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你沒有了白天鵝,你還有孔雀、燕子、八哥、黃鶯。隻要你喜歡,我可以幻化成任何身影。”

    “你不要難過,許小姐離開你,隻是她一時置氣,或者一時想不開。你給她一點時間,等她氣消了,想明白了,她自然會迴到你身邊的。即使她不再迴來,你還有我。不管全世界怎麽看你,我對你始終一心一意,即使你不喜歡我,即使你和我沒有未來,我也願意守護你。”

    牧洋說:“你為什麽要這樣?你是一個女人,無盡的等待是沒有結果的。你耗費的是你的青春和年華,不值得的。”

    易葉子溫柔地說:“對我來說,我的青春和年華裏如果沒有你,再美的風景也是沒有意義的。就像花,它的盛開隻是為了蜂和蝶,要不它綻開那麽美幹嘛呢?洋,我喜歡你,從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開始,如果說一個女人一輩子隻有一次一見鍾情的機會,那麽那個男人一定就是你。”

    “我是一個膽小的女人,不風情,不魅惑,也不會討男人歡心,在你們男人眼中沒有什麽吸引力。我隻會默默地喜歡你。我知道有很多很多女孩子喜歡你,我就是用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她們比我優秀,比我聰明,比我漂亮,比我有家勢。我和她們一比就是一隻醜小鴨,你不喜歡我也是對的。我也從沒奢望你會愛上我。”

    “我……”牧洋準備說點什麽,易葉子打斷他繼續說:“你不要有壓力。我這隻是單相思,我心甘情願的,與你無關。我對你的愛不求迴報,隻要你幸福開心就好。”

    “你是一個多麽善良的男人。我記得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你渾身濕噠噠的,河水從你的臉上流到我的臉上,一滴一滴,就像一個信使,在你我的身上傳遞。你瞪大眼睛看著我,目不轉睛的,在等待我醒來對不對?”

    “你是……你是那個女孩?”牧洋驚訝地看著易葉子。

    易葉子點點頭笑了笑:“洋,你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從你把我從修河裏麵救上來,你我的緣分就已經注定。我那個時候還是一個花季少女,現在都已經人老珠黃了。”

    牧洋說:“如果你不說,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易葉子說:“我在一中第一次見到你就認出你來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男生,你隻要往那裏一站,就一定是最醒目的存在。當年你救我,我問你的名字,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牧洋說:“舉手之勞而已,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易葉子笑著說:“對你來說確實不算什麽,對我來說,卻是再造之恩。如果沒有你,那年我就被淹死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易葉子。”

    “葉子,我和你說,恩情歸恩情,感情歸感情,不能混為一談,如果你覺得我當年救了你,你想要以身相許報答我,真的沒有那麽必要。曾經有一個女孩救了我,我也有這種想法,但是經過這麽多年之後,我覺得用愛情報答恩情,不一定是最好的方式。”

    易葉子搖搖頭,“我喜歡你是真心實意的,不能說與當年的事情沒有一點關係,但不是絕對的。我喜歡你這個人,你帥氣、聰明、努力、上進又有責任心和正義感,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你的。你沒發現,凡是和你接觸的美女都喜歡你嗎?”

    “你就別給我灌迷魂湯了,我要是真有這麽好,也就不會傷害這麽多人,自己也弄著這麽難受。”

    易葉子微笑地說:“你呀,總是這麽可愛。你還是心地太善良了,你不希望你身邊的朋友、愛人甚至喜歡你的人難過,你為我們做了很多,其實我們心裏都知道。就說我吧,其實你一早就知道我喜歡你,隻是你一直不忍心傷害我才假裝不知道對不對?”

    “這個,這個……葉子,我……我剛剛失戀好不好?我覺得咱們是不是別談這個話題。”

    “嗬嗬。你呀,你一碰感情問題就想跑路,就是個愛情白癡。”

    “我承認我對感情比較遲鈍,處理這方麵的問題也是一團糟。許菲苒惱我也是應該的,我不怨她,隻怨我自己,是我沒有處理我自己的問題,最後讓她受了傷害。”

    易葉子想了一會說:“洋,你真的喜歡許菲苒,決定和她在一起一輩子嗎?”

    “當然。”

    易葉子看著牧洋眼睛又問:“你心裏就隻愛她一個女人,對別的女人一點想法也沒有?”

    “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

    易葉子說:“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我隻是想讓你自己想明白,如果你心裏還愛的另外一個女人,你冒然和許菲苒結婚,這是對她的不尊重,也是對另外一個女人不負責任。”

    牧洋看了易葉子好一會兒,她的話似乎有所指示。

    易葉子又說:“當然你不用向我解釋什麽,你隻要告訴自己的心就好。如果你現在想清楚了,你就去找許菲苒,不管用什麽方法你都要留下她。如果你沒有想明白,我建議你還是給彼此一點時間,理智下做出的決定,這樣對大家都好。”

    “女人的心是很小的,她的眼裏容不得沙子,她要的隻是一份安全感和對愛情的一心一意。許菲苒這麽高傲的女人,就更是如此了。她太驕傲,她是不會接受她的男人心裏想的別的女人的。”

    牧洋開始猶豫了,在他的心裏,許菲苒和蘇菲兒一樣重要,即使他現在娶了許菲苒,他也不可能把蘇菲兒完全忘掉。

    菲兒存活在他的心裏和靈魂深處,不是說能忘記就能忘記的,再說他自己根本就不想忘記。

    他對菲兒的愛一點也不比影兒少,他忘不了菲兒就跟忘不了影兒一樣。

    牧洋突然有一種感覺,他混混沌沌繞了一圈,最後又迴到了原點。

    他的感情世界還是一團漿糊,就如一叢荊刺,每扯一下都是一片血肉模糊,傷人傷己呀。

    易葉子見牧洋沉思,就沒有再打擾他,隻是把他的手捂住更緊,這樣他就不會那麽冷的。

    牧洋一直在思索的,他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捂在一個女人的懷裏,那裏一片柔軟,還有縷縷芬芳。

    當牧洋反應過來的時候,易葉子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她的目光十分留戀和癡迷,牧洋從她的眼神中,第一次發現易葉子愛他是如此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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