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風徐徐,較之花園裏麵要清冷許多,這裏沒有屋子和樹木遮擋,顯著寒意濃濃。

    婚紗是蕾絲鏤空的,不比其它的衣服,美觀高貴,但保暖效果卻不咋地。

    許菲苒經冷風一吹,身子打了一個寒顫,女人天生體質就不比男人,在這麽一個深秋的寒夜,就更不用說了。

    “冷麽?”牧洋的眼裏滿是關懷和疼惜,隻是這個時候的許菲苒還閉著眼睛,看不到他眼裏的柔情。

    “不冷。”

    “說謊都不臉紅,不冷身子怎麽發抖呢?”

    “嘻嘻。有有那麽一點。”許菲苒的身子顫了顫,微笑地答道。

    牧洋再把許菲苒摟緊一點,他順著一條小道一路穿梭下去。

    現在已經過了九點半,黃花鎮不比大城市,鄉村小鎮,一到晚上八點就陸續有人睡覺,尤其是深秋的夜晚,寒風唿嘯,被窩的溫暖會更讓人沉迷。

    馬路的兩旁隻有一些綠化樹,木有路燈,附近隻有零散的屋舍,偶爾稀疏的燈火漏出來,因此牧洋一路走來,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牧洋抱著許菲苒,借著月光尋路,他不敢大意,每一步都相當謹慎,懷上寶寶的許菲苒現在就是一個瓷器,輕輕一碰就要碎。

    越往河邊,路麵越來越難走,光線卻越來越亮,合上眼睛的許菲苒都感覺到一片亮光。

    牧洋在一顆大石頭旁邊站定,他輕輕地放下許菲苒,並把她扶好。

    “到了?”

    “嗯。”

    “我可以睜開眼睛了麽?”

    “可以了。”

    許菲苒打開眼睛,看到河麵上有一盞盞燈火圍著一條木船。

    “啊!這是蓮花燈?”

    “對。”

    牧洋拉著許菲苒的小手,慢慢地上了一座木橋。

    “你小心一點,拉緊我。”牧洋叮囑後麵的許菲苒。

    木橋不寬,不到一米,一次同行兩個人顯得有些擁擠。

    牧洋半拉半摟,生怕許菲苒掉下去。

    許菲苒問:“我記得這裏沒有橋,是你安排人搭的嗎?”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我沒怎麽用心看。我當時的眼裏隻有你,其它我並沒有在意。”

    “你沒在意還知道有燈會呀?”牧洋對許菲苒的話似乎不大相信。

    “嘻嘻。我猜著。”

    “哦?”

    “是這樣的。我知道你的驚喜在河麵上,你說河麵上除了放燈還能幹嘛。你牧羊犬喜歡出其不意,所以放燈隻是一個幌子,關鍵是許願燈上的東西才是重點對不對?”

    “許總說的,似乎有那麽一點道理。”

    兩人小心地走過木橋,牧洋又把許菲苒抱起,輕輕地跳到一條木船上。

    這是一條篷木船,船身挺大,船頭是甲板,中間有一個篷,後麵接了一個更大的篷。

    船頭有一個身影,許菲苒一眼就認出是雪豹。

    雪豹開始坐在船頭,看到牧洋和許菲苒上船後,連忙站起來,對許菲苒彎腰鞠躬。

    許菲苒笑了笑說:“雪豹,你看上去沒有平時死板了。”

    雪豹看看許菲苒,又瞧瞧牧洋,不知道小姐這是誇讚他還是在批評他。

    牧洋把許菲苒放在中心的篷艙之中,篷艙並不密封,而是通透的,船舷兩側有扶手,從這裏可以看到河麵上的夜景。

    篷艙中間還有一張木桌子,桌子上有一壺酒,兩個小酒盅,還有七八碟小菜和兩副碗筷。

    桌子四個小角上還點亮四根紅燭,燭火在風中搖曳,忽上忽下,忽明忽暗。

    小小一張桌子,擺上這麽多東西,一點不擁擠不說,還有不少空餘的地方。

    桌子兩側鋪了兩床軟墊,坐在上麵吃東西,高矮適中,一點也不會累,挺舒服的。

    後艙是一個更大的篷,裏麵堆了好些東西,許菲苒隻是隨意瞟了一眼,沒有細看是什麽。

    “影兒,快坐正了。”

    許菲苒感覺非常新鮮,這裏布置的太有意境了,就像一葉孤舟漂在茫茫大海之中,她和她的愛人,伴著海風,趁著月色,在平靜的大海下對飲,暢談人生,想想都讓人心醉。

    “這裏真美。我好喜歡,牧羊犬。”

    “淡定一點,這才剛剛開始。”牧洋笑著打了一個響指,雪豹會意,把耳塞戴上,一個人在船頭上開始劃船。

    “來。先喝三盅小酒。”牧洋端起酒壺給兩人前麵的酒盅倒滿。

    木船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坐在船上就像蕩秋千。

    許菲苒笑嘻嘻地說:“牧羊犬,這三盅小酒有什麽說法嗎?”

    “當然有啊。”

    牧洋端起酒盅和許菲苒碰一碰說:“你喝完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我有寶寶了,你也讓我喝?”許菲苒兩眼冒著精光,若不是為了孩子,她早自斟自飲了。

    “喝吧,不礙事。”

    許菲苒輕輕地抿一口,但覺入口甘甜,酒味卻不濃,淡淡的。

    “這是什麽酒呀,怎麽一點酒氣也沒有?”許菲苒又喝了一小口問道。

    “情人酒。”

    “情人酒?”許菲苒念叨一聲,覺得這個酒名字真好聽。

    “是的。你就放心喝吧,它沒什麽度數,不會醉的,對孩子也沒有什麽影響。”

    “哦。”

    許菲苒把一盅喝下去,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也許牧羊犬說得對,這種酒不醉人。

    牧洋陪她喝了一盅,再次滿上,兩人又喝了一盅,喝完之後再次滿上,兩個人喝著喝著就這麽凝神望著,忽然相視一笑。

    許菲苒突然意味深長地說道:“牧羊犬,我對你三盅小酒的說法非常滿意。”

    “你能看懂?”

    許菲苒輕輕地放下酒杯,摸一下嘴角,神氣地說:“小瞧人不是。情人酒,初入口甘甜,還能聞到一點酒味,可是一盅一盅喝下去後,什麽味道都泯滅在口中。就像愛情,開始相戀的男女,甜情蜜意,恨不能長相廝守,然而時間一久,這種甜蜜和愛意也可能慢慢融化。你是想借酒說情。你這三盅酒敬的就是三世情。生生世世,世世生生,咱倆都不分開。”

    “不錯啊,聯想挺豐富,說得也在理。我要說的也被你說了個七七八八。”

    “嘻嘻。”

    “一杯酒一世情,三盅酒三生緣,也是我的三重感恩。感恩你垂青於我,感恩你的不離不棄,感恩你做我的情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親。你這顆天上最璀璨的星星,終有一天變成隕石墜入凡塵,我在迷失的路上撿到寶貝咯。所以我選擇情人酒,在一個有星星的晚上,在一個有石頭、寒風、明月的河麵上,與你共飲三杯。”

    牧洋進一步解釋三盅酒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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