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複蘇,嚶嚶也日漸活躍了起來,再次變成了扭扭樹。


    何小北把幾株變異植物投喂給它的時候,除了樹幹太粗扭不動,其他沒有一處不扭的。


    枯枝和一些鬆針掉了一地,就連樹上的秋千都被它搖起來了。


    何小北進屋後癱坐在沙發上,想起之前被京都接走的那對姐弟,於是拿出智能腕表鏈接保鏢身上設備獲取信號。


    手指在光幕上劃拉了好一會,發現依舊沒老何的消息還是難掩失望。


    她覺得小男孩應該不會騙他,肯定會幫她許願的,那就是時間還太短,看來還是要等一等的。


    又看了一會新聞,這才把腕表收了起來。


    內陸也進入了夏季,但是並沒有起酸霧,隻是偶爾會下下酸雨。


    從圖片上可以看到,土壤被酸雨汙染後的夏天,大地上甚至沒什麽綠意,大地甚至有些泛黃。


    經過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從最開始的每隔幾天都有船隻或偶然或特意的在這片陸地登陸,到現在一個月才能看到一隻,這裏的人也變的少了起來。


    甚至有海上求生經驗的人,開始想著離開這裏了。


    冗長的天災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雖然內陸情況惡劣,但是好在冬天沒那麽難熬,甚至有點手段的也可以去基地避難。


    如果不趁著夏季航行迴內陸,等到了秋天就徹底無法離開了。


    前去捕魚的隊伍能帶迴來的食物越來越少,以前那些人偶爾還能抓到一隻海豹,現在最多隻能帶迴幾條奇形怪狀的魚。


    何小北有幸觀察過一次,變異魚已經長出尖利的牙齒,甚至有的魚身上還隱隱泛著綠光。但是在饑餓麵前,細菌或者寄生蟲這些幾乎沒人在意了,吃飽就行。


    例行觀察和巡山之後又無事可做了,幹脆掏了一堆筆墨紙硯出來,打算練練字。


    不過隻是寫了幾筆之後何小北就放棄了,即便現在她有用不完的時間,但是依舊很難能耐下性子來。


    最後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幹脆拿個圓珠筆寫起了日記,不過落筆的時候在日期那裏還是猶豫了。


    因為末世前的日期早就不用了,現在也沒有看年份的習慣,拿出平板推算了一下,結果讓她整個人直接有點懵住了。


    末世8年,天災居然已經整整8年了。


    時間是七大計量單位中最為抽象的那一個,同樣的時間每個人所能感受到的長度不一樣。


    同時它也是最為殘忍的那一個,隻一個冰冷的數字就能記錄一個人生命的長度。


    末世8年6月27日:天氣一如既往的糟糕,感覺火山灰籠罩了全世界,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山下的幸存者居然有人開墾了一小塊土地出來,難道他不知道土地已經被汙染了嗎?即便能種,他哪裏來的種子呢?也或許是他隻是閑得無聊,或者是在播種希望。


    末世8年6月28日,天氣如昨天,我和一隻猴子在做交易,它給我帶來各種變異植物,我給它糧食,偶爾也給它科普一些零食之類的。後來發現,一隻猴子居然愛吃燒烤味的薯片,那隻白狐就更厲害了,它愛吃沙琪瑪。也不光沙琪瑪,隻要是甜的它都愛吃。多新鮮啊,一隻喜甜的白狐,也不知道糖吃多了它會不會蛀牙。


    末世8年7月3日,下小雨了,依舊是酸雨,我坐在沙發上咬筆頭,苦思冥想今天寫些什麽的時候,就聽到了山下的叫嚷聲。在繼續寫日記和先看熱鬧之間,我選擇今天就先寫到這。


    末世8年7月19日,上一次的酸雨持續了三天,我把我的小鬆樹忘在了外麵。當我還在夢鄉的時候,它終於受不了了,瘋狂的拍擊玻璃。


    末世8年9月2日,降溫了,夏天可真短啊,我的韭菜貌似很久沒去割過了。


    何小北本就不是什麽長情的人,做事更是隻圖一時新鮮,心血來潮日記寫了兩天。後天的就隻偶爾想起來拿出來寫幾筆,再後來就幹脆忘記了。


    北極的夏天是短暫的,最多三個月,少則兩個月,9月初的天氣就已經到達0c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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