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悟禪師見王宏與北少林寺頗有淵源,要“白雲燕雙飛”放了王宏,可“白雲燕雙飛”豈是輕易認輸之人,何況還是為了唯一的女兒,因此大戰慎悟禪師,但慎悟禪師乃罕世高人,“白雲燕雙飛”怎是對手,姬雲天一個不小心身受重傷,雷月娥見丈夫受傷,欲與慎悟禪師拚命,被一倩影攔住。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雲燕雙飛”的掌上明珠姬瑩玥。


    別看姬瑩玥從小嬌生慣養,可這姑娘特懂事,心特細,也正因如此,“白雲燕雙飛”更加疼愛,生怕女兒受委屈。


    懂事、心細的姬瑩玥不僅僅是因為和王宏獨處一室,幾乎裸身相對,才鍾情於王宏,她確實是打心眼裏喜歡王宏,希望和王宏比翼雙飛,廝守終生,可她也知道王宏的心思並不在她身上,而且她也知道爹娘的脾氣,從來是說一不二,聽不進別人的意見,雖然對別人冷麵無情,但對自己卻是十分的嬌慣,隻要自己想要的,爹娘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盡全力實現。這真是個兩難的選擇,她一方麵不希望爹娘因自己而受傷或傷了王宏,另一方麵又想爹娘能留下王宏,自己能和心愛的人朝夕相處,所以處處留意著爹娘的一言一行。當爹娘深夜離開寢舍下山時,她也不聲不響遠遠地跟著。


    姬瑩玥從小受爹娘傾心傳授技藝,武功自是不凡,但畢竟年齡在那兒,和一般的練武之人相比自不在話下,但和她爹娘相比當然相差不少,所以不敢離得太近,隻遠遠地跟著、看著。


    當爹娘和王宏動起手來時,姬瑩玥很是著急,生怕爹娘傷了王宏,可她又不好意思現身,爹娘是為了逼王宏和自己在一起才打起來的,你說自己一個大姑娘家現身出來說些什麽呢,怎麽好意思開口說話呢,所以她正在猶豫著,慎悟禪師就出現了。由於她對慎悟禪師不了解,開始對爹娘還是很放心,可後來就看得很明白了,這個慎悟禪師武功太高,爹娘絕不是慎悟禪師的對手,可爹娘仍為了自己舍身與慎悟禪師拚命,她的心簡直提到嗓子眼上了,可她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麽忙,唯有阻止爹娘拚命才能救得了爹娘。爹受傷姬瑩玥來不及阻止,娘要拚命必須得阻止,因此衝了上來,攔住了雷月娥。


    雷月娥被女兒這一攔,也冷靜下來了,自己這麽衝上去隻能是送死,因此她和女兒一起來到姬雲天身邊,雷月娥抹去姬雲天嘴角邊的血跡,姬瑩玥著急地問道“爹,您怎麽樣?”


    姬雲天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玥兒,爹沒用,幫不了你,你得好好的,可別做傻事。”


    姬雲天都這個時候了心裏想的還是姬瑩玥,這叫姬瑩玥如何受得了,隻見她淚流滿麵地哭著說:“爹,我們迴山莊,女兒什麽都不要了,女兒隻想一直陪著爹娘。”


    “玥兒,唉,好吧,我們迴山莊。”姬雲天無奈地說道。


    姬瑩玥情深意切地看了一眼呆立一旁的王宏,兩顆晶瑩的眼珠忍不住掉了下來。


    一旁的雷月怨恨地望了一眼仍無法動彈的王宏。


    這對母女,一個是情意綿綿,一個是恨意切切。


    王宏也是一副很抱歉、很無奈、很關切的表情看著他們三人。


    雷月娥、姬瑩玥一左一右攙扶著姬雲天拾級而上,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阿彌陀佛!”慎悟禪師手一揮,手指一彈,隔著丈遠的距離王宏被點的穴位頓時化解,長久不能動彈的身子顫了一顫。


    慎悟禪師這一隔空點穴、解穴的“金剛佛指”實是罕見,王宏是看在眼裏,驚在心裏,心想:“這大師的武功也太高了,‘白雲燕雙飛’輸在他手下也不丟人。”


    隻見王宏聳了聳肩,待血運正常後,雙手合十感謝道:“多謝大師救命之恩,晚輩這廂有禮了。”


    “孩子,我看人家並無害你之意,而且我看這姑娘對你也是真心實意,你咋以死相抗呢?”


    “這個,唉,我是有妻室的人,我怎麽能做對不起我妻子的事呢。”王宏真誠地說道。


    “阿彌陀佛,隻要兩廂情願,大丈夫有一兩個妻妾也是很正常的,難道‘白雲燕雙飛’要你休妻再娶其女麽?”


    想必慎悟禪師的話並無不妥,千年前的古代,男子一妻數妾是再正常不過了,沒人說你用情不專,移情別戀,就算是女子也不會覺得丈夫再娶是對自己不忠不愛。


    “這個,不是,我,我……”王宏沒法解釋,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估計說了慎悟禪師也沒法理解。


    “既然如此為難,不說罷了,覺明大師一向可好?”慎悟禪師問王宏中林寺主持的近況。


    “這個,嗯,嗯,挺好,挺好。”王宏哪知道千年前的覺明大師的情況,隻好支支唔唔地應付著。


    “好,好,老納還要趕路,我們就此別過。”別看慎悟禪師滿身肥肉,可動作極其快捷,身子一晃更無蹤影,王宏還沒來得及道別。


    王宏怔怔地呆了一會兒,心想:“大師真是來無影去無蹤,功夫也太高了。”王宏打心眼裏佩服。


    王宏大概看了一下方位,腦子裏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該到什麽地方找陶芷,決定先迴麂角窩村看看,因為他是在麂角窩村中毒昏迷的。


    正值夜深人靜,連花鳥魚蟲也都睡著了,深山曠野一片俱寂,耳邊除了自己的腳步聲和唿吸聲,什麽也聽不到,王宏借著微弱的星光摸索著前進,走了大半個時辰,眼前仍是高山密林,王宏仔細一看,心中大吃一驚,原來自己又迴到了原地。


    王宏迷路了。


    王宏吃驚之餘,心想:“沒想到看似平常的大山卻機關重重,無論如何我得盡快走出大山找到陶子。”


    王宏重新振作精神向前摸索,此次他邊走邊隨手折斷身邊的枝丫作標記。如此這般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了,王宏還是返迴到了原地。


    王宏長歎一聲,自言自語道:“這麽折騰下去隻會消耗自己的體力,反正也快天亮了,何不就地休息一會,等天亮了再走。”


    主意已定,王宏找了棵大樹,背靠大樹打起了盹,由於折騰了一晚,早已困得不行,精神一放鬆,沒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天邊已泛起了魚肚白,幾隻早起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熟睡中的王宏隻覺得鼻子癢癢,可他仍是睡意濃厚,也不睜眼,用手抓了抓了鼻子,重新睡了起來,可沒過一會兒,又覺鼻子癢癢,如此這般,三番過後,王宏突然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大喝一聲:“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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