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看你現在這個狀況,即使見到許菲苒,你也不會死心的。”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愛上的女人,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什麽名利、金錢、地位、尊嚴,什麽都可以。”林帆自斟自飲一杯,他每次提起許菲苒,都是一片哀傷。

    一遇許菲苒誤終身啊!

    林帆說:“牧洋,不管你信不信,我剛才和你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我提醒你純粹是因為菲苒,當然也有我自己的利益。我伯父這個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同樣,我父親也是一樣,你自己好自為之。”

    牧洋有點奇怪,因為他感覺林帆說的話似乎真的出自真心,也許他自己也不想參和這種紛爭,但是又沒法置身事外。

    林帆點了一根煙,剛抽一口又連忙熄滅說:“菲苒不喜歡煙味,還是不抽。”

    牧洋差點感動地哭了,大哥,她現在不在這裏好不好,你不要太活在她的世界裏好嗎?

    “牧洋,你,你和我說實話,你,你和菲苒,是不是,是不是……親戚?”牧洋都要被林帆問懵了,他是不是了半天,弄了一個什麽親戚出來。他還以為他要問是不是什麽情侶呢。

    “為什麽這麽問,林總?”

    林帆解釋說:“因為菲苒對你刮目相看。她這樣的仙女,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根本就沒有情感,可是她對你卻不一樣,所以我懷疑你們是表兄妹或者其它什麽親戚關係。”

    牧洋真想給林帆點個讚,他這什麽眼神和腦子啊,就不能猜想一下許菲苒愛上他什麽的,非得是親戚。但是牧洋自己仔細一想,若是他看到許菲苒對另一個男人這麽關心,他也不會以為許菲苒愛上那個男人,理由非常簡單,她會愛上別人才怪,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就比如剛開始的時候,他自己就一直不相信這是真的,因為這個事情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也算吧。她小時候住過我家一段時間。”牧洋倒是半真半假地說,因為他總不能說什麽關係都沒有吧,那菲兒對他這麽好怎麽解釋。

    “和我猜著差不多。她就沒有聯係你嗎?要是她來了s市,按理說不會不聯係你的。”林帆不死心地問。

    牧洋不想和他說太多菲兒的事情,目前在s市見過菲兒的隻有季氏兄妹、湯宏傑、米桐四個人,他們四個人和林帆都沒有什麽交集,所以根本就沒有人告訴他。

    牧洋說:“她這個人飄忽不定慣了,做什麽事情都無厘頭,我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林帆苦澀地說:“我一直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菲苒這樣的女人,讓人牽腸掛肚、肝腸寸斷卻又生死相隨。”

    牧洋拍拍林帆的肩膀說:“林總,愛本沒有錯,錯就錯在愛上一個不在乎你的人。許菲苒不適合你,忘了她吧。”

    “我想忘,卻一直不敢忘,不能忘,我做不到!”林帆痛苦地說:“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是她美麗的身影,她就站在我的麵前。她似乎對我說:林帆,隻要你夠堅持,終有一天我會迴來的。”

    “可是你等了七八年,她還是沒有迴來!”牧洋想把林帆心中的禁錮解除,他不走出心魔,他永遠不會快樂。

    菲兒對於林帆來說,就似鏡中花水中月,隻是一個虛幻,她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的。他的堅持隻能是作踐自己,絲毫沒有意義。牧洋不想他再沉淪下去。

    “我願意再等,一直到她出現為止。”林帆固執地說。

    “林總,如果她一輩子不出現,你就打算這樣一輩子下去嗎?等待是痛苦的,沒有希望的等待更是苦上加苦。你這又是何必?”

    “我想再見她一麵,我想和她說說話。牧洋,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她麵前連話都不敢說。我和她幾次在一起,基本都不怎麽交流。我記得第一次見她,也就是在那次你舉辦的舞會上。她和我跳完舞就去後台了,我買了幾瓶飲料給她喝,她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陪在她身邊,她也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後來她又讓陪她吃飯,我當時開心死了。吃飯的地方就是你的蘇牧,當時她的臉一直冷冷的,隻是看到你的時候才對我稍微好點。吃完飯,我和她離開蘇牧她就開車走了,臨走前隻留下一句話:晚飯點的時候在蘇牧門口等她。”林帆一邊喝酒一邊迴憶。

    牧洋這個時候當然知道,菲兒是故意氣他的,她在對他使小性子,因為她邀請他跳舞,他沒答應。

    “你們晚上不是還一起在相思湖亭子裏玩嗎?”牧洋記得他們晚上還一起坐在亭子裏。

    “是她叫我九點多在那裏等她的,她來了也不說話,就一個人默默地坐在那裏。”林帆解釋道。

    這個菲兒,擺明就把林帆當成她和牧洋置氣的道具,現在好了,道具生出真感情了,看你怎麽收場?

    林帆又說:“我最後一次見她就是那次春遊。她約了我在玉女峰,當時還有你們,那次玩著挺開心的,隻是她走得時候都沒有和我說。”

    牧洋問:“你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

    林帆搖搖頭說:“一晃都七八年了。我的心也老了。”

    牧洋也在感慨,林帆也是一個癡情人,多情的他碰上無情的許菲苒,是一段怎樣的孽緣。

    林帆說:“牧洋,謝謝你能陪我聊天。我說出來,心裏舒服多了。你不知道我這些年,一個人把心事埋在心底,沒有人可以傾訴,沒有人可以談心,真的好憋屈。我身邊連個說話的朋友都沒有,這個世界也隻有你能理解我。牧洋,說心裏話,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你是我能認識的菲苒唯一的親人,就如我的親人一樣,至少在我看來,我和她唯一有聯係的東西,就隻能算你了。”

    牧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他好好一個人,竟然變成林帆思念許菲苒的信物。這是一種榮幸還是一種悲哀呢?這個林帆,真的走火入魔了。

    “牧洋,我和你說得都是真心話。如果你真的喜歡涵涵,我可以幫你,竭盡全力地幫你。我是真心把你當朋友,當親人,我想菲苒要是知道了,一定可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那個什麽,林總,我覺得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處理好了,感情這種事情,我怕您越幫越亂。”牧洋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委婉拒絕。

    林帆想想也對,就說:“牧洋,不管你有什麽困難,感情方麵的也好,工作方麵的也好,隻要我能幫上忙,盡管告訴我,我絕不推辭。”

    “好的,林總,謝謝您。”

    林帆揮揮手說:“客氣什麽!牧洋,要是菲苒來找你,你一定要告訴我。”

    對這個牧洋有點為難,因為菲兒經常找他,他又不能對林帆說。他不喜歡忽悠人和欺騙人,雖然有時候謊言是善意的,但不撒謊總是最好的。

    “林總,如果我看到許菲苒,她願意見你,我一定會告訴你。”牧洋沒有把話說死,而是把選擇權交給許菲苒。

    林帆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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