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裏,大白沒有聽到小丫頭的聲音,就往倒車鏡裏,查看了一下。


    後排的小丫頭,綁著安全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


    臉上麵無表情,也不見一絲的害怕。


    “怎麽不問了?”大白嘴角勾著笑,像嘮家常一樣,跟童遙說著話。


    “我問了,你就能放過我嗎?”童遙看著窗外淡淡的說。


    哪怕裝的再鎮定,一開口一樣有破綻。


    落到這一步,多說無益。


    此時她的內心在狂跳,可麵目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跟高烈待了那麽久,她也多少學會了點兒,喜怒不形於色。


    “不能。”大白笑了一下。


    他的樣子似乎在笑童遙的天真,又似乎在笑小丫頭強裝的鎮定。


    “那就是了,既然問或不問,你都不放過我。那我還用得著浪費口舌嗎?”此時的童遙非常嚴肅,臉上再沒有了玩味的笑。


    麵對未知,她的內心漸漸的害怕了起來。


    可再害怕也無濟於事。


    她必須保持冷靜。


    看情況,找機會自保。


    “小丫頭,有點意思兒哈……。”大白又看了一下後排的童遙,他無譏的笑了一下。


    又過了不久,車子行駛到了郊外。


    在一片荒涼之處,漆黑的路麵上,幾輛黑色的轎車打著雙閃。


    看來已是等候多時。


    大白的車剛停穩,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便走過來打開了車門。


    一看小丫頭身上沒有繩子束縛,就問大白,“怎麽沒綁著?”


    人質身上不是都應該五花大綁的嗎?怎麽小丫頭像是來觀光的。


    “乖的很,不用綁。”大白扭過頭對著幾人說,眼看著是沒準備下車的意思。


    這是把她“交貨”就算完事了?


    “老大有吩咐。”幾人說著,就拽著童遙的肩膀把她拉下了車。


    拿出繩子對她說,“該有的過程咱不能少。配合點兒,你懂得。”


    童遙一看這情況,也不多做掙紮,乖乖的伸出了雙手,任由她們綁。


    她在心裏安慰著自己。


    算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們人多勢眾,自己不做無畏的掙紮。


    做了也沒用。


    “你們準備帶我去……”哪兒。


    童遙剛被綁上手,話還沒說完,她的頭就被黑布罩上了。


    我艸他媽的。


    大晚上還蒙個黑布,這他媽的跟哪兒學的?


    咋就不考慮考慮實際情況呢?


    裝什麽b。


    被帶到車上,童遙坐著一直沒說話。


    此時的她坐在兩個保鏢的中間。


    看不到東西,也聽不到人聲。


    手被綁著,腳也被綁著。


    該怎麽辦?


    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在幾個大男人的手裏。


    她該咋麽跑,該讓誰來救?


    心裏一陣荒涼。


    這下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此刻童遙的內心很恐慌。


    體內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


    想哭但無淚。


    他們究竟是要帶自己去哪兒呢?


    還有究竟是誰綁了自己呢?


    ……


    那邊,童遙被綁架了。


    這邊,高烈剛在一起邊境綁架案中取得了勝利。


    同作為綁架案,結果就是這麽悲催。


    高烈作為被臨時委派的指揮員,以自身與人質零傷亡,對方7死10傷的好成績,交了答卷。


    當地合作的警方,無不對高烈的足智多謀與殺伐果敢所佩服。


    軍警協作,一切都進行的非常順利。


    大家在對犯罪現場進行最後的清理。


    高烈正在和警方指揮談論著工作。


    環經緯便拿著電話迅速的走了過來。


    “烈子,不好了。出事了?”


    高烈一看他緊張的神色,問他,“出什麽事了?”


    “剛小白打過電話來,說童遙被人綁走了。”環經緯快速匯報著。


    “張師傅呢?”高烈沉著臉問。


    環經緯:“重傷了,身上多處骨折,躺在醫院裏。”


    “什麽時候的事?”


    “三個小時前。”


    高烈一聽,把手上的文件交給一旁的警方指揮官。


    簡單交待了一下,便對環經緯說,“迴京都。”


    “…”環經緯立刻跟上。


    高烈說完,便上了警方配調的一輛小型直升飛機。


    環經緯看老夥計的臉色不好,於是說,“烈子,我來開吧。”


    “不用,你馬上通知小白,我們一個小時到。”高烈邊做起飛準備,邊吩咐環經緯。


    “好。小白和蚊子已經進行了地毯式搜查,有消息會通知的。你別著急。”環經緯扭頭看了他一眼。


    高烈平靜的眼神裏卻殺氣冉冉,像一隻蓄勢待發的豹子。


    “嗯…。”


    做好一切準備,高烈架勢著直升飛機緩緩起飛。


    此時的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深深蹙起的眉頭卻出賣了他的心。


    “艸他媽的,到底是誰幹的?趁老子們不在就下黑手。被老子逮到,老子非弄死他不可。”環經緯同仇敵愾。


    想到童遙被綁,之後可能發生的事,他的心裏也跟著著急。


    這要被綁的是他的笑笑,那他還不得瘋了。


    他想他絕對沒有高烈那樣的沉穩。


    可他的話,無意中卻提醒了高烈。


    高烈猛然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心裏的幾件事來迴的串聯著。


    “咋了,烈子?”環經緯一扭頭,不解的問他。


    “迅速通知蚊子,秘密轉移都彤彤,親自去辦,好好看護。”


    “是。”環經緯一聽高烈的話,心裏似乎明白過來了什麽。


    他快速的撥著衛星電話,照著高烈的吩咐去辦事。


    ……。


    40分鍾後,直升飛機停在了山頂別墅的院前。


    高烈和環經緯從飛機上跳下來,便迅速的步入別墅。


    他一進去,便看到白曼和張卓文在電腦前不停的踱著步,電腦的每塊屏幕上都有童遙乘坐的黑色轎車畫麵。


    “老大。”張卓文看到高烈,站直看他。


    白曼聽見聲音,緊跟著扭頭,向高烈示意。


    “有消息嗎?”高烈皺著眉頭問。


    “線索斷了,車輛在燕華路不見了。”張卓文也皺著眉頭焦急的說。


    燕華路是京都的大街道,車輛眾多,人流聚集地。


    童遙的車也是在這個路口不見的。


    “都彤彤呢?”高烈觀察的屏幕,隨口又問。


    “在地下室,c組正在看守。”


    “嗯。”高烈點了一下頭,坐在電腦前,把白曼能找來的路麵監控全都調了出來,一段一段耐心的看著。


    此時室內沒有人講話,隻有大家焦躁的心跳。


    還有不停的鼠標點擊聲、鍵盤敲擊聲。


    環經緯一看高烈兩道濃眉之間的大鎖,心裏清楚他的感受。


    將心比心,這種感覺就算模擬,也能模擬的出來。


    他從兜裏拿出兩根煙,一塊點燃,一根留給自己,一個遞給高烈。


    都是男人,他知道男人這時候需要的是什麽。


    高烈扭頭看他一眼,接過煙。


    他深吸一口後,煙霧從口中吸進了肺裏,之後又從嘴裏排出。


    經過香煙的發泄,他的內心更加沉靜,他的腦袋也更加清明。


    突然,他頓住手指,指著屏幕對白曼說,“小白,把這裏放大。”


    “是。”白曼照做。


    屏幕上是童遙的車在燕華路前一條街道,攝像頭拍到的監控。


    因為是夜晚拍攝,畫麵不是特別清晰。


    白曼畫麵放到最大,還把這周圍不同角度的監控全都調了出來。


    一共四個角度,不同的角度,拍攝的車輛畫麵也不同。


    可是能看清的隻有車輛,卻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高烈的眼睛微眯了一下,手指敲擊起了桌子。


    白曼扭頭看了高烈一眼,心裏想象不到他在想什麽?


    “老大…。”白曼叫他一聲。


    “張師傅那裏怎麽樣?”高烈打斷她,突然轉換了一下話題。


    “做完手術了,還在昏迷。”白曼如實匯報。


    “嗯,派人保護他。”高烈又抽了一口煙。


    “蚊子已經派人在盯了…。”


    高烈又看了幾個畫麵,沒有再言語。


    此時環經緯和張卓文內心也是著急的。


    大家都知道,多耽誤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


    可高烈沒有發話,誰也不敢出聲打擾。


    大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突然。


    “小白,計算這條路的所有路線。”高烈指著剛才的畫麵,示意她。


    “是。”白曼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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