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點頭:“嗯。”


    我靠,就這麽淡定?


    顧黯冬想像了一下,如果是陸遠舟背著他偷偷去相親,那他肯定瞬間就炸了,啟動暴擊技能十連發,壓根都不帶冷卻的。


    “你就不想說點啥?”顧黯冬摟了摟他的腰說,“我感覺特別對不起你,你越這樣不說話我越心虛。”


    “你不用對不起我。”陸遠舟說,“我知道肯定是你媽逼著你去的。”


    顧黯冬:“你太懂事了。”


    懂事之餘,讓顧黯冬還有點心虛。


    他怎麽不就跟我鬧一下呢,他是不是不在乎我啊。


    陸遠舟:“現在隻能先這麽著,等你媽慢慢接受了,咱再提其他的。反正我也不急。”


    顧黯冬嗷嗚一聲把他給撲倒了:“寶貝兒,我真是太愛你啦。”


    隔日,顧總又屁顛屁顛的啞著嗓子去上班了。


    *


    “你家舟兒怎麽肥四?”顧黯冬正坐在辦公室裏煩心的時候,江罰突然發了條消息過來。


    顧黯冬:“別說了,煩著呢。正準備打官司。”


    “那個牌子我認識啊,之前總喜歡碰瓷小眾設計師。因為他們的服裝全是大批量採購的,所以沒有估計連原創設計師本人是誰都不知道,就直接拿去盜用了。”江罰直接發了語音過來,“我認識一個國外的律師,專門接這種版權糾紛的案子,你如果需要的話,我把他聯繫方式給你。”


    “罰啊。”顧黯冬有點兒心酸,“你把他聯繫方式發過來吧。”


    “聽你語氣怎麽跟死了媽似的,喪成這個樣了?”江罰說話間竟然有人叫了他一聲,聽聲音挺像賀昭,尾音上揚——“媳婦兒。”


    顧黯冬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就賀昭那死麵癱,竟然還會撒嬌?


    “我跟飛哥因為這事兒弄得有點不愉快。”提起這茬顧黯冬就煩。


    老婆跟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但總歸還是手心的手比較厚一點。


    “因為啥?”


    顧黯冬把這事跟江罰說了一遍,江罰“嘖”了一聲:“護妻狂魔說的就是你吧。”


    顧黯冬哼哼了兩聲說:“要不一起吃個飯吧,舟兒這兩天不怎麽高興,我沒時間陪他,你帶著他玩玩。”


    江罰:“我玩的東西你肯定不讓他碰。”


    顧黯冬:“你玩什麽啊,玩火?”


    江罰:“我不玩火,玩火容易尿炕。”


    “傻逼,滾吧。等會兒我開車過去找你。”江罰果然是個活寶,顧黯冬就跟他聊了幾句,感覺心情好了不少。


    出門的時候,陸遠舟一直喪著張臉,跟霜打得茄子似的,蔫了吧唧的。


    顧黯冬扭頭沖他做了個鬥雞眼,歪了歪嘴:“帥哥,下車吧,到地兒了。”


    陸遠舟跟他學著做了個鬥雞眼:“走!”


    江罰離老遠就看見這倆人跟智障兒童似的牽著手走了過來。


    就按照顧黯冬這德行,陸遠舟跟他在一起,壓根學不著什麽好。


    作者有話要說:  後天晚上八點更新!!!!作者攻腎虛了!!!


    ☆、第二十九章


    順利會師之後, 仨人一起去王府井吃了火鍋。


    江罰穿的是那種毛料大衣,吃完一身麻辣味兒,散都散不掉。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膨脹啊。”顧黯冬瞄了他一眼,這人偶像包袱很重,剛吃完飯就把墨鏡給戴上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明星似的。


    江罰推了推鼻樑上的墨鏡,斜了他一眼說:“我怕不戴墨鏡, 上街百分之百會被人打。”


    “怎麽著?”顧黯冬說,“走路上還能有人好不生揍你一頓啊?”


    “到處都是啊,你沒見網上那群姑娘們怎麽說我的。”江罰掏出手機給顧黯冬看微博, 名為“眾籌暴打江罰”“集資揍死江罰”的話題,儼然變成了微博上的熱門。


    雖然知道她們是在開玩笑,但是顧黯冬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那可不, 搶了姑娘們的男神、老公,就應該做好被打的覺悟啊。


    “刺不刺激?”陸遠舟看了他一眼問, “你怎麽突然就出櫃了,連聲招唿也不打。”


    江罰特別委屈:“那天跟賀昭一起喝多了,就……醒來菊花……隱隱作痛……”


    顧黯冬特別能理解那種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來, 抱抱。”


    陸遠舟皺了皺眉頭,抱什麽抱,抱什麽抱。當我不存在呢。


    雖然他知道顧黯冬跟江罰壓根不可能,但就是膈應, 因為他在心裏已經默默把這倆人劃為了自己的私有物品。倆人走得太近,表現得比和自己還親密的時候,他會隱隱覺得不爽。


    陸遠舟知道自己的占有欲很強,但是已經小心眼子到了這個地位,他不免吃了一驚。


    “行了,你忙吧。你公司不還有事嗎,我跟江罰一起去玩了。拜拜吧您嘞。”陸遠舟強行拽著江罰往前走,跟顧黯冬揮了揮手說,“債見。”


    顧黯冬也真的是有事,拿著車鑰匙轉身走了。


    陸遠舟沒跟他說,自己工作室已經瀕臨破產了。


    前一陣子他接了個大單子,要給一個品牌服裝店做批量的設計。國內隻有一家生產這種特殊的布料,結果因為網上這事兒,布料供應商終止了跟他的合作,現在他沒有布料可以完成訂單,眼看著日子越來越近,再這樣拖下去就要違約了。


    如果要去外國採購布料的話,天價運輸成本,基本跟違約金劃等號。這麽一來,賺的都不夠賠出去的,能一下把他的家底全給賠進去。


    不過陸遠舟寧可賠錢也不想要違約,他這工作室之所以能開下去,就是因為從來沒有違約過,誠信度是一點點攢起來的,一旦他違約了,前些年辛辛苦苦在業界積累的名聲,將毀於一旦。


    那就意味著他,又要從頭再來一次。


    所以,成本高就高吧,就算是空運,也得一批一批的把布料準點兒給運迴來,不能違約。


    這事兒陸遠舟壓根沒敢跟顧黯冬說,按照他那個急脾氣,肯定得氣的不行,說不定直接就跟捷訊鬧翻了,影響他們公司的發展。


    當然,他也不敢跟江罰說。


    江罰是個大嘴叉子,心裏藏不住半點秘密。


    陸遠舟就隻好自己憋著不說,為這事兒愁得有點禿頭。


    這會兒他哪有心情跟江罰玩,談完律師的事兒,加了人聯繫方式,他就隨便找了個理由:“快下雨了,我迴家收……衣服。”


    “你衣服不是都送幹洗店了嗎?”


    “我。”陸遠舟扭頭麵無表情的說,“收褲衩。”


    江罰:“那不急這會兒啊。”


    陸遠舟一本正經:“我非常急了,陰天,內褲曬不幹。”


    當晚陸遠舟就多了好幾條內褲,顧黯冬給他買的。借著看買的內褲合不合適的名義,抱著他醬醬釀釀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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