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咱們就來討論一下你的死亡。”秦子澗平靜地看著他,“在我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你一掌,讓你死得痛快,我也方便。然而你妻子卻不同意,她要我取出你的心髒來,看看它是什麽顏色,起初我以為她是使用語文修辭手法,如今不是流行這說法麽?‘心是紅的眼是黑的,眼睛一紅心就黑了’,結果她說,不是修辭,她說的就是字麵的意思。”


    豆大的汗珠,從男人額頭滾落


    “你害怕了?”秦子澗笑道,“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動物,對吧?咱們早就該吸取教訓,千萬別得罪她們。雖然我也很同情老兄你,但是,怎麽辦呢?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對客戶,一向是有求必應的。”


    他說完,一把將被子掀開,男人赤luo的身軀,頓時暴露在光線下。


    然後秦子澗轉過頭對程菱薇說:“下麵的場麵很血腥,如果你不想看,可以轉過身去,如果你怕自己尖叫出來,就先拿枕頭把嘴捂上。”


    程菱薇沒有轉身,她抓過枕頭,一把捂住自己的鼻子和嘴。


    床上男人的臉色,已全然死灰了,他徒勞無功地翻著眼睛,還試圖最後的掙紮。


    燈光下,秦子澗掏出一把細小的刀,刀刃部分如柳葉,那是一把手術用刀。


    他彎下腰,如同最認真的外科醫生,緩緩的、從容不迫的,用刀尖劃開了男人的胸膛。


    鮮血,洪水般湧了出來


    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皮膚,黃色脂肪組織,骨架,紅色肌肉……刀尖在一層層柔軟堅硬的物體間翻查,最終,那個紅彤彤跳動著的東西,露了出來。


    然後,秦子澗利落一刀,割下了那個拳頭大的東西。


    程菱薇死死咬著枕頭


    她用盡全力,才沒有尖叫出來。


    “幫我把包打開。”秦子澗示意程菱薇,後者愣了愣,趕緊抓過秦子澗的那個包,打開來。裏麵是一個墊了冰塊的樂扣樂扣杯子。


    “蓋子打開。”


    程菱薇打開蓋子,秦子澗將那顆心髒放進杯子,然後程菱薇蓋好了杯蓋,嚴絲合縫。


    一滴血都沒漏在外頭。


    秦子澗起身,去衛生間將手上的血洗幹淨,又用毛巾把房間所有的指紋都擦拭幹淨。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不急不緩,平靜得像是在打掃辦公室。


    然後,他迴到床邊。


    床上的男人已死去多時了,他的眼睛還睜著,眼珠呈死灰色,嘴也微微張著,那樣子,像正在發出無聲的慘號。


    “忘了告訴你,其實我開價相當高的。”秦子澗看著他,淡淡地說,“你老兄給的這點珠寶皮草,遠遠不夠。”


    秦子澗給屍體蓋好被子,血液全都被厚厚的棉被、枕頭以及早墊在裏麵的浴巾給吸收了,從外麵看,什麽痕跡都沒有。


    等他重新戴好了假髮,一切完備,秦子澗最後看了一眼屍體。


    “走吧。”


    這美艷的死神說完,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第兩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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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兩百二十六章


    跟著秦子澗,程菱薇跌跌撞撞從賓館裏出來,一路上,她什麽話也講不了。


    倆人一直走到秦子澗的車旁邊,秦子澗才停下來,看看她:“嚇得那麽厲害啊?”


    程菱薇的脖頸都是僵硬的


    他笑了笑,打開車門:“上車吧。”


    他自己也上了車,卻沒忙著發動車,隻把假髮、大衣、裙子、假胸假臀全都扯下來,塞進腳下的提包裏頭,然後掏出濕紙巾,對著後視鏡一點點把臉上的彩妝全都擦掉,這才從後座拿過原先放好的男裝,一件件穿好。


    看他做這一切,程菱薇也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她也開始忙活:去掉臉上蒼老的易容,解開秦子澗的那套套裝,換迴自己在包裏的休閑服。


    二十分鍾後,兩個人全都恢復了本來麵目。


    “好玩麽?”秦子澗故意看她。


    程菱薇像虛脫了一樣,虛弱地說:“這一趟,你能拿多少錢?”


    “他妻子說了,把公司資產的三分之一給我,所以她追迴得越多,對我就越有利。”秦子澗說,“目前我已經得到了一部分預付款。”


    “你發了啊”


    “也不想想,我給她辦的事那麽多,不單純是殺人。”秦子澗哼了一聲,“還得讓她丈夫拋棄那個二奶,這就比殺人麻煩多了。”


    “啊?那你是怎麽做到的?”程菱薇滿臉興奮地問。


    “怎麽做到的?說來很簡單啊,”秦子澗發動了車,“不過,咱們得先離開這兒。”


    他一抬手,將那個裝著心髒的杯子放在了駕駛台上,程菱薇嚇得麵如土色


    “這玩意兒……這玩意兒你能不能放遠一點?”


    秦子澗嘖了一聲,拿下杯子,將它放在換擋杆旁邊安置茶杯的位置。


    程菱薇抖了一下,於是這可怕的東西離她更近了。


    秦子澗開著車,駛離了賓館附近,他沒直接迴去,卻繞了個很大的彎,去了市區中心。


    “幹嘛啊?”程菱薇問。


    “交貨。”他簡單地說。


    “那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麽扳倒二奶的?”程菱薇仍舊不死心。


    秦子澗笑了:“知道男人最煩女人什麽麽?”


    “什麽?”


    “死纏爛打,不知進退,糾纏不清。”


    “……”


    “怎麽才能讓二奶死纏爛打呢?當然是將她置於岌岌可危的狀態之下。”秦子澗不動聲色地說,“而且他和那個二奶也沒什麽深厚感情,既不是共同打拚過來的,也沒有兒女做牽絆,彼此關係並不牢靠。要想讓他對二奶產生厭倦,隻有一個辦法,以更誘惑的形象出現在他麵前。”


    “那……那個二奶難道不恨你呀?”


    “恨我啊,當然恨的。”秦子澗吃吃笑起來,“還扇過我一個耳光呢。”


    程菱薇快暈了。


    “不過我可沒迴手。第一,我不打女人,第二,這也是個好機會。”


    “什麽好機會?”


    “咦?顯得我柔弱動人,楚楚可憐啊?”


    程菱薇哭笑不得:“這就是你的辦法?”


    “沒錯。”秦子澗一點頭:“隻要顯得柔弱、溫順、可憐,擺出一副為了愛情努力忍受的傻*樣兒,眼睛裏再閃著淚花,像隻剛出生的小貓兒,這就夠了。男人會上鉤的。”


    “這和二奶的死纏爛打不是一碼事麽?”


    “當然不是一碼事,到了死纏爛打的地步,就會讓男人怕了,他都怕你了,隻會躲著你,哪裏還能上鉤呢?”


    “聽著怎麽不靠譜呢?”


    “記住,男人的本能就是要征服女人,如果你漂亮,那就最好,如果你不夠漂亮,記得多少要表現得溫順無腦一點。溫順無腦且漂亮的女人,永遠受男性本能的歡迎——頭腦不好的人,經常會輸給自己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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