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這種想法,孟南喬決定讓她再擔驚受怕幾天,等她二哥醒過來再說。


    一晃幾天過去,眼見著李蘭香的臉色越來越差,眼睛下的黑影越來越多時,李蘭香的二哥,終於不負眾望,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得知了這個消息,兩個院子裏的所有人,都圍了過去。


    當孟南喬帶著三個崽崽,走到那間房裏時,幾乎所有人都在不自覺的,給他們讓路。


    孟南喬隻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男人,便轉頭同大夫說話:“他情況怎麽樣了?”


    大夫收好醫藥箱,語氣有些微妙:“雖然他的頭部受傷嚴重,但是,有可能是閻王也怕惡鬼?他居然醒了過來,沒傻也沒瘋。”


    大夫瑤瑤頭,心裏連連感歎,這莫非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


    這種人居然也能活下來?


    孟南喬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沒傻也沒瘋,這自然帶好不過了。


    孟南喬鬆開崽崽們的手,走到他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你醒過來了?命真大。”


    李蘭香的二哥,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聽見這種話,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李蘭香她的手心裏,已經冒出冷汗了,焦急的跑到床邊,阻攔住孟南喬的視線:“南喬,我二哥他才剛剛醒來,有什麽事不能等明天再問嗎?”


    李蘭香見孟南喬不為所動,便又求助似的看著自己的相公孟大祥說:“大祥,你勸勸南喬吧。”


    孟大祥扭過頭去,直接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事我勸不了。”


    孟南喬自然沒有理會李蘭香,接著對床上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說:“你為什麽要拐賣我的孩子,賣一個值多少錢啊?賣一個孩子你能掙多少錢?”


    李蘭香的二哥,根本沒有做過拐賣孩子這種事,被別人誤會成這樣,他甚至還十分憤怒。


    哪怕他身體虛弱,嘴唇都泛白了,沒有一點血色,他也要強撐著一口氣,反駁說:“我根本就,沒有想過拐賣他們!”


    “你們根本就是在,冤枉我!”他甚至還說出了這種貽笑大方的話,仿佛自己真的受了多大的冤枉似的。


    孟南喬挑了挑眉,頗有興致的問他:“既然你不是想拐賣孩子,那你要帶著孩子們去幹嘛呢?”


    李蘭香的二哥,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說:“我隻是想去接三個孩子下學而已。”


    孟南喬聽到這種說辭,直接冷笑一聲:“那為什麽要往城外走?這種事情你狡辯不了,你應該清楚,那條小巷子裏的所有人都是證人!”


    李蘭香的二哥,見自己狡辯不了,便直接閉上了眼睛,裝死耍無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根本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有本事你就弄死我!”看書喇


    孟南喬的手指微動,弄死他也不是不行,但這不是原始社會,想要弄死一個人,還是要承擔很大風險的。


    尤其是現在,他們已經結下了梁子,如果他現在死了,那麽很大可能會追查到自己身上。


    這樣看來,不太劃算。


    孟南喬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孟南喬放緩了語氣,莫名其妙的說:“嘖!真感動啊,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不肯說出是誰指使你的嗎?”


    李蘭香的二嫂,聽到這句話,突然皺著眉,跳出來問:“孟南喬,你這是什麽意思?”


    孟南喬笑著,看向床上這個人,說:“我是什麽意思,你不如直接問問你相公,他應該比我更清楚。”


    李蘭香的二嫂擠開孟南喬,逼問自家相公:“你這個短命鬼,她剛才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


    李蘭香的二哥偏了偏頭:“沒什麽,她胡說八道而已。”


    孟南喬找了個椅子,直接坐了下去,笑說:“他二嫂,你家相公拐賣孩子,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但你家相公不過就是個鄉下農民,哪裏知道這麽陰險的東西?”


    “這必然是有人告訴他的,或者說是,這是有人攛掇他做的。”


    孟南喬接著說:“但不管這個人是誰,如果你家相公再一味的包庇的話,那麽,我也隻好拿你們一家人開刀了。”


    孟南喬一副隨心所欲的語氣:“你也知道的吧,我相公是秀才,而我又擁有幾家店鋪,我一天賺到的錢,是你們一年兩年才能賺到的。”


    “至少在雲水鎮這個地方,我現在也算是有權又有錢了。”


    “我要是想搞你們,想折騰你們,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對吧?”


    李蘭香站在他們後麵,勉強自己扯出一抹微笑:“南喬,你,你別嚇唬他們了。”


    孟南喬冷冷的看著她,隨後又一看目光,說:“我可沒嚇唬他們,我差點失去了我的孩子,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是不可饒恕的事情。”


    李蘭香的二嫂急了,搖晃著自家相公的肩膀,憤怒又焦急的說:“你到底,到底是誰教你這麽幹的?你倒是說出來啊!你要是不說,那咱們家可就,可就……”


    李蘭香的二哥張了張嘴,似乎還是有些猶豫。


    孟南喬見狀,又下一劑猛藥:“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看啊,指使你做這件事的人,居然連個屁都沒有放,看來,她是想把你推出去擋災了。”


    李蘭香的二嫂,聽完這句話之後,愈發的恨鐵不成鋼:“你這個蠢豬,我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種傻事你也敢做!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李蘭香的二哥,又往後麵瞟了一眼,從一開始的猶豫不決,到現在的:“如果我說了,你還會報複我嗎?”


    孟南喬聳了聳肩:“當然不會。”


    李蘭香的二哥,在李蘭香恐懼的雙目中,說出了那個答案:“是李蘭香,是她。”


    除了孟南喬,幾乎所有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怎麽可能是她?


    一個女人,一個溫柔賢惠持家有度的女人,怎麽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想出這樣惡毒的點子?


    幾乎所有人的第一想法就是,他不會是隨便找了個人墊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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