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這個時代是毫無歸屬感,不過經曆了自己折騰一年,再經曆一次精疲力竭的遠征,陽春三月再返迴自己的小窩,看著王福那張滿是皺紋的老疙瘩臉,一瞬間王厚是終於找到了久違的幸福感,迴家的感覺。

    權利是把雙刃劍,這一趟出去,王厚可是真累壞了,不管體力還是心力都嚴重的透支,迴來也沒帶迴來多少東西,直接是把麾下一放假,連帶著趙雲都打迴去陪著他的新婚嬌妻,自己則是一頭紮在了他鋪著褥子熱乎乎的火炕上,這一覺就不知道睡了多少個時辰。

    再醒過來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可算是滿血了活,抻著懶腰,王厚舒服的推開了房門,那頭,王老管家又是很忠仆人的點頭哈腰的迎了過來。

    “老爺,您醒了!小的已經派人備下了早餐!不過,小的還有件當務之急想要請教老爺,就是您帶迴來的行禮……,如何處置?”

    “行李?”

    這趟去真虧了,迴來時候陳登還又是急忙引兵迴了廣陵,投靠陳登,讓他在徐州的權勢又得到了個相當大的提升,可王厚這頭則是連點土特產都沒撈著,提到行李,還真是問的王厚一腦袋的問號。

    不過看著陳登古怪的臉色,忽然間想到什麽的王厚心裏又是猛地一抽,壞了!

    飯也顧不得吃了,趕忙趕到前廂房,打開巷子,裏麵果然露出了奄奄一息的呂姬,而且箱子裏還有著一股子難聞的氣息迎麵而來。

    王厚這輩子都沒挨過的毒打讓她給削了!曹紅節還被這妞打了個獨眼青,臉上多了道傷還好沒留下疤痕破了相,一道上既是為了安全,也是為了曹小妞解氣兒,都是把她手腳捆在一起塞到箱子中囚禁的,不過早中晚好歹都把她放出來活動活動,上上廁所,不然手腳可能都捆壞了。

    不過這迴了家,腦袋一沉王厚就迷糊了過去,看自己主人綁迴來個小妞來,王福一時間還不敢動,甚至王杆子都放假去了,這被放置了一天一夜呂姬的苦頭可想而知。

    這輩子也是頭一次這麽狼狽,盡管虛弱的奄奄一息了,可是這妞睜開眼睛,依舊是兇狠的猶如個小豹子那樣,咬著棉布嗚嗚作響,恨不得咬上王厚一口。

    不過再綁下去這妞不死也殘了,躲得兩三米遠,王厚是無可奈何的不住地揮著巴掌。

    “鬆開鬆開!”

    …………

    被捆了一天一夜,還餓了一天一夜,別說個小姑娘,壯漢都得趴下,雖然解開了繩子,可這呂姬是上廁所的力氣都沒有了,還得摻著她到恭桶上,收拾一通後,又是被王厚攙迴飯廳。

    不過這輩子沒這麽狼狽過,身上還帶著一股騷騷的味道,這呂姬明顯啥都不想吃,有氣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對著兩碗粟米粥,幾個清淡的小鹹菜,她散亂著頭發的小腦瓜是傲氣的瞥向了一邊,一言不發,一眼也不看王厚。

    “趕緊吃!”

    被她暴打過一頓,王厚明顯也沒多少好氣兒,勺子敲打著桌子,很是粗野的嚷嚷著,可看著這妞明顯很不給麵子連搭理都沒搭理,他又是無可奈何的一哼哼。

    “飽不剃頭餓不洗澡沒聽過嗎?現在你不吃飯,我也不允許你洗澡,你就接著這麽臭烘烘的的迴箱子裏待著吧!”

    這話明顯嚇到了呂姬,昨晚差不點沒把她折磨瘋了,要她帶著這一身臭烘烘再過一夜,還不如殺了她,很是憤恨的大眼睛又瞪了王厚一眼,這妞終於是費勁的拿起勺子,然而,一下,掉了!兩下!掉了!第三次,她還顫巍巍的捏著勺柄艱難的向上提著時候,一隻手卻是忽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

    沒等她驚嚇的往迴縮著,王厚已經不耐煩的從她手中奪過了勺子,盛了一口小米粥,送到了她嘴邊。

    “想不想洗澡了?趕緊吃!!!”

    足足發愣了一兩秒,聽著王厚不耐煩的叫嚷,呂姬這才又是複雜的瞪了他一眼之後,張開了小嘴兒。

    兩勺粥,一勺菜,這妞如同個孩子那樣,一頓飯都是王厚給喂下的,喂飽了她,王厚又是到她麵前一蹲,還拍了拍自己的腰。

    “上來!”

    等了一兩秒,這妞也沒個動作,王厚卻又是不耐煩的叫嚷起來:“還想不想洗澡了,不想你就迴箱子裏臭著去!”

    不過這呂姬倒是想多了,就把她背到浴室門口,旋即兩個侍女是接手了她,大門一關,王厚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這女人就是麻煩,一頓澡足足洗了兩個多小時,沐浴加吃飽了肚子,可算讓呂姬恢複了些體力,誰知道爬出來之後,自己的衣服又是不知道哪兒去了,留在架子上的隻有一件大袍子,看那寬大程度,應該是王厚的。

    無衣可穿,狠狠咬了咬銀牙,呂姬還是把袍子穿了上,包裹住自己玲瓏的身軀,穿上木鞋,走了出去。

    折騰到現在,天色已經開始晚了,王府的後院子也是變得靜悄悄的,隻有剛剛服侍她沐浴更衣的那個小侍女懶洋洋的靠在門口打著瞌睡,手頭的針線活還扔了一地,口水都流的老長。

    足足猶豫了一分多鍾,呂姬這才輕輕踢了踢那小侍女,問出了這十幾天來,第一句話出來。

    “你們家老爺呢?”

    “啊?開飯了嗎?”

    一個激靈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披著大袍子跟浴巾一樣的呂姬,這懶蛋子又是迷糊的揉了揉眼睛,跟念經一樣的。

    “福伯給你安排的房間就在後院,衣服拿去洗了,晚飯應該也快好了,老爺說,你要端迴房間裏,就給你送過去!”

    就算心如死水的呂姬,這會兒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強忍著,她又是再一次問道。

    “老爺呢?”

    “老爺和福伯出城去了,去點看今年的秋收和賬本!今晚用該是不迴來了!”

    這話聽的呂姬再次有點發愣,畢竟她隻是個戰利品,在彭城時候她求死沒死成,被王厚強帶迴來,說明王厚還是看上她的姿色,可現在澡都洗完了,作為征服者,一般都會發生些啥吧!偏偏他竟然扔下自己出城點什麽收成去了!

    這會兒,呂姬也不知道自己該輕鬆,還是該失望了!

    一言不發,這小妞是沉悶著迴了分配給她的屋子,一迴身,還咯吱一聲將屋門給關了上。可算從下午的迷糊中醒過神兒來,這後院的小丫頭卻又是一拍腦門,興奮的揮手喊起來。

    “喂!你到底是要去飯廳吃還是送到你房間啊?”

    吧嗒一聲,呂姬又把窗戶給關了起來。

    …………

    渾然不知道自己院子裏還發生了點小故事,中午忙活完這個呂姬,匆匆吃了口飯,王厚就趕著馬車跟著王福出了城去,畢竟可關乎今年他能不能吃飽飯啊!

    不過看樣子還不錯,去年真如他所尿那樣收了八萬多石,去年秋收,趕著去打仗的去的曹總也沒忘了把他那一半收進了府庫中,再去掉一年供養這五千來個佃戶的一萬來石糧食,王厚手裏居然還剩下兩萬五六千石麥子,這個數量,至少又是一年不用發愁了!

    煤礦鐵礦那麵,王厚這兒實行的是工分雇傭製,所以也不存在什麽農閑,一個冬天蜂窩煤餅給他拍下來了七八萬塊儲量,幫工打造出來鋤頭鏟子等農具又有兩萬多把,犁八百來個,眼看著春耕在即,估計今年又能發一筆。

    不過唯一令王厚鬱悶的一點,他寄予厚望的養豬場,居然賠了!

    這年代主要吃的肉的確不是二師兄,除了曆朝曆代都是上品佳肴的羊肉之外,漢人還獨特愛好狗肉,不過這些都是有錢人吃的,窮人吃的最多的還是豬肉。

    起點上,豬肉就賣不上價,尤其是王厚賣的還不是鮮肉,他要求製作的是臘肉與火腿,畢竟經常要打仗,鮮肉三天就臭了,臘肉卻是至少能保存兩三年,市場也更廣闊些,可這就得運用到這個時代另一種必不可少的商品。

    鹽!

    而就是這鹽,讓王厚虧了一大筆!

    拿著賬單,滿是不可置信,王厚氣急敗壞的咆哮著:“一匹絹一石鹽,搶啊?”

    “可不是嘛老爺,去年商議好的價格還是一絹十石,可老爺迴來前一個來月,忽然就漲到了一絹一石!鹽家還放出話來,老爺要是不忿,盡管去找他!”

    “嘿,誰還這麽囂張!”

    聽著這個,王厚還真是冷笑了起來,要是去年,他還可能有些沒辦法,畢竟那時候許州吃的都是來自山西的池鹽,就這麽唯一一個來源,可是今年,曹軍一口氣兒拿下了徐州,打到了大海邊,他還和廣陵太守陳登算得上好哥們,在過幾個月,大量徐州海鹽就能進入許都戰場,就算沒漲價王厚都可能拋棄之前的鹽商,這個節骨眼上還和他玩漲價,真是找死!

    可王福的話卻又是讓王厚有些驚疑的挑了挑眉頭。

    “迴老爺,那家老奴打探過了,是老爺本家……,前本家,治粟都尉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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