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袥眸光一閃,眼底的冷意鋪天蓋地,壓迫感瞬間襲來。


    隻見九節乾坤劍上淡淡的藍色光芒越來越強盛,隨後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


    眾人眼前一晃,抵擋不住這強烈的光芒而閉上了眼。


    就在這空當,那九節乾坤劍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在空中翻滾幾圈後,直接劃過努爾哈的脖子,一劍封喉的幹脆利落。


    一條血線在半空中滑過,隨後直線墜落,像是留下的印證。


    大軍在身後廝殺,耳邊是激烈的刀兵交接的聲音。


    時間卻好像在這一刻靜止,努爾哈瞳孔放大,捂著脖子不可置信的緩緩倒下。


    似乎還不明白自己怎麽會死的如此戲劇化,僅僅隻是那一瞬間。


    手裏的劍也順勢滑落掉在了地上,劍身依舊閃著淡淡的紅色光芒,這一次卻突然讓人感覺到了哀傷。


    解決掉主帥,趙袥也沒閑著,帶著人迴到城牆頭。


    一揮手,身邊的小說家用氣音喊話。


    “下麵的人聽好了,你們的將軍努爾哈已經死了,我們的人很快就會控製這裏,我勸你們早點投降,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城門口努爾哈的頭顱冉冉上升,被懸吊在空中。


    無數的金兵情緒激動,又驚又怒,急著要上前,卻被大軍給攔住。


    更有金兵在悲傷的喊著努爾哈將軍的名字,紅了眼往前衝殺。


    “大宋優待俘虜!”


    “降者不殺!”


    解決掉一部分的激進人士,大部分的金兵還是很現實的,直接選擇了投降。


    畢竟先例在前,那些激動起來想要為努爾哈報仇的金兵,要麽就是被十二尊一劍穿心,要麽就是被九十三紅女給解決了。


    過程的慘烈程度不言而喻。


    “殿下,人數已經清點完畢,此次我們共俘虜三千金兵有餘,其他人正在清理現場。”


    趙袥點點頭,站在城牆上向外看。


    正是夕陽落下的時候,晚霞把天空染成了金黃色,餘光撒在湖麵上,泛起波光。


    趙袥控製了登州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朝廷,文武百官皆是歡喜鼓舞,稱讚不已。


    “十殿下真是英勇非凡啊,聽說他雖然全程未下場殺敵,但指揮上絕對是一等一的,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啊。”


    真是全程未下場殺敵嗎?


    隻不過是趙袥的戰報信息,以及掩藏得好而已。


    說話的是右相郭太儀,趙袥能有這樣的成績,他深感慶幸,看來嫣然也算是終身有托了。


    “登州乃水路要塞之地,誰掌握了登州就等於掌握了水路,這下金兵想要從這條線進行運輸隻怕是行不通了。”


    陳良翰感慨道,畢竟這可是水路要塞啊,拿下來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勞。


    鹹安王韓世忠更是直接請命,欲北上去往海州和趙袥成夾擊之勢。


    金兵在海州布下重兵,唯有帶著精銳前去,才有勝算。


    “陛下,攻下登州是十殿下開的一個好頭,也是我們抗擊金兵的衝鋒號,拿迴海州刻不容緩啊陛下。”


    韓世忠句句話都說在了點子上,其更是赤膽忠心,一心要收複失去的江山社稷。


    一旁的秦檜和“油猴子”豈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畢竟和金兵有利益交換的可不止是趙耳一個,還有他們。


    就連趙耳都是秦檜從中引薦的。


    不知道靠著這個獲取了多少好處,這麽大的油水,怎麽會讓人就這樣奪走。


    眼珠子轉了轉,秦檜直接開口道。


    “陛下,鹹安王如此著急前往海州,我也想著高興,都是為了百姓嘛。”


    “但臣心裏有一慮,不知道該不該說。”


    趙構興趣盎然,點點頭。


    “那臣可就說了,還請鹹安王不要見怪。”


    秦檜笑著拱了拱手,韓世忠從鼻子哼了一口冷氣,沒好氣的轉過身去。


    這副奸膩油滑的樣子,真是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鹹安王和嶽將軍,那可是知己啊。記得嶽將軍死的時候,鹹安王還難受了好久,沒來上朝。”


    不明白他突然提起這個幹什麽,嶽飛那可是人人稱頌的大英雄,還是以莫須有的罪名被處死,以這樣的方式去世,自然是讓人難過。


    “嶽將軍那可是百姓們都愛戴的對象,不像某些小人。”


    韓世忠沒好氣的迴了一嘴。


    郭太儀等人在一旁都臉色凝重,直覺秦檜如此說一定是別有居心。


    “嶽將軍確實是英勇,但他對陛下忠不忠心,那就隻有天知道了!”


    “本相一直在想,鹹安王你如此懷念嶽將軍,莫非是對陛下不滿?”


    “或者,也與陛下不忠?”


    眾人臉色一變,沒想到秦檜居然空口白牙誣陷。


    偏偏趙構眼神一亮,似乎就信他這一套。


    “你胡說什麽?陛下是天子,我何時有過不忠?”


    “鹹安王,你和嶽將軍有著袍澤情誼,感情深厚不比其他人。但陛下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心裏有不滿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對陛下忠不忠,倒也不是秦相說了算。”


    “油猴子”似在幫韓世忠,但聽在耳中總有一股怪味。


    韓世忠臉色鐵青,胸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被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給氣的不輕。


    “陛下,鹹安王乃性情中人,絕不像秦相說的那樣。”


    郭太儀連忙上前致禮打圓場:“況且鹹安王想要出兵海州,不也是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嘛。”


    “郭相這話的意思就是,陛下就不知道這海州的重要性,也不看重江山社稷了?”


    秦檜言之鑿鑿,直將抬出了趙構。


    “陛下……”


    郭太儀等人還想要解釋,卻見趙構抬了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鹹安王,朕知道你年紀也大了,不宜如此操勞,還是迴去好好休息吧。”


    “陛下!”


    沒想到趙構居然真的就此聽信了秦檜的讒言,韓世忠還想再爭取一下。


    “好了,不必多說,兵符先交上來,之後的事,朕自有安排。”


    以郭太儀為首的眾人皆是一震,就因為這莫須有的話,就要下了兵權?


    這朝廷還有什麽好上的?


    “哈哈哈!陛下真是好打算啊,就因為秦檜一句猜測的話,居然要收鹹安王的兵符。”


    陳良翰突然大笑三聲,隨後也不管皇上高不高興,直接憤而離去。


    這樣的皇上,多看一眼都是氣。


    有秦檜在,那些本該正常發展的事,都偏離了原有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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