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經有雲:臉皮厚,吃得夠!


    道經又雲: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本來,林州都已經做好了一爛到底的準備,大不了今天他臉都不要了,也非得先保住號不可。


    但貌似,他早沒臉了。


    有臉何至於此?


    但就算是這樣,林州最終也未能如願,朱百吉他們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他找遍了整個赤霄峰,卻連一個鬼影都沒有看見。


    為了躲著他,集體離家出走?


    至於嗎?


    貌似至於。


    當然,也有可能有其他的活動,上次一群家夥去明月軒玩,不就沒叫上他嗎?


    寒心啊!


    同時他也理解。


    換做是他,他也不會叫,因為,誰叫他每次都把氣氛搞得一塌糊塗呢?


    但他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嗎?為了激活係統爸爸,他真是臉都不要了。


    而他好不容易激活係統,更是不可能放棄。今天,非要獲得經驗不可。不然,他以前的付出不是白費了嗎?


    臉不白被打了嗎?


    可是如今連朱百吉他們的人影都見不著,又能怎麽辦?


    沒有張屠夫,就吃帶毛豬?


    屁。


    沒有張屠夫,還有王屠夫。


    林州突然掉頭,直奔山下而去,他還不信了,偌大一個聖天宗,他還找不到一個能碰瓷的?


    今天,他豁出去了。


    不死不休。


    雖然這樣依舊希望渺茫,因為他真的早已爛大街,名聲在整個宗門都臭了,但還是那句話,他這不是沒辦法嗎?


    要有辦法,何至於此?


    他也是要麵子的,他也是有尊嚴的。


    好吧,他現在幾乎已經沒了。


    ……


    赤霄峰山腳下。


    三名靚麗少女正在拉扯著,都不過十八、九歲的樣子。一著黃杉,古靈精怪;一著對襟白袍,斯斯文文;一穿青衣,眼睛大大。


    “王師妹,就這麽說定了,你快去,我們在山下等你。”


    “是啊王師妹,你不是說幫什麽忙都可以嗎?現在我們讓你幫這麽點忙,你怎麽都不答應,你要是這樣,我們以後不理你了。快去快去,快去!”


    黃杉少女和白袍少女紛紛道,說著,他們更是一個勁的將青衣少女往山上推。


    沒有辦法,最後青衣少女隻能可憐巴巴的拿著一封信往山上走去。


    而她剛走出去沒多遠,就看見一個人從山上走下來。


    隨著來人走近,她這才看清,這是一名二十好幾的男子,青衫長靴,身形偏瘦,梳著簡單的衝天髻,兩鬢垂肩,鼻青臉腫……


    啊——,妖怪啊!


    她立馬判斷出,這並不是她要找的人,因為,她要找的是一個帥絕人寰的大帥哥,而不是一豬頭。


    準確地說,她是來找花子柳的……


    而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州。


    黃杉少女和白袍少女也看見了,但因為天色和林州鼻青臉腫的緣故,一時間,他們還真沒有認出林州。


    原來,她們是花子柳的小迷妹,此來是給花子柳送情書的,所以,自然也是認識林州的。


    周圍山峰,還有不認識林州的嗎?就算不認識,也絕對聽說過。


    但眼前的青衣少女卻是一個例外。


    原來,她才上山不久,再加上太過專注於修行,還真沒聽說過打臉林的名號……


    “嗯?”同時,林州也注意到了青衣少女,並停在其麵前,疑惑的看著對方。


    咦,這個小女娃怎麽迴事,怎麽不跑?


    不應該啊!


    大家見到他的第一反應,不是都第一時間開溜,實在是溜不掉,這才會敷衍他嗎?


    多少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膽敢如此坦然的麵對他。


    以至於,他反倒有些不適應,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進而,要幹什麽都忘了。


    在林州出神之時,青衣少女禮貌的抱拳拜道:“拜見師兄,請問師兄是花子柳花師兄的師兄嗎?”


    “嗯?”林州這才迴過神來,下意識的問道:“你找花子柳花師弟?”


    “對,我找花師兄……哦不,我是有信交給花師兄,是我兩位師姐讓我交給他的。”青衣少女如實迴答。


    然後,她迴頭去找黃杉少女和白袍少女時,才發現他們已不見了,“咦,人呢?”


    林州聞言,立馬明白是怎麽迴事。


    很顯然,這是老五的小迷妹們來給他送情書或約他玩之類的,這種事隔三差五就會發生,他早已見怪不怪。


    花子柳人長得帥,出手還大方,聽說床上功夫也極佳,受歡迎真是一點不奇怪。


    這樣的極品,他是女人他都會心動,更何況是一群中二少女了。


    一開始,林州也難免感覺酸酸的,都是男人,憑什麽啊?但漸漸的,他也就釋然了。


    一來有兩世為人的人生閱曆擺在這裏;二來醋吃多了,也就感覺不到酸了;三來他的心思也不再這上麵,淨想著激活係統爸爸了。


    人要真忙起來,真能視美女如空氣。


    林州饒有興趣的看著青衣少女,雙眼微眯,心思萌動,笑道:“師妹你剛上山吧?不知拜在哪峰師伯或師叔的門下?”


    青衫少女道:“稟師兄,我的確剛上山不久,我是天女峰的,我師尊是紅仙子魏離殤。”


    林州聞言,心裏咯噔一下,心說,是她!


    一道高大的紅衣身影自他腦海浮現而出,清晰無比,猶如真人就在麵前,臉上的黑頭都清晰可見。就好似,他腦袋是電腦,時刻儲存著一張對方的4k照片似的。


    而他之所以對對方印象如此深刻,不是他年少就知姐姐好,想要將姐姐抱,而是姐姐真的暴,曾把他的屁股爆,就算他腦子記不住,但他的屁股也忘不了。


    林州內心翻江倒海,麵上卻一點不顯,道:“啊——,原來是魏師叔門下的師妹啊,我知道我知道,很熟。”


    他說的不是關係,是外貌與韻味。


    青衫少女卻不知道,還傻乎乎的道:“是嗎,那最好不過了。歡迎師兄去我們天女峰做客,師父她老……”她想說師父她老人家來著,但話到嘴邊才想起,師父他老人家最不喜歡人家稱他老人家,所以生生止住,頓了頓,才接著道:“師父她最近研究出一種新酒,非常的好喝,歡迎師兄前去品嚐!”


    林州就要答應,卻又聽青衫少女急忙補充道:“第一杯免費哦!”


    “嗯?”聞言,林州不禁一愣。


    什麽情況?


    第二杯還要錢啊?


    你管這叫做客,拉客還差不多。第一杯免費,第二杯加倍,這套路他在前世見得太多了。


    見對方一直沒有什麽異常,林州斷定,對方應該確實不認識自己,又看了看遠處已經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黃杉少女和白袍少女,知道時間緊迫,急忙話鋒一轉問道:“師妹,你剛剛說你找誰來著?”


    青衫少女重複道:“我找花子柳師兄,我給他送信。”


    說著,晃了晃手中的粉紅信封。


    緊接著,又道:“那個師兄,你看你能幫我轉交嗎?如果你幫我轉交,我真的請你喝一次百花釀。”


    “嗬嗬。”聞言林州樂了。心說,看吧看吧,不打自招了吧,你就是在拉客!厲害厲害,不愧是專業的,時時刻刻都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


    天女峰,又名賣酒峰!


    天女峰弟子,誰還不會賣個酒啊?


    林州笑道:“說什麽轉交,直接給我就行了。”說著,一把搶過粉紅信封,然後,當著青衣少女的麵就要拆開,嚇得青衣少女忙抓住他問道:“師兄,你幹什麽?”


    “拆信啊!”


    “啊?”


    “拆信!”


    “啊——”


    青衣少女懵了,因為像林州這樣明目張膽偷窺的,她還是第一次見,這人怕不是……變態吧?


    私拆別人的信件是不禮貌的,更關鍵是犯法的,師兄難道不知道嗎?


    不不不,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師兄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麽隻有一種可能。


    青衣少女努力擠出一個笑容道:“師兄你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這信你不能看,不然的話,兩位師姐非殺了我不可。”


    林州道:“誰跟你開玩笑了?我問你,你是不是來送信的,給花子柳送信?那麽,我花子柳看不是很正常嗎?”


    “你?”青衣少女驚唿,“花子柳花師兄?”


    林州左手摸著胸膛,四十五度仰天,道:“對,我就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花子柳,人稱玉麵‘大’郎君是也!”


    他特意加重了“大”字的語氣,表明什麽是重點。


    聞言,不管是青衣少女,還是遠處的黃杉少女、白袍少女都是一愣,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旋即,黃杉少女、白袍少女更是沒忍住,直接吐了,然後,青衣少女也跟著吐了。


    “嘔——”


    “嘔——”


    “嘔——”


    幾乎同時,林州腦海中響起“叮——”的一聲,讓他眼前一亮,眸光璨璨,猶如聽見了這世間最動聽的聲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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