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錢曉麗看得有些心慌,急忙的說道:“你為什麽會在醫院裏?這我也說不清楚,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在家裏都睡覺了,沒想到醫院這邊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看到你的手機裏有我的號碼方才通知我來醫院。你還別說,我正想問問你,你好端端的的一個人,怎麽就來到了醫院呢?”

    這個說法我已經想了很久,唯有假裝我什麽都不知道,那樣錢曉麗就不會再多問,而且為了達到這一說的目的,我還發信息給了王隊長,請他務必與院方溝通,也像我這樣說錢曉麗入院的事。

    “鄧麒,你在說謊!我知道你不會撒謊,你不需要騙我,請你直白的告訴我,我究竟為何會在醫院?”錢曉麗依然直盯盯的看著我。

    我被錢曉麗赤果果的目光看著有些受不住,為了不暴露我心虛的一麵急忙把臉轉到一邊,扯淡的說道:“我真的沒騙你,也沒必要騙你什麽,要不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或者我這就去找醫生再問問。”說罷我便要起身準備離開。

    “鄧麒,我一直把你當好朋友,但你到現在都還在騙我,我身上的傷是到底怎麽來的?我……”錢曉麗說著就掉下了眼淚,她一醒來便發現渾身無力,而且身上有好幾處有掐過的於痕,她記得淩晨時分下班後走路迴家經過那條偏僻的小巷子,突然有人從身後撲上來,她試圖拿挎包拒敵,但很快就被人用手帕捂住了嘴巴,再然後發生的事錢曉麗卻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越想,錢曉麗就覺得腦袋有些眩暈,與此同時身體是自己的,錢曉麗也發現了某處有些不對,以她以前做小姐的經驗,再聯想到昏迷前的被兩個男人捂住口鼻的事,她已經猜到自己應該是被人下藥給迷尖了。

    在錢曉麗看來,其實被迷尖了也沒什麽大不了,因為以前她的職業與這個沒啥區別,隻是現如今的錢曉麗早已經決定從良,而且她還暗暗的發過誓,從今以後自己的身體隻給喜歡的人。但老天爺就是愛折磨人,為啥要在她重新做人的時期發生迷尖這種事,更加讓錢曉麗接受不了的是,當她估計到自己被迷之後,發現我就在她的身邊,再看我閃爍其詞的迴避這個問題,錢曉麗的心中頓時明白我肯定知道了真相。

    最痛苦的莫過於,自己的清白被玷汙還被最喜歡的人知曉,而偏偏這個男人還深怕自己知道會難受在那裏說善意的謊言,看到我那種模樣,錢曉麗的心裏產生了劇痛。

    “錢曉麗,你別胡思亂想,你真的沒出什麽事。估計是你工作得太晚太累在迴家的路上暈倒,後來被人發現送來了醫院,再然後醫院這邊就打我的電話通知我來。”我看到錢曉麗的神色痛楚,隻能繼續瞎編做安撫的說道。

    “鄧麒,你不要再瞎說了,我的身體難道我自己還不清楚嗎?我在小巷子裏被人迷暈,隨後失去了直覺,到我醒來身上遭受到了侵犯,難道我要說得再明白一點嗎?鄧麒,你這樣搪塞我,是不是因為你知道我發生了什麽事,你從而覺得我是一個很髒很髒的女人,你想借此與我撇清關係?”錢曉麗眼中濕潤一片,眼神中飽含著無盡的痛苦望著我。

    “你說什麽呢?你這樣說是比罵我還讓我難受,難道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果真的看不起你的話,我會和你做朋友嗎?我這大半夜的還需要守著你嗎?”我很生氣的看著錢曉麗,說實話我真的從沒有嫌棄過她,既然彼此是好朋友,無關身份與地位包括性別。但現在我從錢曉麗的話中得知,清醒過來的她已經知道身上發生了什麽事。

    “是,我承認你沒嫌棄過我,既然你不嫌棄我,為何你現在又要隱瞞我?不就是我迴家的路上被男人給迷尖了嗎?既然你說我們是好朋友,你不會嫌棄,那你又再懼怕什麽?你是怕我想不開會去自殺?”錢曉麗很是激動,一口氣說完從床上撐了起來。

    “曉麗,冷靜點你別激動。”我見錢曉麗情緒如此激動,擔心她的身體會承受不住,趕緊伸手強行把她又壓躺在床上,我很嚴肅的給她說:“既然你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再隱瞞也無濟於事,隻是曉麗,這次真的我真的對不住你,我不是懼怕你想不通自殺,而是擔心你會再次自暴自棄!”

    “你為什麽會說這次真的對不起我?鄧麒,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出事與你沒關係,是我命不好被壞男人給算計,你不用太自責不關你的事。”

    錢曉麗的話讓我心中一痛,看她這種說法顯然不知道迷她的人是針對我來的,這更加加深了我心中的歉意,我很想告訴錢曉麗她遭遇的噩夢都是因我的緣故,但話到嘴邊我卻沒有勇氣說出口,我擔心她的情緒再次激動鬧出不可挽救的事情。

    唉!

    我心中又痛又悔的重重一歎,終究還是沒給錢曉麗說清楚,覺得這件事還得等待警方抓捕了李昊天等人,我再找個機會給錢曉麗說明白,那時候她的情緒也比現在穩定,應該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鄧麒,你先迴去吧,已經清晨時分了,你還得休息準備上班呢,我……扛得住,什麽大風大浪我都見識過,我沒事。”錢曉麗見我不說話,雖然心中很想我能陪著她,但依舊在勸我迴家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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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心中本來就很難受,再看到錢曉麗有些蒼白的臉,我急忙的搖了搖頭,擠出一道笑容給她說道:“不急,我請了假的,等你能下床走路了,我再迴去,不然我不放心。”

    聞言錢曉麗心裏很暖,看著我那總是讓她覺得暖心的笑容,雖然有點牽強但依舊魅力十足,錢曉麗的心中猛然一緊,張開嘴就差點就說出自己的心意:“鄧麒,我……”

    “你怎麽啦?”我肯定不知道錢曉麗的心思,於是借口問道。

    “沒……沒什麽,我就是想說,我有你這個朋友真的好好。”錢曉麗微笑,但她的心裏卻更加的痛了,一句我好喜歡你,她都不敢說出口。這句話換做今天出事之前,錢曉麗都沒敢說,更何況她現在又被迷尖了,這樣的恥辱就像商標一樣永遠的定格在了她的身上。錢曉麗痛苦的知道,她越加的配不上我了,但當著我的麵,她不想讓我感受到自己內心的酸楚,所以錢曉麗在笑,笑得至少讓我看不出她在強顏歡笑。

    我的確沒看出來錢曉麗有多苦,還以為她的情緒終究穩定了,見此我也就笑了笑,說道:“曉麗,你還記得嗎,我曾經給你說過,我們是好朋友,隻要你把我當朋友一天,我就會一直把你視作我最好的朋友25小時,嘿嘿……每天多出的那一個小時,就是我們友誼升華的鑒證。。”

    錢曉麗微笑著點點頭說好,隻是心裏卻隻有自己知道並不想與我做朋友,隻是現實太殘酷,她不得不展現出友情的一麵,她笑著道:“鄧麒,我突然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說如果我能早一點認識你的話,我們還會成為好朋友嗎?”這問話飽含了無盡相見恨晚的心酸,明顯的是她話中有話。

    “當然還會是好朋友,這還用問嗎?肯定的啊,現在我們已經是好朋友了,何況再早一點認識,那不就是更加好的朋友了嗎?”我卻沒聽出錢曉麗的話中之意。

    錢曉麗嗯了一聲,心中更加的失落,但是她也知道我並沒有聽出她話裏的酸澀,於是強笑著繼續問道:“鄧麒,你就這麽肯定我們早一點的認識,難道就不會成為另一種朋友?”

    我哪裏會自作多情的去深想,依舊沒有聽出錢曉麗的深意,笑著問她:“你說的是什麽樣的朋友?我們現在已經是最好、最純粹、最幹淨的朋友,曉麗,難不成還有什麽朋友方式比我們現在更加好?”

    錢曉麗勉強一笑,說道:“你說得對,我們已然是最要好的朋友,的確沒有別的方式比現在更加好了,既然大家是很好的朋友,那麽鄧麒你真的必須迴去休息,否則我即使躺在病床上也不安心。”

    錢曉麗說著話還再次從床上坐了起來,拍拍肩膀又補充道:“我的身體感覺恢複得很好,你不用再陪著我。”

    “真的恢複了?”我其實也想早點迴去,還得給生氣的東方明珠解釋呢,看到錢曉麗都這麽說了,我便不確定的問她。

    “當然是真的。”錢曉麗說完掀開被子,從病床上下來走了幾步,笑眯眯的給我說:“你看我真的恢複了。”

    我看錢曉麗還真的氣色不錯,便點點頭說:“那行,我就先迴去,不過你如果感覺身體有不對勁的地方,一定要趕緊叫醫生,多修養幾天別急著出院。對了,從醫院出去以後你上下班得注意點,假如工作的地方離家比較遠,你別舍不得花錢直接打滴滴車迴去,千萬不要再一個人大半夜的走夜路。”

    錢曉麗聽著我的孜孜叮囑,她的心裏溫暖如春,她喜歡我的地方就是在這裏,總能讓人感受到被真心關懷的滋味,她笑著點點頭,說道:“遵命我的鄧麒哥,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不過你吩咐了這麽多,感覺你不來醫院探望我了是不是?”

    “沒有的事,我怎麽會不來看你,等我忙空了就來。”我心裏對錢曉麗的愧疚感太深,又怎麽會不來看她,於是我急忙的說道:“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想開心的事情多一點,知道嗎?”

    “我知道了,那好,我期待你的下一次到來。”錢曉麗把我送到了病房的門口。

    我說了句不用再送,讓錢曉麗趕緊迴床上躺著,我迴頭看了她一眼,給她笑著擺擺手離別。

    錢曉麗也在給我揮手,她看著我視線中消失,內心再次一酸,她真的很希望我能留下來多陪一會兒,但她知道我不是屬於她的男人,一旦與我接觸得越加,錢曉麗越擔心對我的依賴性更加嚴重。躺迴到病床上,錢曉麗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發生了被人迷尖的痛苦事件之後,錢曉麗就連自己也不確定她的下一步人生,又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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