背著武裝背包,童遙走上返迴的路上,她的心情路上漸漸的自我調節了過來。


    是啊,這就是比賽。


    技不如人就不能怨天尤人,隻能再好好的學習學習。


    說來這次真的是個很好的經驗教訓,有錢都不一定買的來。


    輸到簡潔手上,童遙不覺得丟人。


    她親眼看過簡潔的訓練。


    簡潔真的很厲害就對了。


    所以,她真心的希望,簡潔能夠進入前十名。


    繼續成為女兵中的傳奇。


    也希望周成國和張研能夠獲得一個比較好的名次,為他們的戰隊爭光。


    背著包慢慢走著,童遙的心裏想了很多。


    也想開了很多。


    她不知道就這樣迴到指揮部見到高烈。


    男人會不會笑她。


    還不到一上午的時間,滿懷鬥誌的走出去,灰心喪氣的走迴來。


    簡直成為了說大話的典範。


    她覺得應該不會吧。


    “犧牲”又不是中途放棄了比賽,隻是在戰鬥中戰敗了而已。


    他如果要罵,頂多會罵她一句笨蛋,應該也不至於嘲笑她。


    想到這裏,童遙又覺得了高烈。


    她覺得她現在是不是越來越在乎高烈了。


    在意他的說法,在意他的想法,在意他看自己的眼光。


    在意他的一切一切。


    她想要證明自己是有能力,有實力的人,不也是想要得到他的讚揚,想要成為一個能夠與他匹配的人嗎?


    說實話,童遙也不知道這樣到底好不好?。


    她曾經看過許多的雞湯,上麵寫著女人要成為一個獨立的人,不要太依附男人,不要太在乎男人。


    有些男人,你越在乎他,他的驕傲感越來越盛。


    這樣隻會慣壞他們,這樣他們就不會再珍惜女人。


    說實話,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做。


    隻是看見他,就很自然的表達了出來,做了出來。


    不會刻意的去做什麽。


    她跟他之間也沒有什麽技巧,沒有什麽心計,更沒有什麽方式。


    就是特別自然,特別自在,特別舒服的相處著。


    她相信,高烈亦然。


    她覺得這就是她跟他相處的方式吧。


    沒有什麽特別的,就是順其自然,舒服就好。


    如果男人因為女人在乎他而不懂得珍惜。


    那童遙隻能說,那應該是兩個人沒有緣分,不適合在一起吧。


    一路上,童遙邊走邊想,連身體上的不舒服都給忘記了。


    她想了很多,真的想了很多。


    從戰敗到否定自己。


    從否定自己再到重塑信心。


    從重塑信心再到高烈對她的看法以及想法。


    最後居然上升的男女之間的相處方式,以及男女之間緣分的最高真諦。


    等等等等……


    當然,從這些中,她既反省了自己,又悟出了點東西。


    最後她走了大概3個多小時,總有走迴了指揮部。


    這一路,遇到突擊的人,大家一看她身上的黃煙,就沒有人再去攻擊她。


    一路下來,簡直猶如過無人之境。


    有爽也有不爽。


    爽的是一路暢通。


    不爽的是人家還可以比賽,而她隻能歇菜。


    ……。


    此時已是下午3點多,童遙站在指揮部帳篷的門口沒有走進去。


    看到指揮部的帳篷裏都是些指揮的猛龍中隊長們,沒有她要找的那個人。


    於是,她轉身就想離開,去附近的戰俘營和“犧牲”的人該待的地方。


    她本來就是專門去戰俘營,順便才找找男人,跟他說一聲,自己“死了”,讓他可以放心。


    既然他不在,那當然就算了。


    誰知童遙剛想離開,張卓文從指揮帳篷的後麵後麵帳篷裏出來。


    “小嫂子,你來找老大啊。”


    張卓文看到童遙的背影,急忙叫住她。


    童遙聽見張卓文的聲音,轉過頭來,對著他尷尬的笑了一下,“對啊。”


    今天早上剛跟他見過麵,如今又見麵了,怎麽能讓他不尷尬呢。


    還有,找不找高烈,其實都無所謂。


    但是她都已經到人家帳篷門口了,再說不找,就顯得有點矯情。


    於是,童遙幹脆就直接承認了。


    張卓文看到童遙衣服上的黃煙,頓時就明白了怎麽迴事。


    於是,他走到童遙的身邊,拍了她的肩膀一下,鼓勵她,“沒關係,小嫂子。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說完之後,他又說,“老大在那邊的帳篷。之前老首長來視察,老大陪同。估計現在已經走了,你過去吧。”


    張卓文一直在屏幕背後,因此,他是能夠看的到童遙的努力。


    作為她以前的教官,他很自然的安慰了她。


    安慰完後,想著她需要給老大交代一聲,所以就一五一十說了老大的位置。


    童遙聽到他的鼓勵,心裏暖洋洋的。


    她向他道了謝之後,就去了他手指著的方向。


    童遙心裏想著,既然都已經來了,就向高烈說一聲吧,也不好直接就走。


    而且,張卓文也說了,老首長雖然來視察工作,可他已經走了。


    她就向他說一聲,絕對不會打擾他工作。


    心裏想著,童遙就走了過去。


    首長的這個帳篷是單獨存在的,跟那邊的帳篷有點距離。


    應該是單獨為首長準備讓他用來好好休息的。


    帳篷外邊沒人把手,看來老首長真的走了。


    童遙剛走進帳篷,就聽到從帳篷裏,傳來一聲特別嚴厲且大聲的聲音。


    “老子不同意。”


    帳篷裏的高博義看著坐在辦公桌前的高烈非常痛心且嚴肅的說。“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去見她父母的。你們的婚禮也得取消。”


    高烈聽到父親的話,抽了一口煙,皺著眉頭低沉的說,“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取消婚禮,辦不到。”


    “辦不到也得辦到。”高博義的腔調更高了。“你是想氣死你爹是不是?從小到大就沒聽過話。”


    看到高烈的臉越來越黑,高博義又說,“我為啥不讓你結婚,你能不知道?”


    高博義站在他的桌子前,指著高烈痛心疾首,“她不能生孩子。你是想讓咱老高家絕後是不是?”


    他的語氣已經氣氛到了頂點。


    其實,今天高博義突然到訪,高烈挺意外的。


    按理說猛龍特戰隊的新訓考核是他們部隊內部的事,不關軍委的事。


    可是他老爹打著來視察工作的名義,他又不能多說什麽。


    等他老爹問完了一切工作,支開了所有人,把他單獨叫到帳篷裏,高烈就意識到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果然,一個不同意,就讓高烈知曉了他的這次急忙來找他的初衷。


    他直接看著他爹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童遙這事很少人會知道。


    都是最親的人,而且大家都有一個默契,閉口不談。


    高博義之前態度還很明朗,隻要他結婚,他就高興。


    在家宣布他們的婚事時,他還一臉高興之色。


    短短一周不到的時間,他的態度居然徹底反了。


    高烈知道,他能夠知曉這些事,不是個意外,必定是有心人故意為他開路,讓他知道。


    高博看著兒子的冷漠,又說了一句,“老子不該知道嗎?”


    怎麽知道的,途徑重要嗎?


    重要的是,這件事情本身。


    是的。


    上周他還挺高興,32多歲的獨子終於要結婚了。


    他們家終於要添人口了。


    軍委開代表會的時候,他遇見幾個老戰友,好夥計。


    高興的事跟他們提了一嘴,分享了一下。


    之後,他就莫名收到了一份資料。


    打開一看,居然是童遙的資料。


    上麵寫的非常詳細,非常具體。


    具體到從她跟兒子談戀愛,到她跟兒子分手,包括她不會生孩子,甚至為此離開了兒子,獨自在國外待了幾年的時間。


    之後便是兒子找遍國內外知名醫生諮詢怎麽樣做移植手術的資料,還有兒子找的許多案例。


    說實話,高博烈看完文件後,也不是太相信的。


    他知道現在的社會,挑撥離間,見不得別人過得好的人太多了。


    因此,他不能輕信別人的資料,造成自己家庭的不和睦。


    於是,他秘密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查了兒子和他的那個小丫頭。


    結果,得到的信息居然跟匿名文件上的信息一模一樣。


    這下,高博義不淡定了,他被氣的心口疼。


    這也是今天他為什麽急忙來找兒子的原因。


    他知道寄文件這人是專門針對他兒子,要不然也不會把兒子和他女人的事情查的這麽清楚。


    但是,就算他的居心昭然若知,可高博義卻不得不再次認真考慮兒子的婚事。


    他看著高烈,胸氣十足的對他說,“我就你一個兒子,你以為,我會糊糊塗塗的就讓你騙過去?”


    什麽都不跟他說,就自己準備婚事,這一切都準備好,著急著促成。


    高烈的心思,高博義又豈能不知。


    他如今就剩這唯一的一個兒子,一家老小以後也都是要交到他手裏的。


    他肩上的責任重大,不能由著他胡來。


    說實話,那個小丫頭的資料他看了。


    高博義從中了解到,那個小丫頭是真的很無辜。


    也了解到,她從小到大的命都不太好。


    小小年紀弄成了這樣,說實話,就連高博義也是可憐她的。


    她的為人高博義見過,從臉上都能看出來她是個好丫頭。


    可是,可憐她的同時,高博義還是一個家長,他的身上還是有很大責任的。


    他要為了這整個家考慮。


    那個小丫頭,高博義沒有怪過她,知道他們倆結婚,兒子的主意大點兒。


    就算在今天,在兒子的麵前,高博義也沒有說她有一點不好。


    可是,小丫頭的身體有缺陷這是事實。


    她那一點點缺陷,就讓她把所有的好都填進去,也彌補不了。


    因此他隻能狠狠心,咬咬牙,堅決反對。


    高烈聽他老爹的口氣,也多少明白他的心理。


    於是他又抽了一口煙,語氣平靜的說,“會有辦法的。”


    他說會有辦法,就真的真的會有辦法。


    如今白昭給童遙做的檢查,結果和方案還都不明朗。


    因此他不能說太多,也不能告訴他爹什麽。


    而且,就算是最壞的結果那又怎麽樣。


    他從來都是相信科學,相信醫學的。


    他相信一切都有辦法解決。


    就算都不成功,他也不在乎。


    可是他的想法,他爹未必理解。


    高博義看到兒子這麽平靜,心裏積了一肚子的氣,“有辦法?我問問你,你有什麽辦法?”


    他接著說,“你以為你在國外找那移植的案例你爹就不知道?你找的那些案例,都是最完善的吧,也是世界最好的吧。可就算如此,成功率也隻有百分之38左右。你別說你不知道這些?”


    高烈一聽,他老爹知道的這麽詳細,這下更確定是有心人存心為之的緣故。


    當然,聽他老爹的語氣,他能聽出來反對的很堅決。


    於是,他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那又怎麽樣?”


    此時,他已經沒有了耐心再給他爹說這麽多。


    他覺得,老一輩的思想他很難讓他理解。


    總之,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他的女人,都不會放棄他。


    可他無所謂的態度,真的是激起了他老爹的火,“那又怎麽樣?你說怎麽樣?”


    高博義站在高烈的麵前,看著他吊兒郎當不在乎的樣兒,指著他就說,“烈子,咱家能跟人家家一樣嗎?你也不想想咱家是什麽狀況。你姥爺就你媽一個孩子,你爺爺也就你爸一個孩子。你是男人,兩家的責任都在你身上。你說你沒孩子能行嗎?”


    高烈聽到這些話,隻悶頭抽煙,卻不吭一聲。


    高博義看兒子不吭聲,語氣軟和了下來,繼續說,“咱父子倆也不說暗話。咱家就你們三孩子,蘭子還是女孩兒,如果你哥哥還在,那爸絕對不會逼你。你想幹啥就幹啥,隻要你高興,爸絕對不會反對你娶那個小丫頭。”


    “可是,你哥哥從小就沒了,這是天意,也是命。所以你就不能再隻顧你自己。”


    “兒子,你是個男人,爸也知道你身上的擔子重,可這也是沒辦法。”


    “你想想,你爹今年都63了,我還能有幾年活頭兒啊?我就想看著你的孩子出生,再抱幾年,接著就該入土了。”


    “沒錯,你是可以帶那丫頭去國外看病,可以找世界最好的醫生給她。可是你也看到成功率了,連一半的機會都不到。咱不說別的,就算移植成功了。之後還有個排異期,穩定下來又得好幾年。到那時候你都40了,你爹都70多了,想看到你的孩子長大,恐怕到死都不可能。”


    “兒子,你姥爺家幾輩子辛辛苦苦把部的精力都放在了蔣氏軍工集團上,還有咱們家這些個產業,這些以後都是要傳給你,傳給你兒子的。你就真的想讓咱家連人帶著所有的東西都絕了後?”


    高博義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自己的兒子,就希望他能夠好好的考慮一下,別任性妄為。


    他說了半天,高烈不是沒有聽進去。


    隻不過他心中存的希望比他們的都大。


    他也相信事情一定能成功。


    他是理智的。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可是,他的這些話沒辦法跟高博義說,也沒辦法解釋。


    再說,就算解釋了他也不會理解。


    於是,高麗用手瘙了瘙自己的眉心,隨口說了一句,“你放心,絕不了後。蘭子會有孩子。”


    他的話音剛落,高博義頓時又提了一股勁兒,看著他說,“蘭子有孩子?有孩子那也是人家的,人家能願意被孩子給咱高家,讓他姓高嗎?”


    “爸就不明白,你為啥放著好好的路不走,非得走彎路。”


    “爸沒有說你那個小丫頭不好。相反,咱家人也都不討厭她。爸長眼了,看出來那是個好閨女,也知道她的命可憐,如果可以,我也想讓她給咱家當兒媳婦,成為咱家人。可現在的情況不是不允許嗎?”


    “你要真是喜歡她,那就在外邊養著,沒人會說什麽。可是你得結婚,得要個孩子……”有了孩子,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沒人管你。


    高博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高烈厲聲打斷了,“你在外邊養了幾個?”


    沒錯,他聽到高博義的最後一句話,直接就上了火。


    他是個男人,無論對家庭或者對工作,身上的責任,該有的他一個都不會少擔。


    可是,他不但對高家有責任,對童遙,他同樣也有責任。


    他不想讓她受任何的委屈,他要她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爹讓他把童遙養在外邊,再娶一個,怎麽想的?


    他都懷疑眼前這個還是他封建、傳統的爹嗎?


    而高博義聽見高烈這樣諷刺他,直接就拍了桌子,“烈子,你咋這麽不知好歹。爸就是舉個例子,你會聽不出來?再說咱倆的情況能一樣嗎?你媽給我生了孩子,那個小丫頭能給你生嗎?她要能,婚事老子放鞭炮也給你辦嘍?”


    高烈聽後,煩躁的從口袋裏又掏出了一根煙點上,“怎麽不能?”


    說完,他直接就站起了身,開始攆他爹,“你有事沒有?沒有就走吧,我這邊忙著呢。”


    顯然,他不想給他爹多說什麽,覺得說了也沒用。


    高博義一看兒子開始攆自己走,心裏真是百般無奈。


    他看著眼前高大的兒子,又說了最後一句話,“該說的話,你爹都給你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再給你說一句,你要真的是娶了那個小丫頭,那你就不再是我高博義的兒子。”


    狠話說完,他就離開了。


    他離開了之後,高烈並沒有動。


    他又坐迴到了辦公桌後邊的椅子上。


    皺著眉頭,一口一口的抽著煙。


    吐出的煙霧環繞著他,把他的表情襯得更加的沉重。


    此時,帳篷外的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


    高烈一連抽了三根煙,思緒終於慢慢的沉靜了下來。


    之後,他就起身去了指揮帳篷。


    到了帳篷,高烈迅速的投入工作,問了一下如今比賽的情況。


    張卓文也如實匯報了工作。


    當高烈看到落敗的名單上居然有童遙時。


    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高烈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小丫頭早上還鬥誌滿滿的,結果剛上陣就被人給打了下來。


    “什麽時候的事?”高烈疑惑的問一旁的張卓文。


    張卓文有點蒙,“?”


    “她。”高烈手指了一下名單上的童遙,示意他,“什麽時候的事?”


    “3個小時之前。”張卓文給高烈說了。


    之後,他看著高烈似乎不知道童遙落敗,不解的問,“老大,剛小嫂子去找你了,你沒見到嗎?”


    要不然,就算童遙沒跟高烈說落敗的事,高烈又怎麽會看不到小嫂子身上的黃色。


    肯定是童遙沒看到高烈就先走了,倆人沒見到麵。


    高烈一聽張卓文說童遙剛才來找過她,心裏頓時就產生了一個可能。


    “什麽時候?”他皺著眉頭又問。


    “半……。個小時前。”張卓文看到老大瞬間變了的語氣,趕緊迴答,“她問我,我就給她指了一下你帳篷的方向。”


    看到高烈沒有說話,他又補了一句,“小嫂子應該是沒有找到,就先離開了吧。”


    之後,高烈沒有說話。


    他皺著眉頭拿出了煙。


    小丫頭不可能沒有找到,他在心裏想。


    他和他老爹一直在屋裏談話,根本就沒有出屋。


    而他的帳篷這麽好找,怎麽可能找不到。


    她應該是聽見了他和他老爹的談話內容,然後離開了。


    隻有這一種可能可以解釋。


    此時,高烈不知道,她現在內心的想法。


    也沒有辦法去猜測。


    算了。


    隨她吧。


    不管怎麽樣,他的計劃不會變。


    過兩天,他還是會去她的家裏,到時候就知道她的態度了。


    如果她聽到了,他願意給她時間,讓她去自我沉澱。


    有時候他也需要她的勇氣,跟他一起去走難走的路。


    希望她到時候不要退縮,跟他一起勇往直前。


    之後,高烈沒有去找童遙。


    而是繼續投入到了戰鬥中,寄情於工作。


    ……。


    而童遙。


    此時她已經走到了“戰俘營”這邊。


    說是“戰俘營”,其實就是野外集訓時集中搭起的帳篷。


    大家在戰敗後,會來到這裏,該治傷的治傷,該訓練的繼續訓練,直到比賽結束。


    童遙到來後,找到了第三戰隊第十小隊的隊長,由他給安排住處。


    這一切弄個好之後,隊長讓童遙先去休息一下,一會兒就要集中晚飯了。


    童遙迴到宿舍的帳篷裏,把自己的武裝包放下。


    之後她沒有聽從隊長的話躺下休息,而是去了帳篷後邊的小樹林。


    她找到一顆非常粗大的樹,三兩下就爬到了樹上。


    自從比賽的那幾晚在樹上休息,她好像喜歡上了那種感覺。


    於是,她又爬上了樹,坐在樹杈上打算冷靜一下自己。


    是的。


    她聽到了高烈和高博義的談話。


    直到高博義離開,她才離開的。


    高博義所有話她都聽到了。


    高烈獨自抽煙的那種孤寂,她也看到了。


    說不難過那絕對是假的。


    可她那時候並沒有太傷心,也沒有流眼淚。


    說實話,她不怪高博義。


    一點都不怪。


    他的身份不同,站的立場也不同。


    從他的話裏,童遙聽的出來是存在著一種無奈的。


    一種作為高家大家長的無奈,和一種作為高烈父親的無奈。


    是呀。


    他唯一的兒子要結婚了,他當然會很重視。


    兒子不聽話,他又怎麽會不痛心呢?


    其實,他的所以觀點都是人之常情,童遙覺得她能理解。


    這是一個家長為一大家子人考慮的觀點。


    也是站在家族之上的觀念。


    這些都是合情合理的。


    當然,童遙也都是能夠接受的。


    她不能生孩子。


    這是一個關鍵又關鍵的問題。


    起初她躲避著高烈的求婚,就因為這方麵的原因。


    高博義說的醫學知識,她都知道。


    當然,高烈也都知道。


    手術成功率隻有百分之38,連一半機會都不到,這些她也知道。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後果。


    就好像在跟老天爺賭大小。


    賭的贏,就進入下一局。


    賭不贏,就失敗了。


    是呀。


    就算賭贏了,之後還有個排異期。


    嗬嗬。


    高烈的爸爸連這個也知道。


    看來真的是很認真的調查了這件事。


    是的。


    排異期是根據個人的身體素質,穩定下來最漫長的得三五年,最快的也得一兩年。


    就算是她還年輕,她可以等。可那時候,高烈也等不起,更不要說他的家人。


    她不怪他們,畢竟家裏的現實情況在那裏擺著。


    也不怪他們相信隻有男孩子才能傳宗接代。


    畢竟幾代人的心血造就了高家的今天。


    還真不能說撂下就撂下。


    想著這些個現實狀況擺著麵前,讓她怎麽還能安心的跟高烈結婚?


    而且高博義有一句話也說的沒錯。


    高烈就是笨,就是傻。


    放著寬廣的大路、直路不走,非得走彎路。


    找個健的女人,比找個像她一樣殘缺的女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想到他獨自坐在椅子上抽煙的那副畫麵,童遙的心裏真的是非常的疼痛。


    她覺得都是她不好,是她把高烈拉入在這萬劫深淵當中。


    讓他也跟著難受,跟著痛苦。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溺寵軍妻:爺命不可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柒月初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柒月初叁並收藏溺寵軍妻:爺命不可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