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省,五靈縣第一人民醫院,修家小女兒修芳芳焦急的在醫院大門口眺望,就在十分鍾前,她再一次接到了秋昊打來的電話,說秋神醫已經抵達五靈縣火車站,要她在縣醫院門口等著。

    從溪海市到五靈縣需要好七八個小時的車程,因而從早上等到下午的修芳芳等得很著急,如今賀國慶的病況很糟糕,縣醫院的醫生們根本沒法確定賀國慶是哪裏出了毛病,因而隻能給賀先生用輸液的方式延續著性命。

    所以修芳芳隻能期盼秋昊早一點趕到,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醫者能夠治好賀國慶,那麽一定是被譽為小醫仙的秋昊。

    等待是一種煎熬,在縣醫院門口等得都快瘋掉的修芳芳,終於看到一輛出租車停下,從後排鑽出了一路風塵仆仆的秋昊。

    “秋醫生,這邊。”修芳芳都不給秋昊休息的時間,上前給司機丟出五十元鈔票,便拉著秋昊急急忙忙的往醫院裏走。

    秋昊隻能跟上,在決定來到五靈縣的時候,他便通過手機了解到賀國慶突然犯病的情況,據修芳芳說今早之前的賀國慶一切正常,但就是今早醒來便發病。

    “芳芳小姐,你先別太急。”秋昊看到修芳芳的焦慮模樣,在即將抵達病房前,拉住她道:“我既然趕來了,就不會讓賀先生出事。不過你必須得記住,等會我給賀先生治療期間,你在病房外守著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攪。”

    “我知道了,趕緊進去呀。”修芳芳催促著,一把將秋昊推入了病房。

    vip病房裏,躺著昏迷不醒的賀國慶,他的一張臉完全的處於紫色狀態,有輸氧管在給他輸入氧氣。

    秋昊走到賀國慶跟前凝視了一會,把手探在了對方的脈搏上,過了好半晌,他又伸手把賀國慶的眼皮拉開觀察了一會,最終取出了一枚銀針紮在了賀先生的人中穴上。

    很快的,銀針變為了紫色。

    “有毒!”修芳芳看得真實,驚道:“賀先生是被人下了劇毒,因而導致今早的病變。”

    “應該是這樣的。”秋昊拔出了銀針,皺眉道:“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即使是現代醫療儀器也沒法檢測出來,使用普通銀針更加是毫無中毒反應。唯有我這種奇特的銀針,才能檢查出賀先生是身中奇毒。”

    修芳芳急道:“那麽你趕緊給賀先生治療呀。”

    關心之情溢於言表,秋昊深邃的看了一眼修芳芳,他並不是八卦的男人,但還是問道:“你喜歡賀國慶,對吧?”

    “我……”修芳芳臉色一紅,看著昏迷的賀國慶,眼神之中越發的流露出無盡的關懷與緊張。

    秋昊道:“我不是要八卦的多事,隻是覺得賀先生能夠有你這種紅顏在意,他是幸福的。放心,你先出病房去關上門,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到我治療賀先生。”

    修芳芳嗯了一聲,輕腳輕手的退出了病房,深怕吵到了昏迷中的賀國慶。她出了病房,直接把房門關閉上,找了張椅子往病房前一座,一副任誰也休想進入病房的警惕模樣。

    病房中,秋昊在賀國慶跟前仔細的看了看他的五官,還真別說,這時候對方處於昏迷期間,怎麽越看越像葉晨臉型的輪廓?

    難不成,賀國慶真是葉晨的親生父親?

    秋昊來不及詢問修芳芳,反正已經來到了五靈縣,關於葉晨的身世遲早得揭曉,秋昊覺得當務之急是救醒賀國慶。

    於是接下來,秋昊便將丹氣運用出來,在病床前形成了一個別人無法看到的防護罩,在罩體的籠罩下與外界徹底隔絕,他又取出了三枚銀針,開始給中毒的賀國慶施針,關鍵時刻,秋昊還會滴入一兩滴靈血為之解毒。

    雖然賀國慶中的乃是奇毒,但這種毒素對於秋神醫而言並不算大難題,十幾分鍾過後,秋昊成功的把毒素從賀國慶的身體裏逼出來,看著紫色的毒素,他又化驗了一陣,確定了賀國慶中毒的原因過後,方才把毒素直接用丹氣蒸騰為虛無。

    做完這一切,秋昊撤掉了防護罩,使得病房裏恢複了原狀。

    這時候,賀國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到病床前竟然是秋昊,他心中明亮得緊,立即道:“謝謝,謝謝秋醫生的救命之恩。”

    秋昊一笑:“醫者仁心,賀先生不用太感激。不過我也不做虛偽的人,這一次我趕到五靈縣,就為知曉葉晨的身世。”

    談及葉晨,賀國慶的臉色一變,看向了病房外守著的修芳芳,無力的道:“是芳芳給你說的吧,秋醫生知道葉晨是我的親生女兒,方才火急火燎的趕到五靈縣的。”

    “的確是因為葉晨,我不否認。”秋昊說道:“葉晨待我為知己,為我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從沒有為她真正的付出過什麽。因而賀先生,請你知無不言的把關於葉晨的身世告知我。”

    賀國慶一歎,閉上了眼睛,疲乏的道:“我剛蘇醒,有些疲累,等我睡醒之後,秋醫生如果還想知道,那就請等幾個小時,我將會如實告知。”

    秋昊說了一聲好:“你安心入睡,有我在這裏,沒有人能再給賀先生投毒。”

    賀國慶嗯了一聲,沒多久便傳來了他睡著的鼾聲。

    為了確保賀國慶不出意外,秋昊守在了病房裏,而且他異常肯定作為影子的潘小月就在附近藏身,有他們倆在這邊,賀國慶的安全是穩妥的。

    一等就是幾個小時過去,在臨近深夜時分,賀國慶方才一覺睡醒,睜開眼就看到秋昊果真還守著,而且秋醫生還直盯盯的對視,賀國慶感受到了秋昊對葉晨的絕對真心與在意,他一歎道:“唉,這都是孽緣啊,秋醫生,在我給你說出葉晨身世之前,你先答應我,即使你知道以後,也不要告訴葉晨。”

    “這個……”秋昊有些猶豫道:“如果對葉晨而言是保護,我會斟酌過後決定是不是告知葉晨,畢竟葉晨有權利知曉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樣的,對吧,賀先生?”

    賀國慶苦笑著道:“好吧,決定權交給你,我知道你在意葉晨的感受。”

    秋昊沒吭聲,他根本不需要發誓如何的在意葉晨,從溪海市千裏迢迢的急忙趕到五靈縣,就是最好的證明。

    接下來,賀國慶便給秋昊講述了葉晨的身世。原來,葉晨是五靈縣人士,出生在現在的賀家別墅。其實,賀國慶不姓賀,而是姓葉,這個名字是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他不得已才改姓賀。

    在21年前,葉晨那會兒才不到一歲,她剛剛能夠牙牙學語的年紀,即使走路都還有些搖搖晃晃。作為葉家的掌上明珠,葉晨自然會被家人給嗬護,在21年前的一個下午,葉晨的媽媽抱著她在五靈縣的叢林外玩耍,與葉媽媽同行的還有不少家人,但當時的賀國慶有事沒在妻女身邊,因而才逃脫一劫。

    那天下午,突然間叢林裏鑽出了一頭猛獸,將葉家人襲擊,葉媽媽等人當場全部命喪黃泉,唯獨一歲不到的葉晨被猛獸放過,當時為何猛獸要放過葉晨,這是賀國慶也沒法搞明白的事。或許猛獸是雌性,看到萌萌噠的小葉晨而生出了母愛之心吧。

    再後來,葉晨在叢林外哭得慘絕人寰,她那麽小的年紀就遭遇了變故,驚嚇中也不知道是如何從叢林外爬到了叢林中。

    而正是由於葉晨的哭泣聲,導致在叢林裏隱居神修的一個神修者發現,這位神修者便把葉晨救下養育在自己身邊。

    “這件事是我後來才知道的。”賀國慶說到這裏,解釋道:“我的妻子與家人遇害後,我找到了叢林前,當時還有一個沒死的家人指著叢林裏,說葉晨自己哭喊著爬進了叢林裏。說完這話,那位親人也離開了人世。當時我什麽都顧不上,隻想著衝進叢林把女兒給找到。”

    秋昊聽得神情緊繃,想到葉晨才一歲不到就遭遇巨變,他的心情變得異常的沉重,問道:“那麽後來呢?”

    後來?

    賀國慶接著講述,說他衝入叢林裏瘋狂的找尋葉晨,到後來遇到了那個救下葉晨的神修者,說那個神修者蒙著麵,穿著一身遮掩了身段的長袍,說話的時候改變了聲線使得賀國慶根本不知道對方是男是女。

    那個神修者拒絕把葉晨歸還給賀國慶,因為葉晨當時竟然與神修者玩得不亦樂乎,還坐在神修者的肩膀上咯咯咯的笑,她畢竟太年幼,一番與神修者的相處中,早已經不記得母親慘死的事。

    賀國慶肯定不答應,撲喊過去要抱迴葉晨,結果就是被神修者打暈在當場。等到他再次醒轉,神修者帶著葉晨已經不在了,但卻留有了一張紙條,告訴賀國慶如果再糾纏不休,將會把葉晨給弄死。神修者表示會好好的養育葉晨,由於與葉晨有緣,神修者不會虐待葉晨。

    為了保住女兒的性命,賀國慶隻能作罷,但他絕不會放棄找迴女兒的決心,於是從那一刻開始,賀國慶開始不斷的奮鬥,漸漸地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在有了錢之後,賀國慶好多次高價格雇傭身手極強的人進入叢林深處,試圖奪迴葉晨。

    但每一次賀國慶隻有失望,被高價聘請的高人個個都死在了叢林裏。

    三年前,賀國慶在五靈縣遇到了神修女強者韓若冰,那時候正直韓若冰被師尊趕出蓬萊仙島,韓若冰找到五靈縣這裏決定神修,因而與她有緣的賀國慶當即就求韓若冰去救自己的女兒。

    韓若冰最終答應下來,深入叢林與那位神修者進行的決戰,結果就是韓若冰滅殺了那位神修者,從而把已經近十九歲的葉晨從叢林裏救出來。

    可是為何葉晨已經十九歲,但卻不知道自己是賀國慶的女兒呢?

    說到這裏,賀國慶難過的流著淚道:“韓若冰的確救出了葉晨,但也在救下葉晨的時候,不知道使用什麽手法讓葉晨完全的失憶,不隻是葉晨記不住她是我的女兒,更加不記得神修者在叢林裏把她養大的事。”

    “忘憂草!”秋昊作為神醫,當即知曉韓若冰使用了什麽手段,插話道:“忘憂草,忘了就好。這是一種邪毒的讓人忘記一切記憶的珍稀藥草,一般生長在叢林地帶,想必作為懂醫術的韓若冰在叢林發現了忘憂草,方才讓葉晨服用下去。隻是我不明白,為何韓若冰要這樣做?”

    “唉,一切皆是孽緣!”賀國慶泣聲道:“因為我……我把韓若冰給強了,她肯定是報複我!”

    臥槽!

    秋昊聽到這話,簡直就跟有驚雷轟在了腦門上似的,這怎麽可能,韓若冰可是神修強者,即使三年前被攆出師門,至少也是魂動境上品實力,一個甚至連養育葉晨的神修者都打不過的賀國慶,竟然把韓若冰給強了?

    這是咋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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