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離題太多了,還是迴到故事裏吧。


    幾的啤酒與幾樣餐點陸續上了桌,我在餐盤上放上小費,送上一句謝謝。


    然後唱歌,受到霍元甲電影的影響,雖然我很想拿起麥克風演場主題曲,然後將筷子當做雙節棍一樣耍,賣力嘶吼幾句「霍霍霍霍霍霍霍霍」一下,不過礙於第一次見麵,還是留著下次在霍吧。


    也許是害羞的關係吧,雖然她的手上被我塞進了麥克風,但她還是直說著不會唱歌而不開口,即使我已經教會她怎麽點歌,但她所點的那些歌,卻都是給我唱的。


    嘶吼著演唱一了百了,她熱情鼓掌,吶喊著演唱天高地厚,我想起先一步走了的阿東,眼淚一直打轉在眼框,用小孩子聲音演唱著王心淩的可愛歌曲,她噗嗤笑了一下,跟每個第一次聽見的人一樣。


    然後我想要休息一下,拉著她玩數字拳喝酒。


    雖然她說不會喝,但看她喝酒的架勢,還是不錯的。


    她說是因為聚會時家人會找她喝點酒,教育的讓我欣賞。


    畢竟成長後的許多社會場合裏,喝酒是種需要殺氣與原則才能夠阻擋的東西,擁有一些酒量保護自己,沒什麽不好。


    不過我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一個人在外麵喝酒,沒有歧視女性的觀念,隻是礙於社會的黑暗,許多男性的醜惡,真的喝醉了,任一個女生力氣再大,卻也是岌岌可危的。


    能夠保護著不讓受傷,並且足以對抗壞人的,隻有同樣屬於壞人的力量。


    所以我一直學習著好人與壞人的力量,好的那一部分用來「愛」而壞的部份則用來「保護」。


    除了我在她身邊之外,還有一點能夠讓我放心地讓她一個人在外麵喝酒,而不是擔心。


    那就是,酒量比我好。


    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吧?至少目前為止隻有二姐一個人真正喝贏過我,連智哥這位在江湖上走跳多年的老人家也都曾經喝醉,然後被我攙扶迴家。


    我的酒量原本就不錯,在當少爺的那大半年更是被磨練的慘不人睹,再加上這些年來的江湖歷練,似乎更上一層樓了。


    小姐被欺負的很慘,我的拳頭握的很緊的那一夜,我永遠都忘不了。


    「來!有種把這兩瓶喝下去,老子給你三萬塊!」客人露出有奶便是娘的嘴臉。


    「多謝董仔。」我的拳頭握著厚厚一疊鈔票,很緊很緊。


    然後一口氣灌下兩大瓶xo,抹了抹嘴角。


    「請董仔高抬貴手,不要再欺負小姐了。」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包廂。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隨即軟腳倒下,被同事攙扶著,緊急送進了醫院。


    在醫院躺了好幾天,出院後迴到工作崗位上,還得笑笑地對那位雞八客人裝做沒事一樣。


    那一年,我穿著白襯衫活在夜的世界裏,隻有十七歲。


    但是當年屬於冷諺明的氣魄,卻是現在的我所自嘆不如的。


    這就是酒店少爺的人生,而不是一般未經世事的年輕人想得那麽輕鬆,端端毛巾收收桌子,隻要笑著臉拍馬屁就能夠將大錢輕鬆收進口袋。


    當少爺以及後麵我升上最年輕幹部統領五個少爺的那一段故事很值得寫,不過我實在太多故事可以寫了,有機會我會將這段過去寫出來。


    抱歉,又離題了。(不過希望那一小段少爺的故事會讓大家很甘願讓我離題。)


    酥皮dear,之所以說這個故事給你聽,除了告訴你一些屬於社會的黑暗麵之外,還想提醒你一句話,那天唱歌時我所說的那句話。


    別太相信人,就連我也一樣。


    試想一下,假設那天啤酒不再隻是單純的啤酒,而是許多杯,或是裏頭參雜了許多邪念藥物,而遊戲也不再隻是單純的遊戲,而是在你昏迷之後的趴光衣服遊戲,你該如何自處?


    也許很多人會認為是我想的太多,小傷害固然能夠使人成長,但大傷害的心靈痕跡卻是一輩子所無法抹滅的。


    這個世界好人雖然多,但沒有誰可以保證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遇上那麽一個壞人。


    沒辦法,我的人生許多故事都帶給我這樣的感概,再加上我一直到二十歲之前的那十九年又三百六十四天,我的夢想都是將來能夠成為一位陪人們的受傷心靈說說話的心理醫師。


    是因為你單純也好,是因為你相信我也好,冷諺明都真心地感謝,並且喜歡這樣的你。


    多設想一些關於自己的保護體,我會很願意將自己屬於你的保護力量,用超越百分之百的姿態奉送給你。


    故事迴到包廂中,酥皮的臉紅了,看起來更可愛動人。


    然後我開始放水,十根手指頭隨著她的喊數收與放,已經連喝了三大杯。


    點了一支菸,感到酒精開始在體內發酵,她指著計算機屏幕問我會不會唱這首歌。


    脫下眼鏡加上酒精發酵著,所以我的視線根本就是模糊一片,隻是直直地點頭。


    那女孩對我說的前奏放了出來。


    然後,我的眼淚也開始發酵……


    ****


    「其實還蠻難以相信的。」婷。


    「我也一樣,不過事實如此。」我淡淡吸著菸。


    「一個你難得這麽喜歡的女孩,而且你又喝了酒,竟然一點限製級的念頭都沒有,真的是難得了。」婷搶走我手上的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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