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銀行與票號


    三艘海船,停靠在了豿國中原島的川崎碼頭。


    神屎地王踏上中原島土地,心裏感到踏實無比。


    神屎地王長籲了一口氣,喝道:“迴江戶城!”


    神屎地王在前往江戶城的路上,神屎天王正在江戶城的天王府裏接見貓屎太郎。


    神屎地次郎和狗屎幕府的船隊覆滅,神屎地王在江鬆府的大敗,由於沒有船傳迴消息,除了貓屎家族和豬屎家族,豿國上下並沒有人知道。


    連安逸都不知道神屎地王是留在江鬆府,還是冒險乘船迴國,貓屎太郎就更不知道了。


    但是無論神屎地王有沒有迴國,貓屎太郎都能斷定,蛤屎坨坨肯定會來。


    貓屎太郎思慮再三拿定主意,先說服父親貓屎正野郎,就帶著一船的貨物,爭取趕在神屎地王,或者蛤屎坨坨迴來前到達江戶城。


    貓屎太郎向神屎天王上供了一船的貢品。


    一半是貓屎族的特產,一半是賣豬仔得到的緊俏好貨。


    當然,貓屎太郎是打著在山舟繳獲的戰利品為名。


    神屎天王對貓屎族的進貢感到非常高興,如今好弟弟如日中天,天王一係已經完全落入下風。


    貓屎族也算是八小幕府之一,實力數一數二。


    “臣拜見天王陛下!”


    “太郎不必多禮,坐!”神屎天王斜靠在榻榻米上,臉色蠟黃,整個人病懨懨的。


    “謝陛下!”


    貓屎太郎在馬紮上坐了下來,看著神屎天王的模樣,為自己的決斷感到更是滿意。


    “太郎怎麽沒有跟著去打明崇?”


    貓屎太郎傳迴豿國的消息,是神屎小九郎和神屎黃八郎奉神屎地王之命,率領船隊前往攻打明崇島。


    “啟稟陛下,臣熟悉路線,神九少主就讓臣充當運輸隊的幹活!”


    貓屎太郎打著運輸隊長的名義,還拿出一些貨物當做戰利品,送到了小九郎和黃八郎,以及主要將領的家中。


    反正小九郎和黃八郎的兩部豿人已經被賣了豬仔,不是死了就是運往周國礦場,絕對是迴不來了,也就死無對證了。


    想怎麽說,還不是完全由貓屎太郎的兩張嘴皮子說了算。


    “呦西,太郎,你滴大大的好!”


    神屎天王大喜,這個貓屎太郎聽從九孫子的話,足以說明貓屎族是站在自己這邊的,這是一個好兆頭。


    “陛下,臣冒死諫言,臣以為地王殿下的策略有巨大問題……”


    貓屎太郎開始了挑撥離間的幹活!


    神屎天王和神屎地王誰勝誰負,安逸是無所謂,隻要豿人能內耗就行。


    貓屎太郎不一樣,他的選擇是神屎天王獲勝。


    地王英明神武,勝了百害而無一利。


    病懨懨又無能的神屎天王,才符合貓屎太郎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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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安江碼頭,大小九艘海船整裝待發。


    百裏弘毅送柳襄來到,再一次地說道:“父親,這一次是試航,您還是跟小婿等下一迴吧!”


    “二郎,老夫已經了解清楚,雖說是海軍第一次試航到北疆,可航海的船長水手都是經驗豐富的老手,絕不會有事。”


    柳襄堅持要前往北疆,再待在臨安浪費時間,一個蘿卜一個坑,到時北疆的職位被人取代,那哭都沒地方哭去。


    “二郎但請放心,我們一定確保柳公的安危!”


    蛟龍軍主帥張猛,拍著胸脯向百裏弘毅再三保證,和百裏弘毅一道扶著柳襄上了旗艦。


    “哈哈,如此大船,乘風破浪人生豪邁,好!”柳襄豪情大發。


    百裏弘毅見狀,也就放下心來,朝張猛道:“有勞將軍一路關照了!”


    “二郎盡管放心,在下必將柳公照顧得妥妥當當的。”張猛再次拍著胸膛再三保證。


    拋開柳襄的身份不說,單單一個百裏弘毅,就得讓張猛使勁抱大腿。


    三支海軍,誰不想第一個列裝蒸汽船?


    “二郎,請再指點一番!”


    張猛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除了跟百裏弘毅套交情拉關係,也的確是有很多問題要請教。


    有三艘船是從飛蛟軍抽調過來的,船上安裝了新的攻擊型武器。


    這艘新的旗艦上,這兩天也趕工安裝了新型船弩。


    百裏弘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此番試航,雖然有很多經驗豐富的航海人員,並沒有攜帶什麽貨物,以及過多的人員,純粹是為了熟悉航道。


    “張將軍……”


    “二郎千萬不要這麽稱唿,不嫌棄的話叫聲猛子就行!”


    “那我就叫你猛哥了!”


    “如此甚好,二郎還有何吩咐?”


    “多運些精煤來。”


    “二郎放心,絕對少不了精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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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院。


    “殿下,您並無懷孕脈象!”


    “本宮知道了,此事不可外傳!”


    “小人明白!”


    柴明珠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心情非常複雜,也有一分擔憂。


    “姐姐,姐姐,我們來啦!”


    牛香香帶著安妙依又來了。


    安逸走後,柴明珠不想看到娘子軍的眼神,還有安逸姑姑見她一麵就磕頭行禮也感到很無奈,於是就迴到別院來住。


    安逸沒有帶牛香香,一來烏青等高手的麵子也不好看,二來安妙依也離不開雞腿姑姑。


    於是,每天牛香香都會帶著安妙依來別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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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豿人到那一步了!”


    豿人斷糧,走到這一步,並不為奇。


    一隊生豿被派出去,遇到伏殺全軍覆滅,豿騎兵出擊擊退安騎帶迴了豿屍,舉行儀式……


    肆虐大周沿海數十年的豿人,將徹底走向末路,對此,安逸還是頗為感慨的。


    “馬飛超,這裏就交給你了。”


    馬飛超大喜:“主公放心,一定會多抓豬仔!”


    豿人已經完全不足為懼,安逸就沒必要留在這裏。


    有馬飛超和廖小化兩部,有飛龍軍、飛虎軍、車陣軍和火器營,還有明崇島上的飛狼軍和破浪軍,足夠了。


    安逸帶著郝運率領的龍騎軍,於第二天下午迴到臨安城。


    迴到臨安城,安逸剛沐浴完畢,布政使徐一星就帶著一個人來了。


    “主公,這位是盛鴻昌票號的少東家盛意仁。”


    盛意仁四十出頭,長得儒雅風度翩翩,先一步拜倒:“在下盛意仁,拜見安王。”


    “盛兄不必多禮!”安逸扶起盛意仁,笑著道:“久仰盛鴻昌票號的名號,隻是可惜未能一見,今日得見盛兄,幸會,幸會!


    盛兄,請!”


    盛鴻昌票號相當於後世的銀行,安逸一直沒機會,或者沒想到去拜會,拖到現在,反而是盛意仁主動找來。


    這也在情理之中。


    來到廳堂上,分賓主落座。


    徐一星見盛意仁隻是客套,似乎是不好切入主題,於是主動問道:“盛兄弟,為兄冒昧問一句,如今天下崩潰,盛鴻昌票號經營如何了?”


    盛意仁來臨安,先找的人就是徐一星,徐一星不可能不知道這些。


    盛意仁朝徐一星投去感激之情,說道:“天下崩了,盛鴻昌票號的銀子已經被提現七八成,也幸好票號的經營講規矩,這才不出紕漏。”


    在柴進提出封禪的時候,盛鴻昌大東家盛墨軒就果斷讓成都和長安兩地持有銀票的人提現,將業務遷往永安和金陵。


    就連安逸,都安排趙無畏去金陵提了一百多萬兩。


    到了天下一崩,銀錢就被提取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兩三成,出於各種原因沒有人來提取,被盛鴻昌秘密封存。


    安逸聽完,說道:“盛兄,冒昧問一下,盛鴻昌票號是如何運行,防偽又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不便透露,盛兄可以不用迴答。”


    盛意仁苦笑道:“事到如今,票號能不能再重新開起來,已經成為未知。”


    票號,可不是想開就開的,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盛鴻昌票號能開起來,是盛家祖上數代的積累和信譽,又遇上當時盛家大東家和太宗皇帝的交情,以及太宗皇帝的宏才偉略。


    這些條件,缺一不可。


    即使票號開了起來,之後的經營也非常的不暢。


    票號不像安逸後世的銀行,銀行存款有利息,利用存款放貸收取利息差,票號收取的是存銀的存取費用。


    數代下來,不少皇親國戚文武勳貴,見盛鴻昌票號獲利頗豐,而且庫藏的銀兩堆積如山,無不是眼紅不已,紛紛想要插手。


    幸好太宗之後的仁宗更加賢名,也更加知道票號的利國利民,原本想要收歸國有,被當時的盛鴻昌大東家以智謀說服。


    票號要是收迴國有,那麽管理不善就會引發災難。


    仁宗皇帝想到連自己都眼紅票房的庫銀,就不相信自己的子孫了。


    仁宗皇帝先跟盛鴻昌大東家約法三章,之後嚴令子孫後代,也不得插手盛鴻昌。


    之後的宣宗皇帝和孝宗皇帝都遵守祖訓,就連柴進再貪錢,也知道盛鴻昌動不得,這也幸虧盛鴻昌曆代選大東家有獨特規矩,一直沒有逾越。


    盛鴻昌經營的秘訣首先就是誠信,人無信不立,真誠才是必殺技。


    其次是嚴守製定的規則,立下紅線,從不逾越。


    第三是銀票防偽,有一套繁瑣又高效的防偽規則。


    安逸聽了,稱讚的同時也不免懷疑,盛家祖上莫不是穿越者?


    “盛兄,再冒昧問一句,貴祖上可有留下什麽奇怪的話語?”安逸實在沒忍住,多問了這麽一嘴。


    盛意仁一愣,不明白安逸為何會這麽問,不免詫異地問道:“敢問安王,是指什麽樣的話語。”


    “沒什麽!”安逸摸了摸鼻子,轉而問道:“盛兄來此,可是為了票號而來。”


    “正是!”盛意仁說道:“不瞞安王,盛家仔細調查過各路諸侯,對安王治下的北疆三省和東南四省調查得最為詳細。”


    盛家經營盛鴻昌票號一向低調,可以對盛家視而不見,卻不能低估盛家的實力和眼光。


    特別是眼光。


    從安逸到達北疆,羊毛衫出現開始,盛家就開始關注安逸,關注北疆。


    天下崩了,安逸的種種所為,都在被盛家所關注,所分析。


    盛家認為,安逸不但勝率最大,而且也是盛鴻昌票號能夠重新開起來的唯一希望所在。


    “盛兄,實話實說,我對票號有更深的理解。如果可以,請令尊親自來臨安一趟,我想要跟他老人家詳談!”


    安逸明白盛意仁的真實來意,那就是重啟盛鴻昌票號。


    安逸不可能讓票號掌握在私人手裏。


    安逸有比票號更好的措施。


    後世的銀行模式,豈不是更好?


    安逸在等銀幣出來,到時創立銀行,推行銀本位製。


    銀本位製雖然最終還是會被廢止,但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是最適合現階段封建社會體製的。


    安逸要開銀行,盛家是最好的助力。


    不讓私人獨營,可以搞國有股份製銀行,或者股份製商業銀行。


    “好,家父一定會來拜訪安王!”


    雖然安逸沒有說什麽,盛意仁已經察覺到,安逸會有大動作和新穎的做法。


    安逸叮囑徐一星款待盛意仁,送走盛意仁,見天色不早,就將召集手下開會的事安排在明日,安心陪伴家人用餐。


    現在安逸在臨安的家人,除了小棉襖安妙依和柴明珠外,多了長輩姑母牛安氏,以及一對表弟妹。


    雖說跟牛安氏母子三人沒有感情,頂著這幅身軀,有個長輩真心關切,有對弟妹在身邊,這種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


    第二天。


    安逸召集各部管事。


    其餘部門都是中規中矩穩中有進,沒有給安逸帶來驚喜。


    玻璃和水泥的研發,依舊未能讓安逸滿意。


    唯一讓安逸感到驚喜的是,金銀銅四種錢幣,已經趨於完美。


    金銀銅四幣看在眾人的眼中,簡直是愛不釋手。


    安逸看著金銀銅四幣,問道:“歐主事,大量製造金銀銅四幣,成本各是多少?”


    歐子中,著名冶煉師歐川子的後人,在月前受徐一星的邀約出山,對工坊的種種舉措和發明歎為觀止。


    百裏弘毅佩服歐子中的鍛煉水平,讓歐子中負責錢幣鍛造。


    歐子中不負眾望,帶領團隊反複試驗和鍛造,終於有了眼前的金銀銅四幣。


    歐冶子說道:“迴主公,金92,銀90,大小銅92。”


    一兩重的金幣,含金量92%,加上損耗和鍛造成本的3%,總成本在95%,還有百分之5%的利潤。


    銀幣含銀量90%,銅幣含銅量92%,損耗和鍛造成本都不超3%。


    大批量製造,成本和損耗還會更低。


    歐冶子介紹道:“主公,這個比例,加上蒸汽機鍛造水平,色澤,重量、花紋圖案等,無人能夠偽造。”


    金銀銅比重少於88%以上,造不出這樣的錢幣水準。


    即使比重在88%以內,沒有這樣的鍛造水準,偽造也會虧本。


    安逸點頭讚許:“不錯,金銀銅四幣就按照這個樣式進行大批量的鍛造。當金幣鍛造10萬,金幣鍛造100萬,大小銅幣各鍛造1000萬時,再將四幣推向市場。


    在此之前,金銀銅四幣不得流出,嚴格保密。”


    在此期間,安逸重點在於銀行的構建上。


    安逸讓徐一星將盛意仁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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