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前)他們邊說邊下山。


    軒轅:“你們的蠶樹如何發展呢?”


    嫘祖:“自然生長。桑果掉在地上,第二年就會長出一些桑苗,幾年後就長出大樹了。”


    軒轅:“如此發展蠶桑不是太慢了麽?為何不快些,多些?”


    嫘祖:“還能如何快?如何多?”


    軒轅沒有迴答,指著坡下那片麥地說:“走,我們去看看麥苗。”


    麥地邊。


    軒轅說:“我們今年帶來一袋麥種,種了這片麥苗,你知道明年會收多少麥粒麽?”


    嫘祖:“不知道。十袋二十袋吧?”


    軒轅:“少說也會收一百多袋。”


    嫘祖:“收這麽多哇?”


    軒轅:“對。但是我們剛開始種麥時,一粒麥種也就隻能收十粒二十粒,慢慢地,我們研究種麥技術,收獲就越來越多了。”


    嫘祖:“哦,你是說,我們要想多有蠶,就要多有樹。要想桑樹多,就要像種麥一樣,讓一棵桑樹變成十棵、百棵?”


    軒轅點點頭。


    嫘祖:“我知道了。我們每年在桑果成熟時,把它采下來集中一起,有意埋在地裏,讓它們多出苗。然後把這些小桑苗栽在地裏,像麥苗一樣管理,它就長得多,長得快!”


    軒轅笑著點點頭:“很聰明嘛!”


    嫘祖親昵地打了軒轅一下:“你壞!”


    常先道:“嫘祖姑娘,這片山坡就不錯。你看,坡勢平緩,向著太陽。下坡時我仔細看了土壤,也很肥沃。我想,栽桑樹應該和種麥差不多,都需要土壤肥沃、陽光好。”


    軒轅:“常將軍說得很對。你們像種麥技術一樣種桑樹,桑樹一定會發展得又快又好。”


    嫘祖高興地:“我明白了。明年,我們就在這片坡地上發展桑林!”


    夜。圓月中天。


    嫘祖家。屋外大石上,嫘祖、軒轅相依而坐。


    軒轅:“······原來你父親是被烈山族殺死的?”


    嫘祖:“對。那年榆罔和蚩尤聯合侵犯我外婆家的江水族,我父親接到求援急報,親率一支隊伍支援,身負重傷而亡。母親被蚩尤部下抓迴東夷,欲納為二王妃,母親不從,奮力反抗,被蚩尤殺害。我就成了孤兒,被舅舅收養。”


    軒轅:“金伯酋長因此接替了你父親位置?”


    嫘祖:“對。那時我舅舅和他都是副酋長,我舅舅的威望一直比金伯高。父親臨死前,擔心鄉親們選舅舅當酋長,特別囑咐鄉親們選金伯,並專門囑咐舅舅不要和金伯爭,要好好支持金伯。”


    軒轅:“我來西陵這些時候,也感覺金伯不錯,你舅舅當然也很好。”


    嫘祖:“我們西陵族,舅舅和金伯各有專長。舅舅祖先,原來是神農炎帝身邊大臣,跟隨神農學到不少醫藥知識。神農在世時,又悉心傳授我舅舅醫藥知識,所以,舅舅醫術高明。金伯祖先一直是看天象的,所以,金伯對天象頗有研究。”


    軒轅:“金伯和你舅舅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他們的本領對人類發展會有很大貢獻,要好好發揮他們的專長。”


    嫘祖:“是嗎?如何發揮呀?”


    軒轅:“慢慢你會明白的。”


    說話間,常先從屋裏出來,道:“國主,夜已深,睡了吧,小心著涼。”


    軒轅:“對,嫘祖,時間不早了,睡了吧。”


    嫘祖:“不,再坐坐。我們互相依偎,不冷。”著說挨得軒轅更緊。


    軒轅見狀,對常先:“常先,你別管我,先睡吧,我們再坐一會。”


    常先:“是。國主。”退迴屋裏。


    軒轅:“金虎對你很好,人也不錯,你為何······”


    嫘祖:“他是我西陵族優秀青年,對我很好。可是,不知為何,我對他就像對兄長似的,一點也激不起兒女戀情。對了,黃土,他一直要堅持同你比武,你咋辦?”


    軒轅:“看他堅決的態度,比武可能難以推掉。我越推,他越會堅持。但是,我和他比武隻是切磋武藝,和我們的婚姻無關。”


    嫘祖:“如果你輸了,他就堅決要娶我。”


    軒轅:“此事須向金伯稟明,並由他主持。”


    嫘祖:“你有勝他的把握麽?”


    軒轅:“和他從沒交過手,心中沒底。不過,輸了也沒啥,向他學習嘛!”軒轅故作輕鬆。


    嫘祖:“不,你一定要勝他!”


    議事廳外高高的議事台。正中站著金伯,旁邊是岐伯和常先。


    台下空坪上,一邊站著軒轅,一邊站著金虎。軒轅身後不遠處站著嫘祖、喜鵲和蝴蝶;金虎身後站著黑豹和黃狗。四周圍滿了觀看的族民,其中有我們熟悉的金娘、岐娘、漁伯、漁娘、石伯、石娘。


    金伯台上高聲道:“今天,是我西陵族和有熊國比武。西陵族代表金虎,有熊國代表軒轅。本酋長被雙方推選為主持人。我西陵族副酋長岐伯、有熊國大將軍常先為見證人。雙方言明,今日比武隻為切磋武藝,交流友誼。比武任何一方不得用陰招暗器傷害對方;不得在占優時用器械傷害對方,隻能點都為止。今日比武器械是木棍、石刀、弓箭。台下比武雙方可聽清楚了?”


    軒轅朗聲應道:“聽清了!”


    金虎不屑一顧應道:“知道了!”


    金伯:“台上雙方見證人可聽清楚了?”


    岐伯、常先齊聲迴答:“聽清了!”


    金伯問台下觀眾:“台下族民,都聽清楚了?”


    台下眾人:“聽清了!”


    金伯:“現在比試第一器械:木棍。比武雙方可準備好了?”


    軒轅、金虎:“準備好了!”


    金伯:“開始!”


    軒轅、金虎各自舉棍擺開架勢。


    台下眾人緊張觀看。


    嫘祖緊張觀看。


    軒轅、金虎你來我往,你進我退。一個劈頭猛打,如雷霆灌頂;一個就地橫掃,如地龍纏身。軒轅一棍直取金虎心窩,金虎一個側身,讓過來棍,順勢一棍掃去,軒轅躲避不過,被掃倒在地。


    觀眾一陣歡唿。


    嫘祖一陣緊身。


    軒轅從地上爬起來,檫檫嘴角汙泥,向金虎拱手:“好棍法,軒轅不如,佩服!”


    金虎自傲地昂頭,不發一言。


    金伯高聲宣布:“第一場比賽,木棍,金虎勝,軒轅敗!”


    “哇!”觀眾一陣歡唿。


    金伯:“第二場比賽:刀。雙方可準備好了?”


    軒轅手握石刀:“準備好了。”


    金虎高傲地:“好了!”


    又是一場好鬥。


    一個左砍右劈,一個上遮下攔;一個雪花蓋頂,一個金蛇纏腰。你進我退,你攻我防。


    場上觀眾一陣又一陣喝彩聲。


    黃狗對黑豹:“嗨,金虎哥身手不凡,這一場還能勝!”


    黑豹:“未必。你沒看軒轅似乎在讓他?”


    黃狗:“讓?他肯讓?他隻能防守,如何進攻?”


    比武者打鬥激烈。


    蝴蝶對喜鵲:“喜鵲,你看誰能勝?”


    喜鵲反問:“你希望誰勝?”


    蝴蝶:“嫘祖姐是我們的好姐姐,我當然希望軒轅勝!”


    喜鵲:“金虎是黑豹的好哥們,黑豹肯定希望金虎勝!”


    蝴蝶:“你呢?”


    喜鵲:“我?我······”


    蝴蝶:“你是站在黑豹一邊還是嫘祖姐一邊?”


    喜鵲:“你?你?我和你一樣!”


    蝴蝶笑笑:“這才是好姐妹!”


    嫘祖緊張地看著場上比武,心中暗暗禱告:“黃土哥勝!黃土哥勝!”


    比武場上。金虎一刀劈頭向軒轅砍來,軒轅輕輕一閃身,躲過刀鋒,隨即一刀向金虎胸口砍去,金虎退讓不及,眼看胸口就要被軒轅砍中,軒轅一迴刀,左手順勢一抱抱住金虎,右手刀一揮,架在金虎脖頸上。


    金虎猛力掙紮,仍被軒轅牢牢控住,動彈不得。


    蝴蝶高興地對喜鵲:“勝了,軒轅勝了!”


    喜鵲也高興地:“軒轅勝了!”


    台上金伯高聲宣布:“第二場比賽,刀法。軒轅勝,金虎敗!”


    “哇!”觀眾一陣歡唿。台上常先和歧伯麵露喜色。


    台下,嫘祖激動地:“勝了,黃土勝了!”


    軒轅放開金虎:“金虎兄,承讓了!”


    金虎不服氣地:“比箭!”


    金伯高聲宣布:“第三場比賽開始,比箭!”


    賽場上,比賽二人各自背箭挎弓,擺好架勢。


    台上。金伯高聲宣布:“賽手各發三箭,以近靶心多者勝。軒轅先射,金虎準備!”


    軒轅應聲:“軒轅聽令!”跨前一步,從背後抽出箭來,搭在弓上。


    觀眾緊張地觀看。


    黑豹、黃狗緊張的觀看。


    喜鵲、蝴蝶緊張地觀看。


    嫘祖自信地送去鼓勵的目光。


    軒轅迎著嫘祖送來的目光,迴去一個自信的眼神。


    金虎拈著弓,看著軒轅信心滿滿的樣子,滿臉不自在。


    台上,岐伯站不住了,把常先拉到一邊,悄聲問道:“國主他······”


    常先笑笑:“岐伯,你放心,國主保準成為你的侄女婿!”


    岐伯:“他,他,真行?”


    常先:“西陵山頂,你沒見他放箭射虎,一箭中喉?”


    岐伯:“哦,對呀,他的箭法不錯嘛!”


    常先:“岐伯,跟你說吧,國主可是我有熊國第一箭手,沒人比得了!”


    岐伯:“這就好,這就好!”


    台下。軒轅凝神定氣,拈弓搭箭,一箭飛出,直射靶心。


    “哇!”觀眾齊聲歡唿。


    軒轅向嫘祖微微點頭,從容地再去背後取箭。


    金虎衝上前:“不射了,我認輸!”說罷一扭頭,衝出賽場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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