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何其琛這麽說秦葳蕤的好奇心直線上升。


    她一直對於何其琛這個男人的音樂才華表示肯定,而且對於他有一股子別樣的好奇心。


    在她聽到這個男人這麽說的時候秦葳蕤便眸子亮了許多,笑著問道:“是什麽啊?”


    看著身邊明眸善睞的女人,何其琛舉起手中的香檳杯和她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


    抿了一口香檳後他說道:“消愁。”


    聽到這個名字秦葳蕤有些好奇,她是看到何其琛看著這個環境才說這是他的下一首歌曲的,這個環境和氛圍讓她沒辦法和消愁這個詞匯聯係在一起,因為這個詞在她的理解有一點買醉的意思,但是身邊這個男人也沒有這種表現,所以她就這麽看著何其琛。


    看著秦葳蕤投過來的目光,何其琛笑著開口唱道:“當你走進這歡樂場,悲上素有的夢與想,各色的臉上各色的妝,沒人記得你的模樣,三巡酒過你在角落,固執地唱著苦澀的歌,聽它在喧囂裏被淹沒,你拿起酒杯對自己說。”


    唱到這裏,歌聲戛然而止。


    秦葳蕤正聽得入神,何其琛的嗓音醇厚,加上這首歌是他在她耳邊輕聲哼唱,更是有感覺。


    端著酒杯看著場內的眾生相,越是品味越有滋味。


    可是突然正是有滋有味的時候,這歌就沒了,沒了!沒了!


    有朝一日刀在手,殺進天下斷章狗。


    秦葳蕤這是她此刻的真實心聲。


    不知道何其琛是不是感受到了,他此刻覺得有些冷,鼻子還有些癢癢的。


    看著身邊女人的略帶幽怨的目光,沒等秦葳蕤開口他趕緊說道:“還沒想好,你讓我醞釀醞釀,再取取材好吧。”


    聽他這麽說,秦葳蕤勉強相信了,點了點頭有些傲嬌的說道:“行吧,你趕緊去取材,完事了我指點指點你。”


    這聲音裏明顯能聽出來傲嬌。


    何其琛點了點頭還沒開口,兩人耳邊就傳來輕輕鼓掌的聲音。


    兩人扭過頭後發現是一個中年男子正站在距離兩人大概三四步遠的地方鼓著掌。


    他看到兩人的目光,依舊淡淡的笑著,他先衝著秦葳蕤點頭示意然後說道:“你就是何其琛吧,聞名不如一見,剛才聽到你哼的這首歌寫的真好啊。”


    看著這個說不上帥氣但是很儒雅的中年男子,臉如銀盆,眉如重棗,方口闊鼻,,目如朗星,配合著深綠色的西裝,整個人顯得很是文雅。


    這個男人何其琛當然認識了,畢竟號稱情歌王子的男人,也是何其琛上一代人以及這一代人的心中情歌唱的最好的幾個人之一,尤其還是上一代的女性們,以三十到四十之間的女性為主力軍,她們覺得他是她們心中的白月光。


    這位便是來自灣省的情歌王子張哲,何其琛來到這個時空在掃榜聽歌的時候聽過許多首他的歌曲,有一說一和前世那位比他多了個信字的歌手,這倆人的風格很像,但是他唱歌的時候還夾雜了費小哥的一點風格,可以說是加強版的信哲。


    外加這位風評一向很好,出道多年基本沒什麽緋聞和不良事項被爆料出來,被發現最多的就是這位熱愛逛商場超市,經常被人在這兩處發現他的身影。


    不過有趣的是這位私下被發現時都是穿著隨意,多數是隻看不買,用他的話來講這就叫做境界。


    再者這位經常出沒的地方就是各大音樂工作室以及很多音樂劇的劇場。


    何其琛在聽歌的時候會習慣性的看詞曲等作者,還會仔細地分析詞曲混音等做的如何,這位絕大多數的歌曲都至少詞曲後期之中他占一項,還有一些歌曲他也是全能全包,這讓何其琛很喜歡,畢竟何其琛欣賞這種人才。


    所以看到是他,何其琛立刻放下手裏的酒杯,起身與他握手道:“哲哥好,我是你粉絲,我全家都是聽你歌長大的。”


    看著如此熱情的何其琛,張哲倒是沒覺得什麽,隻是笑著和他聊天,兩人越聊越覺得對方一些觀點很有意思,所以越聊越熱絡。


    秦葳蕤就淪落到簡單的說了幾句便成了背景板。


    換在其他人身上早就生氣了,但是秦葳蕤沒有,因為她也是做音樂的,她很喜歡甚至享受這種音樂的氛圍,況且這兩人聊的東西讓她也覺得有所收獲,但是看在兩個男人聊天道=到甚至坐下熱絡地聊起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又好笑又有趣。


    好笑的是這兩個男人的態度,張哲和她也很熟悉,兩人合作過幾次,給她的感覺這位就像一個大哥哥,說話做事都是溫溫和和,也不會如此熱絡,哪怕是和她之前聊起對音樂的看法時候雖然也有戲興奮但是沒達到這種程度。


    何其琛就更別說了,什麽叫我全家都是聽你歌長大的,好家夥這人家裏就兩口人,他和老爺子,老爺子要是聽張哲歌長大的就有意思了。


    所以這人真就是章嘴就萊。


    果然是男人的嘴。


    秦葳蕤心裏暗暗鄙視這個虛偽的男人。


    不過到了後來,她看到何其琛笑容越發真摯的時候才發覺明明兩個風格的男人為什麽相性如此之好。


    這倆人按照這個情況聊下去最後搞不好就要斬雞頭燒黃紙,原地結拜都不稀奇。


    明明一個是溫吞君子,一個是慵懶鹹魚,可是卻這麽投機。


    反正她覺得很有意思,就這麽聽著。


    可是現在的情況應了那句詩。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此情此景正是如此。


    何其琛與張哲是秦葳蕤眼中的風景與窗中的朗朗明月,可是她們三個人站在那也成了宴會廳眾人眼中的風景與美夢。


    尤其是音樂圈的人,更是如此。


    這間大廳很有趣,其他晚宴或者典禮都是先找座位坐下,等正事過後才是這種自由式的晚會,可是到了這完全顛倒了,開局便是這種自由晚宴。


    雖說事自由晚宴,場內的眾人都在三三兩兩的聊天聚堆,可是在座諸位哪一位不是耳聰目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輩呢?


    很多人想要與兩人攀談,尤其是秦葳蕤。


    而且張哲本來也是找秦葳蕤的,隻是聽到了何其琛的唱詞,加上和他聊天太投契了,所以便忘了這迴事,可是其他人並沒有,隻是看到這幾人相談甚歡便沒上去自討沒趣罷了。


    可以說秦葳蕤的一舉一動都吸引很多有心人的目光。


    本來看到秦葳蕤坐到何其琛身邊輕聲交談大家就覺得很驚訝了。


    秦葳蕤親自帶著他參加晚宴,還和他一起走紅毯,然後還和他一起聊天看樣子似乎是要暢談,而且過了一會張哲也去了。


    這位很明顯是要找秦葳蕤的,可是不知怎麽也和那個何其琛聊了起來,所以很多人都在打探這個男孩的身份。


    知道的紛紛在心中合計著。


    大家都是有心眼的人,念頭滾動了一會便出現好多想法。


    單單秦葳蕤捧著可能說不出什麽問題,但是一個基本之前不可能認識的張哲也是一副熱絡地平輩論交的態度交談,那就說明很多事了。


    張哲與秦葳蕤都是音樂圈的代表性人物了,而且他們都是那種很踏實做音樂的歌手。


    加上有小道消息秦葳蕤的這張專輯就是眼前這個英俊的小夥子操刀完成的,再想想何其琛的作品和標簽。


    大家都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但是何其琛應該是真的很有才華,很多音樂圈內的人在心裏把何其琛的重要性提高了一些。


    正是這種,讓何其琛在他們心裏才配得上準一線的地位,當然了如果秦葳蕤的這張專輯麵世後真的很能打,或者何其琛還能拿出三首以上好的歌曲出來,那他的地位肯定穩固在一線了。


    如果秦葳蕤的專輯亂殺的話,那何其琛的地位在大家心中肯定更高。


    這是一般人的想法,但是還有一些人是何其琛出道便開始觀察欣賞他的,他們對何其琛那幾首歌都很推崇,再看到此時的何其琛更是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


    過了一會,突然晚宴大廳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敲擊聲。


    聲音不刺耳很是清越,有一種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感覺。


    聊的正歡的幾人抬起頭,發現宴會的正主已經站在搭建好的舞台上,手裏拿著一把精致的銀湯匙,另一隻手是一個高腳杯。


    聲音便是銀湯匙敲擊高腳杯發出來的。


    看到現場眾人都安靜下來,目光都投向她,這位婦人把手裏的兩物放到身邊舉著托盤的司儀手上,接過麥克風,開始講話。


    當然了,講話還是老生常談,很多都是客套話和介紹本次慈善晚宴的宗旨,物品以及籌集資金後的捐款使用渠道,最後是感謝大家的捧場和愛心。


    反正就是老生常談,但是在場眾人都一副認真的模樣,在她說完後現場掌聲如雷。


    誰都知道真正的正經事多數都在剛剛那一個小時的自由是晚宴上聊完了,就算是沒聊完的,在拍賣完畢後的繼續的宴會上也可以繼續。


    看著侍應生撤掉了食品、酒水和點心等物,就連桌子等也撤了下去。


    過了幾分鍾又換上了新的桌台,還有酒水。


    侍應生把這些搞定後,舞台上則出現了一位身穿西裝發型打理的很是正式的老先生。


    他聲音有些蒼老,不過很有力氣。


    這位老先生宣布接下來的拍賣規則,他是本次拍賣的拍賣師。


    在他說完後,侍應生們給現場的眾人遞過來拍賣的號牌。


    本次拍賣沒有什麽固定座位,以大家怎麽舒適怎麽來,有想拍賣的舉牌就好了。


    經過介紹,本次的規則為拍品如果是四位數的起拍價,那麽每次舉牌都默認加價一千,如果是五位數起拍價,那麽默認加價五千,六位數則默認舉牌每次加價一萬。


    如果想要一次提高更多,可以在舉牌的時候自己說出來,這也是允許的,但是如果沒說那麽便是默認加價的價格。


    隨後拍賣便開始了。


    何其琛看得是津津有味。


    而此刻張哲也告辭離開了,他把合作意向和秦葳蕤講了,兩人定下來具體事項約個時間仔細談後,張哲很有眼色的離開了,走之前拍了拍何其琛的肩膀,還加了他的微信和聯係方式,還暗暗豎起大拇指。


    這個小動作殊不知被秦葳蕤看到了,在微笑著送走張哲後,秦葳蕤偷偷擰了何其琛一下。


    何其琛感覺很痛,但是不得不微笑,就很氣。


    場上的拍賣大家倒是沒出現什麽為了一個拍品整的麵紅耳赤的,很多人一件舉牌都是舉個七八次牌子便差不多了,如果真的很喜歡也是直接一口價叫的比較高,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那麽在場眾人也都是報以熱烈的掌聲表示祝賀。


    其中秦葳蕤的拍品拍出了八萬五千的價格,在一眾拍品中不算多也不算少這個價格。


    隨後秦葳蕤為何其琛大氣的拍下一把嗩呐大師製作的嗩呐,引得在場眾人頻頻側目。


    何其琛倒也小小的火了一下,這讓在場的眾人都對他印象深刻了不少。


    直到過了一陣子,終於聽到拍賣師說道:“接下來的一件拍品,為何其琛先生帶來的,這件拍品為何先生為拍下這個拍品的人量身打造一首歌,可以提要求的那種,起拍價三萬。”


    聽到這裏在場眾人都有些驚訝,及驚訝於這個價格不低,也驚訝於他開出的條件,這個量身定做可挺有意思的。


    不過既然他能明晃晃的拿出來說,那肯定有兩把刷子。


    就在大家都盯著拍賣師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舉牌了,舉派的人還不少,大家發現這裏麵有幾家是各個娛樂公司音樂部門的人,他們舉牌倒也很穩,不過都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隨著舉牌次數的增加,價格已經到達了九萬元整,但是依舊還有三家在舉牌競爭著。


    這個時候又有一個牌子舉了起來,同時一個男聲響起,“十五萬”。


    聽到這聲音,看到舉派的正是張哲。


    他看著眾人笑著說道:“阿琛很有才華的,他的作品我覺得一定很棒,就忍不住摻合一下。”


    聽他這麽說,加上這個價格,在場眾人想了想,剩下那三家雖然還想舉牌,但是看到張哲的笑容那個,便都給麵子的放棄了。


    當第三錘落下,成交說完後,張哲起身向著四周點頭致意,同時也衝著看著他的何其琛笑著點頭。


    在場眾人也對他報以熱烈的掌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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