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紫畫樂於助楊臘梅一臂之力,如果成功,楊臘梅一定感謝她,日後兩人的關係會更親密。劉紫畫打算請幾位同學相聚,通過聚會促使王籽玉就範。劉紫畫征求楊臘梅的意見,楊臘梅同意,劉紫畫便通知幾位女同學和王籽玉。聚會地點在地區的一家酒店,劉紫畫穿著一身頗為飄逸的衣服,站在酒店門廳等候。楊臘梅穿著一身考究的衣服,站在劉紫畫身邊,有說有笑。王韻竹和耿田書結伴而來,王韻竹穿著紅上衣黑裙子,耿田書穿著花短袖黑裙子。劉紫畫看見脫掉白大褂的王韻竹不順眼,不如穿著白大褂樸素嫻靜,紅上衣顯得紮眼。耿田書的衣著得體,符合她的性格。王韻竹身材微胖,耿田書豐腴,兩人倒像一對孿生姐妹。楊臘梅大聲招唿,王韻竹和耿田書快步走來。


    楊臘梅緊緊拉著王韻竹的手,劉紫畫緊緊拉著耿田書的手。王韻竹似乎有意穿著一件與她的性格相悖的紅衣服,瞅著楊臘梅的衣服,說:“畢竟是當官的人,你衣服真好。如果我能做一天官,幸福死了,而我是當醫生的命,隻會把脈開藥方。”


    楊臘梅說:“官場如戰場,官場不是人人都能立足的地方。官位有限,做官的隻是少數人,我的運氣好,混得一官半職,滿足了。可惜我不戴烏紗帽,否則摘下來給你戴上。”


    王韻竹說:“我不喜歡烏紗帽,隻喜歡白大褂。”


    楊臘梅說:“改變一下你的形象,找個如意郎君。”


    王韻竹說:“幾十年都不急,現在更不急,順從天命。”


    劉紫畫摸著耿田書的上衣,說:“你穿著花衣服,顯得年輕活潑,像個姑娘家,讓人羨慕。”


    耿田書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衣服,認為劉紫畫的誇獎一點不過分,感覺年輕多了。看見劉紫畫衣著飄逸,耿田書說:“你既是一位醫學專家,又是一個做官的人,穿著這身衣服,不失專家的儒雅,脫去了做做官人的嚴肅,增添幾分活潑,顯得親切可愛。如果有男人到場,你會把他們的眼睛灼傷。”


    劉紫畫說:“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可惜來的大都是女人,讓我空自高興。”


    郝美菊、馬月琴和張藍玉走進酒店大院,郝美菊個子高,走在最前麵,馬月琴和張藍玉緊隨其後。郝美菊向劉紫畫等人招手,劉紫畫等人被郝美菊的熱情吸引,一齊向郝美菊等人招手。郝美菊走上台階,劉紫畫立刻伸手迎接,其他人也圍上來。郝美菊穿著一身白色衣服,如仙女下凡,風情無限,幾人羨慕郝美菊的身材和衣著。


    劉紫畫樂嗬嗬地說:“你這模樣能醉倒千百萬男人,不過楊臘梅和王韻竹也不遜色。群芳來聚,讓我異常高興。你們花朵一樣,而我是一朵殘花,悲慘。”


    郝美菊知道劉紫畫過去不善交際,現在卻油嘴滑舌,顯然是官位使然,說:“你比過去更迷人,過去隻有幾個男人追你,現在恐怕身後跟著千軍萬馬。你春風得意,把我們都比下去了。”


    劉紫畫說:“要是這樣就好了,而事實並非如此。”


    劉紫畫擔心冷落馬月琴和張藍玉,伸手抱了馬月琴一下,說:“你看這商場驍將,把千萬男人都比下去了,腰包鼓、麵色嫩、衣服入時,我們自慚形穢。你別嫌我們窮,大家都是從苦日子熬過來的人。”


    馬月琴微笑,說:“我有錢,你有權,錢哪能比得上權,你把我比下去了,我得仰視你。”


    劉紫畫轉身拉著張藍玉的手,看見她穿著一身普通衣服,說:“張藍玉是個教書先生,走到哪裏都注意為人師表,不顯山不漏水,涵養深。”


    張藍玉說:“教書匠除了一張嘴,別無長物。我在眾位麵前是個小卒,肚子裏詩書不多,身上隻有一雙勤快的手,如果你們賞光,我給你們做好飯吃。”


    馬月琴咯咯笑,說:“現在誰在家裏宴請朋友,用你的手藝伺候趙生璞吧。”


    張藍玉打了馬月琴一拳,說:“家裏的飯菜比飯館的飯菜好,其中含著情義。”


    劉玉萍、李雲蘭和高麗棋走來,三人一般高,身材都好,像三朵金花。三人向劉紫畫等人招手,劉紫畫等人立刻歡唿起來。三人走上台階,與眾人抱作一團。王韻竹提出進餐廳,劉紫畫阻止,說還有一人要來,稍等片刻。須臾,王籽玉快步走來,看見門廳群花綻放,光彩照人,驚歎:“群英薈萃,我太受用!”


    王籽玉被眾人包圍,發現麵前隻有自己是男生,不知劉紫畫耍什麽鬼花招。劉紫畫招唿大家進餐廳,餐廳大而豪華。劉紫畫把王籽玉拉到自己身邊,招唿服務生上菜。


    酒菜齊備,劉紫畫高舉酒杯,說:“今日群芳匯聚,圖個高興。平時我們很少相聚,幸好王籽玉迴來,我們順便一聚,憶舊情,敘新情。王籽玉是留過洋的人,特請來給大家助興,大家暢所欲言,歡樂一場。”


    王籽玉衣冠楚楚,頭發條理分明,滿麵笑容。楊臘梅瞅著王籽玉,見他今日更加瀟灑,似乎有意來此展示風采。


    楊臘梅說:“我與王籽玉共同舉杯,與大家共飲快樂酒。”


    大家共同舉杯,楊臘梅說:“昔日王籽玉是班裏眾女仰慕的男生,我也不例外。可惜誰都沒有攏住他,反倒讓洋女人占了便宜,實在於心不甘。而今王籽玉重新迴到大家麵前,決不能讓他再次溜走,一定將他攏入懷裏。”


    眾女一齊笑,楊臘梅格外開懷,樂嗬嗬地瞅著王籽玉。王籽玉舉著酒杯站起來,說:“我是一個落魄文人,從國內跑到國外,又從國外跑迴國內,再次迴到大家身邊,我的人生劃了一個圓,也許這是命。站在群芳之中,我嗅到了花香,嗅到了同學情,如果諸位同情我,少敬酒多說話,我樂意陪大家快樂。”


    劉紫畫說:“王籽玉還像當年一樣瀟灑可愛,可惜而今孤身一人,實在是一件憾事。你不想找一個可心女人嗎?”


    楊臘梅說:“王籽玉當年的風采至今猶在,讓人愛慕,也讓人嫉妒。西洋的軟風把他塑造得比過去更瀟灑,我們是明日黃花,如果不嫌棄,摘一朵迴家。”


    有人竊笑,劉紫畫鼓掌,說:“鼓起勇氣,展開你們美麗的翅膀,綻放你們的光彩,讓王籽玉陶醉。楊臘梅是個有修養有官位有錢的女人,她是王籽玉的最佳人選,你中意否?”


    王籽玉微笑,剛要開口,郝美菊向王籽玉舉杯,王籽玉捧起酒杯。郝美菊微笑,說:“若說楊臘梅,真是個不錯的女人,可惜王洋鐵的水淺,養不住她。我跟楊臘梅都是單身女人,我是一條鮮活的魚,渴望找一池活水。我的職位跟楊臘梅相仿,隻是楊臘梅在地區工作,我在縣城工作。縣城有縣城的好處,官小人脈廣,辦事方便。我不愁吃喝不愁錢,你們看我的模樣,年輕不年輕?”


    張藍玉說:“論人樣,郝美菊的確是百裏挑一,別說年輕時,即便現在也是一朵鮮花。你們瞧,這副身材足以傾倒萬千男人,我感覺郝美菊是個可心女人,王籽玉一定眼饞。”


    馬月琴說:“郝美菊站起來,讓大家欣賞一下你的風采。”


    郝美菊果真站起來,眾女的目光投去,隻見她身材高而勻稱,一頭長發飄逸,眉清目秀,果然是好人樣。高麗棋、李雲蘭和劉玉萍嘖嘖連聲,王籽玉的目光也被郝美菊吸引,癡癡地瞅著郝美菊。


    耿田書悄悄地對王韻竹說:“你也說兩句,別隻聽別人炫耀自己。”


    王韻竹猶豫一會兒,向王籽玉舉起酒杯,說:“學生時代我與王籽玉交往多,後來交往少了,可當年的同學情依然留存心間。這兩年接觸多了,感覺王籽玉是個優秀的男人。我沒有大本事,沒有官位沒有錢,隻會給人看病,可以做個家庭醫生。我半身孤獨,至今孤身,希望有個著落,愉快度過後半生。”


    耿田書說:“我跟王韻竹娃娃時認識,熟知她的性情,她是個百裏挑一的好女人,可惜左挑右選,誤了前半生,現在誰能娶她,是誰的福氣。她善於保養,麵膚白淨,俊眉俏眼,男人看著心情舒暢。”


    眾女的目光投向王韻竹,王韻竹的臉紅了。高麗棋走到王韻竹身邊,瞅著王韻竹,說:“王韻竹比我們年輕多了。”


    王籽玉向王韻竹微笑,王韻竹含羞低下了頭。楊臘梅瞅著王韻竹,說:“王韻竹是老姑娘,有一份純情,也有一張好看的臉,像青棗一樣青澀,年輕人一定喜歡。我是一顆熟透的紅棗,有色有味,誰喜歡誰來品嚐,沒人喜歡就在家放著。”


    劉紫畫說:“我要是個男人,我去品嚐。”


    郝美菊說:“王洋鐵是個好男人,你怎舍得拋棄他?害得他精神萎靡,見人都不想說話。現在人家娶了新人,成天樂嗬嗬的,比年輕時還快活。你呢?”


    高麗棋說:“人不能十全車不能圓,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如果我是王籽玉,誰都不找,就找高麗棋。”


    眾女歡笑,劉玉萍笑出了眼淚,李雲蘭笑彎了腰,劉紫畫笑得抹眼淚,耿田書摟著王韻竹大笑不止。


    楊臘梅一本正經,說:“你真貪,一個男人還嫌少,莫非讓天下的男人都歸你?”


    劉紫畫說:“高麗棋真逗!聽了你的話,我心裏也癢癢的,可惜院長的身份限製了我。王籽玉向來心花,興許還戀著那個德國女人,或者戀著京城的哪個年輕女人。新燕不如老燕乖,在同學中挑隻熟悉的老燕築巢吧。”


    王籽玉說:“京城的女人多,而且洋氣,我身在其中,為之陶醉。老燕自有其好處,我很想找隻老燕築窩,共享其樂。至於新燕,如果樂意與我共築愛巢,我自然不會拒絕。”


    眾女七嘴八舌,熱鬧成一團,王籽玉飄飄然,頻頻舉杯。劉紫畫無奈他何,怨恨王籽玉不識抬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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