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漢末如此的天下大亂,土地兼並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還沒有足夠的工商業來吸納失地農民,跟著韓管家向東走,連著過了三個村子又是上萬畝地,還是沒走出舞陽韓家的土地來。

    “這該不是趙敏的綠柳山莊了吧?”

    也是一個小山包,估計是給韓家大人物避暑用的,別的山包被打柴打的已經光禿禿了,這個山包卻是綠意盎然,種植的密密麻麻的柳樹,山包腳下還有個小湖,想起來《倚天屠龍記》中張教主初見郡主大人就被算計的綠柳山莊,王厚下意識若有所指的脫口而出。

    奈何這個梗別說漢末人了,就算是民啊啊啊國時候的人都不可能懂,他這耍嘴皮子沒諷住韓管家,反倒是自己耳朵一疼,一招無極擒耳手使出,曹紅節是酸溜溜的哼問道。

    “說!趙敏是哪兒冒出來的狐狸精?”

    “哇呀呀,鬆手,要掉了啊!”

    捂著耳朵,王厚無比悲催的哇哇大叫著:“就一個胡人娘們,長的醜了吧唧,也有個山莊,騙我去做些你懂得的事情,結果給我來個仙人跳,一頓好打,我真啥都沒做啊!”

    “哼,男人!活該!”

    可算鬆開了他耳朵,抱著胳膊,曹小妞氣唿唿的抱著胳膊撅著小嘴兒,把小臉撇到了一邊。

    倆人旁若無人的在那兒打情罵俏著,散發著一股子戀愛的酸腐氣息,熏得前麵帶路的韓管家直撇嘴,略微底下的腦袋是露出一股子陰沉沉的笑容來。

    別說,這小山莊還真不錯,前後四進的園子,兩邊還有兩處梅園,隻不過這韓家做戲都做不全套,宴席是擺了,可不管太仆韓融還是家主韓昀,甚至任何一個族老都沒到場,一個宴會廳空空蕩蕩的,光擺著幾張案子,這時不發威,更待何時,咣的一下重重砸到門廊上,紅著一隻招風耳,王厚是“博然作色”,惱火的咆哮道。

    “韓管家,不說是太仆宴請本官嗎?誠然,本官身卑位下,可好歹也是為丞相辦事兒的!若是不宴請,本官也毫無他話,這空空一堂!戲耍於我嗎?”

    別說,這韓家上層戲演的不咋地,可這老管家絕對是個戲精,很是“驚奇的”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宴會堂,他是“誠惶誠恐”的趕忙彎腰重重一鞠躬:“令官,老奴出發前,太仆的確是正在準備馬車要親自趕來,也許出了什麽狀況,令官稍安勿躁,老朽這就去問問,到底出了什麽事兒!”

    說著,他是連跑帶顛的轉身出了門,在王厚和曹紅節巴眼張望中,不到片刻,這老倌兒又跟4s店“請示”經理能不能打折的銷售那樣,飛快的又跑了迴來。

    “令官,萬分抱歉!太仆出門之前,家老來報,昨夜夜觀星象,有白華掠南宮而過,似乎今年夏有旱魃之災!家主和家老們現在都到祠堂中祈禱卜算,實在是抽不開身!改日,家主與太仆當再設宴席向令官賠罪,今日,還望令官多多見諒!”

    這迴答夠玄幻的,為了算命而來不了!要是後世得讓人笑死外加扣個老封建的帽子,不過在這漢末,這個理由卻是再正當不過了,正當的王厚都是“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如此,太遺憾了!”

    “令官,雖然家主到不了,可是下人已經把食物準備好了,如今天色已晚,此處別苑也有著幾分景致,不如令官就下榻在此處吧!”

    廢話,不留下來怎麽害他啊!心知肚明,王厚也是“從諫如流”,跟著微微鞠躬一抱拳。

    “如此,多有打攪了!”

    …………

    後世上網,幾億人民幾千萬穿越,到古代一個個吃香喝辣,跟著各種帥哥美女一陣兒拍拖,不過真來了這兒,真是未必什麽人都吃的消的!就說這菜吧!都是豪門級別夜宴了,還是那麽幾個肉醬,幾個乏味的很湯菜,今天還少了燒烤,華夏民族烹飪技巧的精髓蒸煮炸炒還完全沒發展出來,還有這酒!王厚去小賣店三塊錢買的嶗山感覺都比這舞陽韓氏的上等佳釀好喝。

    還有美女!不說這個時代和後世審美觀點不同,僅僅一個生存環境,這個時代女人從小就得跟著幹苦活累活,不像後世小女生嬌滴滴的蜜罐裏泡出來風催不著雨淋不著,就注定美女是個稀缺物件兒,容貌上,曹小妞都稱不上大美女,僅僅是中上耐看那種類型的,頗有些女漢子的英氣勃勃,可是和這滿屋子七八個伺候的婢女相比,她絕對是美得冒泡了,說是芳齡十六到十八,王厚看起來乘以二他都相信。

    這次又沒有主人作陪,一頓飯吃了小半個時辰,王厚和曹紅節就都撂筷子了,和上次不同,這次王厚可是清醒的很,打著飽嗝,跟著曹小妞一塊兒晃悠向了後宅,然後一出門,果然,韓老管家那張猥瑣的老臉又是猶如塗抹了蜜那樣恭候在那裏。

    “曹使君,上次來,您願意用綠茶泡澡,這次老奴早早為您準備好了,請移步沐室!王令官,老奴也為您在房間中準備好了茶酒,這邊請!”

    說話間,這老家夥眼神還格外意味深長猥瑣的對王厚挑了挑。

    給曹紅節使了個眼色,王厚也是一副“真摯”的笑容,抱著拳還禮道:“如此,多謝韓公熱情款待,吾等,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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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紅節去泡澡,王厚則是晃晃悠悠的跟著老家夥去了後宅,指著後院正房,這老家夥笑容依舊猥瑣,揚著個桃花眼就意味深長的笑道。

    “曹使君沐浴尚需一個多時辰,上好的茶酒,還望令官好好享受!”

    “如此多謝!”

    實在作戲做累了,王厚淡淡的抱了抱拳頭,推開屋子門就進了去,隻不過看到屋內的情形,就算他也忍不住瞳孔微微收縮了下。

    雖然是故技重施,可這韓家也花了些心思,上次王厚是醉了沒酒後亂性,這次就讓他醒著來,就不信天下沒有不偷腥的男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自己和曹紅節在馬車上玩的些另類遊戲被看韓家的密探看到了還是曹小妞這個大嘴巴自己說漏了什麽,還是上次那個柔兒,僅僅穿著個肚兜,被當成一盤菜那樣擺在座子上。

    一道道細密的繩子從她胳膊上一圈圈纏繞著捆在背後,雙腳交差捆在手上,整個人猶如捆小豬那樣四腳背朝天的被綁的結識,秀麗的黑色長發還被一條繩索捆住拉向後麵,小嘴裏不知道被什麽塞的鼓鼓囊囊的,隻能抬著的小臉兒漲得通紅,看著王厚進來,她是無比驚恐的張望著。

    韓家還貼心的為他準備了幾條鞭子,一捆蠟燭,看來古人也猥瑣啊!

    不過難怪趙雲都為她不惜以身犯險,英雄難過美人關啊!論姿色,這小妞還比曹紅節還漂亮點,膚白貌美,要是後世在網上做主播,估計也能當個小網紅!

    看到人,王厚就放心了,還好這屋子裏是真有茶水,在那妞驚恐的眼神中,他是悠悠閑閑的關上房門,把燈一吹,大茶壺一端,溜達到了對麵,也不看她,給自己滿上一杯這個時代茶粉煮製的茶湯,滋遛滋遛的品了起來。

    黑暗中,在柔兒驚恐而難受的眼神無聲注視下,足足二十幾分鍾過去了,王厚的百無聊賴中,寢房後門的窗戶卻是忽然咯吱一聲推了開,緊接著一道黑影猥瑣的翻了進來。

    很有古龍筆下的高手風範,眼皮子都沒抬,還是右手端著茶杯,王厚一副老神在在模樣淡然的說道。

    “你來了?來的太慢了!”

    沒搭理他,趙雲是急促的奔到了桌子前麵,不過很不給他麵子的是,柔兒居然不認識他,咬著嘴裏的布條更是驚恐的向後嗚嗚叫著縮了縮,倒是嚇得他本來想鬆綁的手趕忙又縮了迴來,旋即迴頭怒視著王厚咆哮道。

    “汝等士族,道貌岸然,實乃禽獸!”

    “喂,那是舞陽韓氏弄得,跟老子有毛關係!”

    把左手攥的發熱的單發手銃揣迴了腰帶皮掛,又把嚇尿的褲襠收了收,王厚不滿的站了起來哼哼道,同時向前還比劃了下手。

    “這麽沒眼力見呢!還不趕緊給你家妞鬆開,要不我來啊?”

    “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讓王厚很沒麵子又鄙視了他一下,趙雲這暖男的一麵又展露出來,一邊手慌腳亂的幫柔兒鬆著繩子,一邊他是慌張的解釋著。

    “小姐不必驚慌,在下……,我是子龍啊!常山趙子龍啊!光合元年,我十二,你五歲,那時候我家兄長趙雷於潁水邊為咱們定下了親事,你忘了嗎?”

    “子龍?子龍哥!!!”

    名將光環還真是強,五歲到現在過去十多年了,這小妞居然還記得,被鬆開了小手,拽開嘴裏的布條,臉上滿是不可置信,驚呆了片刻,她又是猛地撲進了趙雲的懷裏,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子龍哥哥!那些,那些姓韓的壞人霸占了我們家的家產田土,殺了我爹爹,還把我送給個姓王的貪官!我……,我……嗚嗚嗚嗚嗚!”

    這話說的王厚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趙雲則是氣得頭發都快樹立了起來,暴怒的狼人把劍都嘩啦一聲拔了出來。

    “那群姓韓的混賬竟然謀害了孫大人!!!柔兒你等著,我這就去把欺負的那一群貪官腦袋砍下來給你!“

    這話說的王厚又是尷尬的揉了揉鼻子,重重咳嗽一聲打斷了這小兩口撒狗糧,他是陰沉的哼道。

    “趙雲,別忘了你還欠我三條命!你想去找死,還完我再去!”

    身子骨明顯一僵,手掌捏著劍柄都咯咯作響了,趙雲那雙眼睛猶如受傷的孤狼那樣,陰沉的猛地投注在了王厚身上。

    然而,沒得給王厚裝逼的把腰杆挺得溜直,和他比拚氣勢,院子裏,急促的腳步聲卻是猛地響了起來,站在院子裏,王杆子是驚恐的叫喊了起來。

    “老爺不好了!韓家反了!小山坡下,全都是火把!!!”

    王厚差不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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