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我是王鈺婷,你呢?」


    「冷諺明,請多¨指教…」看見你伸出手與我相握,我不禁說話有些結巴。


    就這樣,我們認識了,師大附中的我,中山女中的你。


    我們固定在每個周末約會,每次你都會問我「溫暖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什麽?」


    每次看你這樣說,你的眼中總會有些落寞,但麵對著你這樣的落寞,我卻不知道自己能夠給你什麽樣的溫暖。


    每次,我隻是這樣,默默地抱著你,緊緊地。


    直到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我約你到我家來玩,說要送你一個神秘禮物。


    你帶著好奇的眼神,看著我登上台上,握起了我的鼓棒,對著麥克風,唱出了為你寫的,送給你的歌


    安靜


    詞曲:冷諺明


    風 停不下來的時候 我需要平靜


    雨 源源不絕的時候 我渴望平靜


    情感無法湮滅的時候 我隻求 那麽一個安靜


    陪我走久一點好不好 在這最後一次


    讓我在緊握 你的手 擁抱你的身體


    手 放不下來的時候 我需要平靜


    淚 源源不絕的時候 我渴望平靜


    愛情無法忘記的時候 我隻求 那麽一個安靜


    陪我在待一些時間好不好 絕不浪費一分一秒


    我真的一點也不怕冷 即使以後沒有了你的溫暖


    我的依靠 也可以是寂寞 陪伴自己 在每一個黑夜


    世界依然喧鬧 迴憶很吵 我隻求 那麽一刻安靜


    聽著聽著,你忍不住落了淚,我也陪著你落下了淚。


    演唱完畢,你靠在我的肩上,問我「為什麽要寫如此感傷的歌?」


    我抱著你,沒有答案,但卻誠實地說「我總是有那麽一股害怕,害怕有一天會失去你。」


    你推了推我的頭,柔聲說了我一句傻瓜,便悄然吻上我的唇。


    那一夜,你沒有迴家,睡在我的床,睡在我身邊,我們發生了關係,那是你的第一次,同時也是我的。


    原本以為,發生了關係之後,我們之間的情感,應該會更加地堅定,但從那之後,你對我的態度卻總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不僅通電話的次數減少,但後來,更是找了各種理由搪塞,不再與我見麵。


    我在心中責備了自己千萬遍,是因為自己對你說了不該做的事,而導致我們之間的關係,疏遠了嗎?


    然而,你隻是淡然地,簡單地迴答了我「不是。」便迅速掛上了電話。


    我的心情很難受,一直到好久好久以後的聖誕節夜晚,心情在一瞬間跌到了穀底,撕裂,彷佛已經難受到沒有感覺了。


    也許,是因為太痛了吧。


    聖誕節的夜晚,我在冷颼颼地西門町大街上,看見她與一個男孩走在一起,男孩不隻吻她,雙手更是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四處遊移。


    我的心,就這麽地,死在好冷好冷的夜裏。


    隔天,你來找我,我沒有避諱,直接了當跟你說出了我看見的心碎。


    你沒有說什麽,隻是說你懷孕了,不想成為我的負擔,所以,你必須找一個代替品,去承受一切。


    這是你的藉口嗎?亦或,真的是你為我所著想的著想。


    等到我從沉思之中迴到現實,你已經走了,留下的我痛苦。


    幾天之後,地點是社辦裏,所有成員齊聚一堂,當然,也包括身為女主角的你,以及你的朋友。


    望著你,我說「你總說,溫暖存在於世界上,到底是什麽?現在,我就告訴你答案。」


    隨著音樂前奏的響起,我也揮動了我的鼓棒,唱出了想對你說的歌聲。


    世上有種溫暖(我的婷)


    詞曲:冷諺明


    那一年的聖誕節 鈴聲多響亮


    我們走在大街上 道路的兩旁


    我靠在你遺留的照片 你依在她胸懷


    照片隨著冷風吹走 我的迴憶在流淚


    我的脖子之間 繞過一半的溫暖


    那是你臨走之前 所留下的 未完成的織巾


    大家都在渴望 獲得一種溫暖


    世上有種溫暖 那是我的溫暖 我的婷


    隻是那 不過是過往 不過是我自己在裝作堅強


    你的溫暖不在屬於我 那隻是 我一個人 傻傻在幻想


    唱著唱著,我忍不住落下了淚,停止了手上的鼓棒,大夥也停了下來,隻剩下鋼琴靜靜地伴奏著,我輕輕地唱著。


    符合著我的眼淚的,是大家的眼淚,你的眼淚。


    但唱完的最後,你卻沒有握住我向你伸出的手,隻是默默地轉過身,留下對我的冷冷地話。


    如果世上有一種錯,那就是我們不該相遇,也不該相愛。


    ****


    我們之間的溫暖,真的是種錯嗎?


    是的,你曾經這樣說過。


    永遠,我都不會忘記,也許,直到有一天,我會明了這份愛情,是種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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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時間迴到現在,錢櫃的某個包廂裏。


    隨著我的這麽一聲驚唿,大家登時全將目光放在我身上,放在我看著小婷的那雙眼睛上。


    不過小婷卻裝作不認識我似的,麵無表情,默默地坐到了小華身邊。


    小婷,你為什麽不願認我呢?即使當初你不顧一切地一走了之,即使你現在有了男朋友,你也是可以認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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