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航,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給我一個痛快的。我妹妹還是一個小孩子,她什麽都不懂,你放了她,不要為難一個孩子。”

    “你在求我?”

    “不是。我在給你積點德。”

    “哈哈哈。身在豪門,哪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積德這個詞離我們的生活太遠。”

    餘雅嘲諷地說:“你是不是不甘心?你在我身上花了這麽多心血,最後竟然是為許總做嫁衣裳。”

    “是呀。影兒真的是一個千年難遇的奇才,可惜她是一個女人,再聰明的女人心裏也隻有一些情情愛愛,一時被牧洋迷著暈頭轉向,要不然別說一個許氏,就是龍氏和蘇氏遲早也是我們的。”

    “許子航,你的野心太大,但是你的能力又太有限。你的能力和你的野心不相匹配,你注定要失敗。”

    “男人活在世上,一手江山,一手美人,這才是一個真男人應該做的事。餘雅,你是女人,你不會懂。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嗬嗬。你又在為你的虛偽找借口。許子航,你不要再虛情假意了,你摸著胸口問自己,你真的愛許總嗎?你這麽想靠近她,難道不是為了她的影子?難道不是為了窺探影子的秘密。你一直明白一點,得影子得天下,與其說你迷戀許總,不如說你是迷戀權利和財富。在你心中,江山遠比美人重要。”

    “這也是影兒和你說的?”

    “我認識你快十年,你是什麽心思,能瞞過我?”

    許子航憤怒地說:“我不允許你懷疑我對影兒的愛,這是對愛情的褻瀆,也是對我人格的質疑。”

    “許子航,我真的好想相信你,可惜你真的不配。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也不要再自我催眠,因為除了你自己,誰也不會相信。”

    “我本想留你一條命,不管怎麽說,你曾經也叫我一聲哥哥。可惜現在,我改主意了。”

    “你看看你,到這個時候還是這麽虛偽,你真誠一次會死呀。這是不是說,虛偽和欺騙已經融入到你的血液中,它們已經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你不是改主意了,你一開始就打算這麽做的,不是嗎?”

    “你臨死之前,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影兒還知道我什麽秘密?”

    “嗬嗬,許子航,你真是可笑,我隻是許總一個小跟班,我怎麽可能知道。”

    “餘雅,你為什麽寧可跟她,也不願意跟我?不管你信不信,你父母的死真的與我無關。”

    “即使沒有我父母這件事,在你和她之間,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她。”

    “為什麽?”許子航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意外,因為他一直覺得餘雅背叛他投靠影兒,完全是因為她父母的事情。

    餘雅淡淡地說:“許總是一個做大事的人,你隻是一個可笑的人,如若是你,你會怎麽選擇?”

    “我真的有這麽不堪嗎?男人要在錯綜複雜的環境中生存,有一些手段又有什麽錯?”

    “你沒錯。隻是你不夠強大,你要靠陰謀活著,而許總,隻要用智慧就可以安天下。陰謀會讓人害怕不敢靠近,而陽謀會讓人心悅誠服。”

    “她是許影兒,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一個許影兒。你對我要求太高了,你不能拿我和她比,這個世界上又有誰可以和她比。”

    “那行,我就換一個人,一個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你和他一比,也是天壤之別。”

    許子航試探地問:“牧洋?”

    “對。牧洋。怎麽?你心裏還瞧不起他?”

    “他有什麽地方值得我高看一眼的嗎?”許子航對牧洋充滿不屑。

    “許子航,你到現在還這麽虛偽,其實我知道你嘴上這麽說,心裏卻不是這麽認為的。你心裏忌憚牧洋,害怕牧洋,不然你幹嘛這麽千方百計算計他。可是即使這樣,你又占了幾次便宜。你哪次碰到他不是一敗塗地。”

    “論背景論資源,你伸一個小指頭都可以壓死他,可是論能力論才華,你就是坐飛機也趕不上。不是我瞧不起你,你勝過一次麽,就算一次也行。沒有,你麵對他,屢戰屢敗,屢敗屢戰,最後心理都扭曲了,你還是贏不了。”

    許子航狡辯說:“我不是輸給他,我是輸給影兒。”

    “你就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這裏又沒有外人,你何必再扯一塊遮羞布。大家誰不知誰的情況,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不會是他的對手。蘇牧驛站壓死雨停的時候,你就應該認識到這一點。”

    “看樣子你知道的東西還真不少?”

    “怎麽說呢,我該知道的我都知道。許子航,你知道你平生做得最錯的一件事情是什麽嗎?”

    “什麽?”許子航順著餘雅的問題問下去。

    “你一直想贏牧洋。”

    許子航臉部扭曲地問道:“你認為我贏不了?”

    “一個三歲小孩能打贏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嗎?幼稚。”

    “你信不信,我分分鍾可以秒殺了他。”

    “你已經錯過這個機會了。牧洋不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牧洋,許總也不再是那個信任你的許總。你覺得你可以在許總眼皮底下殺掉牧洋。”

    許子航長籲一口氣,他自言自語地說:“你剛才說錯了,我平生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沒有一開始就殺了牧洋。一步錯步步錯。”

    “你後悔了?”

    “後悔莫及。莫邪一開始就建議殺掉牧洋,我認為時機不成熟,我不想因小失大,卻沒有想到那個時候竟然是最好的時機。”

    “你低估了許總對牧洋的感情?”

    “是呀。誰能想到,一個冰一樣冷血的女人,也會像世俗的女子一樣陷入愛情的泥潭中不可自拔。她能忘記仇恨,忽略抱負,放棄地位和財富,隻甘心做一個平凡的女人。這一點是我萬萬想不到的,即使是現在,我依然不敢相信。”

    “你迷戀的東西不代表別人也會迷戀。許總是一個超高智慧的女人,她的選擇從來不會錯,她追求的東西一定是最好的東西。”

    “也許吧,她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看不懂的女人。你說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一個女人,讓人又愛又恨,又嫉又憐。”

    餘雅苦笑一聲:“你告訴我這麽多,是不是要對我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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