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環經緯趕到石岩橋附近,就看見一群人圍著,在罵自己老婆。


    而一個老娘們又自稱環經緯是她老公。


    公開挑釁王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出現這種事還得了。


    環經緯打了一個電話,一句話的事,市政府宣傳部熬了多年才上位的副部長齊佳就被調離了宣傳部。


    環經緯說侮辱軍人配偶要判刑,於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讓剛才圍著罵王笑的人四散了開來。


    大家都是傳說中的“熱心腸”,本來覺得齊佳可憐,罵兩句王笑替她解解氣,也順便替自己解解生活中煩悶的氣。


    可誰知道,一不小心罵個軍嫂,而且還要上升到法律的高度。


    本來是出來看熱鬧的,誰想給自己家裏找事啊。


    於是最後還是評價了一句,齊佳個老娘們神經病,強拆人家的兩口子,沒有道德心。


    好像自己多有道德一樣,就偷偷的離開了現場。


    最慘的還是齊佳,站在那裏臉都發白了。


    本來看著人小姑娘哪哪都好,自己的生活哪哪都不順,就想找找她的差給自己出出氣。


    其實要說她罵王笑的那些話,其中有假,可也有真的。


    她本人確實挺可憐,而她的親老公也確實是被三兒給牽走了。


    可是婚姻不幸並不是她生活消極的部借口。


    其實她真正感歎到不公的還是自己事事不順的命運。


    於是,她說著說著,連帶自己的婚姻不幸,連帶自己的命運不公,還有心中那永無止境的嫉妒,才把王笑給帶入了角色。


    這些可好,出了自己的一口喪氣,受了環經緯的一頓惡氣。


    一不小心把熬了多年終於熬出頭的工作給弄丟了。


    而且更可恨的是,那個男人至今也沒睜眼瞧上她一眼。


    聽到,那個男人說,她還有孩子,讓她好自為之。


    齊佳覺得,那個男人的心腸還是比較軟的,不然不會可憐她。


    於是,齊佳還有點不死心。


    如果,她要到這個男人的電話或者微信,自己平時多努努力,多勾搭勾搭,說不定她就能像王笑一樣,從此飛上枝頭、飛黃騰達,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哈哈哈,她離人生贏家也不是很遠。


    此時,齊佳的心裏就覺得她不比王笑長得差,也不比王笑能力差,憑啥老天爺把一切的好東西都給了她,而她自己所得到的一切都跟垃圾一樣。


    此時,齊佳的心,迫切的想把自己從悲慘中解救出來。


    因此她忽略了自己是啥德行,眼高手低的想從天上降下來個機會。


    其實,老天爺能讓她好手好腳的有個生活就不錯了。


    就她這樣的,就配顛沛流離。


    可是命運的事,她永遠不會知曉。


    因此此時她雖然對環經緯有點怵,可僥幸的心理還是戰勝了一切。


    於是,她有點害羞,又有點忐忑,更有點害怕的問環經緯,“能…….留個........電話…….嗎?”


    環經緯本來說完了要帶著王笑離開,聽見老娘們那麽惡心人的聲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頓時就覺得今兒這事,要不就是這老娘們真的有神經病,要不就是他善良了,因此老娘們才一再大膽。


    妄想當著他老婆的麵勾引他。


    於是他低頭看了一眼,身邊一直盯著他,等待他反應的老婆王笑,看她盯著自己那傻愣愣的模樣,往她額頭上一親,安撫了她的情緒。


    然後勾著笑對麵前的老娘們說,“老娘們…….”


    沒錯,環經緯當麵喊的就是老娘們。


    接著他又說,“就你這樣的,沒有五十也有四十了吧。你是沒錢買鏡子還是沒照過鏡子,就你這樣的也妄想找個小鮮肉啥的?”


    “是不是覺得老子太仁慈,沒讓你丟了工作,還可憐你,才放肆的。告訴你,真可憐你那也是看在你孩子的麵子上。你要覺得不滿意,你就直接跟老子說。看老子讓不讓你和你家人,連帶上你前夫都甭想工作。”


    此時,環經緯看著齊佳,真跟逗神經病一樣。


    這女人不僅有病,還病的不輕。


    這年頭還真是怪事天天要,這樣的奇葩也能讓他碰到。


    他說話本來就損。


    這樣對齊佳說話,已經算客氣了。


    可要說真讓她和她身邊的人都丟了工作,那環經緯也是不會的,畢竟這人也不是啥大奸大惡,就是有點癡心妄想而已。


    嚇唬嚇唬的了,他還真沒空跟老娘們一般見識。


    環經緯心裏是清楚,可聽在齊佳的耳朵裏,那就已經很言重了。


    今天,她真是遭到了天大的恥辱啊。


    她有那麽老嗎?她才32,哪有五十。


    還有環經緯的話,雖然不長,可是已經很點題。


    他好像會讀心術一樣,把齊佳心裏的心思和想法都說了出來。


    讓齊佳最後的那點僥幸,在她和她家人都能保住工作的前提下消失了。


    說實話,考個公務員不容易,能在單位裏混這麽多年更不容易。


    再不理智,在麵對生活上也得理智起來。


    於是,她停留在原地,白著臉,眼睜睜的看著環經緯惡心完她,攬著王笑離開了。


    一場鬧劇,就這樣落下了帷幕。


    當環經緯跟王笑兩人迴到車上時,王笑眼睛睜的大大的、晶晶亮的看著屬於她的--老公。


    她覺得他雖然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損,可心智真的是成熟了好多。


    要是這事在以前,管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他直接照揍不誤。


    哪還會跟人家費半天的嘴皮子。


    可現在,他已經很長時間都不會動用武力了。


    都是跟人講理,而且他說的很多話都很有道理。


    最起碼在她看來是這樣的。


    她現在很喜歡聽環經緯說話,覺得聽一次就崇拜一次。


    似乎男人越長越成熟了,而她卻越長越小女孩兒了。


    環經緯發動起車子,開出去以後,扭頭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滿眼冒小星星的女人。


    “咋了?寶貝兒。”環經緯問她。


    覺得她的眼神有點奇怪,看他跟看紅燒肉一樣。


    王笑聽見他問話,抿著笑著看他,沒有迴答。


    於是環經緯又扭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說,“是不是想老子了,現在特別想把老子按到。”


    王笑一聽,就伸手打了他一下,笑著說,“去你的,不正經。”


    說完,又看了他帥帥的側臉一眼,問“你今兒怎麽這時候來接我了?”


    “老子想你了,不行啊?”


    環經緯說著,從方向盤上拿下一隻手來,捏了捏王笑的臉。


    他一捏王笑的小臉,王笑就笑著咬了他的大拇指一下,證明她確實是想他了。


    之後被咬了的環經緯,也笑著逗自己的女人,“喜歡咬,迴家給老子咬下麵。”


    他一說完,王笑頓時就紅了臉。


    這事,做是一種感覺,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感覺。


    看環經緯的一副流氓樣兒,她的心裏有些蕩漾


    笑著瞪他一眼,說,“流氓,有種現在脫褲子。”


    平日裏,他們也總會這樣時不時的開開小黃嘴兒,逗一下彼此什麽的。


    倆人的狀態似戀人又像朋友。


    總是想辦法讓日子過的開心。


    其實王笑大膽的次數很有限,除非真的是哪天高興了,才會跟環經緯也逗逗。


    顯然,她今天心情不錯。


    就連環經緯也想不到,小女人會迴這麽一句,看來還真是興奮了。


    於是他也跟著興奮,覺得跟他鬥小黃嘴兒的王笑,嬌媚、活潑又可愛。


    認識到這一點,環經緯就想故意的朝跟深裏跟她玩兒。


    於是他真的把車停在路邊的邊道上,摩挲自己的腰間,好像真的要解皮帶一樣。


    不僅如此,臉上還掛著賤笑,對王笑說,“來吧,寶貝兒,等你很久了。”


    王笑一看這貨來真的,於是臉一下子爆紅了起來。


    她急忙按住環經緯腰間的手,阻止他的動作。


    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在車裏給他做那個,有點不太好。


    總感覺沒有晚上安,白天跟有人偷窺一樣。


    她急忙按住他的手,說,“哥,哥,我錯了。我們迴家了的,迴家了再……”


    再什麽她沒說出口,可意思就是那麽個意思。


    環經緯演的太真,讓王笑都不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他們是夫妻,她是願意伺候他,可就算如此那也得挑挑時間,挑挑地點。


    而環經緯看見王笑害怕的,說話都差點嗆了口水。


    於是笑著把她從副駕駛上抱了過來,“嗬嗬嗬……老子的小寶貝兒,你咋這麽可愛。”


    王笑被他抱坐在腿上,聽見他爽朗的笑聲,紅著臉扭頭就往他的嘴上咬,“你怎麽那麽討厭,就知道逗我。”


    她還以為,他真的現在就要呢。


    環經緯被咬了,順勢照著她的嘴嘬了一口。


    然後倆人就就著那個姿勢親了一會兒。


    之後又把她抱迴到副駕駛坐上,邊發動車,邊對她說,“寶貝兒,老子給你買了個手鏈,你看喜不喜歡。”


    說完,示意她開副駕駛座前邊的車箱。


    王笑一聽說給她買東西了,急忙取出來。


    一看是一條鑽石的細手鏈,她挑著眉扭頭問他,“幹嘛給我買這個。”


    她知道,環經緯可不是個細致人。


    印象中送她禮物的唯一一迴還是有一年,奶奶生日,他本來給奶奶買禮物呢,結果看到個項鏈適合她,就給她買了,最後還忘了給奶奶買禮物。


    也是在那次,讓王笑決定勇敢表達自己內心的喜歡,偷偷的勾引他。


    因此,看到這個手鏈,王笑有點驚訝。


    不是她沒見過好東西驚訝,而是因為這幾年,環經緯就沒再給她買過一件禮物。


    就連她生日,環經緯有時候也是隻跟她說聲生日快樂,然後把他自己當成她的禮物好好愛她一場就完事了。


    因此再次看到禮物,王笑除了驚訝,還有震驚,還有不解,以及覺得他是不是犯啥錯誤的想法。


    她臉上的這些情緒,瞬間就傷了環經緯的心。


    “給你買就帶著唄,還有啥為啥不為啥的。”


    他的聲音有點大,還有點尷尬。


    不能問他原因,他沒法說出口。


    難道他要說,是因為童遙被人追求了,她不敢收人家禮物,怕惹烈子生氣。


    所以他也試試自己老婆,看有人追求,她啥態度?


    他個大男人能好意思說出口?


    所以他才用武力鎮壓。


    可似乎他這招對王笑來說,更說不通。


    王笑不會像齊佳那樣偏激,以為是老公在外邊有人了,買禮物哄騙她。


    她內心是相信環經緯的,因此,隻要他好好說,王笑會以為他是心血來潮給她買著玩兒的。


    可他突然提高的腔調,還有他臉上尷尬的表情都出賣了他,讓她覺得這其中有鬼。


    於是,她很平靜的把盒子合上,又放迴了原處,“不說清楚,我不要。”


    哎呀,她的表現頓時讓環經緯有些愣了。


    他女人,沒事吧。


    別人的東西不要就算了,這她老公送的,她也不要?


    按理說,他今兒來的最根本目的達到了。


    而且這效果簡直超出了他的預期。


    他都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了。


    環經緯摸摸她的頭發,笑著說,“寶貝兒,這東西是老公送的,可以要。”


    他的語氣柔下來了,也很真誠,於是王笑也不再拗了。


    不過,她看著他依然問,“那你說實話,怎麽突然就給我買東西了?”


    別怪王笑,她就是想鬧個明白為啥。


    主要是清水淡茶的喝習慣了,突然來個烈酒,她有點受不了。


    可環經緯一聽她的話,頓時就留意了一個詞,突然。


    心裏一思索,他就明白了,為啥王笑非得問原因,而不是隨意的接受。


    他覺得還是他這個男人沒有當好。


    想想也是,這些年貌似真沒有給她買過一件東西。


    這猛個一給她買東西,她確實會不適應。


    想到此,環經緯為心裏默默的自我反省著。


    之後,他從方向盤上拿下一隻手拉過王笑的手說,“媳婦兒,這些年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老子工作忙,心還粗,也沒待你好……”之後,環經緯就把他今天來的目的給說了一下,然後又說,“媳婦兒,我錯了。以後老公會改正的,啊。”


    環經緯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抓著王笑的手,語氣也特別真誠。


    本來聽到環經緯今兒為啥來找她時,王笑還覺得這人有點莫名其妙,居然不相信她還來試她。


    可是又聽到他的軟話時,她的心也軟了。


    算了,兩口子之間說開就算了。


    於是王笑兩隻手都握著他的手,笑咪咪的說,“我不覺得委屈,跟著你挺好的,真的。你什麽樣我好像都挺喜歡。”


    話說王笑人是個細致人,這細致不僅體驗在生活上還體驗在心思上。


    她有的時候會想的很多。


    當然,她也想的挺透徹。


    她以前追求環經緯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啥人,因此,對他從不有過多的要求。


    王笑以前吃過苦,還吃過不少的苦,所以她懂得珍惜,懂得體諒。


    環經緯工作忙,而且性格也比較大男人,這些她都知道。


    她願意去遷就他,也願意不要那些。


    她覺得生活不是偶像劇,沒有那麽多的儀式感。


    她也更願意過柴米油鹽,家長裏短的生活。


    因此她從來不要求環經緯跟她一起過任何的節日,也不要求他對自己一定要細心,要讓著自己。


    她心裏就一個希望,倆人都能夠保持原來的本真,就這樣走下去。


    不要因為生活中的瑣事,而毀了他們的愛情。


    …………


    那邊環經緯兩口子經曆了一場鬧劇。


    而這邊,兩個呆萌的黑衣人迴到艾朝的辦公室。


    其中一個黑衣人手裏抱著那束從澳大利亞空運迴來的玫瑰,而另一個卻什麽都沒有拿。


    正在抽煙的艾朝看到這一幕,一挑眉,問了一句,“禮物她沒收?”


    兩個黑衣人看了彼此一眼,迴了一句,“收了,老板……”


    可其中一個還沒說完,艾朝看著他懷裏上等的玫瑰花又問,“花她不喜歡?”


    “老板,禮物是收了。不過不是童小姐收的,是她老公收的……”


    黑衣人看到艾朝皺起了眉頭,於是就不敢再往下說了。


    艾朝心想,她老公?


    哼,不會是高烈吧?


    他可真會像?


    他能娶她嗎?


    他那樣的家庭允許他娶她嗎?


    沒錯,當艾朝的腦海中出現的一顰一笑都是那個小女人時,他就知道他似乎看上那個女人了。


    因此他知道了那女人的一切。


    他想不到那個女人能夠那麽堅強而且那個客觀。


    完不像是經曆過殘酷的樣子。


    於是,艾朝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喜歡她,想要去追求她。


    之後,他便隨著心裏的想法,用行動追求她。


    玫瑰是他特地派人從澳大利亞空運過來的,項鏈也是他親自去珠寶行裏挑的最適合她的。


    可都讓高烈收下了?


    艸。


    艾朝皺著眉頭抽了一口煙,又問,“那她呢?她什麽反應?”


    黑衣人一聽,兩人又看了彼此一眼,由其中一個黑衣人匯報,“起初童小姐說不要,後來他老公來了,直接就給收了,還說多謝老板送他們新婚禮物,到時候一定請您喝喜酒。”


    黑衣人如實把高烈讓他們帶的話匯報了。


    艾朝聽完,沒有太生氣。


    他似乎是意料到了。


    童遙和高烈在一起時,她一定會聽高烈的。


    就算她不要,高烈讓她手下她也一定會手下。


    於是,艾朝又重新吩咐了手下,再去定一束玫瑰花。


    明天,他打算親自去。


    他想看她的真實反應。


    高烈想成為她的老公,似乎有些癡心妄想。


    怎麽說,也得問問他的意思,看他願不願意吧。


    此刻,艾朝覺得自己的鬥誌似乎被高烈完激發起來了。


    他就看看,既生瑜何生亮,而他倆到底是誰是周瑜,誰是諸葛亮。


    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把高烈一切都給搶過來……


    ……


    晚上。


    童遙下了部隊的晚間學習,就直接迴了宿舍。


    她沒有進602,而是直接迴了601。


    進門她就一鼓作氣,把昨天買的裝飾品都掏出來,一一給屋子裏安裝打扮。


    等她差不多弄好之後,出了一身的汗。


    不過迴頭看看煥然一新的小窩,童遙覺得值了。


    她洗完澡後,直接套了迷彩背心和軍綠色的短褲,連內衣都沒有穿,胸前晃晃蕩蕩的就出來了。


    她想著,反正她今晚是不會去602的,看會兒書準備睡覺。


    準備就緒後,童遙坐在書桌前開始學習。


    可她的書還沒有拿出來,高烈就直接開門走了進來。


    他開門的響聲把童遙嚇了一大跳。


    她的椅子蹭的就往後移,人也站了起來。


    之後看到是高烈,她才拍了拍胸口。


    也不知道是她正在出神,還是他的腳步太輕。


    她明明支著耳朵也在聽隔壁的動靜。


    一直很靜,她還以為他沒有迴來,心還在想著,怎麽這麽晚。


    誰知這人刷的一下就進門了,把童遙嚇的不頂。


    “你怎麽過來了。”童遙問。


    他應該是沒有迴那邊,直接過來的。


    要不然她不會聽不到隔壁的開門聲。


    這人怎麽這樣,這麽自覺。


    還有,他昨天不是說,他的鑰匙落山頂了嗎?


    見他不說話,童遙又問他,“你怎麽進來的?”


    “……”高烈沒有立刻迴答,而是直接揚了揚左手裏的鑰匙,說了一句,“今兒拿迴來了。”


    之後他把鑰匙裝進口袋裏,直接坐在了童遙的床上,環顧她裝飾好的房間。


    還真別說。


    女人就是女人,經她的手一裝飾,這房間立馬就不一樣了。


    以前刻刻板板,方方正正的部隊宿舍,一下子就變成了充滿著溫馨,充滿著精致,以及女性味道的小閨房了。


    哎,高烈歎了一口氣。


    頓時,他就再也不想迴他那屋了。


    覺得沒有這邊舒服。


    看來,這沒有個女人,真不成。


    而童遙看到高烈一身作戰服,直接坐在了她新換的床單上,立馬過去就要拉他的胳膊。


    甭管他的衣服髒不髒,光是作戰服這個名次,那衣服也不會幹淨到哪裏去。


    於是,她急忙走過去說,“你起來,別坐床,髒。”


    小女人的聲音裏充滿了濃濃的嬌柔,大有嗬斥自己丈夫的感覺。


    而她由於動作的急切和幅度的過大,沒有穿內衣的地方更是小小的晃動了一下。


    她沒有注意到,但眼尖的高烈卻看到了。


    被小女人拉著胳膊,高烈很享受她的那種親昵,他就是坐著不動,好像故意耍無賴一樣。


    然後他也頗感無奈的看著女人說,“沒辦法,沒人給洗澡。”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滿意。


    誰讓她不給他洗澡的,誰讓她不給他換衣服的。


    他沒人收拾,當然髒。


    童遙看他那無賴樣兒,心裏也沒有辦法。


    不過話又說迴來,他們倆是不是太曖昧了。


    昨天他倆之間的相處還自自然然的,怎麽今天倆人的態度都有點變。


    她跟他說話的語氣怎麽突然女孩子起來了?


    還有高烈對她說話的時候,怎麽好像是故意帶著對自己女人的依賴性那樣?


    童遙覺得他們兩個的態度都沒有太刻意,卻又是很自然的就流露出這種感情來。


    她頓時覺得這一切似乎開始亂套了。


    此刻她的腦仁有點疼。


    於是她啪的一下把高烈的大手放下,轉身就往書桌走,“你把外套脫了。”


    撂下話後,她還按原定計劃,該幹嘛幹嘛,隻當屋子裏的這個人不存在。


    高烈看她不搭理自己,沒有說什麽,更沒有要求什麽。


    他故意僅用一直可憐的左手,慢慢悠悠的把外套脫了。


    知道小丫頭明麵上故意裝作對他漠不關心,可心裏她不會這樣對他。


    就好像現在,她的眼睛是看她的書,可耳朵呢,還不知道在聽哪裏呢。


    高烈也不在意她故意的冷淡。


    反正遲早得就範,時間早晚而已。


    確實,高烈的童遙的一切評估對了。


    這邊的童遙,眼睛雖然在書上,可耳朵卻一直都在坐在她床上的男人身上。


    聽到他把作戰服脫掉之後直接扔到了地上。


    之後,又聽到了男人解皮帶扣的聲音。


    童遙意識到他在幹什麽之後,急忙轉過頭去,吼他,“你幹什麽?”


    可這時已經晚了,高烈已經把唯一一隻褲腿上的褲子拉掉,也扔在了地上。


    他穿著跟她同樣的軍綠背心和短褲,往床上的被子上一靠,就半躺在了她的床上,“不是你讓我把髒衣服脫掉。”


    那語氣說的多自然,而且多理所當然。


    童遙看到這一幕,一陣無語。


    她是把讓她把髒衣服脫了,可沒讓他脫的這麽徹底。


    再說,他倆啥關係,他咋就那麽自覺呢,就靠在她的床上。


    這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再......再....再那啥了......


    呸,誰還跟他那啥呀。


    昨晚就是他們這輩子的最後一次。


    童遙想到此,就看著他說,“你迴你屋去,我看會兒書要睡覺了。”


    她的語氣有點認真,還有點想跟他撇清關係的感覺。


    可高烈聽到,依然是以前的態度。


    不跟她硬碰硬,也不跟她動用武力,就順著,她想幹啥幹啥。


    他也看著她,慢慢悠悠的說,“那你先看書,老子一會兒就過去。”


    他的態度,讓童遙倍感無奈。


    是的,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那種感覺。


    打不出來啥屁。


    人家都說一會兒要迴去了,她再急著催,就襯得有點太小氣了。


    於是,童遙的想趕他走的話在牙齒根兒上了咬了幾咬,到底咽迴了肚子裏。


    她轉身就迴到了書桌前,繼續看書,繼續做功課。


    可事情就是這樣,明明他也沒打擾她,就在那一臥,連喘氣的聲音都小,可她的所以注意力貌似都在他的身上。


    書看了三行,忘了兩行,還有一行不明白。


    這他媽咋辦,你說。


    而且,這問題還賴不著他的身上,都是她自己不專心造成的。


    可要說不怪他的吧,似乎還得怪他。


    誰讓他過來的?


    想到此,童遙覺得此刻她有點不講理了。


    她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覺得頭大不已。


    突然想起來他的作戰服還在地上扔著呢,童遙的心裏頓時就好像有了未完成的任務一樣。


    她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


    最後,她閉了閉眼睛,無奈的走過去把他扔到地上的衣服撿起來,到門口拿上鑰匙,去602,放在洗衣機裏洗上。


    關602大門的時候,童遙感歎到自己似乎有點奴隸命。


    怎麽遇見他,就閑不住了呢。


    他沒吃飯想給他做。


    他衣服髒了,想給他洗幹淨。


    甚至他的屋子裏髒了,都想給他收拾收拾。


    她從小到大泥窩裏打滾,可不是個勤快人。


    怎麽到他麵前她就變了呢?


    童遙是真想不通。


    本來她也挺累的,定的計劃就是想早點看完書早點睡覺的。


    可怎麽他一摻和進來,她就跟他的丫鬟一樣,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去給他收拾東西呢。


    童遙都無法解釋這一切不自然的科學現象。


    她虛扇了自己兩下,又迴到了601。


    想著對磨一會兒,或者找點話題,倆人聊聊天,然後就各自迴屋睡覺。


    要不然就太尷尬了。


    怎麽說也是戰友,一句話不說,關係就不正常的太明顯了。


    再說,她一個天生社交的小能手,找點話題還是很輕鬆的。


    可童遙想的是很好,架不住某些人不按常理出牌。


    她一進屋就看見,床上的男人,枕在她的枕頭上,蓋著她的小花夏涼被。


    童遙過去就要掀被子,“喂,你怎麽這樣啊,沒洗澡誰讓你上床了?”


    她的語氣很嚴厲,可話裏的意思聽著卻特別曖昧。


    沒洗澡不準上床,就好像洗了澡才能上她的床一樣。


    高烈聽到了,可他就是躺著沒動。


    任小丫頭掀他身上的被子,躺在床上仰視著她,然後慢慢悠悠的說,“嫌棄也沒用,沒人給洗。”


    他的語氣也挺無奈,仿佛自己是個癱瘓在床,不能動又沒人管的老頭子。


    可憐到不行。


    童遙聽到後真的是無語了,這男人啥時候變成這樣了。


    這麽無賴。


    他身邊就沒有人了。


    都是男的給他洗個澡怕啥。


    誰身上沒長那東西,還怕看那。


    幹啥非得讓她給洗。


    老色狼,就跟誰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麽一樣。


    再說,不就是傷了一隻手嗎?


    又不是左手也不能動了。


    裝什麽裝,還裝的那麽真。


    想起昨晚給他洗澡的時候,她的臉就一陣燒得慌。


    反正今天,她說什麽也不能再同意,不能再好色。


    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就更過分了。


    童遙瞪他一眼,說,“去用左手洗,不洗幹淨就別上我的床。”


    說完就繼續去自己的書桌那裏,靜思也好,冥想也好,反正是看不進去書了。


    不過,她到底還是不忍心。


    覺得自己是不是語氣太嚴厲了。


    或者說心太狠了。


    他啥話都沒說就站起來往浴室走,感覺跟被嫌棄了一樣。


    童遙一看,就以為是自己的錯,傷著人家的心了。


    於是她坐在那裏又轉過身來,對著已經走到浴室門口的男人,說了一句,“把右手裹起來,沾水就發炎了。”


    在童遙以為高烈是不是因為被嫌棄而生氣的時候,男人完沒有這麽想。


    因為他的關注點都在“上她的床”四個字上。


    童遙是什麽樣的語氣,對他來說無所謂。


    他的關注點是按照女人的說法,隻要洗幹淨了就能上她的床了。


    於是,人家興高采烈的就往衛生間去,一點都不覺得傷心。


    可準備去洗澡的他聽到她軟和語氣類似哄他的話,又停了下來,問了一句,“用啥裹。”


    一個什麽事都能完成的戰神又豈會找不到辦法裹手。


    他是故意問童遙的就是想以來自己女人。


    讓她先軟,讓她管他。


    呶,就想現在這樣。


    一聽到他的話,連忙站起來。


    給他找了個塑料袋子套手上,讓他去洗澡。


    “你注意點。”最後童遙還是又交代了句。


    “嗯。”


    30多歲的大男人此時像個聽話的3歲孩子。


    他用了15分鍾不到,就洗好了澡。


    洗好了之後,他沒有出門,而是隔著衛生間的門在在裏邊喊,“寶貝兒,給老子拿條內褲。”


    由於衛生間裏還有水聲,童遙沒有聽清高烈在說什麽,隻是聽見他在喊。


    於是童遙站起來,走到門邊,敲了敲門,問,“你剛說什麽?”


    “老子沒內褲。”高烈又重複了一句。


    童遙此刻真不想搭理他。


    你說他,沒拿內褲洗什麽澡。


    就會折騰她,還得讓她去給他拿內褲。


    那麽私密的東西,他也不知道避諱。”


    於是她嘴上嘟囔了一句,“等會兒”,就又去了602。


    其實,童遙都不知道他們倆是在幹什麽。


    他們還是隻是單純的鄰居關係吧。


    就算簽了朋友相處協議,可也不應該好到能給對方做飯洗衣服,到彼此的家裏洗澡,還要幫忙拿內褲的關係吧。


    童遙望天,不對,望天花板,仰天長嘯。


    她這生活過的,太他媽刺激了。


    刺激的都能寫長篇小說了。


    最後,童遙用食指勾著從602拿來的內褲,又返迴了601。


    果不其然,臭男人又蓋著被子躺在了她的床上。


    “艸,你他媽不是沒穿內褲嗎?咋出來的。”此刻童遙臉氣的像個小白包子。


    一下就將高烈的內褲扔在了被子上。


    剛才拿內褲的時候,她就在想,臭男人會不會趁機光著身子躺在她的床上。


    結果,緊趕慢趕,還是沒有預防住。


    她敢保證此時被子下的他絕對是一絲不掛。


    高烈蓋著被子,看著生氣的小包子,心情極好。


    他勾著笑,把內褲放在一邊,並沒有穿。


    而是看著她,“老子突然想起來,裸睡對身體有益。”


    我靠。


    這他媽的也行。


    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童遙一下就怒了。


    他他媽躺在她的床上,在她的屋子裏邊,還多次的使喚她。


    結果使喚完了,還光明正大的讓她的勞動作廢了,理由還是如此的冠冕堂皇。


    這他媽耍猴呢。


    童遙一怒,伸出手就上前抓高烈,“老子今天跟你拚了。”


    她擺出了十足的架勢。


    今天,不管怎麽樣,童遙覺得她都得跟高烈打一架。


    要不然,不解她心頭的怒氣。


    於是,她不管這是在漆黑的深夜,也不管此刻在她的房間,更不管被單底下這男人還一絲不掛著,就這麽不管不顧的張牙舞爪了起來。


    而高烈一看小丫頭伸著兩隻小爪子向他快速的襲了過來,於是也快速坐起來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笑嗬嗬的說,“小丫頭,欠收拾。”


    “我欠收拾,還是你欠收拾?今天老子咬死你。”


    童遙眼看著高烈抓住她的手腕,讓她使不上勁兒,於是她身體往前傾,就要咬他。


    跟個大草原上的小狼狗一樣。


    而她的動作及表情看在高烈的眼中都是可愛的別有一番風味。


    還有,小丫頭跟他學說老子的時候,有著數不出來的霸氣。


    高烈隨著童遙的前傾,身體往後躺,抓住她的兩隻手腕,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


    而童遙被高烈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而男人爽朗的笑聲不斷,讓她的心裏更氣,“老流氓,放開我?”童遙掙紮。


    而高烈看到她猙獰的小樣,笑著看她的眼睛中的自己,心情好的說,“怎麽不說老子了?”


    童遙看著他笑著的臉,哪怕此刻他心情奇好的笑是多麽罕見,哪怕此刻他的溫柔聲音是多麽的有磁性,而哪怕此刻他光著屁股壓在她身上的景是多麽的搞笑,她都沒有被此場景所迷惑。


    她呲牙咧嘴的說,“應你所邀。老流氓,再不放開老子,對你不客氣了。”


    無妨動彈的童遙使勁掙紮,而高烈聽到身下小丫頭的大言不慚,往她嘴上深深的嘬了一口,然後嘴唇移動到她白嫩的脖子裏,邊親邊嗡生嗡氣的說,“快點對老子不客氣,老子等不及了。”


    哎呀,這男人,還要不要臉了。


    不僅不要臉,還無賴。


    不僅無賴,還流氓。


    不僅流氓,還沒有節操。


    聽聽他說的話,怎麽那麽欠收拾呢?


    此時童遙的心思中收拾男人的欲望大過了一切。


    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很殘酷。


    此時的她不但沒有怎麽樣人家,反倒成為了人家沾板上的魚肉。


    男人的大腦袋不停的在她的脖子裏舔來舔去,跟條大狼狗一樣。


    童遙實在受不住了,就決定先找時機脫身。


    等脫完身再戰不遲。


    童遙無意間低頭瞄見高烈圓翹翹的白屁股,於是說了一句,“大哥,咱能把內褲先穿上嗎?看著眼暈。”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溺寵軍妻:爺命不可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柒月初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柒月初叁並收藏溺寵軍妻:爺命不可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