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聲音顫抖地說:“這麽說,你是想把我送給他。你忍心把我送給別人?”

    “葉子,話不能這麽說,你的師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你如果和他在一起,你們是兩情相悅,不關於送不送的問題。”

    易葉子冷冷地說:“兩情相悅?我又不喜歡他,說什麽兩情相悅。洋,我就問你一句,你舍得看著我投入別的男人懷抱嗎?”

    牧洋又抽了一口煙,他說:“葉子,你和我隻是朋友,說這個不合適。我結婚了,有了妻子,不久就會有孩子。我有我的家庭,我要對他們負責。你的婚姻要你自己做主,我不能替你決定什麽。”

    “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和龐謙億結婚了,你會難過嗎?”易葉子如此文靜賢淑的一個女人平時極少這樣咄咄逼人。

    “葉子,我剛才說了,你和誰結婚是你的權利,也是你的自由,我不能說什麽。而且你的師兄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你能嫁給他,也是一種福氣。”

    易葉子打斷牧洋,質問他:“你不要和我東拉西扯,你就告訴我會還是不會?”

    牧洋半天沒有說話,他隻是拿著手機,不知如何開口。

    這個不是會不會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應該不應該的問題。

    “洋。我就想聽一句心裏話。我愛的好辛苦,我不介意你結婚了還是單身,也不在乎你有沒有孩子,我隻有一個願望,就是你的心裏有我的位置。隻要你說你是喜歡我的,隻要你說你的心裏有我的位置,我願意一輩子為你守身如玉,不管是誰我也不會多看一眼。我隻要你給我一點安慰和鼓勵,讓我有信心和勇氣守護下去,可以嗎?”

    牧洋掐滅手中的煙頭,淡淡地說:“葉子,我一直隻是把你當做普通朋友,我希望你過得幸福。”

    易葉子淚流滿麵,牧洋的迴答讓她心碎,她都這麽低聲下氣了,她這麽愛他,思念他,迷戀他,可終究隻是一廂情願。

    “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你對我真的從未動過心嗎?”易葉子哭著好哀傷,她多麽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十幾年的愛戀,頃刻間化為烏有,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讓人痛苦的。

    牧洋狠下心來說道:“葉子,我不能騙你。我真的沒有喜歡過你。我隻愛過一個女人,就是我現在的妻子許菲苒。對不起。”

    易葉子哭哭啼啼地說著:“對不起?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一廂情願罷了。牧洋,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牧洋心裏也十分難受,在愛情的天平上,一邊是愛,一邊是被愛,愛的那個往往會放一個大砝碼,可是被愛的那個,又如何能夠承受。

    “葉子,你不要難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你忘了我,找到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這才是最幸福的。”

    易葉子抱著電話哭了好久好久,不管牧洋在對麵怎麽安慰,她就隻知道哭,嗷嗷大哭。

    兩個人隔著電話,一個在z大的教師單身公寓樓下,一個在黃花鎮的閣樓上,一個哭泣,一個沉默。

    易葉子哭了有半個小時左右,她的聲音都沙啞了,牧洋的答案讓她心裏的夢徹底破滅。

    如果說之前牧洋隻是因為許菲苒不願意接受她,她可以理解,畢竟不管從哪些方麵來說,許菲苒都比她強n個檔次。

    然而現在,牧洋旗幟鮮明地告訴她,他不愛她,她隻是他心目中一個普通朋友,她心裏最後一點寄托都不見了,她的精神世界一下崩塌。

    “牧洋,你是不是希望我嫁給龐謙億,隻要你說希望,我立馬就答應他,從此徹底離開你的世界。”

    易葉子還想賭一把,她不信牧洋真的舍得她嫁給別人。

    “葉子,你和誰結婚是你的自由。我不能幹涉。不過站在朋友的立場,我覺得你師兄還不錯。”

    “這麽說你就是希望了?”易葉子憤怒地說道。

    “葉子,我是為了你好。”

    “行。我就是一個臭蟲,既然你不想要我,別人願意要我,而你也希望我嫁給他,那麽我如你所願。牧洋,你就等著喝我喜酒吧。”

    易葉子吧唧一聲就把電話掛了,牧洋直愣愣地握著手機,他一直盯著牆壁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葉子老師掛斷電話,她就趴在樓下一棵大樹上哭泣,她真的太難過了,失戀,尤其是單相思,這是最讓人痛苦的事情。

    牧洋怔怔地坐在椅子上麵,他現在一個字也看不下去,腦子木木的,他不知道他對易葉子是一種什麽感情,正如他所說,葉子隻是他的一個朋友,可是如今有一個男人真心愛她,她要組建自己的家庭,他的內心為什麽不是替她高興,而是患得患失呢。

    牧洋一直悶坐了一個多小時,煙灰缸裏麵的煙頭多了好幾個,房間裏也是煙霧繚繞。

    畫麵切換,再說米桐、林曦涵和李夢她們三個,和葉子老師分手之後,她們就去了鬆園。

    鬆園在西大門,離她們剛才所在的地方不是很遠,也就十幾分鍾的路。

    其中要穿過一片樹林,當然樹林裏麵有一條寬闊的水泥路,東邊還有一條大路,樹林前麵還有幾個湖連接在一起,中間有一座拱橋,所以通往鬆園的地方有好幾條路,並不唯一。

    米桐她們現在就走在拱橋這一條路上,拱橋不高,兩側是兩個不大不小的湖,拱橋在月色下倒映在湖麵上,還挺美的。

    林曦涵還是第一次到拱橋上來,雖說她就住在西大門附近,經常經過這裏,隻是沒有走拱橋這條路而已,所以她還是頭一迴欣賞拱橋上的風景。

    “這裏真美。你們讀書的時候經常來這?”

    李夢走在林曦涵的左邊,她扶著拱橋上麵的欄杆,微笑地說道:“我極少來這邊,這邊男生宿舍居多,不過咱們家桐桐大美人可是經常來。”

    米桐不好意思地說:“夢夢,你就喜歡瞎說。我哪經常來了。”

    李夢打趣假裝驚訝地說:“啊?以前那個經常站在這裏眺望鬆園的女人不是你麽?對不起,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拱橋離鬆園大概也就在一百米以內,從橋上往鬆園裏麵看,確實可以看到一些景象。

    “去你的。”米桐輕輕地推了李夢一把。

    “嗬嗬。”

    三人下了拱橋,經過一段石子路,就直插到鬆園前麵的桂花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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