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遙沒有立即追著高烈出去,她重新又躺迴了病床上。托著傷腿去追男人不合適,最起碼她得先養好傷之後才行。隻要有個好身體,拿下男神沒問題。


    心裏這樣思索著,童遙放鬆了下來,她剛一躺下就被床上的一個硬硬的東西擱著了脊背,爬起來邊揉脊背邊查看罪魁禍首,原來是一枚小小的子彈,子彈的底座被人打穿了一個小洞,像是為了方便帶起而穿出來的,童遙找了一下床上,可是床上沒有找到項鏈,也沒有找到任何能與之匹配的繩子。童遙不知道這是不是高烈留下的,她捏在手裏看了很長時間,突然間她站起身,拉了拉衣服,微瘸著腿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高烈走出醫療帳篷,雨還在下,由原來的傾盆大雨改為了中雨,雨從空中灑向各個角落,雨滴很像一顆顆晶瑩透明的珍珠,好看極了。雨滴從樹葉上跌下,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最後連在一起,形成水柱。他整理好作戰服,帶好帽子冒雨走迴他們連的駐紮營地方向。挺直的脊背,穩健的步伐像古代的俠客,無懼於天氣的影響,無懼於身體上的傷,筆直行走在雨幕中。


    快步疾行了將近5公裏,離營地帳篷近了,高烈突然朝著營地帳篷的後邊走去。


    而跟在他身後有段距離的童遙此時已經全身濕透躲在隱蔽處,遠遠看著他行進,沒敢上前打擾,一直尾隨他來到營地,無聲無息的悄悄跟著。一眨眼的功夫,前麵的人就不見了,童遙還以為是被他發現所以故意甩開她呢,所以也顧不上隱藏自己了,急忙向前去四處尋找。


    她看到一個穿迷彩作戰衣的高個子男人在帳篷後,也沒看清是不是她想見的那個人,隻跟著人家也走到了帳篷後邊。這不去還好,去了之後,看到那一幕,還真是中了好色小姑娘的下懷。


    帳篷後邊一顆參天大樹的樹幹後正好隱藏著一個男人,童遙閃了一眼看到男人的鞋邊,以為男人想趁她走近後嚇她,於是她就自作聰明的悄聲踱步過去準備嚇那個男人。


    “想嚇我?哈哈哈哈……。”童遙長開兩隻手臂像隻小貓一樣伸爪子,淋濕的長發粘在臉上,白白的小臉襯得更小了,看著尤其可愛。


    可是男人看到她,臉上的表情異常怪異,不是驚訝,是驚嚇。隻見他臉上瞬時黑透,雙頰還有點羞澀的紅,可惜在黝黑膚色下紅的不那麽明顯,他的兩隻手擺在自己小腹前托著他的下*身。


    時間靜止了,兩個人目光凝視著對方的眼睛有3秒鍾,之後男人目光向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動作稍顯慌張,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的把自家兄*弟扯迴去,把褲子拉鏈拉上了。


    可憐了童遙呀,她的目光也隨著高烈的目光一直往下,雖然高烈的動作很迅速,可隻能怪這小色妞兒走到人家麵前時挑選的角度太好了,她看見了,不僅看見而且看得非常清楚。紫紅色的物件又*粗又*長,周圍還有些黑色的毛*毛。童遙的臉瞬間就紅透了,雖然她平時不著調,黃段子張口也能來段兒,可是男人的東西還真是她生平以來第一次看到,而且還是實物,而且還是她喜歡的男人的實物。


    “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到,真的什麽沒看到……”


    “..……”高烈的臉上寫滿了尷尬,聽到童遙的叫喊聲於是更尷尬了。


    此地無銀的尖叫了一聲,童遙立刻轉過身去,衣服已經濕透了貼在了身上,小小的身子縮成了一團,她急忙想要離開這裏,她不是故意看到男人撒尿的,她一點都不想在喜歡的人麵前丟醜。可是事與願違,天濕路滑再加上她的腿上還有傷,轉身轉的有點急了,一下子就滑在了泥坑裏。怎麽會這麽笨,怎麽能這麽笨呢,童遙在心裏怪著自己,滑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終於有點兒女孩子的羞澀了。


    高烈整理好衣服,已經恢複了冰冷的姿態,畢竟他是男人得鎮得住場麵,看到小姑娘一著急就滑到了,他無奈的扶了下額頭,走到小姑娘的身邊。


    “站起來。”很嚴厲,很冷漠。


    “站……不起來……”童遙從指縫間偷偷看高烈,她說的是真的,她是真的站不起來了,這慫貨此刻腿有點發軟,屁股摔得還有點疼。


    “……。”高烈估計小姑娘是摔的很了,站不起來。於是他一隻手抓著小姑娘的手臂,一用力就給提了起來,童遙瘦的跟個小雞一樣,沒費一點兒吹灰之力。待童遙站穩後,高烈就鬆開手越過她往前走。童遙一看那人要撇下自己獨自離開,於是緊跟著他,還沒走出一步,又一滑,坐到了泥水裏,這次摔得更狠,此時的她狼狽至極,一身護士服造的又濕又髒,屁股處滿是泥土,鞋子也掉了一隻。


    “哎,我呢?我怎麽辦?”人總是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麵,童遙覺得老天爺一定是在耍她,為什麽她總是在喜歡的男人麵前出醜,童遙的聲音帶著小姑娘的纖弱,眼巴巴的望著高烈的背影伸出手,他應該不會把自己丟下不管吧?


    “你家人呢?”高烈不管現在是不是下著雨,也不管小姑娘現在還狼狽的坐在泥水裏,他就這麽扭頭居高臨下的盯著小姑娘問。


    “在國外。”童遙覺得高烈的聲音有一種蠱惑性,磁性的聲音讓她想一聽再聽。


    “自己?”高烈想起他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在暗無天日的廢墟下,那時的小姑娘值得任何一個人佩服,雖然此刻的她有點狼狽。


    於是他走過來蹲下,用眼神詢問。


    “嗯。”童遙輕輕點頭,在兩個人單獨相處中,童遙呆呆的望著高烈的眼睛,他的眼睛深邃有神,眼尾上翹,瞳孔中還要自己的倒影,像要把自己吸進去一樣。


    “能走嗎?”高烈打量了一下小丫頭,她小腿上縫針的地方已經有血跡冒出。他擔心傷口經過雨水的浸泡而發炎。


    “……”童遙沒有迴答他。此時能走也不走,要不然他還把她丟下怎麽辦?童遙巴巴的望著高烈,心想,這麽看著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領悟到她想要他抱抱的欲望。


    高烈還真沒有領悟到童遙眼中的意思,不過看小丫頭此時的狼狽樣,他還是略嫌棄的把她打橫抱到了他所在的帳篷裏。


    童遙坐在床上,看著簡易的帳篷內飾,其實沒什麽可看的,隻有一張行軍床和一張桌椅。高烈把她放在床上就出去了,她不知道他是個什麽意思,會不會把她攆走,他還會不會迴來。


    隻能這麽幹巴巴的坐著,突然想起來,她是過來還給他子彈的,於是摸索著護士服身上的大口袋,摸了半天也沒找到子彈,不會弄丟了吧?童遙來來迴迴又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估計是掉在剛摔倒的地方。


    於是她站起來瘸著腿就往外走。


    還沒走出門去,就撞入了高烈的懷裏。


    “上哪去?”高烈一隻手把她扶好,另一隻手還端著盆和桶,還有一套迷彩服。


    “沒去哪兒。”看著他迴來了,童遙就不想出去了,她想珍惜每一分每一秒跟他相處的機會,等他不在的時候她再出去找。


    “衣服,水,你先洗洗,一會給你處理下傷口。”高烈說完就又走了出去。


    童遙拿著那套幹淨的迷彩服,捂在自己的嘴巴上笑了,口硬心軟的家夥,怎麽這麽招小爺喜歡呢。


    她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換下髒衣服,漂亮的小美妞又迴來了,穿上迷彩服,紮起了頭發,小姑娘臉上帶著英氣,氣質無比的瀟灑帥氣。


    高烈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童遙,靈動的小臉看著真挺討人喜歡的。


    “腿放上來。”


    高烈拿著椅子坐在床邊,要給童遙處理腿上的傷口。童遙把小腿上的褲子擼到了腿彎,她的小腿白白的很修長,線條很漂亮,除了上麵那條大約4厘米的疤痕,線還沒拆,在漂亮的小腿上顯得尤為奪目。


    高烈輕輕的用藥水抹著傷患處,粗糙的大男人,輕柔的姿勢,不同於形象的動作讓童遙打了一個冷顫。


    “疼?”高烈覺察到小丫頭動了一下,抬頭問她,他覺得自己的動作已經夠輕了呀。


    “不……..疼。”本來想說不疼,這點傷我還能忍的住,可是一看到高烈的帥臉,到嘴邊的話她又咽了迴去,輕輕的說了句疼。如果高烈能給她唿唿,那她就不喊疼了。


    童遙想的倒挺美,也挺期待著高烈給她唿唿的動作。可惜呀,老天總是不如她願。


    “疼就自己擦,我手重。”高烈直接把藥和棉花球塞在了童遙的手裏,站起來帶著椅子坐在了書桌旁。幹脆利索的動作,有點急於撇清自己的嫌疑。


    “……。”童遙看著他的動作無語了,這就完了?不是應該邊給她搽藥邊唿唿,然後再輕輕哄著她說乖乖,不疼,不疼,忍忍就好了嗎?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丫肯定沒談過戀愛,這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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