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笑著說:“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可以肯定地說,不是如果,張總一定會派人去。我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出發前,我給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

    “你就是交代他去做這個事情?”

    “嗯。”

    “他一個人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去弄一個大工廠呢?”

    牧洋笑著說:“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借雞生蛋嗎?咱們有好幾家長期合作的供貨商,他們有大工廠呀,咱們隻要把它貼上咱們公司的logo不就完了,多大點事。要不了一個小時就搞定。”

    “可是你的ppt上麵不是有圖片嗎?他們如果看到不是就對不上了?還有他們如果檢查成品,倉庫裏不是一台都沒有嘛,這個要怎麽糊弄?”

    牧洋說:“你想多了。ppt上麵的圖片本來就是真實的,我在他們工廠內部數據庫裏麵下載的,隻是稍微修飾了一下。至於成品,他們不是正在生產嗎,我讓他們把外麵殼子裝上,裏麵是空心的,從外表上看,和成品沒任何區別。”

    “你就不怕對方對產品進行質量檢驗?”

    牧洋笑了笑說:“你這個問題我這麽迴答你,第一,張總派過去的人對這個產品質量不一定會非常熟悉,我說過了,他們公司以前根本沒有做過這一塊業務。第二,工廠都有一些備用機的,這些機器就是用來對外來參觀人員展示用的,它是成品,而且質量非常好的,如果你是工廠老板,你總不會拿一些次品給客人參觀吧。”

    “你連這個都想到了?”雪豹真的要崩潰了,他們怎麽什麽都計算到了,簡直就是滴水不漏呀。

    他不就在辦公室裏麵待了不到兩個小時嘛,這思維能力也太恐怖了。

    牧洋說:“你剛才說的那些問題看上去漏洞百出,實際上卻無懈可擊,看到ppt的隻有張總或者加一個他幕後的人,去工廠現場考察的是另外的人,考察的人怎麽知道具體一個什麽情況。考察的人一定會拍一些圖片,也隻是一個大概,即使不一樣,張總也不會懷疑什麽。”

    “因為工廠這麽大,他拍著和我們提供的圖片怎麽可能會一樣,更何況廠家宣傳的圖片都會ps一下的。張總隻會讓對方確定一些他需要知道的東西,比如廠房規模、倉庫成品情況、生產能力情況等。而這些問題,他們根本看不出什麽,因為這確實是一個有生產能力的大工廠呀。”

    “所以你吹牛逼的時候一點也不擔心?”

    “當然,咱硬氣的呢。”

    牧洋和雪豹上了奔馳,雪豹說:“現在去哪?是直接迴去嗎?”

    “不迴。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後再找一個好一點的酒店住下來。”

    “是。”

    “雪豹,和你商量一個事情唄。”

    “牧總,您吩咐就好。”

    牧洋微笑地說:“不管你和影兒是什麽關係,在我這裏,咱們是朋友,你不要這麽嚴肅,也不要客氣。朋友之間用不著這樣。你以後私下別叫我什麽牧總,就叫我牧洋,或者像我其他朋友一樣,叫我洋子。”

    “牧總,您是小姐的未婚夫,就是我們的主人,屬下不敢造次。”

    “這麽說吧雪豹,我隻是一個平凡的人,喜歡結交朋友,不喜歡拘束,你這樣我會不舒服的,你希望我不舒服嗎?”

    雪豹想了一會說:“咱們私下的時候,我叫你洋子,在小姐麵前,我還得叫你牧先生或者牧總。”

    “行。”

    雪豹開車在附近找了一個大酒店吃飯,他停好車之後,和牧洋一起進去大酒店裏麵。

    這個時候已經快晚上七點,吃晚飯第一撥高峰期過去,即將迎來第二撥高峰期。

    牧洋和雪豹要了一個獨立包間,這樣方便他們聊天。

    牧洋點了一桌子菜,今天一路奔波,雪豹開了一天的車,確實挺辛苦的,牧洋想要犒勞一下他。

    這個酒店規格挺高,這裏的服務員都挺漂亮的,從門口的迎賓到前台接待,再到寫單上菜倒茶的服務員,一個個都是美女。

    “雪豹,隨意坐。”

    雪豹坐在牧洋旁邊,牧洋拿出一包黃鶴樓,抽出兩根,遞一個根煙給雪豹:“抽煙的嗎?”

    雪豹笑笑說:“男人怎麽能不抽煙?”

    他接過煙,牧洋給他點上火,然後再自己點上。

    “謝謝。”

    牧洋親自給雪豹點煙,雪豹心裏還是非常感激的,牧洋再怎麽說也算他的主人,他隻不過是他一個保鏢而已。

    他如此平易近人寬待下屬,怎麽叫他不感動。

    雪豹以前當過兵,還是特種兵,當兵的人責任感和情感是非常強烈的,重義氣、守信用。

    牧洋這個不經意的行為,讓雪豹對他心裏充滿了好感。他對他的態度也在悄然發生變化,不過這是心理上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而已。

    雪豹猛吸了幾口煙,似乎好久沒這麽享受。

    牧洋奇怪地問:“抽煙的人手指都會熏黃的,你怎麽保養的那麽好?”

    雪豹說:“我以前是一個老煙槍,自從跟了小姐以後,她討厭煙味,我就不敢抽了。這些年我都沒有抽過煙。”

    “啊。那你不是戒煙了?”

    “嗯。”

    牧洋說:“我現在給你煙抽,不是害了你?”

    “怎麽會。其實牧總,我說句心裏話,我真的好想抽一根的。”

    “你又叫我牧總了,叫洋子。”

    雪豹憨厚地笑笑說:“嗬嗬,習慣了。”

    “你既然這麽想抽,為什麽不抽呀你?你又不是天天在影兒身邊。你隻要不在她身邊抽不就好了。”

    雪豹說:“小姐的鼻子挺靈,你隻要抽過煙,就是過了幾天她都可以聞出來。”

    “還有這事,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

    雪豹說:“你和我們怎麽一樣。在她心裏,你什麽都是好的,一點煙味有什麽關係,說不定她還喜歡呢。”

    牧洋想想也是,影兒極少嫌棄他抽煙的,除非他惹她不開心,不然她是不會說半句他的不好的。

    雪豹又說:“小姐經常要吩咐我做事,我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去見她,所以我就忍著不抽。隻要對小姐不利的事情,我都不會做的。”

    “你跟她幾年了?”

    “快八年了。”

    牧洋想想,也就是說他去龍島之後,雪豹就開始跟著許菲苒。

    “雪豹,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如果你方便說就說,不方便說也沒有關係。”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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