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昊被取保的消息,被當成辦案組的重大機密來對待,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第二天的早上七點多鍾,還是被白老爺子得悉。

    “啪!”

    一巴掌,白老爺子憤怒的拍在了茶幾上,還一腳將沙發踹翻在地,惡狠狠的看著兒子,怒道:“玉良,你這是怎麽辦事的?我不是說了嗎,這一次我們白家不能輸,即使拚盡全力也要讓秋昊留在局子裏,等到林家無計可施的時候,我們再出麵保下秋昊。可一晚上過去,秋昊竟然被林家給救了出去。”

    白玉良神色一緊,急忙道:“父親大人,你先息怒,我剛剛得到的消息,秋昊被保出來,並不是林家的能耐,而是……”

    話到這裏,白玉良稍有一絲猶豫,但麵對父親的怒目圓睜,他還是說了出來:“是張老指示了黃鶯靈,方才連夜把秋昊保出來的。”

    “張老?”白老爺子自然聽說過這人是誰,隻是一直沒見過張自清,老爺子麵露一絲驚訝,皺眉道:“為何秋昊會認識張老?”

    白玉良苦著臉道:“那晚上在河沿邊,秋昊救醒的就是張老。父親,苦於我們都沒見過張老,竟然讓那尊真正的大佬與我們父子擦肩而過。”

    “可惜了。”白老爺子怒氣全無,遺憾的說:“我們與張老鏗鏘一麵,終究還是不及秋昊與他老人家的緣分。唉,罷了罷了,既然張老插手秋昊一事,我們白家也好,還是林家也罷,都隻能站在一邊仰望的份。”

    白玉良嗯了一聲,眼圈一轉道:“爸,張老怎麽會與那個女權強者認識?黃鶯靈不應該是省上當她的高層嗎?怎麽又連夜返迴溪海與秋昊扯上關聯?”

    白玉良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知道張自清的強勢,那絕對是招惹不起的存在。但至始至終,白玉良都沒忘記兒子的仇,他想要找準機會報複秋昊由來已久,不過在報複之前,白玉良必須確定一下,秋昊身後的背景勢力是不是自己能惹的。

    一個張老,已經讓白玉良顧慮重重,如果再加上那位年紀輕輕就當上了省上高層的權利女王,那還找秋昊毛的麻煩啊,那絕對是拿著一塊豆腐去撞石頭,隻有殘缺的份!

    白老爺子自然不知曉兒子的盤算,他說先等等,隨即打了幾個電話去了省城那邊,隨後神色嚴肅的說:“如果我那些在省城的老哥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張老在省城擔任二把手的那會兒,與黃家的老一輩關係相當不錯。再後來,據說張老在退休之前一手扶持了黃鶯靈,才使得那個今年才23歲的女人,成為了全省最年輕的高層。黃鶯靈應該是張老的嫡係愛將,因此她才會幫助秋昊脫困。唉,沒想到秋昊身後勢力如此強大,真是太可怕了!”

    白玉良聽得心裏發苦,倘若張自清與黃鶯靈真是秋昊的靠山,那還報屁的仇啊。即使有仇不報非君子,也總比被強權給碾壓成粉末要強。

    介於心中畏懼,白玉良找個借口出了白家公館,急急忙忙的把自己那位小祖宗給叫到了跟前。

    在東方魅力歌城的一間機密辦公室裏,白玉良看著補上牙齒但依舊嘴上纏著紗布的兒子,做父親的心疼依舊,但麵對現實,白玉良說道:“子河,我的好兒子,爸爸本來一直在暗中醞釀收拾秋昊,但苦於那小子的背景太強,我們惹不起啊……”

    一聽這話,白子河便哭道:“爸,你是要放棄報複秋昊了嗎?難道你就忘記了,在媽媽臨死之前,你答應過她什麽?你說你白玉良跟我媽媽生的兒子,隻能你們倆以及爺爺打,未來的日子,誰欺負我,你就弄死誰。可是現在,爸,你竟然慫了,嗚嗚……”

    白子河一邊啕號大哭,一邊大喊道:“媽,你看到沒有,爸爸他慫得一筆,你的兒子被秋昊打得不成人樣,爸爸他這個慫貨竟然屁都不敢放一句,嗚嗚……”

    白玉良聽得可謂是肝腸寸斷,他心疼兒子的原因皆都是妻子早逝,他答應過愛妻一輩子保護白子河。可現在,白玉良竟然畏懼秋昊身後的勢力,而不敢去報仇,聽到兒子的哭聲,白玉良又看到白子河把妻子的照片取出來遞到跟前,他作為溪海市第一強者的自尊心徹底受到了刺激。

    “好,兒子,爸答應你,不管秋昊身後有多強大的背景,我們父子倆找個機會去刺殺秋昊!”

    溪海市第一高手,十年不敗的白玉良,他把心一橫,目光中頓時精光暴漲,殺戮的恨意將他變成了一尊殺神。

    ……

    依雯集團總部的樓頂,陽光爆射之下,薛無常已經在頂樓上被曬了近兩個小時,全身的衣物都被大汗而濕透,被炎陽曬得口幹舌燥,皮膚感覺都快要曬裂,但他就是不敢跑到陰涼處躲一會兒。

    因為,這是林依雯知道秋昊竟然被保出去之後,憤怒之中給予薛無常的懲罰,算作是辦事不利。

    “表姐,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了。”薛無常又被曬了一會兒,覺得眼前金光閃耀,沒多久便頭腦昏昏然,不得不轉頭看向了頂樓口的林依雯。

    此時的林依雯,她的頭頂上舉著一把很大的遮陽傘,但這把傘卻是被王誌軍給高高的舉著。

    “依雯,我也受不了了。”舉著偌大的遮陽傘,王誌軍渾身汗流浹背,雖然他不被太陽給烘烤,但已經舉著遮陽傘一個多小時,導致他雙臂酸軟無力,要不是憑借一身修為,恐怕早已經累死在樓頂上。

    林依雯卻坐在一張白色的沙灘椅上,將她完美的腿放在茶幾上,眼睛上還戴著女士遮陽鏡,手中捏著一把香扇在慢騰騰的晃動,她沒去看自己的表弟,而是側目看著渾身汗淋淋的王誌軍。

    “怎麽?你平常不是自吹自擂,說你才是真正的溪海市第一高手嗎?”林依雯冷嘲熱諷的說道:“王誌軍,既然你是第一高手,那舉著一把傘,有多難?”

    王誌軍很想發火,本來他的家族在溪海市也算得上一霸,比起林家也不遑多讓。隻是,王誌軍介於爺爺的命令,方才不得不來到林依雯身邊聽候差遣。

    其實剛來林依雯身邊當小弟,王誌軍很想撲倒溪海女王,可他爺爺的警告依舊曆曆在目:“誌軍呀,我知道你很強,年少輕狂難免會覺得自己無敵於溪海市。但你給我記住了,林家老爺子那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別看老爺子初一十五就犯病,但他身體好的時候,一怒之下可以瞬間滅殺你。

    所以,你千萬得在林依雯身邊老老實實,別拿自己的生命當兒戲。男人,能忍才是強者該有的姿態,隻要你讓林依雯滿意,她把家裏那個傻哥哥送到我們王家成婚,到時候,你什麽怨氣與委屈都是值得的!”

    想到爺爺的這些話,王誌軍強忍著怒火,臉色呈現出一抹痛楚之色,手臂舉著大大的遮陽傘都有些乏力顫抖了,急忙道:“林總裁,我畢竟是血肉之軀,這個重達一百多斤的遮陽傘,平常得要四個壯漢才能撐得住。而我,已經一人撐了一個多小時,求你,別折騰我了。”

    林依雯冷笑道:“要想我不折騰你,為什麽不好好的做事,當時王爺爺介紹你來我身邊的時候,可是說了你如何的強大,如何的能辦事替我分憂。結果呢?”

    說到這裏,林依雯又再次捂住了胸口,感覺兩天沒找秋昊複診,早已經病入脊髓,她負痛的說:“結果就是,姐竟然得了絕症,而唯一能治好我的秋昊,竟然被別人給保出去,請問王公子,接下來我該如何去找秋昊,讓他進入我們林家替我與爺爺治病?”

    王誌軍的臉上汗水嘩啦啦的滾流,咬著牙道:“事情發生了巨變,沒想到張自清與黃鶯靈都趕來湊熱鬧,有她們在,我們實在是想不到啊……”

    談及這事,林依雯也是無可奈何,自己的家族是做生意起家,雖然現如今依雯集團是溪海市第一大集團,但對比張老與黃鶯靈,那真的是沒法比。

    唉!

    一聲無奈的歎息過後,林依雯覺得懲罰兩個公子哥也差不多了,她並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人,便擺擺手道:“罷了,你們倆趕緊給我滾!另外,想辦法去找秋昊談談,我不介意他進過局子,隻要他答應,依雯集團安保總監的位置,我眼皮子都不眨的給他。”

    是是是!

    薛無常與王誌軍兩人如獲重釋,兩個人幾乎虛脫的從樓頂上離去,途中,王誌軍恨聲道:“無常,我們被依雯懲罰,都是因為秋昊,勞資要弄死他才心裏舒服。”

    薛無常想到最近幾天因為辦秋昊的事,沒少被表姐懲罰,也是恨得直咬牙:“王少,我跟你幹,等到表姐收歸秋昊進入依雯集團,我們倆再聯手一起弄死秋昊,那樣的話,表姐也不會懷疑到我們倆身上。”

    好!

    啪啪兩巴掌,兩個紈絝子弟的手拍打在了一起,他們不敢招惹林依雯,但心想夠熱的秋昊必須得死,方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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