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陽光,透過窗簾射入了臥室裏。

    葉晨醒轉得很早,她麵色羞紅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羞答答的仙女一般嬌人可愛。

    她的一雙妙目,情意綿綿的在看著睡熟中的秋昊,就在昨夜葉晨知曉自己身世之後,她與秋昊親吻中滾向了床單,深愛秋昊的她願意獻出自己寶貴的第一次!

    但然而,關鍵時刻,秋昊卻主動停歇下來,忍著常人不能忍的躁動,給葉晨說:“師妹,我愛你,但我現在還與林依雯有愛慕關係,我不能腳踏兩條船,哪怕是我真的很想與你那啥,不過依然不能那麽自私。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我想給你一次最神聖的經曆,讓我毫無心理壓力的與你在一起。”

    葉晨沒責怪秋昊,也沒去追問是不是已經與林依雯發生了關係,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葉晨深愛著這個男人,她可以等,等秋昊心頭不再有負擔,等他全身心無顧忌的與她渾然天成。

    於是,昨夜一男一女,就那麽摟抱著睡在一起,麵對葉晨這種國色天香的女神,秋昊竟然真能睡得著,而且到現在葉晨都醒轉,他竟然還在沉睡。

    看著身旁愛人睡著後的樣子,葉晨臉上顯露出無盡的愛慕,她輕輕的愛秋昊臉上親吻了一口,發現秋昊睜開了眼睛。

    “早安!”秋昊溫柔一笑。

    “早安!”葉晨捧著他的臉,用額頭去觸碰愛人的肌膚,笑道:“昨晚上差點就成了,我現在有些後悔,真該不顧一切讓你得到我。”

    秋昊有些躁動,他是非常正常的男人,但男人守得住心裏的某些底線,方才能叫坐懷不亂的君子,秋昊迴吻了一下,抓過褲子穿著道:“會有那麽一天的,那時候你葉晨是我秋昊的妻子身份。”

    葉晨聽得整個人都醉在了十月底的朝陽中,她沒敢起身,因為渾身上下什麽都沒有,她怕在秋昊麵前如此坦蕩蕩,人家要矜持與羞澀一些呀。

    秋昊穿好衣褲,這才從背身轉過來,看著床上迷人的小可人,柔聲道:“我今天得去往泰國,高立兵殺死我強哥13兄弟的仇恨,必須報!師妹,你在魔都小心些,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離開魔都,別出事,否則我也活不下去。”

    葉晨幸福得就跟孩子一般傻笑:“知道啦,你從昨晚上提醒到現在,都給我說了不下十遍啦。”

    秋昊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呀?”

    葉晨搖著頭,從躺著的姿勢變為了趴著,用被子遮擋住嬌美的身軀,雙手托著香腮道:“我不覺得煩,反而覺得被你嘮嘮叨叨好幸福,秋昊,我好愛你。”

    “我也愛你,聽話要乖。”秋昊附身而下,捧著葉晨那精致的臉蛋親了一口,走到了臥室外:“我早上九點鍾的飛機,與小月一起飛往泰國,省城的黃鶯靈已經幫我打探到高立兵的所在,這一次過去不把高立兵抓迴來跪在強哥他們墳前,我就不姓秋!”

    “親愛的,你小心一些。”葉晨囑咐道:“雖然你與小月都很強,但畢竟那是泰國,小心駛得萬年船,千萬不要輕敵。”

    “我知道,葉晨,愛你!”秋昊說完這話,拎著一個行李袋便離開了這所溫馨無比的家園。

    屋子裏,葉晨急忙的從床上翻身而下,身上卷著被褥跑到了窗戶前,她看到秋昊出現在樓底下,眼神含情的在給他揮著手,嘴裏喃喃道:“秋昊,早點迴來呀,沒有你在身邊,我覺得好孤單。”

    也不知道秋昊是不是在樓下感應到葉晨站在窗前,他出小區的時候迴頭看了看,也朝著窗戶揮了揮手,俊朗的臉上帶著一抹幸福的笑容。

    任憑哪個男人,能像秋昊這樣擁有願意舍棄一切跟著他一起浪跡天涯的林依雯,再有一位像葉晨這麽可人的愛人,皆都會覺得不枉此生走一遭。

    ……

    蜀都,郊區外的庭院中。

    一個美麗得讓人心憐的藍發女子,站在前院的涼亭中已經很久很久,她的麵前是一張石桌,上麵擺放了一個男人的畫像。

    這幅畫像,是水鶯歌剛才畫好的,筆墨都還沒幹透,畫像中,一個長相剛毅的男人,正背著一個看不見臉的藍發女子,朝著黃沙漫漫的天際走過去。

    “唉!”

    水鶯歌畫的是畫,但痛的卻是心,她想起了當初秋昊為了給她祛毒,從而背著她深入帕米爾高原的情景,那些短暫的日子,卻是水鶯歌這一世都沒法忘懷的。

    那個男人,他真的做到了為一個相當於陌生人的病患,千裏迢迢奔波且苦戰神獸差點斃命的事,隻要想到秋昊與神獸守鶴戰鬥得天崩地裂,那場暴雨將秋昊的身體卷入泥土中,水鶯歌的心就會揪著疼,她想到了那會兒哭泣著朝著秋昊爬過去的畫麵,那時那刻,她隻想著秋昊一定要活下來!

    迴憶是一把刀,刀刀割著水鶯歌的心,秋昊從沒懷疑過什麽,為她差點連命都不要去了喀什外的神奇沙漠,但她卻是個大騙子,騙得秋昊遠離溪海市,才會發生林義東迎娶沐芸導致慘死,繼而林老爺子找到秋昊亡命。

    哢哢哢!

    水鶯歌手裏的畫筆捏得碎裂,她用力的捏碎的畫筆,就仿似在捏著秋昊被林老爺子踩斷的骨骼,好痛好痛!

    哪怕是過去了兩個月,水鶯歌還能感同身受秋昊當初被踩成肉醬的劇痛,她越覺得心痛,對秋昊的歉意越濃。當初,本來水鶯歌不問世事的在峨眉派清修做帶發出家的尼姑,但父親找了過來,哭泣著說出了哥哥白玉良如何被秋昊打殘,還有侄兒白子河又是如何被秋昊所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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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鶯歌,我知道你恨爸爸將你從小送出白家當了尼姑,但我們現如今白家衰落,都是秋昊引起的,我以前對秋昊那麽好,當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般對待,沒想到秋昊忘恩負義,把我們白家趕出溪海市,嗚嗚,鶯歌啊,你要是不管白家,不為你殘疾的哥哥討迴公道,我就死在你麵前……”

    水鶯歌迴想起父親白老爺子的哭求,她的眼眶也濕潤了一些,要不是當初爸爸以死相逼,水鶯歌絕不會下山來針對秋昊。她沒對秋昊做出太多的了解,以為父親說的都是真話,便與白家人找到的鄧麒合謀,定下了接近秋昊的報複計劃。

    但是呢,在接觸以後,水鶯歌才發現秋昊不是壞人,他甚至用得上絕世好男人來形容,在去往喀什的那幾天裏,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無論是在冰山還是沙漠,秋昊對她的悉心嗬護,都讓水鶯歌產生了一種依賴。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想著想著,水鶯歌的眼淚流了下來,她輕撫著自己畫出的那個男人的臉龐,泣聲道:“秋昊,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害得你差點死掉,我每當想起你對我的信任與保護,我就……我就心疼得像要死掉一般。”

    “姑姑,你幹嘛呢?”

    突然間,涼亭外走來了一個身穿布衣的年輕男子,他站在涼亭外,看著在裏麵速度抹淚的水鶯歌,問道:“姑姑,你在哭?”

    水鶯歌別頭不要人看到,還急速的把畫給卷起來,給身後的男子道:“子河,不要胡說,姑姑沒哭,就是有風吹進了眼睛裏。來,進來坐,姑姑有話給你說。”

    這個年輕男子,就是與水鶯歌年紀一樣大的白子河,白家孫子輩裏會在未來掌管白家的小少爺。不過,那都是以前了,現在的白家散架了,幾月前從溪海市搬離之後,白家人躲在那山溝溝裏麵,不少人受不了都逃跑掉,到後來隻剩下了爺爺、爸爸、還有白子河三人,他們也從山溝溝裏搬到了西南這省距離水鶯歌很近的蜀都。

    白家風光不再,白子河這段時間也發生了巨變,他不再走到哪裏都恨不得要熱天的模樣,經曆過被秋昊收拾,再到白家中落,白子河懂得什麽叫做隱忍。

    他嗯了一聲,老老實實的進入了涼亭中坐在了水鶯歌的對麵。

    暗自擦幹眼淚,水鶯歌把秋昊的畫像藏在臀部下,方才給白子河道:“姑姑還有幾天就得迴峨眉派了,在離開之前,姑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與你爸爸。”

    “姑姑,我與爸爸都這麽大的人了,你不用擔心。”白子河說道:“峨眉派距離蜀都沒多遠,我們想你的時候,就來山上看望你。”

    水鶯歌說了一聲乖,柔聲道:“姑姑知道子河長大了,但我擔心你還恨著秋昊。其實子河,冤冤相報何時了,姑姑已經幫你出過氣了,你別聽你爸的那些話,好好的在蜀都生活。再過幾年,姑姑幫你操辦娶一個蜀都妹子,這裏的妹子水靈靈的,長得可漂亮了呢,你跟她生幾個胖小子,一代再一代的生活在人傑地靈的蜀都,不是很好嗎?”

    白子河渴望的笑著:“那當然好啦,結婚生子,人生最大的幸福了。姑姑,你給我介紹的妹紙,有姑姑一半這麽漂亮嗎?”

    水鶯歌露出了笑容:“肯定有,姑姑長得一般般,你未來的妻子比姑姑美得多。”

    白子河哈哈笑:“我知道了,姑姑一般一般,全球第三,哈哈,姑姑,你放心離開吧,我絕不會再恨秋昊,正如你說的一樣,冤冤相報何時了。放棄仇恨,世界才會光明!”

    “對,放棄仇恨,世界才會光明!”水鶯歌伸臂把白子河拉入了懷裏,滿意的笑著說:“子河,你真的長大懂事了,以後白家全靠你。”

    “嗯,全靠我。”白子河匍匐在水鶯歌的懷裏,一雙背著姑姑的眼睛流露出痛恨的殺意,心中淩厲道:“這輩子,休想讓我與爸爸放棄對秋昊的仇恨,休想!水鶯歌,你太幼稚,趕緊滾迴你的峨眉派當尼姑。我們白家男人的事,跟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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