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


    “……嗯……我喝醉了嗎?”


    “我夢到了什麽,那段典當的記憶嗎?”


    “啊……明明很清晰……怎麽想不起來……”


    “夢貘呢,你是不是把它?”我搖了搖發暈的腦袋,盡管我知道記憶很清晰卻一點都想不起來。老頭絕對做了什麽。


    “她來了,我沒有抓住夢貘,我的肥料跑了。”老頭有些遺憾。


    “她??”


    “來,出來,給你介紹一個人……”老頭再次來了興致,把我拉了出去。


    櫃台前站著一個年輕的女子,長發,戴著眼鏡,長得算是高吧身材偏瘦,在那裏看著我們倆個傻笑著。


    “這是小賊……”老頭給她介紹著我,在我映像中老頭可從來不會這麽的殷勤。


    “她叫清寥,我典當行的一個夥計!”


    “別聽老頭瞎說,我叫,對了……老頭,我上一世叫什麽?”我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介紹我自己,忙問老頭道。


    “澤牧!”


    “這個好,我叫澤木……”


    “牧,放牛的牧!”


    “好的,我叫澤牧……”


    “你好!”她簡單的和我打過招唿,便站在櫃台處看著桌上神異的花花草草。


    “她很普通啊,你啥時候招的人?”我盯著她看了幾遍,發現身上並沒有特殊的氣息。


    “這哪是我招的,自己找來的!”


    “典當?當了什麽?”


    “當了她的心,我把她的心埋在了曼珠沙華的底下。”老頭指了指一個花盆,裏麵有一株小草,小草似乎快要長成了軀幹,它渾身都是黑色的。


    “曼珠沙華,你竟然在陽間養這種花,你也夠可以的!”


    曼珠沙華又稱彼岸花開在三生石旁邊,用來接引死去的鬼魂,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永不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這是有一個典當人的……”老頭也不記得多少年了,典當的人求他收下這盆花好好照顧,做為報酬老頭竟然提出讓他做花的肥料,典當人欣然答應。這盆花放在這裏有些年頭了。


    “她的心符合曼珠沙華成長的條件嗎?”


    “聽說過白澤嗎?”


    “臥槽,老頭你這麽奢侈了嗎?”


    白澤乃人間瑞獸是令人逢兇化吉的吉祥之獸,通人間之情,曉萬物之貌,按照老頭這個身份真的可以看穿白澤嗎?而白澤怎會出現在這裏?


    “她身上有白澤的氣息,也許是她前幾世或者在輪迴中遇到過!”


    “而她的心,我覺得可以提前催熟曼珠沙華,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老頭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很有意思,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月,很少能有事情值得他去做,而他此刻想催熟曼珠沙華不知道想幹什麽。


    “那是你的事情,介紹我幹什麽?我要去自我救贖了。”我不想再去打聽老頭可惡的想法,更不想摻和進老頭的任何事情。說完打算抬腿就走。


    “唉,等等,等等,做個交易嘛?”


    “不做!想都別想!”我果斷的拒絕了他,可他那隻蒼老的手卻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沒有一絲反抗的餘地。


    “我給你前世的一部分記憶,怎麽樣……”


    “我要前世的記憶有什麽用?徒增煩惱罷了!”我雖然有些好奇但我不會和這老頭進行交易。


    “你還剩下三十盞燈,三十盞燈內有你前世困住的幾個鬼怪異類,你不知道你的過去就想去救贖他們,你覺得你能做到嗎?”老頭依舊不依不饒。


    “我說怎麽有幾盞等的人沒見過,合著是鬼啊……”我一直疑惑三十六盞燈我完成了六盞,其餘的三十盞一小半人我都或多或少接觸了解他們的事情,唯有幾個自始至終都沒有走出來過,也沒有人踏進去過。


    “什麽交易??”


    “你帶著她……”


    “我很忙,我得上班工作,我還得去完成救贖交易,我帶她幹什麽……累贅嗎??”老頭話還沒說完果斷的被我打斷了。


    “她有白澤的氣息,你不是有幾個至兇之徒嗎?”


    “她就是站在你旁邊,你都會逢兇化吉的!”


    “有那麽神奇嗎?”我很明顯不相信老頭的說法。


    “夢貘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既然它可以喚醒你被剝奪的記憶,讓那段記憶以夢的形式出現,白澤有什麽不能的?”


    “那讓我們出發吧!”


    “嘭!”


    “老頭你設置的結界太小了吧!”我轉頭正要去找我的搭檔,一頭撞在了一個透明光幕上,想來老頭不想讓清寥聽到談話。


    “不好意思,忘了!忘了!”


    “你絕對是故意的。”我摸了摸被撞的有些發酸的鼻子。


    “清寥,你家是哪裏的??”我好奇的望著正在擦拭座椅板凳的清寥。


    “那…噠…噠…”她對著一個方向指了指。


    “老頭…我可以退貨嗎?”我感覺這個姑娘神經有些大條。


    “你覺得呢?”


    “那你有什麽興趣愛好之類的??”我繼續問道,搭檔嘛提前培養一下感情。


    “吃…算嗎?”


    “這個……”我使勁抓了抓頭上短短的頭發,有一種無奈叫做不知所措。


    “你確定她有白澤的氣息,我怎麽感覺她跟個二傻子似的?”我咬牙湊到老頭旁邊低聲細語道。


    “慢慢接觸,接觸就好了,每一個人都是有不足和擅長的兩方麵。”


    “那她擅長什麽??”


    “估摸著逢兇化吉吧……”這時候老頭似乎都有些不相信了。


    “別擦了,擦這有什麽用,幾百年不擦這裏都不會髒的,你沒發現這裏沒有一點灰塵嗎?”我看著她埋頭幹活的樣子提醒道。


    “哦……哦哦……好……”她似乎早就發現了這裏其實一塵不染,被我說透有些尷尬。


    “老頭,她要揪你的花……”我看著她無處安放的手朝著一盆花伸去,似乎要揪掉上麵枯萎的葉子。


    “停,輕輕的把手放下來!”那是一朵赤紅如血的花,花瓣三分,花瓣下的幾片樹葉好像有些枯萎。


    “哦……哦……”清寥慢慢的將手放了下來。


    “這六盆花你以後別動!”老頭死死的盯著清寥,目光之中透著兇意。


    “你別嚇她!”


    “你以後別動就好了,這六盆花各有各的特點,有的也是會有它感人的故事,到時候我講給你聽……”我看著她有些委屈的模樣,有些好笑卻又不忍便說道。


    “走吧,我先送你迴家,這裏快要打烊了!”


    “哦……哦哦……”


    “你和老頭的典當物是什麽?”走出這裏踏入窄窄的巷道,巷道很窄卻也夠我倆並排走著,無話可說的我便好奇的問道。


    “他不讓我給你說……”


    “你倒是實誠!”


    “按照你的智商,遲早也會說出來的,”


    我嘴上說著心裏卻想著到時候把她的秘密套出來,一定很有意思。


    哎,我怎麽會和老頭一樣了,不對……不對……


    她典當了什麽……白澤……真的會……逢兇化吉……


    …………未完待續!


    自童年起我便獨自一人照顧著曆代星辰


    ——《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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