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是來的那麽突然,外麵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我看了看時間十點五十,忙完了我的一切公事。


    時間差不多後朝著和清寥約定的地點走去,其實就是在醫院大門口,我在那裏等了幾分鍾,她便走了過來。


    “迴的時候可能有些晚啊,你要做好準備,我純單身狗,沒人管!”我簡單的提醒道。


    我看著她裹了一件厚厚的毛衣,想來她的身體需要那一份暖意,我沒感覺到冷隻是察覺到了絲絲涼意。


    “好的,沒問題!”她應該早就做好了準備,要去開始她的冒險。


    “走,出發,路上我給你說明情況……”


    “拜托!逢兇化吉啊!”


    我心裏對清寥默默的祈禱著,希望到時候她能給我起一點作用。


    “好!”


    她開始跟在我後麵朝著紙花店出發。我給她說起紮紙人的往事。


    他叫鄧誌偉也算是一個普通人吧,在城裏買了房也有個鋪麵結了婚,看起來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家庭。


    厄運偏偏沒有放過他。結婚不到一年便有了一個孩子,這本是一個好事,一個美好的開始,可孩子卻得了一種罕見的病,治療費用極其昂貴。


    鄧誌偉因為工作的壓力和生活的負擔,他已經沒有能力去救他那個可憐的孩子。


    他賣了自己的房子,可依舊杯水車薪,就這樣他無奈的放棄了。


    在鄧誌偉放棄的那一刻,他的妻子和他離婚了,或許妻子受不了孩子的打擊,兩人也過不下去了吧,孩子被帶迴了家,他看著孩子在病魔麵前苦苦掙紮,最後生命緩緩結束。


    失去至親的痛苦成為了他最大的打擊,他辭掉了工作渾渾噩噩的生活著。


    直到孩子死後不久突然有一天夢到了他,夢到他在一個寒冷的地方艱難痛苦著。


    鄧誌偉感覺自己需要做點什麽,路過一家紙花店看到紙人的衣服,他潦草學過後將那個鋪麵改成了紙花店。


    可他依舊能夢到自己的孩子待在那冰冷的地方,甚至他能感受到那股寒冷,他便開始拚命的紮紙人小孩,給他紮衣服,可依舊是無濟於事。


    直到他找到了我,我把他放在了一盞自我滅掉的燈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裏有的燈會自動消失,也許是時間的沉澱讓自我完成了它的救贖。


    可鄧誌偉既然找到了我,那他便是新的救贖者,一盞燈將會為他亮起。


    我找到了他的孩子,找到時他似乎沒有接引者帶路,待在一個冰冷的地方,經過詢問他開始是遊蕩在這裏每一個角落,最後不知道什麽原因被定格在這冰冷的地方無法逃脫。


    我詢問接引者,原來是那個不稱職的父親未按規矩辦事,沒有燒紙錢,使得現在孩子無法被接引進入黃泉投胎。


    接引時間一過未入黃泉,便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才可以進行轉世投胎。


    我聯係好了接引者,隻要他能讓孩子走出那裏,便可踏入黃泉。我將困住孩子的地方投影到一盞燈下。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隻要孩子能在那裏感受到暖意。一切馬上就要完成了,可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推他的紙人呢?


    “咯…吱……”


    鋪麵門口處沒有路燈,附近的人早就休息了,都已經關閉了屋門,隻有這間紙花店裏麵亮著泛黃的白熾燈。


    推開房門走入滿是紙花的店裏,門口擺著兩個紙人,雙手拱起低著頭,前麵則擺著一個紙馬,頭頂掛著這一個個形式不同的紙花。


    我感到一股涼意,這才看到清寥進來的時候把門沒關。一道道冷風吹了進來。


    白天來的時候倒也不怎麽覺得害怕,現在來確實有一些陰森恐怖,清寥嚇的扯住了我袖口。她似乎害怕我跑了便扯的很緊,


    “喂!你把門忘關了……”我給她指了指沒有關閉的玻璃門。


    “哦!”


    “你扯我幹什麽??”她扯了扯我,讓我跟她去關門,幾步路的距離……


    “放心,我不跑,我是專業的,啥沒見過……”這句話我說出來自己都不信,無奈被她扯過去關門。


    “咯…吱……”


    “來了……”


    一道聲音從店內拐角處傳來,那個衣著襤褸的中年男人從二樓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左手沿著扶手慢慢走下,而我倆看到的隻是一副煞白的瞳孔,要不是白天看見過,估摸著晚上得做噩夢了。


    “下次把這裏的燈換了吧,怪嚇人的!”


    “我看不到了,有沒有無所謂的。”


    “你!”


    “你扯我幹什麽……”


    我感覺清寥再次扯了扯我的袖子,這次要平緩的多,我能從她手上察覺到一種顫栗的感覺。就像看到什麽詭異的東西,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麽……


    “他……他…的身後……”她顫抖的聲音對著我說道。


    “沒有啊?有什麽??”我盯著鄧誌偉的身後看去,借著微弱的燈光什麽也沒有看到。


    “你……你,仔細看……”我感覺她都要哭了,她的手心已經握住了我的小胳膊,我能感受到她在顫抖。那東西好像隻有她一個人能看到。


    “叮……鐺……鐺!”


    揣在兜裏的鈴鐺響了起來。


    “你是說他身後那個紙紮人嗎?”


    隨著鈴鐺響起,我看到鄧誌偉背後貼著一個紙紮人,就在他後脖子上,紙紮人拱手的姿勢正好套住了他的脖子,紙紮人頭頂上還套著一個黑色的圓帽子。


    “對…對……”清寥抓住我小胳膊的手放鬆了下來,畢竟此刻害怕的不是她一個人了,似乎我為她分擔一部分恐懼。


    “不是。兇化吉嗎?”我心裏嚴重的開始懷疑老頭把我騙了……


    泛黃的燈光下,一個有著一對煞白瞳孔的中年男人,男人的身後背著一個紙紮人正套著他的脖子。


    他就站在樓梯口下,那裏的燈光被他頭頂的紙花擋住,在那個位置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紙紮人格外的明顯。


    “你倆在看……我……嗎?”


    …………未完待續!


    遇見即是上上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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