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之若不需要心理醫生,就想把我遣出城堡。


    我喚醒了她的記憶……


    她已被折磨得處在了崩潰邊緣,


    這就是命運麽……


    或許不是,


    因為,十八歲的生辰就快到來的,一切還沒畫下休止符。


    之若的十八歲,


    你期待麽?


    我……可期待得很……


    --


    [卷四]act9[一]


    “之若,”行之天溫熱的氣息三月春風般拂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男性醇厚性感的嗓音仿若能讓所有人沉醉其中,行之天低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掩飾了眸裏霸道的柔情與難耐的欲望,“之若,愛你讓我墜入苦海。”


    他用手掌捧著她的臉,眼神迷離,幾近瘋狂,“說,你愛我。”


    行之若眼神恍惚,慢慢閉上了眼,偏頭不去看他,淚卻沾濕了他的手。


    他俯下身子,雙臂用力摟著她,忽視她沉痛的呻吟與無力的掙紮,在她的胸前落下一個個炙熱的吻,舌尖卷著,齒輕柔的噬咬著烙下斑斑痕跡。


    空氣很燥熱……


    漆黑的房間裏,瀰漫著情慾的意味。


    粗大的炙熱,在她股間慢慢退出又深深挺進……律動著……


    傾瀉而出的呻吟,支離破碎。


    空氣稀薄起來,晃動不堪的畫麵像盪起了水紋……波瀾起伏……


    那長達幾小時,慘不忍睹地蹂躪場景消失不見了,同樣是那個房間,隻是行之若卻穿著單薄的白睡袍,像個幽靈一般,赤著腳踏在滿是玻璃碎渣的地板上。


    出去,出去……


    我要出去,請放我走。


    小之若眼神飄過牆上父母的油畫……渴望的望著那道門,門上掛著冰涼的鐵鎖,纏繞了許多圈,像是捆綁著她跳躍的心,一個聲音不斷在心底叫囂著……卻無能為力。


    門開了,送飯的僕人進來了,手裏捧著的銀盤裝的依舊是金黃蘇脆的甜甜圈。


    小之若揮臂摔了那曾經最愛吃的甜食,掙紮著往屋外跑……


    可是能跑到哪兒去呢,


    城堡是永遠暗無天日的,苦難的日子無法逃脫。


    腦子裏一陣沉烈的劇痛,她昏倒了……


    半醒半昏迷中,小小的她感覺自己被人摟住了,“不乖,你怎麽能這麽不乖呢,我如此愛你……你怎麽捨得離開我。”


    他的聲音如此感性,卻像惡魔一般拉她進入了深邃的地獄,“不要以為昏睡了,不再醒了就能用絕食來讓我心痛。”


    冰涼的指滑過她的唇,抵開她的齒舌,他細心的餵她吃下一片片掰好的甜甜圈,動作那麽溫柔,聲音輕和好聽,“吃吧……”


    “要記住,我永遠愛你。”


    噩夢……


    不,不要再逼我了。


    行之若指尖抓緊了雪白的被褥,指甲刺痛了手心,像是極力想醒來,可是眼皮卻睜不開,耳邊總響著某個人妖冶且極具蠱惑的聲音,“寶貝,誰讓你這麽痛苦……


    請記清楚,記牢了,別忘了。行之天……他再也進不了你的心底。”


    這是……


    妖之的聲音?!


    行之若驀然睜開眼,眼前朦朧一片,恍惚了會兒,雪白的牆壁,可愛的熊寶寶,熟悉的環境,這是自己的房間,她撐著頭苦澀的笑了一下,剛剛隻是夢。


    可僅僅隻是夢麽……


    記憶全部恢復了,是好事還是壞事。


    突然傳來一陣玻璃杯砸在桌子上的聲音,清脆……極摧毀神經。


    她身子一震,緩慢迴頭。


    床頭貼她很近,坐著行之天。


    他正一聲不響的望著她,空氣裏瀰漫著緊張的氣氛,行之天雙眸威脅的眯著,“妖之?!你剛剛喚妖之的名字。”


    行之若沒有接話,隻是複雜的盯著他俊秀迷人的臉龐,像是想看透要看透一個人的內心一樣。


    “你知道你昏睡了多少天,我徹夜不眠的守著你,你卻開口第一句話喚的是他的名字?你夢到了妖之……”


    他的神情像是失望極了,甚至有些不擇言語。


    行之若低頭淺笑,無了生機,嘴角盪起的笑容沒了往日的溫度。


    她若有似無的躲開哥哥的懷抱,推開他,輕輕地說,


    “哥,我想起了一切。”


    他身子一顫,臉上的表情霎那間崩潰瓦解了。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他躲避著她的視線,摟著她,“我們不提。”


    不提便可以不說麽……


    行之若眼神哀傷。


    他偏過去的頭,側臉帶著落寞和沉痛,悔恨刻在眉宇間,是那麽英姿勃發的人,渾然天成的霸氣卻被這句話磨滅了八九成,那麽懇求地說,“之若,你餓了麽,我從樓下給你帶了吃的。”


    床前的桌上擺著清淡的粥,還有燕窩……和甜甜圈。


    “你才醒,不能吃油膩的,這都是你以前喜歡吃的。”


    金黃脆慡甜膩……


    甜甜圈。


    他順著她的眼神,探著身子,撚起筷子小心的夾了一塊給它,還沒遞到嘴邊。


    她腦子裏驀然浮現那暗無天日的黑屋子,散落在地上夾雜著玻璃碎渣血跡的甜甜圈。


    吐……


    行之若伏下身子,倒在床邊,吐得一塌糊塗。


    一瞬間,


    雙臂帶著歇斯底裏的絕望,那麽得用力的抱著她,“我們訂婚好不好。”


    他的眼神像是很委屈……


    行之若腦子昏沉沉的,隻是咬著牙,努力的推開他,忍著胸口不停湧起的噁心,極力忍著身體的不適。


    一道視線炙熱像是要刺穿她的身子。


    他神采奕奕,神情卻也快到瘋狂邊緣,興奮難耐的說,“你是不有了……”


    有了?!


    怎麽可能……


    上一次隔了這麽久,不可能懷上。


    — —||除非他在我不知情的狀態下還有動過我……


    不過看他那表情,似乎不是沒有可能。


    難怪會做春夢。


    若真是像他說的那樣……行之若手撫上腹,神情漠然,還不如不要。


    “我們去醫院檢查……”行之天抱著她,雙臂摟得緊緊,卻又怕弄傷她,“生幾個好呢?”


    行之若完全呆滯。


    他仍舊是一臉的驚喜,“之若今天滿十八歲,我若是能當爸爸該多好,一個……不,兩個最好。”


    “乖女兒像你,兒子像我……你說有多好……”


    --


    [卷四]act9[二]


    “生兩個最好……女兒像你,兒子像我……你說有多好。”他的聲音徒然間軟了下來,綿綿的糯的,臉上掛著三分欣喜和七分的疼愛。


    行之若被他捧著頭,強製性地被迫枕在他懷裏,相比他的激動,她的神情卻是極迷茫的。


    她要當媽媽了麽……


    還隻十八歲。


    自己多久沒來月事了?渾渾噩噩的過去了這麽多天都沒來得及掐時間。


    抬眼望著一臉寵溺且幸福表情的行之天,她的手緊緊攥住雪白的被單……想到要生下他的小孩,之若的頭皮就一陣蘇麻直發怵。


    行之天感到了她的異常,低頭詢問,“你很冷嗎?昏睡了這麽多天才醒來,別感冒了。來把衣服披著……”


    她撇過頭,別扭的閃躲著,拒絕著行之天那無微不至的關心。


    外套終究還是被披上了。


    行之天的手從她的肩沿著脖頸上滑摸上她的耳垂,臉頰,他湊著頭親昵的磨蹭著之若的,表情溫柔帶著濃濃的愛意,眼眸一沉,帶著霸道的戾氣,“不準你打小寶貝的主意,你要生下來……”


    行之若身子一顫。


    嘴角掛著淡漠的笑,眼眸裏冷得沒了以往的溫度,“我……”


    行之天蹲在床畔的身子,起身,溫謙的示意她等會兒說,拾起褲裏的手機走到窗前接聽電話。


    他的身形修長,極美好。


    溫煦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徇徇儒雅的氣質,讓他看起來那麽高貴遙且不可及。


    此刻的他看起來,像個身世顯赫的紳士,對之若雖然縱容,愛得偏狂,可也偏偏是對這抵死都要愛著的人兒,言行舉止卻總是紳士不起來。


    行之若低頭摸著手腕,上麵還殘留通紅的手指痕跡,那時剛被他擰握的。


    他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身子佇立在窗前,握著電話迴頭朝她笑著,笑容和煦,溫柔極了,外頭的陽光在他身上晃著光暈……


    行之若靜靜躺在床上,用手臂擋著眼,那道金色的光芒刺疼了她眼……連帶著心口都盪起陣陣的苦澀。


    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她心裏頭又湧來一股翻江倒海的噁心,好容易壓製住了,懶懶的躺在床上望著


    行之天,卻見他的神色愈來肅顏起來,拿著電話的手指也蒼白。


    “什麽?!公司協約沒簽成?客戶被祁集團搶去了?”


    祁集團……


    難道是祁秀明?


    行之若一機靈,禁不住坐直了身子。


    行之天瞟到了動靜,眉蹙了一下,大步走上前一手接著電話,一手將軟墊子小心翼翼的枕在了之若的背上,將她扶著做好。


    “幾千萬的單子丟了也就算了,今天我不想多談,我要陪妹妹過生日。”


    電話被他果斷的壓斷了。


    行之若目瞪口呆……


    還想聽著呢,這人……怎麽動作這麽利索啊。


    果然是商界傳聞的雷厲風行。


    — —||


    不過,話說……祁秀明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這麽明目張膽的從行之天手上搶生意,不怕之天報復他麽。


    或者是他得到什麽確切消息所以已經可以肆無忌憚,放手做了?


    “這樣好麽?”好奇終究是戰勝了心理的反感,之若搭上行之天的手輕輕地問著,“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你是我的全部,錢沒了還可以賺。”他的手滑過行之若的發,動作那麽溫存,“沒有你我一無所有,心都空蕩窒息得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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