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將子弟出身,能當上大將軍的,自然智商不弱,後背直冒冷汗坐地上半天,聽著背後同僚的哄堂大笑,再加上半天這鋼鐵巨獸都沒再動彈,知道自己鬧了個大烏龍,龐德那張本來就紅的老臉更是紅如重棗。

    不過還好,看著隊伍前頭王厚似乎也看著這龐然大物驚呆住的模樣,龐德稍稍心裏還能放鬆點,還好不止他一個人出了醜,大帥也被嚇住了!

    可就在這一刻,龐德還有其他的親衛又是忍不住眼睛瞪得滾圓,從“怪獸”肚子裏,一名身穿彩衣的靚麗美婦激動的翻身撲下,徑直的撲到了自己大帥的懷中,而摟著她的纖腰,王厚亦是忍不住激動的摟著她纖腰轉起了圈兒來。

    “哎呦我的大胖媳婦,想死老子!”

    官兒是越做越大,地盤兒也越來越廣,可是王厚與曹紅節卻是許久難得一次見麵了!主公久不在遼東,遼東需要一位重量級人物去鎮住,曹紅節責無旁貸。

    兩年沒見到王厚了,就算是平日裏端莊威嚴的曹紅節,這會兒都變成了個不懂事兒的小女孩兒,被王厚摟著鑽圈兒中,她是哭鬧著不斷的小拳頭錘在了王厚的肩膀上,紅著眼圈兒氣唿唿的哭罵著。

    “死鬼,你還知道迴來,想死我了!”

    “這事兒得找你爹!他又給你老公我加得擔子,要不我早迴來了!”

    “嗯,迴頭我就寫信去鄴城罵那個死老頭子去!”

    這頭自己主公夫婦熱情奔放的當眾撒這狗糧秀著伉儷情深,默默低著頭,龐德為首一大幫親衛趕忙是低著腦袋瓜子默默退了出去,離了幾十米才圍成個圈兒網防護著,不過就在王厚夫婦為討伐某無良老頭子而達成一致時候,一聲脆生生的唿喊聲又是在身邊響了起來。

    “爹爹!”

    又是禁不住神情一滯,抬頭向車廂看去,穿著合身的皮鐵軟甲,腰挎著寶劍,俏生生的小丫頭一如當年王厚初見曹紅節時候的樣子,英氣勃勃中帶著一股子憨乎乎的模樣,王厚的眼眸亦是忍不住微微濕潤了起來。

    “長樂!”

    …………

    溫柔鄉就是英雄塚,說的真沒錯,又是好幾年了,王厚一大家子難得聚在了一起,還多個孫蘿莉小妮子和王文小不點,賢妻良母的呂姬上下忙碌著準備著晚宴,甄宓也是盡職盡責的當著背景音樂在那兒彈著琴。

    小臉兒還是一副高冷的模樣,跟著孫尚香邊上聽著王厚講述關西的戰事,不過那雙眸子中充滿了亮晶晶的光芒,依舊暴露了長樂那興奮而崇拜的情緒來。

    至於才一歲多一點的王氏長男王文,才會跑就已經顯露出一股小花花公子的渣男麵目了,這頭,諸葛櫻樂顛顛的拿著糖果哄著他,摟著諸葛櫻的腿就不走了,可糖果剛吃完,另一頭呂姬抱著熱騰騰香甜的羊乳煲過來,這小子立馬棄了諸葛櫻,又是吧嗒吧嗒奔著呂姬跑了去,氣得軍中也是威風凜凜的諸葛校尉鼓著香腮都直跺著小蠻靴。

    桌子上,滿是熱氣騰騰,天南海北的佳肴,身邊又是幾個妞的笑顏,補了個“晚年”的王厚還真是舒心的都不想再走了!

    主公得以在家放假,追隨了王厚兩年的親衛們也難得得到了個假期,雖然不得歸家,不過好歹可以在歸化城舒心的玩上幾天了,尤其對於那些新招募進親衛隊的關中軍閥子弟,這也是個宣揚遼東強悍,增加忠誠度的絕佳政治宣傳機會。

    也難怪曹彰連鄴城許都都不想念,卻格外懷念歸化城這麽個化外之地,和長安尚且沒重新興起,這座草原城市已經顯露出了盛唐長安的些許風采來。

    圍繞著奶粉廠羊毛場,圓圈環繞的商業街已經是鋪鋪開張,生意格外的爆滿起來,江南的茶,荊州的漆器,整個大漢帝國的貨物,就沒有在歸化城找不到的!

    不僅這些,不少西域波斯甚至最遠到西方大秦國的貨品這座市場也能找得到,雖然現在遼東通西域的商路隨著戰爭被堵死了,可還是有些西域胡商願意冒著死亡的風險,萬裏迢迢穿過涼州來歸化城經商。

    胡姬酒肆也成了歸化城的一大亮點,再加上青州這些年實踐出來的各色魚樂手法,對馬鐵馬休幾個鄴城馬家子弟來說,簡直是天堂了!

    一樓最中央的,那個布置著彩色絲綢圍繞著的舞台上,不知道是來自西域哪個國還是幹脆直接來自波斯,金發碧眼的胡姬僅僅穿著輕涼的抹胸還有絲綢的長裙,赤著腳,隨著波斯味道格外濃鬱的胡琴與鼓點,格外動感的旋轉飛舞了起來。

    那真猶如水蛇一般的纖腰隨著音樂律動而飛快扭動的頻率,勾搭的下麵那些看客眼睛都直了。

    畢竟練過使用大槍,二樓的台球桌上,狠狠一杆子戳出去,犀角打造的台球清脆的撞著寫著阿拉伯數字的黑球,就這麽一杆,決定勝負的黑8號被精準的懟進了球洞裏。

    把球杆往地上重重一砸,興奮的像個大猩猩那樣雙拳頭向兩邊晃動著,隨手從腰間褡褳解開幾串錢,嘩啦一下扔下了樓,正好砸在了舞台最前麵。

    “打賞的,老子高興!這太提莫的好玩了!和這兒比,鄴城簡直是渣!”

    “哇哈哈哈,給老子用勁兒跳!老子有的是錢!”

    鄴城是不是渣不好說,可馬騰教子方麵存粹是渣,這教導處來個六親不認錦馬超,差不點被毀了整個家族不說,迴過頭來這馬鐵是絲毫沒吸取教訓,連傳說中的禍從口出都不記得了,看著胡姬拋來的眉眼兒,這貨是囂張的昂著著腦袋瓜子哈哈大笑著。

    另一個馬騰小兒子馬休也不是啥好貨,他哥在這兒打台球,他是左擁右抱了兩個西域胡姬,縮在了酒肆包間中,就算走廊裏都能聽到這貨的蕩笑,估計一會兒夜深下來,九成九是要來一場法式大寶劍了。

    王厚的親兵團帶這些關西子弟迴來,一方麵作為拉攏和人質,另一方麵也是以他們為眼睛,展現遼東的強悍,通俗點說秀肌肉來了!畢竟老大越強,關係網越硬,手底下小弟才能越忠心。

    馬家的倆小弟容易收買,估計歸化城玩幾天,迴了涼州,他倆該成王厚的鐵杆帶路黨了,跟他們大哥馬超一樣,把自己老爹賣了都不在話下,隻要再放他們迴來玩!

    不過也不全是這倆貨一樣的紈絝子弟,就比如龐德,他就很務實!投降曹漢一方,還放棄了部隊投奔王厚,固然有老長官馬騰的勸說,可還有一點重要因素,夏侯淵的部隊是駐防部隊,僅僅守備長安,有大概率不會參加討伐涼州的戰爭。

    可王厚是關西大行台,換句話說他是帝國在關西軍政一把抓的大管家,他勢必不能容忍涼州叛亂持續下去,在王厚麾下,很有機會參與平定涼州叛亂的戰爭。

    這對於一個涼州出身的將軍,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所以滿城熱鬧的酒肆店鋪不去逛,大冷的天兒,穿這件才發不久的軍大衣,跟後世進城務工那樣揣著衣袖,邊上包裹裏揣著倆饅頭,從解散放假那一刻,龐德是直接就出了城,蹲在了歸化城火車站。

    前麵是客艙,四節,也就曹紅節這個級別遼東貴人坐的起的,後麵則全是貨車,足足十六節,拉開了塗抹著荊州黑桐油漆的鐵皮車廂,這頭高句麗工人是喘著粗氣,一刻不停的向下搬運著沉甸甸的袋子!偶爾些許晶瑩的珍珠從袋子裏散落出來,全是鬆嫩平原最優良的稻米。

    真是個有心人!一邊啃著冷饅頭,龐德還一邊數著數,拋開他沒來之前搬運下去的,一節車廂又向下抬了至少兩千麻袋的稻米,兩袋子差不多是一石,一節車廂最少是千石,十六節就是一萬六千石。

    而且他還借著親兵的名義向火車工打聽過了,往返遼東四千裏,這隻喝水吃石碳的怪物隻需要七天,一個月差不多能來迴四趟,一個月就可以在歸化城囤糧六萬四千石,十個月就是就是六十四萬石,過程還幾乎毫無損耗。

    六十四萬石稻米運到關中,就意味著足以賑濟災民,收編羌人,發動大型戰爭,改變整個涼州的命運了!

    而且現在王厚能做到把足足兩千裏之遙的遼東和草原歸化城用這種鋼鐵巨獸聯係在一起,那他又如何不能再把歸化城和一千裏之外的榆林關連在一起?

    就在龐德計算得出神時候,忽然一陣轟鳴聲響起,卸下了所有米糧,又是把草原出口的牛和羊塞的貨艙滿滿的,雙車頭蒸汽火車前後兩個車頭忽然又發出了嘹亮的汽笛聲,拉著沉重的貨物,趁著夜色向著東方轟鳴著奔了出去。

    可怕的主公啊!

    目送著這龐然大物速度一點點快起來,最後逐漸消失在了視野中,龐德是禁不住敬畏的搖了搖他那關羽同款的大紅臉兒,心頭也是多敬畏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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