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我現在已經把你從貴人貶為答應了。”顧黯冬傲嬌的扭過頭說,“你現在跟江罰平級。”


    “連降兩級啊這是。”齊飛翻了一頁書,不服氣的問道,“貴人的位子豈不是空出來了。”


    “陸遠舟正式被晉封為貴人。”顧黯冬說,“明天再封他為貴妃。”


    一下連升那麽多級影響不好,他得一步一步來,慢慢的升。


    不過顧黯冬老是有點兒控製不住自己,老想給陸遠舟升級。要不是升到皇後就到底了,他估計一天就能給陸遠舟升個幾百級的。


    他喜歡陸遠舟,好幾百級的喜歡,一點兒都不帶誇張的。


    第二天顧黯冬就纏著繃帶去考試,底下黑壓壓全是公式打的小抄。


    昨天靈機一動,動了又動,動不了了使勁兒動,然後他才想起來利用這玩意兒作弊,沒想到竟然還能因禍得福。


    更沒想到的是林池跟他一個考場,全程用眼睛斜瞄著他,時時刻刻準備把他異常情況舉報給老師。


    呸,這個告狀精。


    倆人胳膊都跟楊過似的,隔著幾排人,你瞅我我瞅你,仿佛一對患難兄弟。


    顧黯冬沒能作得上弊,隻能認認真真把試卷給填完了。


    他成績其實不錯,基本每次都能拿國家獎學金的那種,但是因為最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陸遠舟身上了,他都沒怎麽學習。


    哎,禍水啊,禍霍了他。


    不過他心甘情願。


    考完試林池就把他給攔住了,問他胳膊有沒有事。


    媽的我胳膊都成這樣了,你還問我有沒有事,嘲諷誰呢啊。貓哭老鼠,你演給誰看呢啊。


    顧黯冬沒迴答,直接推了推他肩膀說:“讓開點。”


    煩著呢,這人還貼上來。


    “哎顧黯冬你別不識抬舉啊,我這關心你呢,你幹嘛呢這是。”林池覺得自己挺冤,剛剛一直觀察他胳膊的傷,怕他發炎,結果這人一直用兇巴巴的眼神兒瞪著自己,怕怕的。


    昨天踹完顧黯冬,他覺得挺佩服這人的,局氣,仗義,肯替別人出頭。於是他就跑去買了點消炎藥。


    這剛要送呢,就吃了個閉門羹。


    “不需要。”顧黯冬把林池剛剛那話聽成了反諷,瞪了他一眼說,“你關心我我就得感謝你八輩祖宗啊,嗬嗬,讓開點別擋我路。”


    林池沒忍住笑了笑,這貨吹鬍子瞪眼睛的小樣還挺可愛啊。小圓寸加上兩道劍眉,看著特別兇,實際上也就張牙舞爪,沒有攻擊力。


    林池從那以後,隔三岔五就來顧黯冬這兒找點事,為了引起他注意,要臉的不要臉的事兒都幹了。


    顧黯冬煩他煩的夠夠的,不明白這人為什麽要跟自己過不去。


    直到有一天,他終於明白了。


    林池這貨是喜歡陸遠舟啊!!!!


    事情源自於聖誕節送禮物,顧黯冬原本打算好跟陸遠舟一起去吃飯看電影的,地方都安排好了。


    看的片子是個文藝片,煽情又煽情,電影院燈光昏暗,氣氛曖/昧,說不定分分鍾就能上本壘。


    結果呢,林池竟然也買票跟去了,哪兒也不坐偏偏就坐在陸遠舟旁邊。


    “那麽多空位你不坐非坐這兒幹嘛?”顧黯冬怒氣值滿格,終於一瞬間爆發,“林池你幹嘛總跟著我們?”


    “我來看看你倆坐那麽偏,到底是想幹嘛。”林池悠閑的喝了一口可樂,笑嘻嘻的看著陸遠舟說,“遠舟,吃不吃爆米花。”


    陸遠舟搖搖頭,把挑了一整天的禮物,毫不在意的往顧黯冬身上一扔說:“隨手買的,送你了。”


    “你竟然給我買了禮物?”不行,控製不住了,得升級,先暫時升到皇後吧,不告訴齊飛飛,也不告訴江罰。


    偷偷摸摸的。


    顧黯冬看了一眼問:“我能拆開看看嗎?”


    大屏幕藍盈盈的光打在他臉上,他眼神亮亮的,隱藏著笑意。


    “拆吧,本來就是送你的。”陸遠舟說完,林池扒著座位把手伸著脖子去看,陸遠舟把他給摁坐下了說:“看什麽呀,沒你什麽事兒。”


    “咱們好歹認識了這麽多年,你竟然就這麽拋棄我了。”林池撇撇嘴。“新歡有禮物,舊愛沒有。”


    “你倆之前在一起過?”顧黯冬拆完包裝看了陸遠舟一眼問,“他……是你前男友?”


    這關係夠亂的哈。


    陸遠舟沒迴話算是默認了,林池在那兒大聲嚷嚷:“對啊,我倆以前是一對兒。”


    顧黯冬霎時聽見心碎一地的聲音,撿都撿不起來,撿起來也黏不上去,破碎成冰裂紋瓷器一個樣。


    敢情這林池成天找他事兒是因為看他在陸遠舟身邊礙眼啊,敢情林池是要跟陸遠舟複合啊。


    顧黯冬突然感覺到了危機意識,等看完電影,仨人迴了宿舍,然後半夜裏給他發信息問了句:“陸遠舟,你覺得我這人咋樣。”


    陸遠舟秒迴:“挺好的。”


    完了完了,還沒告白呢就被發好人卡了,底下肯定就是那句俗套的“你人很好,但是我倆不合適。”


    顧黯冬為了扭轉局麵,立馬迴了句:“其實吧,我不是什麽好人,我……不好。”


    陸遠舟:“哦。”


    “不口。”打下這兩個字之後,顧黯冬覺得有點兒不太合適。現在就說葷話很有可能會被誤認為是流氓。


    於是他又想了半天,編輯了一長段話發過去:“老子白手起家從一貧如洗的街頭混混,和一幫兄弟出生入死,搶劫綁架販 /毒印鈔,炸過警局也救過市長,到手下小弟千萬,別墅豪車應有盡有,家產過億,和亞洲最大黑幫的老大談笑風聲,飛機坦克哪種交通工具我不會的,曾聲名顯赫,也曾眾叛親離。經歷了這麽多,現在隻想問你一句,你喜歡不喜歡我啊。”


    陸遠舟:“你吃錯藥了?”


    誰他媽吃錯藥!我沒有吃錯藥!


    顧黯冬氣的差點沒把手機掐碎。


    陸遠舟這算是委婉的拒絕了吧,怕他尷尬沒明說,就讓他自己悟。


    悟得顧黯冬頭皮都給抓掉一層子,頭皮屑撲簌簌往下掉,跟寒冬臘月下雪似的,一片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顧黯冬覺得特別憂傷。


    哦,果然愛情都是令人傷感的。


    *


    第二天他耷拉著眼皮起床,摸起手機看了一眼,當時他就清醒了。


    陸遠舟說:“我等你的晚安一直等到了淩晨三點。”


    啊啊啊啊啊,草草草草草。


    我等你的晚安一直等到了淩晨三點,媽的好甜好蘇好偶像劇。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顧黯冬能嗑出來好幾斤糖,腦補出一整部“你巴拉巴拉我,我巴拉巴拉你”的純愛劇來。


    瞬間就感覺他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齊飛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了上躥下跳的顧黯冬一眼:“你這是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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