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頭有些奇葩,路人紛紛側目。


    知情人包括柯青銅、墨海、施公和影子四人,一路護送白澤“主仆”二人出城,四人的態度明顯有了太多變化,尤其是施公,一直以來都很喜歡針對白澤,如今卻是多話一句也不敢說,躲在一旁唯唯諾諾,還要不斷偷偷觀察白澤的神態,要是對方稍微有一點不高興的樣子,他立馬就會忐忑不安,一顆心七上八下難得消停片刻。


    眼看著白澤扛著一尊石獅子終於離開蜃樓城,施公雙腿猛然開始劇烈打擺子,身上冷汗一茬接一茬,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一隻手帕,哆嗦著手不停地擦汗,可擦了又來,始終擦不幹淨。


    墨海歎了口氣,走到施公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白澤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他要針對你的話,你還能活著?”


    柯青銅也笑著說道:“老施,你就別瞎擔心了,你捫心自問,你現在跟人家是一個層次的嗎?人家犯得著找你麻煩嗎?”


    施公愣了愣,忽然一拍大腿:“是哦,咱這層次,跟人家碰不到一起去啊,皇帝能跟一個草民一般見識?哈哈哈,我這不是杞人憂天嗎?”


    熟料影子冷不丁的說道:“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若有草民惹了他,草民必死!”


    “呃…”施公臉色一垮,然後渾身冷汗又開始冒了。


    ……


    “公子,要不我來扛唄!”走出城的食葉從白澤左邊跑到右邊,從前邊跑到後邊,總覺得白澤這個造型太有意思了。


    白澤瞪了這個多動症患者一眼,罵道:“滾一邊去!”


    食葉嘿嘿笑道:“老大,你命苦喲,扛著個洞天福地到處跑,還承載著神靈規則之力的壓迫,連飛舟都用不成,造孽啊!”


    這個洞天福地,白澤畢竟不是主人,況且其中還有四名覺醒的神靈,看似小小的一個石獅子,真要說重量,尤其是對於神魂壓製的重量,武道的重量,規則的重量,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扛得起來的。


    幸好白澤身上藏著兩個洞天福地,一個是木神的竹海洞天,一個是被分身幫忙收了的水神洞天,兩座洞天福地在大道上對時空洞天又有些壓勝,畢竟是上位神的神座化成的洞天福地,大道壓勝不可小覷。


    之前東嶽天君、四位神靈和白澤討論的時候,食葉早就聽得明白,事實上他想幫忙也幫不了忙。


    白澤惱火的則是此番扛著石獅子跑,有點讓自己的秘密暴露的風險,至於東嶽天君他們能猜到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此時此刻,正被白澤扛著一路前往的洞天福地內,東嶽天君幾人正在交流著。


    “此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了!”艄公沉聲道,“雖說天君出手,緩解了洞天福地的壓製之力,但此人卻能輕鬆扛起一座洞天,難道真的是木神在幫他?”


    釣魚佬點頭道:“是啊,就算齊崢擁有一座木神的洞天福地,可既然已經易主,對咱們洞天的壓製就已經減小很多了,按理說他不該這麽輕鬆才對,難道真如天君所說,他身上還有一座主神神座化成的洞天福地?”


    一旁的東嶽天君一個人下著一盤棋,聞言擺擺手道:“別忘了木神還沒成神呢,她如果真對白澤感情深的話,人性暫時還會發揮巨大作用的,冥冥中的眷顧讓齊崢能扛起一座洞天,並不是什麽難事。”


    他提了一枚棋子,沉吟道:“現在我隻擔心的是,木神那邊,她畢竟是曾經的主神,而且也不知道她的人性剝離到何種程度了,存在一定的變數!”


    艄公皺眉道:“天君是擔心…木神在徹底成神之前,會對白澤……留點什麽?而且…是從咱們這裏?”


    東嶽天君緩緩放下手中的棋子,搖搖頭道:“按理說不會,她正是人性剝離的關鍵時刻,而且她究竟選擇了何種方法,我們也隻是從她上次經過這裏窺探到的一些東西,很難說。”


    兩人不禁同時看向釣魚佬,畢竟當時窺探天井峽魏聽雨的記憶,是釣魚佬一個人幹的,至於他究竟窺探到了多少,說出來了多少,這就很難說了。


    “看我做什麽?”釣魚佬怒道,“你們懷疑我沒說實話?我草,這都性命攸關的時刻了,我不說實話我自己不想活了嗎?再說了,你們不也沒從白澤這裏打探到木神分身在什麽地方啊!”


    東嶽天君忙擺手笑道:“不要激動,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們隻是說,咱們窺探到的東西太少,很難獲得其他有用的信息。”


    釣魚佬氣哼哼的蹲下來,不再說話。


    ……


    “公子,你說咱如果把這石獅子給砸了,裏麵的洞天福地會不會炸了?”


    “公子,你這樣顛簸,裏麵的人會不會被你搖暈?”


    “公子,要是用一根鐵棍將石獅子刺穿,裏麵洞天福地的天空上會不會出現一根超級大的鐵棍子?”


    “公子……”


    食葉喋喋不休,一路上就沒一刻消停,嘰嘰喳喳各種沒營養的廢話。


    白澤本就是負重前行,實際上這個過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的修煉機會,尤其是對於神魂和道心的負壓修煉,結果食葉叫個不停,連沉下心神修煉的機會都沒有,氣得他牙癢癢,恨不得直接將石獅子丟過去壓死他。


    因為隻能徒步前行,兩人每天前進的距離有限,據食葉“精準的計算”,兩人到斬龍台至少也好三個月的時間。


    結果兩人還沒走到斬龍台,名聲卻早就傳到了斬龍台。


    無他,一個人扛著個石獅子趕路,的確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有好事者開了一場鏡花水月。


    剛開始沒人看,到了第二次開啟鏡花水月,據開啟鏡花水月那人說,足有十幾萬人觀看,而且打賞的還不少。


    於是那人跑來跟白澤商量一起賺錢,要求白澤專挑難走的路走,或者有目的性的完成一個小劇本,然後再編幾個可歌可泣的故事,算是正式進軍鏡花水月界了。


    白澤二話不說,一腳就將那人踹飛。


    結果踹了一個,來了十多個,踹了十多個,來了幾十個。


    還有人跑過來問他,扛著個石獅子長途跋涉是要去哪裏?


    又或者是不是某種鍛煉方式?


    還是一種全新的修煉方式?


    你明明是練氣士,肯定有儲物袋的吧?


    難道沒有?買不起?一隻儲物袋非常便宜的啊!


    既然有儲物袋,為什麽不用儲物袋裝起來,而要扛在肩上呢?


    這人腦殼多少有點毛病吧?


    隨著鏡花水月開啟,終於有聲音傳出,此人竟是金壤洲天澤宗的宗主,白澤。


    於是各種猜測越來越多,既然是天澤宗白澤,那他旁邊那個書童模樣的家夥是誰?以前可沒見過這個人的。


    難道說……?


    傳言四起,很多人自然而然的就將白澤身邊的那個年輕人當成了當初天澤宗驚鴻一瞥的神秘高手。


    於是一路尾隨在白澤身後開鏡花水月的人變少了,但暗中觀察的高手卻漸漸多了起來。


    這天兩人坐在一個沙丘上,看著遠處也跟著停下休息的人群,多少有些無奈。


    食葉從身上掛著的儲物袋裏拿出水果盤、葡萄酒、一邊美滋滋的大吃大喝,一邊問道:“老大,你說這麽走下去,你說過的那什麽戲波洲的三大門派會不會派人來殺你啊!?”


    白澤笑道:“可能性很大,但暫時隻會是觀望態度,主要是暫時沒人敢確定你的身份。”


    這些日子,白澤也給食葉說了關於三大門派襲擊天澤宗的事,也說了一位神秘高人重建天澤宗的事,食葉一聽這話,就知道白澤說的是那個神秘人。


    當下他站起身來,看了眼四周,朗聲道:“沒錯,我就是那個集帥氣與修為於一身的神秘高人,誰敢與我一戰,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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