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徑越大底氣越足,但是千變萬化,不進則退。


    現在自己射擊和逃跑技能也差不多滿了,嚐試鍛煉一下近戰能力也未嚐不可,多一種技能傍身總不是壞處。


    打定主意她也不再多想,緩緩起身,又把扶手給掰了迴去,雖然不能完全複原,但是不細看的話也還是看不出來的。


    她緊緊地繃著全身的肌肉,每走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腳下踩著的不是樓梯,而是布滿荊棘的懸崖峭壁一般。


    直到雙腳終於踏實地踩在一樓的冰麵上時,她才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武功再高也怕打滑啊!”


    到了交易市場,輕車熟路的進了大樓,逛了一下一層沒什麽看的上的東西就上了樓,居然又碰見了之前賣鑽戒的男人。


    何小北走過去一看,這次的珠寶的成色可比上一次的好太多了,數量還不少。


    她有理由懷疑,這個家夥和她是同行。


    但是東西太多,她也不太好交易,就在攤位前挑挑揀揀半天,拿了兩個成色最好的項鏈問價。


    男人其實一眼就認出了她,畢竟這個年頭還能買珠寶的人可是不多的,大多數都是黃牛把這些倒買倒賣到基地裏,賣給那些有錢的夫人小姐。


    像她這種穿著體麵且麵色紅潤的姑娘,可是她獨一個。


    男人看著她心思就活絡了起來,他雖然不太懂,但也知道這次的東西肯定比之前的那些值錢,所以報價也是出奇的高。


    看著她手中的項鏈,氣定神閑的說:


    “兩條項鏈可是這裏成色最好的,100包壓縮餅幹,或者20斤米。”


    何小北直接被氣笑了,一句話沒說,項鏈往攤子上一放,甩手就走。


    男人一看她這架勢,頓時急了:


    “價格不滿意你可以還價的,直接走了什麽意思?不想買就別問價,吃飽了撐的?”


    他並沒有嘲諷對方是不是買不起,因為打眼一看就知道人家是不缺食物的人,大概是自己要價太過離譜,所以對方才走的。


    何小北猛地轉過頭來,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地鎖定住了對方。


    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與此同時,他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異常寒冷,就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籠罩。


    不過這可是官方交易場所,還有部隊駐守,他反應過來也不再害怕,隻是縮了縮脖子趕緊找補:


    “哎......我不是那個意思,這俗話說的好,漫天要價,坐地還錢。你想要咱們可以商量著來……商量著來。”


    他不怕鬧事的,可是他害怕做不成生意沒飯吃啊。


    於是又趕緊掛起一副討好的笑容,和顏悅色的講:


    “姑娘你也別生氣,剛才是我嘴沒把門的,對不起了。不過這次的東西確實都是好貨,你要是在基地裏買,可比我剛才的報價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咱們省去中間商賺差價,我們再繼續商量商量?”


    見他道歉了,何小北的氣也就基本消了,而且略一思索也知道男人說得對,這些東西以後還可以拿進基地騙有錢人的老婆孩子。


    她可不會和物資過不去呢,於是重新走迴攤位麵前蹲了下來,揶揄道:


    “就算沒中間商賺差價,你這個價格也太離譜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打劫呢。”


    經過一陣討價還價,攤位上的12件珠寶,兩個人以40斤大米成交。


    由於交易量太大,何小北說去樓下車裏取,男人在得知她的車就在門口,直接說跟著她過去,反正樓這交易所附近都有巡邏,他也不怕黑吃黑,而且那麽多大米他也怕被人盯上。


    此時,男人的臉上掛著壓抑不住的笑,一邊彎腰收拾攤位一邊對她說:


    “我叫郝月,有貨了我就在這擺攤,您要是喜歡下次逛市場可以繼續來我這看看。”


    何小北沒迴他的話,看他收拾好東西,就率先往樓下走去,男人樂嗬嗬跟在她身後。


    到了車邊,就讓郝月止步了,她獨自繞到車的另一次打開車門,從空間偷渡出40斤大米提了出來,放在地上。


    郝月從背包裏掏出一個手提秤,把大米往上一掛,使了半天的勁,憋的臉色漲紅,才勉強提起來了,簡單稱重就趕緊放在了地上。


    看來末世裏,他們這行日子也不好過啊。


    稱完重量後郝月喘著粗氣把那十一件珠寶都遞給了何小北:


    “您查看一下,當麵交易,過後有問題我可概不負責啊。”


    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個小包,何小北打開挨個檢查了一番。


    還行,這個人並沒做什麽小動作,於是衝他點了點頭。


    郝月見她點了頭,也不多說,蹲下把背包裏的東西全掏了出來,又把米塞了進去,然後匆匆忙忙的就離開了。


    何小北看著他離開,並不打算繼續進去逛,都看過了,她想在車裏等一會看能不能等到撬門三人組。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間,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淌一般,整個世界變得異常安靜。


    她看到了祁陽,確切的說是看到了站在祁陽身後的那個男人。


    男人眸子狹長,麵色陰鬱兇狠,正是那天在31樓和她對槍的男人,此時他正麵色冰冷且危險的看著她。


    男人的手指微微一動,似乎想要摸向後腰,但就在這一刹那,他的目光突然看到遠處的一隊巡邏士兵,正邁著整齊的步伐向這邊走來。


    男人心中一緊,迅速將原本伸出的手縮了迴來,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一時間他們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相互看著彼此。


    巡邏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經過他們,然後又慢慢遠去。


    男人看了一眼走遠的士兵,才在祁陽的耳側輕聲說:


    “老板,她就是顧總那個姘頭,就是她殺了崔家那兩個人。”


    祁陽聞言一愣,然後眼神愕然的側頭看了一眼男人,又轉過頭一臉驚詫看著何小北。


    他的臉上先是露出驚詫之色,但轉眼間就被滿滿的笑容所取代。


    然而,這笑容卻透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瘋狂,仿佛他聞到了血腥的味道,變成了一頭饑餓的野獸,渴望將眼前的獵物吞噬殆盡。


    有意思,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三個人依舊默契的站在了原地,等巡邏的士兵徹底走遠後,祁陽才對著身後的男人略微抬了一下手中的煙:


    “這件事以後你不要管了,也不要對任何人說。”


    這迴是換他身後的男人一臉驚愕與不解,但是他並沒有多問,老板既然這麽說,他這麽做就是了。


    以何小北現在得聽力,祁陽的這些話她自然也是聽到了的,頓時安心了不少。


    這時祁陽再次吩咐道:


    “你去車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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