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


    “還剩下多少盞了?”清寥坐在我對麵好奇的看著正在喝啤酒的我。


    “大概二十三吧?”我放下杯子感受著有些發懵的腦袋,其實我也不知道剩下多少了,隻記得大概數字。


    “來得及嗎?”清寥接著詢問道。


    “你說呢……”我沒有迴答,因為我不知道答案,折柳告訴我沒有時間了,真不知道他的時間是多久……


    “我幫你吧??”清寥迫切的說道。


    “你已經在幫我了啊!”我給杯子裏倒了一杯啤酒:“咕咚……咕咚,讓我想想……”


    咯吱……


    “小賊,莫要著急,像折柳那樣的強者或許他的時間會是你現在的一生呢?”老頭推開隔間門,端上來一盤瓜子。


    “老頭,沒事送瓜子??”我有些質疑這一盤瓜子的含義。


    “這不,入冬了嘛……”老頭放下瓜子含含糊糊的來了一句。


    “逢兇化吉看一哈,老頭買的什麽藥?”我朝著清寥看去,示意讓她看一下老頭打的什麽鬼主意,雖然我知道她一定看不透,可我就是想逗弄一下她。


    “小賊,幾世的交情,信不過我嗎?”老頭瞪著眼睛看我道。


    “信不過!”我一口咬定!


    “哢嚓……”


    清寥沒有去看便抓起老頭放下的瓜子嗑了起來,然後再抬頭看著我和老頭……


    “你吃了?”我看著清寥。


    “哢嚓……”清寥吃了一口瓜子說道“找你的嘛。我吃的是你噠!”


    “我倆是搭檔啊——”我抱了抱頭有些無言以對:“你吃了……得辦事情啊!”


    “小賊,入冬了!莫要忘記你答應我的東西啊“


    啪!啪!


    咯吱!


    老頭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清寥放下手裏的瓜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我。


    “沒有,你不過是讓一個東西提前了而已。”這個事情本來就是答應老頭的,既然提前了想來逢兇化吉……一定會的!


    “什麽東西?”清寥疑惑的問道。


    “每年入冬,他都會想盡各種辦法讓我去那個地方,說有一樣東西需要帶迴來,我從未進去過……”


    我第一次進入典當鋪的時候老頭就告訴我,一盞燈下有他放的一個東西,讓我帶出來,而且是入冬以後才能去,我試了好幾次都沒有進去過,非是我不想去嚐試,而是一種痛苦……


    “那這一次呢?”


    “你在,我想試一下!”我期待著逢兇化吉能讓我進去,不光隻為裏麵的東西。


    “啥時候出發??”清寥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一看。


    “等著,馬上喝完……”我看著桌上擺著的三瓶啤酒,還有小半瓶就喝完了。


    “對了……”


    “咕咚!”我喝完最後一杯啤酒,朝外麵衝去,清寥起身跟上。


    “老頭,你看這個……”我拿出那一顆色彩斑斕的小石頭,放在了櫃台上。


    “你的紅月之地,消失了?”老頭似乎什麽都知道,他一眼認出我手裏拿出的那一小塊今生石。


    “這顆石頭夠不夠?”我直接問道。


    “你說呢?”老頭嘴角翹起反問道。


    “不夠!可……這是我最有價值的東西了!”我有些失落,今生石或許是我外在物品中最有價值的東西了,竟然還是不夠,意料之中吧。


    “那……”我看了看身後跟來的清寥,總覺得她過於弱小需要幫助,我給老頭指了指她:“把它放在這裏,給她寄放著,需要的時候再換!”


    “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可以!”老頭袖口一揮,色彩斑斕的那顆今生石消失不見。


    “小賊該出發了,這一次記得幫我帶迴來!”


    “你每次都這樣說!”


    “走嘍,出發!”


    我和清寥告別這個溫暖的地方,朝著外麵的巷道走去,小巷還是那個小巷,入冬後散發著一些寒意罷了。


    “你想問什麽?”我看著旁邊不怎麽情願的清寥。


    “為什麽給我?”清寥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


    “價值最大化吧”我說完看了看她,她有些不懂:“它的價值給你才能最大化,給我……哈哈,浪費嘍!”


    “想好了,到時候去老頭那裏換!”


    “記住,這世俗的一切都可以換……都可以的……”我再次強調道。


    “既然它那麽珍貴,為什麽不夠呢?”清寥不再糾結今生石的問題。


    “我想要的價值超過了今生石唄!”


    “是什麽??”


    “你猜……”我看著她呆呆的樣子,接著說道:“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嘿嘿!”


    “我還不想知道嘞!”清寥口是心非的強調一下。


    “你不是白澤嗎,應該可以看透的?”


    “白澤還不是你說的,我又不清楚!”清寥小聲嘀咕道。


    “你看你……不要這麽糾結嘛,不好,不好!”


    “走嘍,去找老頭的東西嘍……”我看得出清寥的內心有些糾結,不想讓她再去多想拉著她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白霧中靈車依舊準時開來……


    “沒人嗎?”我看著車內無人:“都不需要救贖了?”


    “應該是不需要你的救贖了!”清寥背後迴了一句。


    “不需要就最好了。”見過了太多世間痛苦讓我的心變得有些麻木,我每天都努力著不去成為一個冰冷的人。


    “那你就失業了!”


    “失業就失業,到時候投奔你去……”我看了看她接著說道:“我倆是搭檔,你得管飽!”


    “你那麽能吃,沒錢……不管,就不……”清寥賭氣朝著車尾走去,靈車依舊是那麽的平穩,我跟著清寥朝著車尾走入。


    咯吱……


    “第幾盞來著??”我看著兩邊的燈……


    “你會不知道嗎?”清寥站在一盞燈下,看著腳下沒有影子,來迴走著說道。


    “你猜??”


    “知道!”清寥很成功的迴答了我的反問。


    ……右手邊第十盞燈!


    “這裏了……”我看著燈下不敢上前,指著那個光幕對著清寥說道。


    那是一道很大的光幕,它泛著微紅的光……那光就像是落下的夕陽一般,它給人一種遲暮的感覺,我每次靠近整個身體都會不由自主顫抖,它會不斷的勾起我痛苦的迴憶……迴憶很長,真的很長!


    “我試試……”清寥朝著那道光幕摸去。


    “停!”我打斷了她:“我試試吧……”


    我慢悠悠的走出燈光所照的地方,伸出手緩緩的要去觸碰光幕。


    “唉……哎!哎!”我的手觸碰到了光幕,什麽也沒感覺到:“怎麽沒感覺……”


    “因為我唄!”清寥在我不遠處道,我看到她的手已經伸進了光幕之內。


    “你看到了什麽?”我疑惑的看著她問道。


    “我什麽也沒看到啊……”清寥躲避著我的眼神轉頭看著光幕。


    “沒有就沒有唄,躲什麽嘛?”我明明看到她的淚水在眼裏打轉。


    “清寥,站穩了!”


    “好!”“進!”我倆朝著光幕穿去。


    “這……”


    “好美!”


    這是一個極美的落日之地,那棵參天大樹後一輪微紅的落日緩緩下落,火紅的夕陽映照著整個空間,透過那赤紅色的樹幹,青色的樹葉……也許是落日照的久了,那棵樹也散發著赤紅色的光,看著那極美的落日,清寥呆住了,我也呆住了……


    “若木!”


    “什麽?”


    “扶桑……若木……老頭究竟要做什麽呢?”我有些困惑,扶桑日出之地位於極東,若木日落之地位於極西,老頭櫃台上有一棵扶桑……兩者到底意味著什麽??


    “若木,乃上古神樹,和曼珠沙華,讖花,反魂樹一樣……不過它我知道的很少,神秘且未知!”


    鈴……鈴……


    一陣輕風刮過,樹葉之間傳來清脆悅耳的風鈴聲,映著落日襯托著微風……不知道是為了誰,若木奏響了最美的樂章!


    “這是什麽草?”清寥傾聽著風鈴聲,看著地上微紅的小草問道。


    “好看的草,好美的草,漂亮的草,暖暖的草……”我又不是什麽都知道,我是十萬個為什麽嗎,這娃娃,跟個好奇寶寶一樣……


    “哼!我要迎著夕陽走去……”清寥賭氣不再問我,朝著若木走去。


    鈴……鈴!鈴……


    風鈴聲響著,微微且溫暖的風吹著,我看著清秀的姑娘朝著落日走去,赤紅色的光照過若木,穿過了她的發間……微風吹起她散落的頭發。


    風鈴聲響著,她轉頭朝我看了一眼,笑了笑似乎說著什麽,也許她的話消失在了風鈴聲之中,或許她的聲音就是這動聽的風鈴聲吧……


    鈴……鈴…鈴…


    風鈴聲響著,我看著她走至若木下,美妙的風鈴聲似乎因為她靠近而變得小了起來,應該是這極美的風鈴聲隻想讓她聽到吧……


    風鈴聲響著,她緩緩的靠近赤紅色的若木,我想它的樹幹是溫暖的,龐大的樹幹下清寥整個身體貼近了若木,頭側過耳朵貼在樹幹上,聽著什麽……風鈴聲下,她說著什麽……


    鈴……鈴……


    風鈴聲響著,一片青色的樹葉落在了清寥發間,那是若木給她的禮物……那一定會是她需要的東西吧……


    風鈴聲響著,我呆呆的看著,這美好之下,未敢踏出一步……


    ………未完待續!!


    你看到了什麽……說了什麽……青色的葉子上是否有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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