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於此,花子柳忙焦急的大喊道:“誰有盛河珠等類似的法寶,快把那些血液奪過來,不能讓它都喝了。”


    盛河珠,寶如其名,能夠盛裝河水的寶貝,作用類似於水缸、水池、水桶等,隻是比較誇張而已,動輒就能裝幾十上百噸,乃至一條大河、一片大海。


    花子柳也想過要不等萬鴉血傀完全煉製出來後再動手?因為,他們也有一定幾率搶到手,也希望得到一尊完整的萬鴉血傀。


    但一想,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他們搶到手的概率太小,遠不及直接毀掉萬鴉血傀來得保險!


    所以,這才會突然下令搶“洗澡水”,不給萬鴉血傀徹底成熟的機會,那實在是太冒險了。


    頓時間,紀律堂的修者紛紛出手,或祭出盛河珠或亮出裝河塔或施展出引水法術,開始搶奪血池中的血液,萬鴉血傀的洗澡水。


    “阻止他們。”


    見此,魔神宮的修者也紛紛出手阻止,為首的豁然正是之前林州遇到的那三男一女。


    一場“洗澡水”爭奪戰就此拉開序幕,但又很快結束。


    最終,花子柳他們搶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洗澡水”,少是少了點,但聊勝於無。


    主要是萬鴉血傀喝得太快了,等花子柳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差不多已經喝了三分之一。


    早知道血液是關鍵,他們一早就開始搶奪,也就沒這麽多事了。


    但這不是不知道嗎?


    “哇——”


    低沉而嘶啞的鴉叫聲響起,在喝完“洗澡水”後,巨大烏鴉竟活了過來,頭上豁然長出一對暗紅的眼睛,看上去頗為的詭異而恐怖。


    同時,一股強大而淩厲的氣勢自萬鴉血傀身上散發出來,隨著攔截花子柳他們的那些死靈烏鴉也融入萬鴉血傀身體,而變得更加的強大而淩厲。


    萬鴉血傀到此時此刻,才真正煉製成功。


    但也僅此而已。


    然後,萬鴉血傀反而不動了,卻是還差激活這一步,準確地說是認主,或者,等待萬鴉血傀自己覺醒。畢竟是第二境的屍傀,多少還是有些靈智的,覺醒並不是多麽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一般不會有人這麽幹,因為不確定性太高,認主才是王道,所以,一名血袍老者第一時間喊道:“拓跋燧,上!”


    之前林州遇到的四名修者中那名高個子男修道:“拓跋師弟正在追殺一名聖天宗弟子,馬上就到,執事稍等!”


    血袍老者怒道:“你覺得我們有時間等他嗎?第二候選者是誰?上!”


    旁邊一名血袍修者忙湊到其身邊,小聲提醒道:“執事,拓跋燧師弟是長老拓跋黑熊的曾孫,他們一家更是拓跋氏嫡傳!”


    “呃……”


    聞言,血袍老者不禁一凜,反駁的話到了嘴巴又咽了迴去,無他,惹不起。


    其實,從拓跋燧的名字他就該想到事情沒這麽簡單,但因為太著急,再加上也並不是所有姓拓跋的都牛b,他才會一時間忽略這一環。


    “嗬嗬,嗬嗬……”


    一名長相頗為高大而威武的魔修從人群中閃了出來,興奮而激動地走到幹涸的血池邊,一臉的傻笑恰似一個十足的二傻子。


    他,便是第二候選者。


    原本他以為自己隻是陪跑而已,但沒有想到,竟然還真有機會,難道……上天聽到他如廁時許下的願望了嗎?


    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


    老天啊,你終於開眼了。


    隻是,是不是哪裏不對頭……等等,難道上天在茅房外,還是茅房裏?


    高大威武魔修連忙就要祭出幽冥之火,煉化萬鴉血傀,唯恐遲則生變,但變故最終還是發生了。


    他剛剛祭出幽冥之火,就聽見血袍老者又咆哮道:“傻大個你幹什麽?我特麽是讓你煉化萬鴉屍傀嗎?我特麽是讓你快去把拓跋賢侄給我找迴來,快去,要是誤了大事唯你是問。”


    “呃——”


    高大威武魔修傻了,宛若被施了定身術似的,呆立當場,還好有要好的師兄弟提醒他,他這才迴過神來,然後,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前去尋找拓跋燧。


    倒也是能屈能伸之輩,不愧是魔修也。


    正如拓跋燧說的那樣,魔修確實比正道修者更耐操,因為,不耐操的多半都已經跳樓、上吊或者割腕了。


    但那表情卻跟被一百個人綠了似的,心中也不免口吐芬芳,有億萬頭草泥馬唿嘯而過、來迴穿梭,這特麽也太欺負人了,黑幕,有黑幕啊!


    但話又說迴來了,這不才正常嗎?艸!


    花子柳身側突然有人大喊道:“我知道了,這屍傀還需要煉化,條件應該是幽冥之火,所以,咱們也是有機會的,但前提是,得會幽冥之火……有人會嗎?有沒有人修煉出幽冥之火?”


    沒有人迴答。


    龍隊長苦笑道:“咱們正道修者誰會修練幽冥之火啊,傀儡堂也許有,但也絕對不多……”


    其他人紛紛點頭,也認同這個觀點。


    然後,花子柳沉聲道:“那還等什麽,殺!”


    “殺!”


    “殺!”


    旋即,短暫的停戰之後,戰鬥再起,越發的激烈,神通法術馳騁,法寶符籙縱橫。


    ……


    又說在魔神宮這處秘密據點的東北方向,距離百裏之外的一片茂密叢林內,陣紋閃爍,如倒扣的碗一般將這片叢林扣了起來。


    細看之下可以發現,之前林州他們飛舟上的半老老頭、鐵塔男子,以及其他各舟上的神庭觀想境強者們,竟幾乎都被困在其中。


    就算有兩隻漏網之魚,也被死死纏住,一時間難以脫身。


    如此,也就難怪一直不曾見到他們的身影了。


    半老老頭皺眉道:“不行,不能再等了,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大部隊那邊也遭遇到了麻煩,我們必須盡快趕迴去。”


    一名白衣中年道姑附和道:“讚同。可問題是,這大羅困仙陣可不好破啊!”


    鐵塔男子道:“不好破也要破!”


    嗯。


    旋即,半老老頭他們紛紛蓄勢,準備全力一搏,務必要打破這大羅困仙陣,不然拖得越久,形勢越不利。


    哎,他們也是大意了,這才會中計,陷入魔神宮修者布下的這強大困陣,若任務失敗,責任全在他們。


    同時,外麵的魔神教高手們也敏銳的洞悉到了他們的意圖,也紛紛嚴陣以待,準備防禦他們的反撲。


    ……


    巨大刀影又現,狠狠朝林州劈砍而來,而因為剛剛那一愣神,林州已然錯過了躲閃的時機與可能。


    “媽呀——”


    以至於,他隻來得及下意識的抱頭、蹲地,已然做好了被劈成兩半,身死道消的準備,不然呢?


    同時,他心中的恐懼無以複加、尿意滿滿,畢竟是生死危機,甚至,恍惚間真滴了兩滴,隻是晚飯沒有喝太多水,水量不足而已,不然的話,非濕了褲襠不可。


    然而——


    就在恐怖的刀影即將劈砍到林州身上的時候,他周身竟升騰起刺眼的金光,刀影砍在他身上,就真如一道影子砍在他身上一樣,毛事沒有。


    是真的連一根毛都沒有砍斷,連一根毛都沒有出事,說毛事沒有太貼切不過了。


    “啊啊啊……”同時,拓跋燧反倒跟觸電似的直抽抽,隻是一瞬,便不支倒地,不省人事了。


    “唿——”


    眼見於此,林州忍不住長舒一口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不禁感到一陣後怕,一摸自己的臉,更是滿頭大汗,甚至連褲衩都打濕了。


    是的,褲衩是被汗水打濕的,不是尿濕的,絕對不是。


    這要是係統不靈,他就真的死了,能不感到害怕嗎?


    而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原來,在最後關頭,林州果斷的下達了升級的命令,然後,果然如係統爸爸說的那樣,在他升級的時候,最好勿近,不然,拓跋燧便是前車之鑒。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大笑聲起,林州的大笑,卻是隨著拓跋燧被搞定,他又拽得起來了。


    完全忘了之前的教訓。不過,記得也一樣,因為,林氏語錄有雲:人若不拽枉少年!


    看著昏迷的拓跋燧,林州還不免有些失望,話說他還想等突破到養氣結丹境後,再試試催眠是否對其有效呢。


    如今拓跋燧都昏迷了,他怎麽試?


    原來,之前他在打響指時,就已經在拓跋燧身上種下了催眠的種子,之後局勢反轉,他想利用催眠術催眠拓跋燧時,才發現根本沒用。


    甚至,拓跋燧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反正他沒有看出什麽異常。


    而事實是,還是有一點感覺的,但拓跋燧還以為是被花子柳打得太慘的緣故,並沒有往林州身上想,自然也就沒有提及到這個話題。


    對此,林州倒也並不奇怪,因為神通催眠本來就很難對境界比自己高的修者奏效,隻是他沒有想到竟一點作用都沒有。


    因為境界高,靈魂就高,精神力就強,自然難以被催眠。


    林州冷笑著走到拓跋燧麵前,然後先是一陣拳打腳踢,以報之前的仇,邊打還邊念叨:“你拽啊,你怎麽不拽了?你不剛剛還拽得跟五百似的嗎?你以為你真是五百啊,屁!你特麽頂多一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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