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牧洋頹廢地坐在那裏抽煙,星星煙火,點燃了寂寞的夜。

    牧洋又抽完一根,他又打開煙盒,再拿一根,點著後又開始抽。

    林曦涵就站在窗戶邊望著他,癡癡地望著他,她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牧洋能守在她的別墅外等她,證明他心裏還是有她的,但是這種有是因為愛還是因為其它呢?

    女人是很糾結的,他們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想得很複雜,即使她愛的人心裏有她,她也想弄明白是因為心甘情願還是因為妥協。

    涵涵和牧洋,一個在窗戶邊看著他,一個在樓下花壇邊望著別墅,一個在歎息,一個在玩頹廢,這兩個人,也挺有意思的。

    牧洋抽完一支,又準備拿一支的時候,一個美女遞給他一個蘋果。

    牧洋剛才看了一會別墅就低著頭想事情了,根本沒有注意到涵涵到了他身邊。

    “煙抽多了不好,會消耗掉好多維生素,吃個蘋果,補充一下維生素吧。”

    牧洋極不自然地接過來,擦也不擦一下就吃。他吃東西喜歡狼吞虎咽,吃相向來不好看。

    牧洋三兩下就把一個大蘋果解決了,林曦涵還給他拿了一瓶礦泉水。

    “謝謝!”

    “你迴去吧!”林曦涵還是冷著臉,她轉身準備迴別墅。

    “涵涵!”牧洋在後麵喊了她一聲,涵涵停住腳步,沒有再往前走,而是淡淡地說:“你迴去吧!有事以後再說。”

    牧洋懇求說:“涵涵,你能給我一點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談什麽?”

    牧洋說:“我糊塗的一生,雜亂的一生,不堪的一生。我想你知道我的過去,如果你了解我的過去還不肯原諒我,我認了。”

    林曦涵想了一會,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在她心中,她一直覺得牧洋不是這樣的人。

    林曦涵最終給了牧洋這麽一個機會,他們兩個沿著天南華府一條小路散步。

    涵涵剛才下樓的時候沒有穿多少衣服,此刻身子有點簌簌發抖,牧洋連忙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涵涵說:“你裏麵穿這麽少,會冷的。我迴去穿件衣服再出來好了。”

    林曦涵雖然惱怒牧洋和米桐,但是她對他依然關心,也許真愛一個人,不管他怎麽傷害你,你也不忍心看到他難受。

    “我沒事的。今天不是很冷,再說我底子好,走走就會熱,一件襯衣就夠了。”

    牧洋和涵涵走到一片竹林邊,天南華府是一個高檔別墅區,風景是不肖說的,雖說是人工種植,缺乏一種天然美,但從綠化角度看,在園林景觀中確實首屈一指。

    涵涵摸著一根景觀竹,對牧洋說:“你不是要給我講故事嘛,說吧,我聽著。”

    牧洋說:“涵涵,我,我對不起你。”

    林曦涵說:“先不說這個,對不對得起我講完故事再說,如果你來隻是和我說對不起,那我先迴去了。”

    “好。我不說對不起,隻講故事。”牧洋整理一下思緒,開始給林曦涵將他、蘇菲兒、許菲苒的故事。

    他講著挺生動的,好多趣事都猶如在眼前,林曦涵聽到好玩的事情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還有牧洋在蘇菲兒和許菲苒麵前吃癟的樣子,她也忍俊不禁。當牧洋講到蘇菲兒和他有一個十年約定,一離開就是十六年的時候,她又好為他心疼。

    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一堅守就是十六年,此情足以感天動地。

    涵涵情不自禁融入到故事中去,牧洋講哪個女主角,她就化身成哪個女主角。

    “蘇菲兒和許菲苒是一個人嗎?”涵涵聽到蘇菲兒和許菲苒相似畫麵的時候,忍不住問道。

    “不是!”

    林曦涵又問:“她們是什麽關係?”

    “應該是孿生姐妹。”

    “你確定?”

    “確定!”

    林曦涵想了好一會,然後才說:“你接著說吧!”

    牧洋講完蘇菲兒和許菲苒,又開始講米桐。他和米桐的一幕幕都沒有任何隱瞞地告訴涵涵。

    涵涵聽完後良久才說:“原來你就是她的那個初戀!”

    涵涵說完之後繼續往前走,牧洋陪著她,穿過這片竹林,來到一座人工拱橋上。

    涵涵站在拱橋的頂端眺望著這個美麗的小園區,她久久都沒有再說話。

    牧洋就這麽默默地陪著她,他幾次想摸根煙抽,隻是涵涵在他身邊,他不想她吸二手煙,其實二手煙比一手煙更傷身體。

    林曦涵看著牧洋說:“想抽就抽吧,不過隻許抽一根!”

    “還是算了,反正我煙癮也不大。”牧洋還是沒有抽,對涵涵不好的事情他都不想做。

    涵涵突然問牧洋:“你還喜歡桐桐嗎?”

    “不知道!”

    林曦涵說:“你們打算怎麽辦?她畢竟有個未婚夫,他們訂婚十年了。如果你冒然插進去,會不會不合適,別人會怎麽想你呢?”

    牧洋搖搖頭,“我不知道,真的,涵涵,我說心裏話,我本來打算一輩子待在龍島的,再也不踏入都市,因為你我才迴來。其實現在的我也萌生退意,我想離開s市,想一個人安靜一段日子。我需要重新思考我的未來,我也要積蓄力量,不再這麽被動挨打。”

    “你想離開我嗎?”涵涵雖然生牧洋的氣,但是聽說他要走,她又好舍不得。她習慣了他在身上,牧洋幾次出差她都不習慣,更何況是離開呢?

    許菲苒曾經勸說她想辦法趕牧洋迴黃花鎮,現在好了,她隻要借坡下驢,就可以實現這個願望,但是她就是開不了口。

    他走了,她怎麽辦?她的心怎麽辦?

    牧洋說:“我不是永久離開,隻是暫時!涵涵,等我想明白一些事情,我會再次迴來守護你的。”

    林曦涵什麽都沒有再說,她的眼淚嘩嘩嘩流下來,她在心裏告訴自己她要堅強不可以哭,但是她聽說牧洋要走,她又哭了。

    七年前,他說他要離開,結果一走就是七年;七年後她好不容易把他盼迴來,他又要走,這一次走不知道兩人什麽時候才能再見,是下一個七年還是一輩子。

    她願意等,然而他下次迴來的時候還是他嗎?他可能會有自己的妻子、孩子,他會有他的家庭,而她是否就這樣終老一生呢?

    涵涵含著淚問:“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等你再穩定一點。”

    “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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