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阿唯。”安逸澄忽然想起件事情,“你跟你同學都有聯繫嗎?”


    聽說顧言知也跟紀唯一樣畢業於牛津,所以特意問他。


    “有時會參加校友會,怎麽突然問這個?”


    安逸澄轉身黏在紀唯身上,說:“好像我的小嫂嫂也在牛津念過書,不過你應該不認識,畢竟你比她大那麽多歲呢。”


    “哼。”紀唯冷笑,她竟然又在嫌棄紀唯的年紀,紀唯提起牛津時臉上帶有隱隱的自豪與驕傲, “每年能拿到牛津的offer的中國人鳳毛麟角,都在同一個校友會我會不認識?”


    安逸澄翻了一個白眼,昂起頭撅著嘴,酸溜溜地說:“怎麽?貴牛津學子瞧不起我們野雞大學的學生吼。”明江大學全國數一數二,但相比於世界一流大學還差之甚遠,她聽後泛起了自卑感,朝著紀唯發作。


    “沒事,你再笨也是我的小寶貝。”紀唯寵著她的小脾氣,撫慰她暴躁的情緒。


    安逸澄心裏一甜,又不願意表現出來,轉移話題說:“那你到底認不認識顧言知啊?”


    “沒聽說過。”


    “哼,剛剛你還吹牛呢,我就說嘛,人家進牛津的時候你都畢業了,你這個老學長怎麽可能認識嘛。”


    “那她根本不是牛津的學生。”紀唯聽不得“老”這個字眼,尤其還是從她的嘴中,他板著臉說。


    “略…”安逸澄朝紀唯做了個鬼臉,又坐起來對著他嚴肅地說:“阿唯。”


    “怎麽?”


    “我想好好工作了,叔公已經老了,我不能再任性了。”安慶之之前為他抵擋了太多風雨,現在也是時候讓她自己麵對了。


    “希望你明天賴床的時候能想起你今晚說的話。”紀唯無情地澆滅她的熱情,“我明天會準時叫你起床的。”


    安逸澄軟軟地倒在床上,最近她越來越嗜睡,根本不想起床,所以反悔說:“不行,剛剛說的不作數,我們女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能當真的。”


    “你說什麽?”紀唯的瞳孔裏似乎浮動著危險的光芒。


    紀唯輕而易舉地扯掉她寬鬆的睡群,她尖叫著求饒:“阿唯哥哥,我累了,不想再來了。”


    “你好好躺著就行。”紀唯全然不憐惜她的求饒,繼續動作。


    “嗚嗚……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寶貝要懂得勞逸結合。”


    “這是哪門子的勞逸結合?”平時紀唯的確寵她,什麽都依她,可一到床上就野蠻原始地向她發泄占有欲,每次都弄得她全身酸痛。


    “你正好是‘逸’,我是‘勞’,行了吧。”紀唯的唇細細密密地落在她的後背。


    勞……逸……結……合,有這樣說葷話的嗎?


    “你討厭!”


    ☆、第 39 章


    “今天晚上迴來吃飯嗎?”紀唯靠在門邊,望著刷牙也不忘迴郵件的安逸澄說。


    “今晚我可能會晚一點迴來哦。”安逸澄輕聲細語地迴答,雙眼緊盯著手機屏幕,連眼神都沒空分給紀唯。


    紀唯雙手交疊在胸前,“安小姐,在下已經二十天沒能有幸與你共進晚餐了。”


    “這麽誇張?”她倒是嫌每一天的時間都太短暫,恨不能有個□□能替她工作,“哎呀,最近公司很忙的呀,我又是個新手,肯定需要多努力的呀。”


    “哼。”紀唯冷笑。


    安逸澄果然如她承諾的那樣鼓足幹勁沉迷工作,每日虛心隨在安連如的身邊學習。安連如也不吝嗇,大方地帶著在外談合作。她每天的行程安排地滿滿當當,深夜迴家倒頭就睡,連根紀唯親熱的時間都擠不出來。讓紀唯無處訴苦,終日板著一張臉。


    “哎呀,等我忙過這一陣兒就好。”安逸澄火速換好衣服,提著包往門口沖。


    出門前安逸澄踮起腳在紀唯臉龐留下輕輕淺淺的吻,因為不想弄花口紅,連這個吻也吻得敷衍小心。紀唯垮著臉憋著火,突然感覺他自己像個絕望的怨婦,悶悶不樂地上班。


    天氣逐漸轉涼,紀唯也忙著紀氏集團與立山集團合併的相關事宜,二人更是聚少離多。


    -


    安逸澄撥了撥長發,大搖大擺地走進立山集團大樓高管專屬電梯。


    她解開指紋鎖,未經允許就推開紀唯辦公室的門。此時紀唯正嚴肅地與江漓談論公事,對安逸澄的到來毫無察覺。


    她凝視著紀唯冷峻的側臉花癡了好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江特助先迴去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與紀總商量。”


    江漓知道二人的關係,知趣地退了出去。


    紀唯因為這段時間受到安逸澄的冷落,憋屈得緊。好不容易有了報復的機會,就按捺著心中的喜悅,故作不苟言笑的樣子,板著一張臉說:“請問安小姐有預約嗎?”


    “沒有。”安逸澄坐到紀唯對麵的辦公桌上。


    紀唯避開她挑逗的眼神,說:“那安小姐有何貴幹?”


    “當然是來談生意的。”她調皮地迴答。


    原來還是為了工作,紀唯拿起文件,不悅地轉過轉椅。


    “哎呀,”安逸澄將紀唯的轉椅轉向自己,“我們來談筆錢色交易嘛。”


    “怎麽個交易法兒?”紀唯的臉上依舊沒有笑意。


    安逸澄不再說話,緩緩地扔掉她的大衣。當脫到貼身的針織衫時,她停止了動作,做出難堪的表情。心中罵著:該死!冬天就是不好受,穿這麽厚!這破毛衣要怎麽才能性感地脫掉,同時還不弄亂我的頭髮?


    紀唯唿吸漸深,卻一直盡力保持鎮定,微眯著眼注視著安逸澄的動作,一點兒也沒表露出歡喜的情緒。但見她突然停下了動作,立刻卸下偽裝,不淡定地湊上前,問:“要幫忙嗎?”


    還不等安逸澄迴答,紀唯就立刻拉扯她的衣服。


    “誒誒,你急什麽,別弄亂我的妝誒!”安逸澄著急地嚷嚷。


    “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嗎?”紀唯將她壓在辦公桌上,狠狠地說:“敢在這裏勾引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那請吧。”她雙腿纏過他的腰,嬌滴滴地睜大雙眼凝望他。


    ……


    安逸澄斜靠在紀唯的肩上,欣賞落地窗外絢爛的落日餘暉,玻璃隔開嘈雜的噪音,隻留下眼前一窗都市繁華安靜的盛景。


    “你竟然在辦公室裏放酒,是想給哪個狐狸精喝?”安逸澄見紀唯拿出了紅酒與高腳杯,掐著他的脖子問。


    “當然是你這個狐狸精。”紀唯颳了刮她的鼻子。


    她鬆開手,接過他遞來的高腳杯,問:“你不是不讓我喝酒嗎?”


    “是不讓你跟其他人喝酒。”紀唯沒有扣好襯衫鎖骨以上的衣扣,若隱若現的汗珠與散亂的頭髮,讓他看起來有些頹廢,卻更加俊逸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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