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童遙有點魂不守舍。


    老師講課也聽不進去,功課也做不進去。


    自從那天男人走後,她的心裏一直是這樣。


    像是沉浸在大海裏,四處漂浮著,身心都不落地。


    這種惴惴不安,是不是空虛所導致?


    她還沒弄明白。


    不過她的第六感,向來準確。


    她在心裏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有事發生。


    “童遙…。童遙?”小胖同學看到童遙的走神,叫她兩聲。


    可童遙壓根兒沒反應,於是他又用手推了推她。


    一個用力,就把她支下巴的手給推掉了。


    童遙同學的手猝不及防磕在桌子上,立即炸了毛。


    她扭頭就吼他,“胖胖,你幹啥?是閑的不是?”


    “對不住啊,不是故意的……。”小胖同學理虧,撓撓頭道歉,之後他又問,“你咋了,心不在焉的?”


    “沒事…。”童遙輕歎一口氣,坐正了身體。


    “真沒事吧?”胖胖湊近她,“是不是那個姓簡的又騷擾你了,如果是,你告訴我。我讓我爸派保鏢過來,揍不死他丫的。”


    童遙一聽小胖同學的好意,心裏就笑了,“真沒有,他以後都不敢了。”


    突然想起什麽?她又問,“胖胖,你上次迴家,你家人看到你臉上的傷,沒說啥吧。”


    上次簡波光打傷小胖,臉上的傷那麽明顯,人家家人怎麽可能不問呢?


    第二天,小胖同學臉有點腫。


    同學們問他,他說是摔的。


    好心的他沒有把事情說明,也沒有牽涉到童遙。


    童遙一直覺得自己對他心中有愧。


    也不知道胖胖的家裏人有什麽反應。


    小胖同學一聽,絲毫不在意,笑了笑說,“沒事,我爸沒說我啥。”


    上次小胖同學迴到家,他爸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傷。


    問他是不是在學校打架了。


    小胖同學是個老實孩子。


    直接告訴他爸,他們班的女生被人騷擾。


    他路見不平,被人打了。


    他爸不但沒有生氣,還表揚他做的對,像個男子漢。


    之後他爸還氣氛的去找姓簡的算賬。


    可奇怪的是,那幾天簡式集團,好像出了事。


    門口不但有人討薪跳樓,還有警察在查。


    小胖同學也鬧不明白,於是他小聲的問童遙,“童遙,你知道這幾天,簡式…。也就是簡小小家的公司,發生啥事了嗎?聽我爸說,他家的股票跌的跟狗屎一樣。”


    “不知道,發生啥事了?”其實,童遙心裏清楚,簡式有可能有事。


    但具體發生了什麽,她並不清楚。


    那天高烈說了讓簡波光迴去問問他爹,應該是他家後院起火。


    要不然,就以簡波光那有仇必報的性格,不可能挨了高烈的欺負,一直毫無動靜。


    “不知道,反正攤上事是肯定的。要不然,簡小小他哥咋不來了,以前他可是經常來的。”


    “咋?你還希望他來呀?”童遙聽胖胖一說,白了胖胖一眼,好像他很歡迎他來一樣。


    “不希望。不過,來了也沒用,我爸讓我家保鏢天天跟著我,來了揍不死他丫的?”小胖同學大言不慚的亮亮拳頭。


    “嗬嗬,得了吧。保鏢再厲害,也有跟不著你的時候。你呀,還是自己先練練吧,看看你胖的。”


    “你說你咋又笑我胖,我生下來就這樣兒,這不沒辦法嗎?”小胖同學摸摸肚子上的肥肉,替自己的身材叫屈。


    “……。”


    之後,跟小胖同學聊了一會兒天,童遙覺得她的心沉靜了點兒。


    未知很可怕,焦慮更可怕。


    她不能讓自己嚇倒。


    再說,再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


    她沒時間焦慮,她要把勁頭用在學習上。


    她家男人說了,明年高考,如果她能順利考上京都的大學,他就獎勵她一樣兒東西。


    不僅送她禮物,她還可以提個條件。


    那個條件隻要不違背黨性和原則,他都會服從。


    對童遙來說,這是多麽大的一個誘惑呀。


    為了這個,她也要努力。


    接下來的時間,童遙強迫自己雜亂的心靜下來。


    人說,有時候心就像一個雜緒的線團。


    越扯越亂。


    可如果能找到一個線頭,其實要解開,也挺簡單。


    整個下午,童遙就在解線團的糾結中度過。


    晚上,當她懷著難受的心,堅持著把作業做完。


    她又翻開了手機。


    看著上麵寥寥數語的幾條信息,開始發呆。


    上麵的信息,全是這幾天她發給男人的。


    可男人一直沒有迴複。


    自從那天男人去執行任務,手機便一直沒有開機。


    其實童遙心亂,有一部分都源自於男人。


    畢竟任務不知艱險,可不要受傷才好。


    童遙的生父是軍人,因此,她從小的夢想就是當個軍人,或者嫁給軍人。


    如今,她也算體會到做軍嫂的心情。


    此時的她,心內忐忑不安。


    可能這個詞有點兒單薄,並不足以表達她的內心。


    可此刻,她的心裏就是這樣的感覺。


    翻開手機,邀請王笑微信視頻。


    嘟嘟……。


    接通之後,王笑的笑臉便出現在了屏幕上。


    王笑:“童子,幹嘛呢?”


    童遙:“沒事幹,躺床上玩兒呢?你在幹嘛?”


    王笑:“剛吃完飯在收拾東西,你情緒咋這麽低落?”


    童遙:“沒什麽……。你老公在不在?”


    王笑:“靠,姐們,你能別提老公倆字嗎?”


    童遙:“咋了?你都結婚了,那不是你老公是什麽?已婚婦女。”


    王笑:“艸,揍你了。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不要刻意提醒我這個事實的存在。”


    童遙:“好吧,你吊。問你呢,你老公在不在?”


    王笑:“不在,他出任務了。咋了?”


    童遙一聽,爬起來坐著,“他也不在?什麽時候走的?”


    她有點驚訝,原來環經緯也不在。


    王笑:“那天下午,俺倆領完證他就走了。”


    聽到環經緯是那天下午走的,童遙眯著眼琢磨了一下。


    高烈是那天早上走的。


    她醒來的時候,床頭處多了一杯水,和一張字條。


    字條上寫著,“公事,幾天後迴,乖乖的。”


    她還以為隻有高烈自己去了,原來環經緯也去了。


    同作為軍人的另一半,童遙像王笑諮詢著意見,“笑笑,你不擔心他啊?”


    王笑:“還行,你是不是擔心你男人了?”


    童遙:“嗯,我心裏七上八下的。”


    王笑:“哎,我已經過了七上八下的階段了。之前還會有,那時候,我一聽說他出任務,都想拉著他的衣角不讓他去。總覺得很危險,一個不小心,人就迴不來了。”


    童遙:“靠,你能別說的這麽嚇人,行不?”


    王笑:“姐們兒,不是我說的嚇人,是他們的工作本來就嚇人。”


    看著童遙在電話那頭不說話了,她又說,“不過還好,男人們也不會窩囊廢。你擔心也沒用,還不如好好的待著,別讓他們操心呢。”


    童遙:“你說的對,可我這心裏,特別的不得勁兒。”


    王笑:“你還不得勁兒,那我不是可以去死了?你男人無論智謀還是身手,可都比我男人厲害,你怕個毛啊。”


    其實,童遙知道王笑是在安慰自己。


    她的心裏多少好受了點兒,“笑笑,你真好。你男人娶了你,真是走了八輩子狗屎運了。”


    王笑:“唉唉……。姐們,會不會誇人啊,什麽叫走狗屎運,那是他走桃花運了。”


    童遙:“嗬嗬嗬……。德行,你可真自戀。”


    王笑:“童子,其實我……。覺得環經緯跟我領證這事兒,其中有點端倪?”


    童遙來了興趣,急忙問:“啥意思?你是說他不想跟你領證,是被迫的?”


    王笑感覺擺擺手,“不是不是,就是吧……我覺得他是故意的。這事咋想,咋像是他提前排練策劃好的一樣。”


    童遙:“說清楚,我有點不明白,他怎麽故意的?”


    王笑歎了一口氣,說:“你知道嗎?環經緯剛走,沒兩天。祁偉……。也就是甜品店那男的,又來找我了。”


    童遙:“啊?他還敢來?他說啥了?”


    王笑:“其實吧,他也沒說啥。可我就是感覺,事情挺不對頭的。”


    童遙:“你說明白點兒,一會兒被你繞暈了。”


    王笑:“就是,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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