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靈縣的賀家別墅,籠罩著悲痛的氛圍,修萬成的自殺以謝,導致了他的小女兒修芳芳哭暈在了當場,也讓相當於報得血仇的賀國慶啕嚎痛哭。

    到最後,賀國慶看到修芳芳哭暈過去,他也從輪椅上翻在地上,抱住修芳芳哭喊著,這一幕看得秋昊也跟著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他沒去阻止賀國慶的哭喊,知道葉叔叔有太多情仇需要發泄,這真乃是一場孽緣,從21年前最先的那位神修者看中葉晨的乖巧開始,葉家的噩夢就蒞臨了。正所謂神修者是把雙刃劍,有道德心的神修者可以舍己救人,而心不正的神修者卻能造成別人的家破人亡。

    秋昊閉著眼睛從別墅的客廳走了出來,他走到了別墅外的一片空地上,依舊還能聽到賀國慶那高亢的哭聲,唏噓一歎之中,秋昊朝著夜色道:“小月,你也看到了修萬成自殺謝罪,接下來我們就要去往蓬萊仙島了,找到你的師姐韓若冰,讓她把對於葉叔叔錯位了三年的恨意消除。”

    夜色中,一道靚麗的倩影出現,潘小月歎息道:“這還真是一場人間悲劇,修萬成傷害了葉家,但偏偏他的小女兒修芳芳對賀國慶用情至深,其實多年以前,修家就在給葉家贖罪了。等到修芳芳蘇醒,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責怨父親的死亡是賀國慶所逼。”

    “應該不會。”秋昊說道:“修芳芳是個明白人,修萬成十惡不赦本該死掉,但修萬成用自殺的方式保住了三個兒女不被韓若冰一怒之中殺死。在修萬成死亡這件事上,賀國慶是無辜的,修芳芳本就深愛賀國慶,她不會責怨的。一切皆都是孽緣,不是嗎?”

    “對呀,一切皆都是孽緣。”潘小月看向了蓬萊仙島方向,喃喃道:“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師姐,她一旦得知誤傷了賀國慶,並且讓葉晨父女分隔多年不能相認,這種錯位憎恨的事實能不能讓師姐挺得過去。還有,她會相信修萬成在錄音裏說的話嗎,根本就沒被任何人強過,師姐還是個處。”

    “這,我就不清楚了。”秋昊感慨道:“總之既然是錯誤的憎恨,我就必須要讓韓若冰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為了葉晨與葉叔叔團聚,我隻有做個狠心之人,把事實告知韓若冰。”

    “也隻能這樣了。”潘小月道:“那你先迴別墅與賀國慶道個別,我們連夜出發返迴蓬萊仙島,辦完師姐這件事,我再跟你迴魔都找葉晨說明白。”

    秋昊嗯了一聲,當即返迴了別墅,整整用時近一小時,他方才勸慰住痛哭不堪的賀國慶。隨即秋昊救醒了修芳芳,正如他預判的一樣,修芳芳不恨賀國慶,這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當夜,修芳芳埋葬了自殺謝罪的父親,依舊陪在賀國慶身邊。而秋昊與潘小月則連夜出了五靈縣,等不到火車的情況下,兩人運用丹氣一人在明一人在暗,朝著蓬萊仙島方向飛奔而去。

    ……

    蜀都,是西南人口最多的某省省會,這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從三國時期就聞名天下。

    蜀都的人熱情好客,愛吃愛穿愛休閑,麻將娛樂是這裏的一大休閑特色,包括熱辣辣的火鍋與火辣辣的蜀都妹子,都是讓蜀都聞名遐邇的所在。

    這夜的蜀都下起了進入十月最大的暴雨,位於蜀都轄區的都江堰水流湍急,但偏偏這種水花翻滾的暴雨中,一道人影卻在浪花上踏波而行,他一次又一次被翻湧的浪濤給掀翻在水中,但一迴再一迴的從水裏冒出來,不斷承載著江水的衝擊。

    此時處於深夜時分,這個依依不撓的男人所作所為,並沒有任何遊人看到,他足足與波濤拚搏了好幾個小時,方才一個縱躍迴到了岸邊。

    午夜的都江堰堤岸顯得很靜靄,暴雨衝刷著這個男人的身軀,隻聽夜色中有人道:“玉良,你不用這麽拚的,你的身體如今剛剛可以運用內勁,父親看到你這樣子,真的好心痛,欲速則不達,千萬別讓神醫幫你治療好的身體又垮掉。”

    夜色中,白玉良笑道:“爸爸請您放心,兒子的身體如何自己知道,自從那位神醫幫我打通殘廢的經脈,讓我能夠重新站起來,兒子信心百倍,再也不願意坐在輪椅上。這不,隻用了一個半月,兒子就能與都江堰的巨浪相博弈,我堅信,再用一段時間,我就能去往廬山瀑布,與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做爭鬥。”

    暴雨依舊,夜色中亮起了一盞手電,白發蒼蒼的白老爺子身穿厚實的雨衣,看著渾身水流的兒子,柔聲道:“玉良啊,從我們隱居的地方來到都江堰,我發現你雖然從不提及那個男人,但父親能夠感受到你對他的滔天恨意。以前你從不會這麽苦練,是不是你還想著去報仇?”

    白玉良陷入了沉默中,好半晌才道:“爸爸,時間很晚了,我帶著你迴去。”

    話語剛落,白玉良伸臂一展,便把非得跟來的父親背在了身後,朝著夜色中奔跑出去。

    約莫半小時的跑動過後,白家父子來到了一座靠近蜀都郊區的庭院裏,已經是淩晨三點多鍾,但偏偏這家庭院裏還亮著一盞屋燈。

    背著白老爺子的白玉良走到了屋子前,清清嗓子,輕輕的敲門道:“鶯歌,這麽晚還沒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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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裏,傳來了一道輕柔的女聲:“雨太大,哥哥你跟父親去幾十公裏外的都江堰水渠,我肯定擔心呀。”

    嘎吱一聲響,屋子的房門從裏麵打開,燈光照射下,一個美得永遠都讓人憐愛的女子站在了門口。

    她看著一身濕透的白玉良,趕緊從他身上把背上的老人接下來,一邊讓白老爺子進入屋子,一邊責怨的給身後跟進來的白玉良道:“哥,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上次我去到秋昊身邊引得他去了沙漠,從而導致秋昊被林老爺子打成重傷。哥,秋昊也就是把你打傷,妹妹不是幫你報仇了嗎?但你為什麽還要如此憎恨秋昊?”

    白玉良聽得神色一變,否認道:“小妹,我知道你為了哥哥為了白家做了一迴違背意願的事,你去到秋昊身邊,的確使得秋昊被林老爺子打成重傷,這樣也讓哥哥消除了惡氣。所以小妹,我真的沒恨秋昊了,他在魔都,我在蜀都,井水不犯河水,冤冤相報何時了,不是小妹你經常說的話嗎?放心,我之所以還要不斷練習體魄,隻為白家人的自保。”

    “哥,你當我水鶯歌是傻子嗎?”美女繃著臉道:“這幾日,你在外修煉,但子河卻好幾次被我發現躲在屋子裏篆刻秋昊必死這幾個字,倘若不是你給子河灌輸報仇的念頭,白子河他敢那麽憎恨秋昊嗎?”

    “鶯歌,我真沒有!”白玉良急忙道:“子河那個畜生,竟敢背著我去篆刻那種字,等會哥哥迴到房間裏,肯定打那個小子半死。小妹,你真的放心,哥答應過你隻要替我出口惡氣弄傷秋昊,便不再憎恨,說到做到。”

    水鶯歌黛眉一緊,用毛巾替白老爺子擦著身上濺射的濕潤,沉聲道:“總之當初父親來到峨眉派找我去溪海市之時,我就說得很清楚,冤冤相報何時了,頂多我就讓父親把我的腳刺得癱瘓,再利用秋昊的善良去報仇一次。而人家秋昊那麽信任我,導致他出了大事故,這段時間,小妹我夜不能寐,總是覺得對不住秋昊。

    哥,如果你要背著我去再報複秋昊,我今晚就把醜話說前麵,到時候別怪我跟你翻臉不認人。記住,我水鶯歌說到做到,該收手的時候哥哥你一定要收手,否則你會讓我們白家步入絕境!”

    “我知道了,記住了小妹的話。”白玉良笑了笑,給水鶯歌道:“小妹你放輕鬆,你是峨眉派的當代傳人,千萬記得別生氣保重身子。我這就跟父親離開,小妹早點休息。”

    白老爺子一直在這期間沒吭聲,等到白玉良又背著他走到了庭院後方,這才出聲道:“玉良,鶯歌從小就被我送到峨眉派,深得峨眉師太的喜愛,她是這一代的繼承者,我們白家的興旺與鶯歌息息相關。你不要去惹怒鶯歌,這麽多年來,她不取用我們白家的名字,而使用‘水’這個姓氏,就是在告訴我們,她很不甘心我們白家從小把她送出去當尼姑。”

    白老爺子痛心的歎道:“鶯歌從小沒享受到父母愛,也沒來自你哥哥的關懷,因而她與我們白家人總是有些格格不入,這次為了替你報仇,父親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到峨眉派,請求峨眉師太救了你,且允許鶯歌迴家為你報仇。其實鶯歌有句話說得很中肯,就是秋昊廢掉了你的經脈,但你也用鶯歌相當於報複了秋昊的重傷。冤冤相報何時了,兒子,罷手吧,別再給子河灌輸必殺秋昊的念頭,如果真的有一天,你連鶯歌都得罪了,我們白家,唉,那才是徹底的完蛋。”

    白玉良聽得拳頭不由得捏緊,他迅疾的把父親送迴房間,繼而在往自己屋子去的路上,咬著牙道:“難道我們白家,還得靠一個出家的尼姑來保護?父親,你真的不懂我的恨啊,秋昊的確受重傷,哪怕是秋昊死一百遍,我與子河的恨意永不消除。”

    話語剛落,白玉良又看向了前院居住水鶯歌的方向,恨聲道:“你不就是被白家送出去的女兒嗎,在我沒徹底康複強大之前,水鶯歌,你那一副白家由你做主的嘴臉真讓人討厭。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真的剃度,永遠待在峨眉派做你的尼姑!女人外向,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喜歡上了秋昊,凡是喜歡秋昊的人,都是我白玉良的敵人!”

    白玉良恨意滿滿的打開了臥室房門,大步的走了進去,抱緊了睡著的兒子白子河,咬牙道:“白家隻有你,我的子河才懂我,爸爸給你發誓,欺負過你的人,都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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