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姝兒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瞧了牧洋許久,然後說道:“是不是許影兒在你麵前說了我的壞話?”

    牧洋眼中滿是不屑,他淡淡地說著:“影兒這麽驕傲的女人,怎麽可能在別人背後說她人壞話。你做了什麽事情你不會忘記了吧?”

    蘇姝兒漂亮的眸子突然暗淡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說:“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懷疑我,唯獨你不可以。洋,我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即使你背著我和許影兒結婚,我也沒有怨你,想要去報複你什麽的。”

    蘇姝兒的語氣非常誠懇,說話輕輕的,和她平時嚴厲淩厲的口吻不相符,有那麽一刹那,牧洋竟然想相信她的話。

    “洋洋,你是不是覺得我帶你來這裏是想禁錮你?如果你這麽想,真的誤會我了。”

    “蘇總,明人不做暗事,你到底想幹什麽就直說,我不想繞圈圈。”

    蘇姝兒不說話,一個人往前麵走,前方的路有點黑,昏暗的路燈迷迷糊糊的,讓人看不真切。

    此刻的蘇姝兒,消瘦的身影在路燈下拉著老長老長,她低落的情緒立即擴散在空氣裏,讓空氣中都彌散一種憂傷的氣氛。

    牧洋猶豫了一下,也邁開步子跟上蘇姝兒,不知道怎麽迴事,看到蘇姝兒如此黯然傷神,牧洋心裏也非常不舒服。

    不管怎麽說,他們曾經患難與共,一起在陰陽山上的迷魂陣中相互依靠,那是一段特別的日子,因為他們隨時可能麵臨死亡的威脅。

    他們不僅要找出路,還要解決溫飽問題,他們就是兩個野人,在與大自然的神奇博弈。

    那個時候,不管牧洋做什麽決定,蘇姝兒從來沒有二話,在懸崖邊上,他屢次麵對生死危機,她都情真意切的關心他,甚至,她多次挽救了他的生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蘇姝兒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她,牧洋真的死了好幾迴。

    上次凰山市的事情,蘇姝兒可能擔任了什麽不光彩的角色,可是那個時候的他們,素不相識,彼此是敵對關係,她做那些局又有什麽錯。

    她是蘇氏的人,站在蘇氏的立場,而他幫許菲苒,站在許菲苒的立場,他們隻是各為其主罷了,根本說不上對還是錯。

    如果上次蘇姝兒不出現,牧洋根本沒有機會逃到山上,也不可能會有後麵的事情。

    蘇姝兒和他的關係,錯綜複雜,真的不是三兩句話就能說清楚。

    牧洋追上蘇姝兒,見她悄悄地抹眼淚,他的心裏又一陣不舒服。這不是說牧洋喜歡蘇姝兒,心疼她,隻是一個男人看到一個和自己相熟的女人,還因為自己受到傷害,他的心情都會複雜的。

    牧洋迴想一遍往事,其實他和蘇姝兒之間根本沒有什麽過節,相反兩人之間還有一段不可磨滅的記憶。

    這段深刻的記憶,在牧洋的心中分量還是挺重的,就像他和涵涵之間的記憶一樣,不能忘,不敢忘。

    牧洋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蘇姝兒是蘇氏集團的關鍵人物,他現在不是想方設法要接近她麽,如果兩個人關係搞僵,是不是與自己的目的背道而馳。

    “蘇總,我……我剛才的話說重了,對不起。”

    蘇姝兒背過臉去,頷首低眉,怔怔的望著一棵小樹苗。

    牧洋就在她身後,兩人相距不過半米,牧洋聞著她身上幽幽的香氣,看著蘇姝兒柔順的黑發一根一根在寒風中吹散。

    蘇姝兒真的挺美的,比牧洋上一次見到她還要美。這也難怪,上次牧洋帶著有色眼鏡看待蘇姝兒,開始對她充滿戒備,後來兩人一起患難,心裏的戒備是放下了,隻是當時兩人窮困潦倒,生死之間,牧洋根本沒有心思去欣賞蘇姝兒的美麗。

    然而此刻,蘇姝兒近在咫尺,她苗條的背影觸手可及,這番景象又別有一番滋味。

    蘇姝兒就像一個小女孩,委屈了就哭,根本不像一個縱橫商場無所不能的女強人。

    “你餓嗎?”蘇姝兒哭了一會,臉上還掛著淚滴,突然轉過身來問牧洋這麽一個問題。

    牧洋怔怔的望著她,不知道她到底幾個意思,說心裏話,一個許菲苒,一個蘇姝兒,她們兩人做事真的太奇葩,牧洋完全無法把握她們的脈絡。

    她哭著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想到吃了呢?

    牧洋正準備迴答她的問題,蘇姝兒又低聲說道:“我不餓,想再走走。”

    蘇姝兒說完就繼續往前麵走,牧洋無奈的搖頭,她剛才問他餓不餓,結果自問自答,根本不給他表態的機會。

    冷冷的月色穿過一棵棵大的景觀樹,灑在牧洋和蘇姝兒的臉上,把他們臉上的表情照個格外清晰。

    這條道路挺寬敞,牧洋和蘇姝兒兩人並排而行一點也不覺得擁擠。蘇姝兒靠左,牧洋靠右,他們最後沿著小路上了一個小山坡。

    這個小山坡隻有一些小樹和草坪,坡度不小,至少有四十來度。

    蘇姝兒上坡非常利索,她穿著高跟鞋,可是一點也不影響她的速度。這個角度對牧洋來說就更不算什麽了。

    蘇姝兒抱住雙腿坐在坡頂,她把整個頭埋在雙腿之間,就像一隻白天鵝一樣,白天鵝浮在水麵上休息的時候就喜歡把頭埋在翅膀裏。

    牧洋挨著她坐下,他從西服的口袋摸了摸,一掏空了,牧洋差點忘記,這身西服是蘇姝兒給他的,裏麵根本沒有裝煙。

    “給。”蘇姝兒抬起頭,在包包裏麵翻出一包煙遞給牧洋。

    “謝謝。你平時也抽煙?”牧洋接過來,拆開包裝問道。

    “偶爾吧。”

    牧洋非常反感女人抽煙,在他的潛意識裏,女人纖細的指頭上夾緊一根煙,塗滿口紅的嘴唇吐著煙圈,這幅畫麵看上去挺怪異的。

    蘇姝兒把穿著黑顏色絲襪的兩條腿並在一起,這樣身子會暖和一些,今天晚上天氣有些冷,她穿著不多,冷風一吹,身上不免打個寒顫。

    “你要不要也來一根?”牧洋抽了一根煙遞給蘇姝兒。

    不管是煙友還是酒友,都喜歡把好東西與人一起分享。

    “這是給你準備的。我隻抽女士煙。”蘇姝兒又從包包裏翻出一個打火機,幫牧洋把香煙點上。

    她堂堂蘇氏集團的蘇總,給蘇牧貿易這麽一個小老板點煙,要是外人看到,非要驚掉下巴不可。

    牧洋抽了幾口煙,他想聊點什麽打破沉默,又不知從何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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