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遙看著高烈無賴的眼神,還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童遙咬牙切齒的靠近他,小聲說了一句,“二哥,你恨你。”


    可是聽在高烈耳朵裏,卻沒有真正的當迴事。


    他覺得女人這句話隻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因此可以忽略不計。


    要不然,她那麽恨他怎麽還叫他二哥?


    直接混蛋王八蛋的就開始稱唿了。


    男人是清楚小丫頭的脾氣的。


    要真把她惹毛了,估計當場就上嘴咬他了。


    哪還會像現在這樣,好聲好息的跟他說恨他。


    現在的她,一幅被他耍了,想幹掉他又幹不掉的樣子。


    這種狀態挺多叫做不甘心。


    還真沒有多大事。


    高烈在桌子底下握住她的小拳頭,包裹緊,然後也靠近她小聲的說了一句,“老婆,不用打報告,允許你恨。”


    靠,這男人還真是自戀。


    誰跟你打報告了,童遙在心裏想。


    這男人今天晚上怎麽迴事。


    這是要上天嗎?


    說話這麽無賴。


    雖然,這是男人第一次叫童遙老婆。


    她的心裏也會有些異樣的感覺。


    可是此時,在童遙的心裏,到底怒氣強壓下了心頭的甜蜜。


    她斜著眼看著他,臉上不動聲色,無聲無息。


    可手上卻有著大動作。


    她的一隻手忙著逃離惡魔的大手掌,而另一隻手就往他的腿上掐。


    小手雖小,可勁兒不小。


    使勁兒的捏著男人的大腿,好像不泄她的心頭之恨,不罷休一樣。


    小丫頭在桌子底下做著這陰狠的小動作,而她一旁的高烈則是嘴角勾著笑,不動聲色的阻止著她的動作。


    眼看著像是豪不費吹灰之力,收拾她綽綽有餘的樣子。


    把童遙氣的,都不知道該怎麽收拾他,才能滅滅他囂張的氣焰。


    不僅如此,當高博義看向高烈說,“約個時間,我們跟小遙的父母見見麵。”時,高烈居然能夠十分冷靜,十分平靜的迴了一句,“已經約好了,下周末兩家人見見麵。”


    聽完這句話,童遙的心呐,火熱火熱的,特別想打他一頓。


    這男人把一切都給安排好了,可就是沒有通知她一聲。


    好像世界都知道這事,隻有她自己不知道。


    而且,她明明是主角,也是當事人好嗎?


    憑什麽男人就不願意跟她商量一下呢?


    此時童遙有點傷心,心潮正在大範圍的降雨。


    而且最慘的是,整個餐桌上其他人都是陽光普照。


    隻有她的頭頂上有一小片烏雲密布,大雨環環流落。


    可想而知她的心境。


    慢慢的,她鬆開了一直在掐男人大腿的手。


    然後平靜而又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二哥,你什麽時候通知我爸媽的?”


    她感覺男人應該還來不及通知。


    抱個僥幸心理。


    如果還沒通知,那她也可以反悔的吧。


    可是,就算她的眼神裏出現了那麽多的小星星以及渴望,最後終究變成了失望。


    她也不想想,男人就算沒通知,能跟她說實話嗎?


    儼然不能。


    他看著童遙,靠近她勾著嘴角說,“上個禮拜。”


    迴答完之後,他大手又緊了緊她的小手,感性的說了一句,“乖乖,你別管這些,安心等著做新娘子吧。”


    聽見高烈說這句話,如果是一般女人,估計會非常高興,甚至眼含熱淚。


    女人可以什麽都不用管,什麽都不用操心,隻要安心做新娘子,安心嫁給男人。


    這是男人對女人多麽大的寵愛啊。


    可是作為二般人的童遙來說,卻沒有一點高興過。


    準確來說,好像嗶了狗一樣難受。


    還讓她什麽都別管。


    好啊,那她不參與吧。


    這樣她就可以什麽都不用管了。


    童遙看見他,又小聲的說了一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


    高烈看她一眼,猜測完她的意思後,挑著眉看她“可以,迴部隊了。”


    “不行,就現在。”童遙反駁。


    開玩笑,誰跟你迴部隊再談。


    迴去了之後,他會用什麽招數,以為她不知道啊?


    童遙就要和他在他的家裏談。


    就要讓他有所顧慮,有所約束,不能這麽膽大,肆意妄為。


    高烈看她態度堅決,好像不談不罷休一樣,也就沒再說什麽反對的話。


    談就談,他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不行,就用武力鎮壓小丫頭。


    反正她也反抗不了。


    這是他一貫的套路。


    晚餐結束後,高烈和童遙就直接迴了房間。


    連高蘭要跟童遙說悄悄話,童遙都給推遲了。


    現在,她跟男人的談話比較重要。


    沒辦法,如今一切的八卦,都阻擋不了童遙的決心。


    她現在特別想把男人的霸道掰正過來。


    讓他可以老實點。


    要不然,她的婚姻大事,就這樣被草草的決定了。


    連個知情權都沒有,她以後咋過,還不天天被壓在身下當奴隸啊。


    不行,她要瘋翻身做主人。


    童遙跟著高烈進屋之後,二話沒說,就直接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


    “你怎麽迴事?”


    這是童遙的第一句話。


    她的語氣不好,看到沒看高烈一眼,就直接質問他。


    跟父母質問不聽話、不懂事又肆意妄為的孩子一樣。


    高烈看到她跟老師一樣的態度,沒有直接迴答。


    而是悠哉悠哉的走到沙發處坐下,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跟個大爺一樣。


    “老子怎麽了?”


    童遙一聽,“老子”又出來了。


    頓時覺得,這貨沒救了。


    完就是個兩麵派的表現。


    在他家人麵前就表現的那麽無害,在她麵前,就跟她欠他的債沒還一樣趾高氣昂的。


    童遙扭頭看他一眼,調整了一下坐姿,直接看著他說,“你說你怎麽了?”


    高烈聽到後,態度依然高傲,“是你提出談話,不該你說嗎?”


    他的態度壓根兒不想受審的犯人,倒更像是審問的警官。


    顛倒黑白的能力,一下就童遙的節奏給打亂了。


    童遙覺得她好像又被男人帶領著節奏往前走的一樣。


    靠,她說就她說。


    明明是他事情做的不好,為什麽她還要怕他?


    想到此,童遙再次嚴肅了起來,“二哥,結婚是不是兩個人的事,你能不能按照點常理出牌啊。”


    高烈聽到她的話,也認真的看著她,語氣嚴肅的說,“老子婚求過,結婚戒指也送了,家長也通知過,接下來領個證,辦個結婚典禮,這些哪一樣不是按照正常手續在辦事?”


    “嗬,正常手續?”童遙很氣憤。“正常手續不應該是先通知通知跟你結婚的我嗎?”


    說完之後,她又補了一句,“怎麽?你是想把這一切都辦好之後,才通知我?”


    高烈聽到她忽高忽低、陰陽怪氣的腔調後,笑了笑。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煙盒,抽了一口,才慢慢悠悠的說,“你不是都知道?”


    “知道什麽?”童遙迴嗆他,“我什麽都不知道。今天之前,你跟我說過一個字嗎?”


    高烈吐出一口氣,語氣依然很平淡的說,“你不知道咱倆會結婚?還是你不知道要來咱家吃飯。”


    他的語氣很平靜,可是他質問的口氣,卻讓童遙不那麽平靜。


    因為他一說,童遙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為什麽她會覺得他說的好像有些對。


    他確實讓她知道了,他倆會結婚。


    也確實讓她知道了,她今天必須得來他家。


    他的意思好像是他之前已經把事情都告訴她了,而如今她又像個小孩子一樣,無理取鬧。


    靠靠靠,童遙有點淩亂了。


    她在心裏不停的搖搖頭。


    不對呀,這男人明明是在偷換概念。


    他是告訴了她,他倆會結婚。


    可是沒告訴她,她下個月就結婚了。


    他是告訴了她,今天要來他家吃飯。


    可是沒有告訴她,要在飯桌上宣布他們的婚禮時間,並且已經通知了雙方的父母。


    這所有的事,能一樣嗎?絕對不能。


    這是同一個概念嗎?也絕對不是。


    於是,童遙依然抱著手臂,滿臉怨懟的怒視男人。“你別偷換概念。我就問你,你沒告訴我就擅自做主了我的婚姻大事。該怎麽辦吧?”


    她的態度大有討債的意思。


    雖然自己早已不是個黃花大閨女,可也不能這麽值錢吧。


    連通知一聲都沒有,自己就被他給賣了。


    賣了也就賣了吧,她不但沒有得到錢,甚至連人權都沒有。


    高烈好笑的看著她,直至把一根煙抽完才問她:“說你想怎麽辦?”


    童遙一聽,挑著眉看他。


    讓她說啊?


    這麽好。


    那是不是她想怎麽樣,他都會依她啊?


    她說什麽是什麽?


    “那好。我想讓我的婚期延後一個月或者兩個月。”童遙看著男人認真的討著價還著價。


    如今已經是8月的月底了,婚期是下個月等於說就沒幾天了。


    童遙對這個日期很不滿意。


    她知道,她如果直接跟男人提出來先不結婚或者是先不讓兩家人見麵,男人絕對不會同意。


    因此,她才準備換個思路,砍價少砍一點,興許他會同意。


    婚期如果延後一個月或者兩個月,那她就可以有多點時間可以適應,可以調整自己的心理。


    可高烈聽到童遙的話後,十分堅定的拒絕了,“不可能。”


    他的三個字,擲地有聲。


    聲音的幹脆根本連一點商量的餘地也沒有。


    開玩笑,婚期訂在下個月,高烈都嫌等的時間長。


    如果現在不是已經月底了,他很有可能這個月就結婚了。


    誰還給她等下下個月或者下下下個月。


    小丫頭想的可是真美。


    他這樣做自有他的原因,他是為了夜長夢多。


    本來小丫頭就不願意結婚,再等兩個月,事情拖著拖著就沒有了。


    因此,高烈的態度特別堅決。


    他抽著煙,煙霧繚繞的,情緒不明。


    看到他的臉讓人特別害怕。


    最起碼童遙是這樣的感覺。


    她的氣焰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為什麽?你剛剛還讓我說的?”她的聲音不自覺的就沒有之前那麽硬氣了。


    “讓你說,是想讓你提出可實行的建議。可是你的想法,根本不切實際,能按照你的來嗎?”高烈看著她又認真說了一句。


    此時兩個人的狀態特別有意思。


    本來吃虧的是童遙,有理的一方也是童遙。


    可是此時正襟危坐擺出一副很講道理談判的確是高烈。


    童遙則像個潑婦一樣,衝著一邊紳士的男人吼。


    壓根兒就不像初來這個屋子裏談事情的樣子。


    “我說的建議哪裏不可行了?”童遙看著男人不溫不火的樣子,頓時也覺得自己是不是無理了,感覺跟欺負他一樣。


    於是又換了種語氣說,“二哥,你看看,我剛迴國不到4個月,就匆匆忙忙的把婚事給辦了,是不是有點太著急了點。感覺咱倆了解的都不是太深入。”


    她的語氣是軟下來了,可話的內容還是一樣難聽。


    什麽叫不是太深入的了解?


    都他媽睡過多少迴了,還怎麽深入。


    高烈吐出一口煙,看這個認真說服他的女人,耐著性子說了一句,“你迴國的時間短,但是咱們在一起的時間長,已經足夠了解了。”


    你了解不了解老子,反正老子了解你。


    要不然也不會執意要娶你。


    高烈看著童遙,平靜的在心裏說了一句。


    可惜童遙沒有聽見。


    她又說了一句,“咱們也沒在一起多長時間啊。幾年前,咱們才在一起半年多。中間又空了這幾年,如今相處也才四個月。加起來咱倆頂多在一起算一年的時間,哪來的很長。”


    童遙擺著手指頭反駁他,也真可謂算是盡心盡力了。


    可是聽在高烈的耳朵裏,這就是小丫頭沒事找事,胡攪蠻纏,還說不出一句正兒八經有用的話。


    於是,高烈是真沒有耐心再跟小丫頭磨嘴皮子了。


    他把煙按滅在茶幾的煙灰缸裏,看著童遙認真的說,“老子再說一句,你說的理由不成立。下個月結婚也不會改變。你能做的,就是乖乖的當我的新娘。”


    說完,高烈就站起了身,做完了最後的通知,看了她一眼,就迴臥室洗澡了。


    徒留童遙獨自坐在沙發上。


    望著他的背影,女人目瞪口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意思嗎?


    否定了她提出來的話,也沒給她說出了個什麽理由。


    一句話都不說,就打壓她,獨立判案了。


    讓她連點申訴的機會都可以。


    還讓她乖乖的做他的新娘?


    憑啥?


    她自己結個婚連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還讓她咋乖,咋高興。


    哼。


    這是幹什麽呀到底。


    本來是好事,現在搞得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呸,霸道不講理的男人,也不問她願意不願意嫁給他。


    獨自坐了良久,童遙終於忍不住了。


    她起身就離開了高烈的房間,奔著高蘭的房間而去。


    臭男人,不想再看到他了。


    今天晚上獨守空房吧,她不迴來了。


    童遙一路臉上都是氣嘟嘟的表情,到了高蘭的房間依然是氣嘟嘟的。


    看的坐在沙發上高蘭,直想笑,“你怎麽了?跟個憤怒的小鳥一樣。”


    童遙故意把門反鎖後,走到沙發上重重的坐下,“還不是你哥,真是個混蛋。”


    高蘭一聽,頓時更樂了。


    作為高烈的親妹妹,童遙罵她哥混蛋,她卻一點都不生氣,反倒覺得挺有趣的。


    因為在高蘭的眼睛裏,童遙從來就是高烈的一隻小迷妹,連一句壞話都舍不得在背後說他。


    當然,當著高烈的麵也沒舍不得說過。


    怎麽突然就在她麵前罵她哥混蛋了。


    這童遙,這麽有意思。


    這她哥得惹童遙多生氣,才能讓她迷妹轉黑粉啊。


    高蘭笑攬著童遙的肩膀,好奇的問,“我哥怎麽混蛋了?”


    童遙抱著自己的手臂,扭頭看著笑的高蘭說了一句,“逼婚算不算?”


    高蘭聽完,有點不解。“逼婚?”她問。


    “嗯。”童遙應了一聲,接著歎了一口氣。


    可比起童遙的唉歎來說,高蘭又是另一種心態,她十分好奇的看著童遙,笑眯眯的問著,“說說,快點說說,我哥怎麽逼你同意結婚了?”


    她的語氣透露出好奇,她的表現透露出興奮。


    一幅認真看熱鬧的樣子。


    童遙也沒多管這些,她直接說,“同意個屁,我沒同意過。換句話來說,我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事。”


    沒辦法,女人鬱悶的時候,最好的發泄方式,就是跟姐妹吐槽。


    誰讓男人不搭理她,不聽她說話,還霸道的直接下了最後的通牒。


    讓她說啥都沒用,真正體現百口莫辯的狀態。


    高蘭聽到童遙說他不知道結婚這事,頓時來了興趣,她問,“你說我哥今天晚上宣布的事是他自己一廂情願?”


    一聽她的用詞,童遙想了一下。


    之後迴到,“那倒不是?”


    就事論事,童遙聽到高蘭說高烈是一廂情願後覺得這個詞用的有點不妥。


    畢竟,曾經男人跟她求婚的時候,她也有認真考慮過。


    也跟男人討論了如果以後結婚,他們要怎麽做?


    於是,她有一說一,一五一十的說,“他之前求過婚,我沒答應。而且今天晚上他突然說要下個月結婚這事,我提前也不知道。”


    高蘭聽到童遙這麽說後,覺得這也沒什麽呀。


    既然已經提到過結婚,早結晚結有什麽分別。


    也不至於氣的大罵她哥混蛋吧。


    高蘭看著她又問,“童子,你是不是不願意跟我哥結婚啊?”


    童遙扭頭看著跟高烈長相略微相似的高蘭,低落的說了一句,“也沒有。”


    說實話,她真的沒有。


    可她內心也沒說有。


    她現在隻是感覺到自己的餘生有些渺茫。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辦了?


    到底有什麽辦法,能夠讓男人打消這個想法?


    說實話,其實聽到結婚這個消息時,她不能說她的心裏是完沒有歡喜,沒有高興的。


    相反,她也有,可以嫁給高烈的那種甜蜜感。


    隻是,除了這些,她的心裏更多的還是會有對未來的害怕。


    不錯,她最在意的,還是孩子的這個問題。


    如果,她是一個正常人,可能她歡天喜地的就去跟男人結婚了。


    如果,她是說如果。


    如果她做了手術還是不能生孩子呢?


    那怎麽辦?


    她怎麽能夠對得起對她這麽好的男人。


    又怎麽能夠對的起對她這麽好的男人的家人。


    結了婚,他們就有了責任。


    那時候他們就不能單獨的隻考慮他們自己,也要考慮到彼此的家庭。


    家裏有長輩們,有老人,他們的觀念趨向於傳統。


    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沒有孩子的家庭的。


    如果到時候她真的沒有孩子。


    就算她的身體完整,也無法給男人生個自己是孩子。


    那麽她該怎麽辦呢?他又該怎麽辦?


    此時她的內心裏真的很亂。


    她想不打通,自己怎麽就被事態給逼到了這一步呢?


    關鍵是她心裏亂,還沒辦法告訴別人。


    更還辦法一五一十的跟高蘭說。


    隻能獨自痛苦。


    童遙的眉頭越皺越深,坐在那裏也越來越沉默。


    高蘭看到這裏,心裏也不是滋味兒了起來。


    可以說,她是親眼見證了高烈和童遙兩個人的一路走來。


    知道兩個人都不容易。


    童遙沒在高蘭的身邊,因此高蘭知道她的事也並不多。


    可是,高烈一直都會在她的身邊,所以她知道高烈在童遙離開的時候,是有多沉默,有多苦,有不開心。


    她攬住童遙的肩膀,小聲的勸她,“童子,你以前不是很喜歡我哥的嗎?現在究竟怎麽了?”


    見童遙不說話,她又說,“你知道的,我哥他很愛你,也很想跟你結婚的。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不告訴你就直接在家人麵前宣布你們的婚期。”


    “你考慮一下他啊,我哥真的很優秀的。”


    “從小到大,我哥的身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有像對你這麽好過。”


    “他跟你在一起,看得出來他真的很開心。”


    “……”


    聽到高烈跟她在一起真的很開心這一句,童遙扭過頭來,看著很認真的勸著她的高蘭。


    是呀。


    她看的出來,高烈跟她在一起,確實是挺開心的。


    說句實在話,她也挺喜歡他開心的模樣的。


    看到說起高烈嘴裏一向就沒有好話的高蘭,這麽認真專注的在勸她,童遙這才想起在醫院裏王笑那句勸她的話的真正意思。


    她說,如果童遙跟自己較勁兒,要懂得適可而止,要不然會失去很多東西。


    此時,童遙真的就有這種感覺。


    如果。


    如果她執意不嫁,她會不會徹底失去高烈,也徹底失去很多很要好的朋友。


    ……童遙不敢想。


    她看著高蘭的臉,心慢慢的沉靜了下來。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


    總會有辦法解決的,不是嗎?


    說起來,童遙也是很擅長調節自己的心理。


    有時候,她也覺得老是這樣想未來的事,她自己都快成神經病了。


    想來想去,除了自己痛苦之外,周邊的一切都沒有變化。


    高烈該幹嘛幹嘛?


    兩家人也該幹嘛幹嘛。


    一點都不耽誤事情的往前推進。


    想到這裏,她看著高蘭突然笑了出來,“大哥,今天,我終於覺得你是高烈的妹妹了。到底是你親哥啊,關鍵時刻還是說他的好話。”


    “德行。”高蘭白了童遙一眼。


    看見她笑了,高蘭的情緒也就暫時放鬆了。


    她也不知道童遙想沒想通,反正笑出來,說明情緒也就釋放了。


    於是,她又狀似無意的說了一句,“還不是看他可憐,要不然,就我哥那樣的,誰管他啊。”


    童遙一聽,高蘭又開始實力黑高烈了。


    於是,急忙打住話題,“好好好,我們蘭子大度。”


    說完又說,“好了,現在可以開始講述你的故事了。”


    “我?”高蘭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我沒什麽啊。”


    “沒什麽?跟我哥,帥帥的童正奇啊,怎麽可能沒什麽?”


    自己的事先暫放,童遙還是很有好奇心,聽別人的愛情故事的。


    這樣,她也可以在別人的愛情裏過過幹癮,讓自己嘈雜的心靜下來,甜蜜一下。


    可是,事情跟她的預期似乎又有點不符。


    因為高蘭麵目表情已經足以表明,她的愛情路也一樣不好。


    “哼,再帥有什麽用?”高蘭看著她哼笑一下,“不是我男人,白瞎。”


    “這話怎麽說,你不是在追他嗎?”童遙不解。


    高蘭很平靜的說,“嗯,不過一個禮拜前已經不追了。被拒絕了。”


    “不可能。”童遙非常堅決的說,“童正奇不是這樣的人?”


    怎麽說,童正奇,她也是多少了解的。


    童正奇這個人的性格很很溫和,有禮貌,無論遇見誰總是笑嘻嘻的。


    就算不喜歡,他也不會當麵說出來。


    更何況,高蘭是他好兄弟高烈妹妹,也是他妹妹童遙的朋友。


    不看僧麵看佛麵。


    童遙才不相信,童正奇會直接拒絕高蘭呢。


    而高蘭一聽童遙的斬釘截鐵,也沒有反駁,而是勾著嘴角問她,“你那天說,你跟我哥表白過兩次,我哥什麽反應啊?”


    童遙不明白她為什麽問,不過她還是認真的說,“他那個時候不搭理我。”說完,她又想起來,高烈之前說過的話,於是又急忙補了一句,“不過我問他當時是不是討厭我,他說沒有明確的拒絕就是喜歡,他說他那時候隻是不愛說話。”


    高蘭聽到後,淡淡的笑了兩聲,“嗬,那恭喜你,你喜歡他,他喜歡你,高興壞了吧。”


    說完又說,“可惜啊,我這是明確的拒絕。”


    聽到她這樣的對比,童遙有點驚訝。


    不會吧,童正奇真的明確的拒絕了?


    童遙很好奇,她急忙問。“他怎麽說的?”


    高蘭也是一臉無奈,“還能怎麽說,說我不適合他唄?”


    “他真的這樣說的?”


    “嗯。”


    童遙一聽這客氣,也有點像童正奇能夠說出的話。


    可她覺得高蘭挺適合他的呀,他為什麽會這樣說?


    此時,童遙的心裏已經完忘記了她跟高烈他倆的那點破事,一心操心她朋友和她哥的事。


    好歹也算童正奇的家屬。


    對於他的不省心,她也是倍感可惜。


    “為什麽呀?他是不是喜歡他們公司的那個首席秘書?”


    童遙覺得,如果她哥真的選那個首席秘書的話,那才叫沒眼光,瞎了眼的錯誤呢?


    那個秘書看起來多勢力呀,多高傲啊,哪有高蘭這麽好。


    為什麽要拒絕高蘭。她真的想不通。


    高蘭聽到後,搖了搖頭,“沒有,那女的也被拒絕了。”


    童遙一聽這話,頓時又放心了。


    還好,還好,不是那個女人就好。


    要不然她哥也太不長眼了。


    不能光拒絕高蘭,不拒絕那個女人。


    兩個都拒絕就好,公平。


    這樣也可以說,高蘭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童遙拍了拍高蘭的肩膀,鼓勵她,“那沒事,再接再厲唄。”


    可她是這樣想,高蘭卻未必。


    高蘭已經在一個禮拜前就主動放棄了。


    她不知道童正奇是怎麽拒絕那個女人的。


    是不是也用了同樣的語言,同樣的動作。


    可是高蘭被童正奇這樣明確的拒絕了,她是再也沒有了勇氣。


    “你不明白。”


    高蘭趴在童遙的肩膀上,小聲的說了一句。


    童遙張開手臂拍拍她,然後才說,“那你就跟我說說,讓我明白啊。我給你出出主意。”


    有啥事別悶著,人多力量大,說不定就能想出個好主意呢?


    再說,就是真的沒希望了,兩人不行了。


    姐妹之間說出來也能發泄發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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