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這人手中捏著一把刀子,在火車駛入隧道的時候,他隨著湧動的乘客靠近熟睡中的我,眼神陰冷的拿著刀子便朝我刺了下來,嘴裏還不忘發出了賊兮兮的笑聲。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我被刀子刺中然後死在血泊中的畫麵,笑聲中伴隨著火車刹車帶來身體的搖晃,手中的鋒利刀刃嗤的一聲刺穿了我的衣裳,直挺挺的朝著我的心髒位置捅入。

    “咦?”

    可就在這一刀捅進去以後,這人嘴裏也發出了驚詫的聲音,他試圖用力想要把刀子捅入仇人的胸膛裏,可無論如何這一刀卻再也不能動彈分毫,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刀尖抵達我胸口位置的觸碰感,卻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勁也沒法得逞。

    這人驚詫之中,透過昏暗的車廂仿似看到身側有人,而與此同時一股女性獨有的香味也唿入了鼻腔中,直到這時,這人才發現身側那個女人不知何時竟然身上抓住了刀刃,她的一隻手伸出來就像鋼鉗子一般夾住了刀身,使得刀子往前不能移動分毫。

    “誰?”這人意識到了危險性,一個女人能夠空手奪白刃而且是在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到的,那麽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練家子,當他感知到這一點以後,嘴裏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疑問聲,緊跟著左拳掄出去就打算擊打這個女人的臉部。

    但這個女人輕描淡寫的一側頭,砰的一聲響,這人隻感覺下巴遭受到了重擊,腦子轟然炸響中整個人就像被鐵錘給擊中了一般,手中的刀子自然而然的丟掉,他馬上想到了逃,即使在被擊打中下巴之後,這人也知道趁著車廂人多以及車燈還未完全照亮車廂的時候速度離開。

    此地不宜久留!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這人腦子昏沉沉的隻想到這些,轉身狼狽而逃的時候卻撞上了另外了人,還不等他有所反應,隻感覺自己的一雙手被人狠狠地掐住,跟著就是一副冰涼涼的手銬甩在了他的手腕上。

    昏暗車燈下,一個女人的聲音冰涼涼的傳出:“李昊天,你被捕了!”

    “不!”這人就是強尖了錢曉麗而脫逃至今的李昊天,他本來想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將我殺死,然後從白躍山那裏得到三百萬逃往越南,從今往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哪知道,他不隻是沒殺死我,就連自己都被警方給擒獲了。

    這時候,那個發話的女警笑了笑,隨即一腳踹在了熟睡中我的身上。

    我被人踹了一腳,立即蹭的一下從下鋪坐了起來,這時火車已經穿越過了隧道,車燈亮堂的情況下,我把車廂裏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我麵前站著那位美女警官蔡欣敏,她的右手中還用雙指頭夾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對著我友好的笑著:“鄧麒,你睡得可真響,但就在一分鍾前,你差點命都沒了。”

    說完,蔡欣敏用手指指我的胸口,我低頭一看,我去,襯衣的胸口位置竟然被利刃給戳穿了。

    我急忙扭頭看向了蔡欣敏身後,隻見兩個男警押解著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其中一個男警將這人的帽子拿掉,於是我就看到了李昊天那種帥氣的臉,隻不過此時李昊天的表情極為難看,就跟吃了屎一般的難受。

    看到這這一幕,我頓時明白是怎麽迴事了,要不是蔡欣敏及時出現,我估計已經死在了李昊天的刀下,我當即就給蔡警官答謝,她笑了笑,揮揮手先讓那兩個男警押走了罵罵咧咧的李昊天。

    隨後,蔡欣敏在我對麵的空位下鋪上坐下,與我隔著一個小茶幾對望,她說:“我們一直盯著李昊天,發現他也上了你這倆列車,還好我們來的及時阻止了李昊天殺害你。你不用說謝謝,這是我們警察應盡的責任,隻是鄧麒,你在海河市得罪的人貌似不少,這一路之下你還得當心一點。”

    我還是說了聲謝謝,救命之恩我則能忘懷,感激不已的看著蔡欣敏,問她:“你不跟我一起去往光東省嗎?反正已經抓獲了李昊天,要不一起去唄?”

    蔡欣敏搖頭道:“不行,我們得在下一站就下車,押解李昊天迴海河市。以後的路,還得靠你自己,鄧麒,還是那句話,我們有緣在海河市相識,祝福你一路順風,自己多多保重。”

    說完,蔡欣敏便起身往車廂外走,我急忙跟上,看到這位在海河市認識的女警要走了,還是有些不舍的情緒,倘若不是她救了我,我現在恐怕……

    沒多想下去,蔡欣敏走入了另外的一節車廂,她壓手示意我不用再跟上,她說:“估計是有人指使李昊天來刺殺你的,等我們把李昊天押解迴去詳細審問以後,我打電話告訴你一下具體的情況。好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鄧麒,珍重!”

    我急忙抱拳以禮,也說了聲蔡警官珍重,方才目送一身製服的蔡欣敏離去。等我迴到自己的車廂,發現天色已經逐漸的處於黃昏狀態,由於發生了李昊天刺殺一事,我再也不敢睡覺了,哪怕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全臥鋪的人都在睡覺,我依舊很警惕的縮在鋪位上看著四周。

    命隻有一條,這一次蔡欣敏把我的小命留住,剩下的謹慎與小心,隻能靠我自己了。

    為了消遣時間,我不得不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與人聊天,我找到了楚甜甜,告訴她我已經離開了海河市去往了光東省重新開始,楚甜甜也告訴我,她如今與陳偉倫生活在一起,就在陳偉倫的老家縣城裏打工。雖然日子過得窮困一點,但經曆了生與死之後,楚甜甜也看透徹了,她決心一生都與陳偉倫在一起。

    楚甜甜希望我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真愛,她提及東方明珠就說了幾個字,說長痛不如短痛,那意思我懂,楚甜甜是在說我離開了東方明珠是好事。

    到最後,我與楚甜甜相互說了保重,她說如果有一天與陳偉倫結婚了,希望我也能出席她們的婚宴,我迴複了一句好,但在我心中卻在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楚甜甜與陳偉倫的麵前了,就讓過往的成為過去,對我們三個人來說都是好事一樁。

    我與楚甜甜聊完,又忍不住去看了一下沈雨荷的朋友圈,見她把以前的所有朋友圈消息都刪除掉,我的心中有些苦澀,很想跟她聊幾句,但終究忍住了。

    半夜時分,火車駛離了淮南省境內,我再次拿出手機看了一下,看到沈雨荷居然發布了一條朋友圈動態,她的原文如下:

    “走了,都走了,我也該迴本市了!”

    就這麽一句話,但看得我心中一酸,我知道沈雨荷是在說我離開了海河市,她也不想再留在海河市,她也決定返迴本市,屬於沈雨荷曾經的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我在沈雨荷的動態裏迴複了一句珍重,隨即關閉掉了微信,就那麽扭著手機坐在鋪位上,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都想了些什麽。

    一天後,我乘坐了整整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終點站光東省的省會。

    這三十幾個小時裏,我沒睡過覺,深怕再出現危險的事情,這也造成了我精神與體力嚴重不足的事實。好在一路上總算平安,下了火車我隨著人群往車站外走,此時已經是夜幕來臨之際,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來。

    本來按照劉阿姨的原定計劃,我抵達光東省之後就得與在這邊讀大學的張愛迪聯係,但考慮到我與張愛迪敏感的關係,我決定不去找她,因此我出了火車站以後,隻給她發了一條短消息。

    “愛迪,我是楊誌光,本來我應該來到光東省與你見一麵的,但海河市的不愉快經曆讓我暫時性還忘不掉,我隻想一個人靜一靜,找一處沒人認識我的地方生活下去。愛迪,等我精神恢複了,我再來找你,請你不要怪我!”

    發完這條信息,我也隨著人流出了火車站。車站外,城市的霓虹將這座省會城市籠罩住,斑斕的燈光折射在我的臉上,卻是無論如何都驅趕不了我心中的落寞。

    “天下之大,何處是我家!?”我不由得感慨了一聲,不既然想去找張愛迪,也就意味著光州市這座城市對我而言是無親無故,望著光州市的夜景,我的眉頭緊鎖。從海河市那座決心遺忘的城市走出來,未來的路會走向何方,卻是無從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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