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穿越而來,可現在王厚還是相信科學的,然而在曹魏這個王朝上,還真的用命來解釋了,似乎曹氏就沒有那個當皇帝的命,繼位的皇帝全都是英年早逝,短命!

    就拿魏文帝曹丕來說,拚死拚活奪得了皇帝大權,可是僅僅當了六個年頭,不到七整年,年不到四十就殯天一命嗚唿,把尚未統一的王朝丟給了自己兒子。

    然後魏明帝曹睿,年僅二十二歲即位,即位倒是比他爹長點,執政十三年,但還沒活過他爹,三十五歲就去了,甚至連親生的繼承人都沒留下,這段時間,就給了三朝元老司馬懿相當大的成長時間,少主年幼,士族又權盛,司馬家勢力膨脹了好幾倍。

    然後據說是曹彰的孫子,廢帝曹芳又即位了,此時曹氏的宗族勢力倒是還能和司馬氏鬥個平分秋色,甚至還占據著上風,可偏偏命運又嘲諷了一迴曹魏,此時的宗室老大是大草包曹爽,朝中橫行霸道,惹得天怒人怨,結果屁膽識都沒有,高平陵司馬懿發動政變,坐擁全國大部分外援兵力的曹爽居然沒敢打,投降了,還奢望司馬懿能饒了他。

    結果司馬懿隨意找了個借口滅曹爽三族,徹底擊潰了曹氏宗族力量,徹底掌控了朝廷,最後還廢了曹芳。

    到了高貴鄉公曹髦繼位,淒慘到甚至隻能帶著四五百太監宮廷侍衛悲壯的去討伐司馬家,落得個皇帝舉目無親的地步被反殺。

    似乎,曹氏真沒有這個皇帝命!

    這個時空有了王厚這個異類,結果冷酷無情又圓滑的政治動物曹丕,比曆史上還要短命,從他繼位魏王,篡位,整合國內勢力,出征,到賓天,一共也沒到五年,四年稍稍出頭而已。

    氣勢洶洶的殺到了長江邊,二十四萬魏軍分三路高奏凱歌殺進江南,孫權也是自食其果了,貪婪劉備的荊州,結果自己得獨抗三條戰線,先後丟了江陵南郡,就算是陸遜還有沒死的周瑜都是節節敗退之際,曹丕倒在了和當年曹操赤壁大戰時候,同樣的對手手下。

    那就是瘟疫!

    也怪曹丕自己,不知道是不是曹操把甄宓判給了王厚,以至於他心理扭曲了,白天在朝堂日理萬機,晚上在後宮還要日李萬姬,為了報複或者滿足內心的變態欲望,甚至他還把曹操後宮沒生育過的有顏值姬妾收納到了自己後宮,在荊州前線督戰時候,每晚還要招兩名宮人侍奉,本來時值夏秋,北人在南方就遭遇傳染病流行,行軍又疲憊,再被色欲掏空了身子,一個月前,王厚在秦嶺中伏的時候,曹丕也忽然一病不起了。

    “消息絕對準確,盡管中郎將司馬進,黃門宦官還學當年閹宦趙高沙丘之變,用當地醃魚車行在皇帝轀輬之前,可是他怎麽也想不到,散騎常侍司馬勝乃是大行台之人,而且軍事統計調查局在東吳也埋有釘子!”

    “七月二十九晚,眾臣急聚江陵行在,僅僅緩了兩天,本來與孫吳交鋒多處占據優勢的大軍忽然被召迴,而且每天需要侍進轀輬車大量的冰塊,偌大的車廂冷若冰窟,姬妾再無招進一人!另外東吳也傳來消息,司馬懿之子司馬昭已抵武昌,親自與孫權議和。”

    “屬下敢用腦袋擔保,曹丕已死!”

    這可真是個爆炸級的消息!甚至也足以打亂了王厚的一切布置,看著自己麾下天字一號的情報頭子鄧慨普普通通的老臉上滿是凝重的模樣,捏著下巴那幾縷胡須足足凝重了幾秒鍾,王厚的瞳孔中,浮現出了一股子格外的殺機來。

    “走軍事統計調查局的暗線,傳令到長安,讓紅節,毋丘儉他們發布征集令,全麵征集,隻要是預備役名冊上之人,一律向函穀關方向集結!”

    “傳令給蔣義渠,遼東第一第二兵團,順草原鐵路,也向黃土高原集結,同時為吾征調公孫高麗,張氏黑山的從屬部隊,等本座還歸長安之時候,能有多少兵力,我要看到多少兵力!”

    “姐夫?你要做什麽?”

    看著王厚瞳孔中的寒芒,曹彰一時間竟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調兵遣將的架勢,絕不是迴洛陽奔喪那麽簡單!而王厚的迴答,更是讓辦公室內兩個人,瞳孔都劇烈的放大起來。

    “我要帶你去洛陽爭奪帝位!”

    “子文,你也是西域大都護,三十幾萬將士軍民的領袖了?我問你,就算不為了自己的權勢,你願意你的將士曝屍荒野,你好不容易才征服的西域胡國再度移幟,把屠刀揮舞到你麾下的領民頭上?你篆刻著功勳的石碑,埋沒在皚皚荒野中?”

    雙手猛地扶在了曹彰肩膀上,瞳孔中,蕩漾的殺氣已經好像實質那樣要流淌出來一般,按著曹彰肩膀上的衣服都向上褶皺著,王厚格外凝重的低聲吼道。

    “自始皇帝起,皇帝者,天下獨尊你,可這一次,為了背後追隨你我的千萬將士民眾士族文臣,你也必須要頂上去,去爭奪這個皇帝之位了!”

    “不然的話,要麽關東關西遲早有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不論戰果如何,你我的功績遺產都有可能毀於一旦,要麽你我就幹脆放下武器,任由那些關東士族支配了!”

    “在此之前,想想羌亂一百多年,這些關西豪族是怎麽被魚肉的吧!”

    天底下無不是自己腦袋削尖了,拚命去爭這個皇帝,被逼著去當皇帝,不能說絕後,也絕對是空前了。

    不過也的確是自己經曆過才懂,西域的生活,那種大征服的感覺,與當年在鄴城架鷹走狗,絕對是兩個世界!而且苦於人手匱乏久已,曹彰可太知道,滿足於自己封閉莊園,當一個米蟲靠著盤剝佃農而富得流油,腦滿腸肥的關東士族,絕不是他和王厚的支持者。

    這些年,關東關西的主流意識形態,早已經不知不覺中發生了天壤之別,共存太難,不管是貪婪的關東士族還是擴張的關西商閥,必須得有一方徹底壓倒另一方,來實施自己的政治主張!

    腦袋嗡嗡作響,整整被震撼了幾秒鍾,曹彰瞳孔中,也開始浮現出了睥睨沙場那種鐵血大都護的殺機來!

    “姐夫,你要如何做,我聽你的安排!”

    “收拾行囊,你先去與趙將軍匯合,我安排一下蜀地留守,咱們就立刻出發!”

    沒再多說什麽,陰沉著臉,曹彰甚至唿吸都粗重了幾分,急促的就出了辦公室,打發走他,迴過頭,王厚又是想要對鄧慨這個軍事統計調查局領袖拜托些什麽,然而他的話還沒出口,鄧慨卻又是急促的抱拳拜下。

    “主公,還有一事!”

    “咱們在司馬家埋了釘子,司馬懿似乎在咱們這兒也摻了沙子!”

    “雖然現在還沒查到,可他人應該就在巴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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