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潔池沒有看錯人,就鄧麒你說話的這些功底,用不了九年,隻需要兩年不到,你絕對會飛黃騰達的!”成義山這話,完全是內心感受,沒有半點恭維成分。

    要知道,自己二十來歲的時候,那還是一個大學生,捧著書本在咬文嚼字。而反觀我,年紀輕輕的已經可以和老資格局長比較心理承受力。這就是超越!

    “不敢不敢!”我連忙擺著手,正正身子,說道:“我受何董托付,來給成叔叔聊聊未來的方向,不知道成叔叔有沒有真心實意的感受到?”這個時候,我還在打著心理戰。

    “我說鄧麒啊,算成叔叔求你啦,你就別虐待我這個老人家了。何董有什麽吩咐,你隻管說出來,成義山義不容辭的去做!”成義山拍一下胸口保證道。

    “很好!”我這才滿意的把茶幾一拍,說道:“其實何董沒有說什麽,我這個當司機的下屬,是猜測她的心思。我想吧,何董應該是不樂意見到韓老總繼續成績卓著,對吧,成叔叔?”

    好一個我,是用自己的身份在‘猜測’上司的想法,要辦的事情,並不是何董所言。

    “是,我知道,何董怎麽能這樣想這麽說呢。”成義山立馬附和道。

    “嗯,我覺得吧,既然我和成叔叔一顆紅心,我們那就是一路人。為了何董好,所以我們得把韓老總……”我目光變得深邃,卻是把話適時的止住。

    “把韓老總怎麽樣?”成義山等了半小時,終於輪到了最重要的話題上,心中一陣子緊張。

    “我們得把韓老總,拉下馬!”我正色說罷,目光投向成義山,在對方的臉上來迴掃視。

    “鄧麒,你別這樣看著我,要把韓老總拉下馬,我還是那句話,義不容辭。我可沒有半點猶豫不決的,我是何老總裁的人!”成義山這次學聰明了,和我的說法一致。

    “我沒有懷疑成叔叔,隻是我想吧,要把一個常務副老總拉下馬來,我們倆肩上的眾人是很重的,我開始那樣看著成叔叔,是希望能從你神色之中發現不拉何董下馬、誓不休的堅定!”我解釋道,實際上又是在告誡成義山,別舉棋不定的想要衡量兩位老總鬥勢的結局。

    “我成義山發誓,不把韓偉山拉下馬來,我這個局長引咎辭職。”成義山沒有辦法,他的任何想法都沒有逃離我的火眼金睛,隻好硬著頭皮宣誓了。

    “好,成叔叔的話我會一個字不少的轉達給何董知道。凡是忠於何董的人員,其結果必定是大富大貴!”我淡淡一笑,算是安頓成義山。

    “可是……鄧麒啊,我能怎麽樣做才能把韓偉山弄下台啊?”誓言過後,成義山犯愁了。那可不是,開始迫於情形隻能誓言旦旦的,如今誓言得到我認可之後,想起韓偉山能夠走到今天也是關係網很多,不由得有些愁苦。

    “成叔叔,我說過,是我們倆。當然了,策劃者是我們倆,你知道的,還有何董在我們身後鼎力支持嘛。”我發現了成醫師的大汗淋漓,馬上給予了對方士氣上的支持。

    “那就拜托鄧麒費心了,具體操作你隻管發句話,成義山還是那句話……”

    “義不容辭嘛,成叔叔,我知道了。現在,你得馬上幫一件事,把我們這邊臥底的一個人弄進警局。有沒有問題?”我阻斷成義山的老調重彈之後,談及了安排陳俊的問題。

    本來,我最開始想找龔綾曼幫忙的,但是龔綾曼的父親龔鳴如今是鐵錚錚支持韓偉山的,為了不出任何意外,我這才決定用成義山出馬?

    神馬?直接找田秘書或者是何董搞定?開什麽玩笑,現在我還沒有做出任何具體事務的時候,怎麽可能厚著臉皮去求何董她們幫這樣一個小事?這樣的事,也需要領導出馬,何董找我來幹嘛?再說了,何董絕不會把和何董的爭鬥擺在台麵上!

    “完全沒有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成義山找到機會揚眉吐氣了,雖然他是衛生局局長,但是要把一個人弄進局子裏,這點辦法還是有的。

    “嗯,他叫陳俊,成叔叔應該知道,是我這邊的重要臥底人員,你下午安排他進入做一個協警就行,別太招眼了,那樣的話,反而功敗垂成!”我一番話,那是把陳俊的身份說得大內密探零零狗似地,而且,也止住了成義山或許會問陳俊的好奇心。

    “我明白,一切交給我,放心就行!”成義山得瑟之極,這才和我對視一笑。

    成功的感覺,真的很好。

    我從局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怎麽樣也掩藏不住。和成義山的對話過程,使得衛生局長完全處於被動的情況。

    到最後,我推說要告辭的時候,成義山還把自己的女兒成潔池也拖了進來。

    “鄧麒啊,我家潔池今年也二十快一了,你要是覺得合適,早點把事情給定下來!”成義山說這話不是無緣無故的,我的出色可是看得實在,加上我長得也是人模狗樣,成義山自然把我當成了心目中合適的女婿。

    “嘿嘿……”想起這些事情,我賊笑著出了市衛生局,走向了不遠處的文體局。在那邊,還有大明星方曉婷需要我處理!

    文體局,也就是以前的文化局和體育局的合並稱謂,這個局你說它重要性在哪裏?那就是整個光州市的娛樂行業都得歸它管轄,管你願意不願意,娛樂業的昌盛與否都取決於這裏。

    我站在了文體局門外,有些猶豫是不是要走進去。方曉婷現在還在不在裏麵先不說,就說大門口那個守門的老大爺,一直用防賊似的眼光在打量著我,就讓我有些知難而退。誰叫我在進入文體局外的人員公布欄上麵,發現了一個熟悉的照片,一直盯著眼睛看呢。

    “小夥子,你找誰啊?”看門大爺實在沒有忍住,背負著雙手走出來問道。

    “這個人,是在文體局工作?”我有些意外的指著公布欄上的彩色照片問道。

    “廢話不是?你認識字不?這上麵不是寫明了的嗎?”看門大爺更加狐疑的看著我,這麽一個穿著還算得體的男人,居然大字都不認識一籮筐的,不能不招來大爺的懷疑了。

    “不是大爺,我是覺得很意外他怎麽會在文體局上班,還是個科長啊!”我吐吐舌頭,對於公布欄上笑得正歡的人還是個公務員很鬱悶。

    “你說錢科長?他啊,在文體局上班已經快三年了,去年才成為宣傳科的科長。”老大爺因為我遞過去的一根煙,頓時把我當賊的心態消逝掉,指著照片說道:“你要是找錢科長的話,來的可不是時候,他在市醫院住院呢。”

    “哦,我隻是隨口問問,我和錢真多隻是小學的同學,很多年沒有聯係了。對了大爺,我前段時間還聽說我這個老同學開著娛樂城和電子書房的,他作為文化局的科長,做這些生意肯定賺歡了,真是羨慕他啊!”

    我認識錢真多也算有段時間了,可是卻壓根沒有問過白輕語錢真多是幹啥的,還以為對方是個賺女人錢財的人物,哪知道還是個科長級別的。

    文體局!錢真多!

    我的臉上一陣笑容,腦子裏又有了新的打算。

    “叮……”正在我構思新想法的時候,褲兜裏的二手電話響了起來。

    我給看門大爺丟下一根煙後,走出了文體局。電話是白輕語打來的!

    “喂……”電話那邊,白輕語的聲音有些低沉:“你在聽嗎?”

    “我在聽!”我知道,白輕語應該有了結果。在茶坊裏的談話,過去也有段時間了,白輕語的心態究竟調整得如何了?

    “我……”白輕語猶豫了一陣,咳嗽了兩聲,說道:“你讓我考慮的事情,我想清楚了。”說罷,停下了話語,傳來了有些緊張忐忑的唿吸。

    “你怎麽想的?”我按住心中的激動,白輕語是答應也好還是拒絕也罷,馬上就會給出答案。

    “我想見你一麵,行嗎?電話裏說話不方便!”白輕語提出了當麵談及的請求。

    “沒有問題,我現在就趕過來,你在哪裏?”我迴頭看一下文體局裏麵,凡事都有輕重,隻有暫時把方曉婷這邊給擱置下來。

    白輕語緊跟著,說出了見麵的地點,這才掛上了電話。

    “好像感覺,輕語會拒絕我似地!”我的心情一下子有些失落,對於白輕語,我是有著感覺的。那些在誌東製鞋廠近一月的曖昧和旖旎,就像春天剛發芽的種子,不可避免的在我的心坎中留下了印跡。

    我輕歎一聲,掩入了人群之中。

    “方小姐您慢走!”我前腳離去,一群人簇擁著一個淺色裙子的女人走出了文體局。

    “沈局長、王局長、各位領導們,你們不用再送了。一切按照談好的做就是,迴頭我找助手過來確定一下,再見!”方曉婷給送行的幾個局長們揮手告別,因為我早前說過,會在文體局等她,所以大明星婉拒了局長們用車子送自己的好意。

    方曉婷還是戴著太陽眼鏡,把遮陽傘折疊起來拿在手中敲打,她在文體局門口環顧了好一陣子,也沒有看到我的身影。

    “這個說話當放屁的男人,真是可惡!”方曉婷喃喃責怨道:“人無信而不立,難怪鄧麒會如此悲劇,活該!”這個在光州市很有名氣的女神罵著罵著,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邁動著步子消失在市區喧鬧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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