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的脖子就一片冰涼,有鮮血滲出來。

    “下一次我手抖了,你就不會這麽好運。”牧洋淡淡地說。

    年輕人嚇著不輕,因為他覺得牧洋這個人有點冷血,他真的什麽都敢幹。

    “兄弟,有話好好說,你不要衝動。我就是想和你開個玩笑。”年輕人看樣子並沒有那麽不怕死,他把生命看著還是挺重的。

    牧洋冷笑一聲說:“那我也和你開個玩笑好了。”

    年輕人突然慘叫一聲,因為牧洋在他脖子上又割了一刀。

    當然他沒有割破要害,但是脖子畢竟是一個特殊的部位,危險異常。

    “好玩嗎?”牧洋問他,牧洋是真的上火了。

    他這種人就是這樣,平時不和別人結仇,但是你要是敢幾次三番挑釁,他就敢做任何他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

    麻痹的,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我不跟你計較,你還真以為我是泥巴捏著?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牧洋不下狠手,對方不畏懼他怎麽會投鼠忌器,他根本脫不了身。

    他剛才是故意示弱,讓他們對他放鬆警惕,所以他才毫無反抗地被抓住。

    孫子兵法有雲: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出其不備,才能出奇製勝。

    年輕人此刻再沒有剛才那麽淡定,他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根本不敢亂動。

    牧洋說:“我麵前的人晃來晃去,我有點緊張,要是又手抖了,割破你的喉嚨,你不要怨我。”

    年輕人連忙說:“你們散開點,不要靠那麽近。”

    十幾個黑衣大漢再一次散開。

    牧洋冷言冷語地說:“他們的腳粘住膠水了?就走開這麽一點。是不是要我教你怎麽做?”

    牧洋的匕首又朝年輕人脖子處靠了靠。

    年輕人再吼道:“都tm給我走遠點。”

    一群黑衣人再一次退開,這一次相比剛才一次退開好遠,和他們相隔有三十米遠的樣子。

    牧洋說:“現在我心情不錯,要不咱們再聊一會。”

    年輕人都要崩潰了,大哥你脫險了咋不跑路呢?

    我放你一馬不成嗎?要不你放我一馬。

    牧洋似乎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狀況,依然不緊不慢。

    “你想聊什麽?”年輕人額頭開始出冷汗,因為他感覺牧洋不想這麽善罷甘休。

    “真心話大冒險!”

    年輕人吞了吞口水說:“怎麽個冒險法?”

    牧洋淡淡地說:“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迴答,對的,你通關;錯的,不好意思,我在你身上來一下,你覺得怎麽樣?”

    年輕人好想說一句:不怎麽樣。隻是他有選擇的權利嗎?

    “你問吧。”人在屋簷下,年輕人隻能選擇低頭。

    牧洋說:“一加一等於幾?”

    “啊?”年輕人沒想到牧洋會問他這個。

    牧洋又在年輕人肩頭劃了一道口子說:“答案是二,不是啊。你答錯了!這是對你的懲罰。”

    年輕人都要哭了,我知道那是“2”,誰知道你狗日的問這個。

    牧洋微笑地說:“剛才隻是一個小小的說謊測試。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誠意怎麽樣?”

    “結果呢?”

    “還行。至少是我割了你一刀,我不吃虧。”牧洋笑嘻嘻地說。

    年輕人開始覺得這個男人不僅心態超好,似乎心理素質超硬,意誌力也是超乎想象。

    “咱們接著來。你是男的還是女的?”牧洋繼續說。

    年輕人這迴不敢怠慢,想了一下說:“男的。”

    牧洋又在年輕人肩膀上劃了一道口子,年輕人疼得嘶啞咧嘴。

    “我迴答對了,為什麽也要受懲罰?”年輕人不服氣地說。

    “迴答超時了!”牧洋淡淡地說。

    “你開始又沒有規定時間?”年輕人還想狡辯。

    牧洋說:“哦!不好意思,剛才忘記和你說了。要不,再來。”

    年輕人一點脾氣都沒有。

    牧洋問:“你是誰?”

    “廖廣冰。”

    “這麽難聽的名字,誰起的?”牧洋繼續調侃說。

    年輕人真的要哭了,你tm管他誰起的,和你有關係嗎?

    不過他現在在牧洋手上,他隻能老實地說:“不是我爸就是我爺爺。”

    牧洋說:“我建議你迴去和他們商量一下,把廣冰改成冰冰,這個名字好聽多了。”

    “大哥,叫冰冰的都是女人,我是男人。”廖廣冰爭辯說。

    牧洋笑了幾聲,然後說:“你以為你多爺們,你連女人都不如。這麽怕疼,要不我再試一試?”

    “大哥,別,千萬別,你說什麽就什麽,其實我也覺得冰冰挺好聽的,還有不少大明星叫冰冰的。”廖廣冰一聽牧洋又要動手,立馬就慫了。

    “你是誰派來的?”牧洋繞了一圈,終於問到他最關心的問題。

    廖廣冰戰戰兢兢地說:“沒人派我來。”

    “我對你的答案非常不滿意,所以……”

    “大哥,千萬別衝動!我真的沒有說謊,的確沒有人派我來。我是自己找你的,而且我剛才真的是和你開玩笑,不是真想要對你怎麽樣,就是想拍一段視頻。”廖廣冰被牧洋嚇怕了,倒豆子一般一股腦都說了。

    因為剛才牧洋的一番話已經徹底擊潰了他心裏的防線。

    牧洋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種心理戰術。

    “我憑什麽相信你。我不認識你,也和你無冤無仇才對。你會這麽煞費苦心對付我?”牧洋冷著臉說。

    廖廣冰說:“你說得沒錯,咱們無冤無仇,可你得罪過一個人,是他要害你,與我無關。他隻是和我打賭,說隻要能得到你一段跪地求饒的視頻,我就算贏。”

    “他是誰?”

    “厲含兵。”

    牧洋一聽到厲含兵的名字,立即就想到上次在h市一個公園暴揍慕容冰老公厲含兵及其幫手黃毛的事情。厲含兵當時吃了大虧,揚言要找他算賬,牧洋沒有怎麽放在心上而已。

    牧洋輕蔑地說:“厲含兵,一個無能草包式的公子哥,你能聽命於他?”

    廖廣冰說:“我當然不會聽命於他,隻是他是我的表哥。前段時間,我去h市,他熱情款待了我,然後酒桌上我們吹牛逼。我說g省就沒有我廖廣冰擺不平的事情。所以他就拜托我修理一下你。我開始也推辭的,隻是看你是一個普通打工的,沒什麽背景,而且平時謙和溫馴,性格和善,所以我才設計把你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修理你一頓。沒想到大哥你這麽生猛,算我有眼無珠,有眼不識金鑲玉。你放我一馬吧,我下次真的不敢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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