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琛一個人站在舞台上,不像是其他選手都帶了一些人助陣,他就這麽很安靜的一個人站立著。


    當他站在舞台上時,從遠方吹來一陣風,這個時候的風還是有一些溫度的。


    不冷,反而帶著一點點暖意,吹在身上就很溫柔又很舒服。


    風吹的草都輕微的發出莎莎的響動。


    此刻天空是蔚藍色,青草、湖邊、暖風還有這陣陣自然的味道以及隱隱約約的幾聲不知名鳥兒的鳴叫聲。


    所謂的暖風熏得遊人醉,也不外如此時此刻了吧。


    何其琛向著台下三個方位都各鞠了一躬,然後微笑著向後台老師示意。


    後台早已彩排好的老師給了他一個眼神,表示自己看何其琛的手勢放伴奏。


    何其琛測過身子,用手成筒狀攏在一邊的耳朵上,示意讓大家傾聽。


    正好風聲如約而至,很是迎請應景。


    何其琛在做這個手勢後,另一隻手比劃了一個約定好的手勢。


    這個時候,伴奏聲響了起來。


    同樣,伴奏的開始是一陣風聲,隨即豎琴的聲音輕柔的進入,揭示著這首歌的開始。


    因為豎琴的音色非常獨特,優美柔和,富有色彩感,往往用在一首歌的開頭起到增加歌曲的感染力。


    隨著豎琴之後進入的樂器則是小提琴,兩者交相唿應讓這首歌從伴奏開始一聽,畫麵感便噴湧而出。


    而背後的大屏幕上,則出現了幾行行小字。


    《風吹麥浪》:詞曲何其琛,混音後期:何其琛


    看到何其琛這個名字,趙哥兒捅了捅身邊人說道:“這名字有點眼熟啊。”


    邊上大哥說道:“上首歌的作詞作曲後期啥的都是他。”


    趙哥兒恍然大悟,拍了一巴掌說道:“這小子還挺有才,他怎麽不唱搖滾,讓小付唱啊。這首歌一聽就適合小付那嗓子。”


    邊上大哥也算是老鑒賞官和老觀眾了,說道:“這個何其琛你別小看了,他嗓音還挺多變的,他之前的幾首歌風格都不一樣,對了這小子還上了好幾次熱搜,那個赤伶就是他自己作詞作曲的。人家可能想法多,以後可能就會唱搖滾吧。”


    聽到這話,趙哥兒明顯一愣,捋了捋頭發說道:“赤伶那歌確實有勁兒,有意思,這下子我得好好聽聽了。”


    說完,把已經摘下得眼鏡重新掏出來架在了鼻子上。


    趙哥兒,又燃起來了。


    隨著伴奏,視頻裏的畫麵也發生了變化。


    首先是一副高空俯拍圖,一望無際的田野上都是金黃熟透的麥子,在這片田野盡頭的隱隱約約是幾處蒼翠的青山。


    田野裏很多人正在忙碌著,俯瞰下,他們顯得很渺小,就像螞蟻一樣。


    但是螞蟻卻是辛勤的。


    鏡頭視角拉近,那一大片金黃正慢慢接近。


    田間勞作的人們那黝黑的流淌著汗珠的臉也浮現在鏡頭之中。


    這個時候風吹過麥田,麥穗就像浪花,成排的有序的翻湧著。


    何其琛開口了。


    “遠處蔚藍天空下湧動著


    金色的麥浪


    就在那裏曾是你和我


    愛過的地方


    當微風帶著收獲的味道


    吹向我臉龐


    想起你輕柔的話語


    曾打濕我眼眶”


    何其琛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遞了出來。


    這次他的聲線沒有任何的技巧修飾,很純粹的,就是用自己本來的聲線在唱著這首歌。


    他的原聲非常具有感染力。


    何其琛本來的聲線就很清亮,加上他悠長的氣息,就聽著很舒服。


    這不,他這幾句一唱出來,大家就都被感染到了。


    如果說剛剛付龍龍的舞台帶給大家的是一種隱而不露的力量感與躁動感,那麽這些都在何其琛開始的幾句中被撫平了。


    付龍龍的歌需要看著,但是何其琛這首歌大家覺得似乎閉上眼睛聽也是很好的選擇。


    躁動後的寧靜,前後歌曲的反差,就很巧妙。


    這樣既不會撞類型,也不會讓場子下不來。


    如何讓炒熱的場子寧靜下來與如何讓炒熱的場子下不來台,這是兩碼事。


    前者是大佬,後者是菜狗。


    何其琛開嗓這幾句,大佬氣質初顯。


    隨後何其琛開始了大段的哼唱以及“啦啦啦”,他的哼唱不那麽清朗,反而很溫柔,就像微風拂過人們心中的田野一樣,很舒服的感覺。


    趙哥兒激動的又給身邊大哥大腿一巴掌,說道:“你聽,這哼唱是不是和上一首的口哨異曲同工,都是點睛,我喜歡這小子,我太想和他合作一下了。”


    邊上老哥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大腿,呲牙咧嘴的說道:“趙兒啊,你下次記住拍自己大腿,你這毛病多少年了,每次和你一起上音樂綜藝,隻要坐在你邊上,我大腿肯定被拍。再說了,我還想合作呢,你來遲一步,看到沒,秦葳蕤,人家早就下手了,據說還邀了四五首歌。”


    說著,還衝著秦葳蕤方向怒了努嘴。


    “好家夥,那我更不能錯過了,小秦這姑娘,對音樂要求高是眾所周知的,那有她做檢驗,這何其琛水平肯定穩了,我不擔心了。”


    說完,又拍了那位老哥大腿幾下。


    氣的他抬起屁股,向著離趙哥兒遠的方向挪了挪。


    趙哥一無所覺,滿腦子都是怎麽和何其琛合作。


    畢竟玩搖滾的,想整有意思的又受眾大的曲子真是太難了。


    何其琛不知道趙哥在想什麽,他依舊唱著:


    “我們曾在田野裏歌唱


    在冬季盼望


    卻沒能等到陽光下


    這秋天的景象


    就讓失散的誓言飛舞吧


    隨西風飄蕩


    就像你柔軟的長發


    曾芬芳我夢鄉”


    之後又開始了哼唱與啦啦啦。


    如果說別的歌這麽頻繁的哼唱與啦啦啦會讓人覺得這歌注水了,但是放在這首歌的情境裏,卻恰到好處,甚至說哼唱才是永遠的神。


    隨著哼唱過去,第二部分歌詞依舊是重複著之前的歌詞。


    但是隨著何其琛的演唱,大家的腦海中,麥浪似乎越來越凝實,甚至有些觀眾隱約間覺得自己能問道麥子的香氣。


    尤其是很多在農村呆過的人,他們的表情更是沉醉無比,隨著歌聲與哼唱不停的搖晃著腦袋。


    顯示器後的田導與節目組工作人員,他們的眉頭和疲勞也隨著這首歌慢慢消解,紛紛露出輕鬆的表情,甚至很多人都流露出對兒時生活的緬懷。


    他們兒時很多人就是在這樣全都是麥子的田野間嬉鬧玩耍,以及和父母勞作。


    歌曲進展到最後,在一段哼唱結束後,何其琛這樣唱著:


    “我們曾在田野裏歌唱


    在冬季盼望


    卻沒能等到陽光下


    這秋天的景象


    就讓失散的誓言飛舞吧


    隨西風飄蕩


    就像你柔軟的長發


    曾芬芳我夢鄉”


    在這段中,何其琛唱著,同步的是他之前錄製好的和聲伴唱,依舊是哼唱,歌聲與哼唱交相輝映著,讓人沉醉其中。


    粉絲們看著已經在舞台邊坐下輕輕哼唱起來的的何其琛,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是那麽溫柔。


    就連秦葳蕤看到這個時候的何其琛,看著他那自信的微笑和自在的坐姿,都覺得似乎因為他,世界都明媚起來了。


    歌曲在何其琛的哼唱聲中緩緩結束,他的哼唱最後也從清亮變成了越來越淡,直到最後消失。


    但是大家耳邊,隱隱還能聽到那段旋律,久久不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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