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將整個廣場團團圍住,一時間驚慌的人群四處逃散,他們對過往的人員也都一一排查,正一步一步的縮小圍截範圍。左手嚐試突擊以引開對方的注意,但對方實在是人數眾多,越是對抗包圍圈就縮減的越快。卡爾文很不幸,臨死前他把自己要交代的東西都告訴給了邱舞穆,還用最後一口氣罵了所有人。這讓邱舞穆很是氣憤。她倒不是因卡爾文罵她而氣,而是她覺得自己需要憤怒的理由遠比卡爾文要多很多。比如,卡爾文可以一走了之,她還得繼續去麵對這爛攤子。而那些人完全不分青紅皂白的要把她逼到死胡同。那些軍隊戰士隻管執行任務,他們從來不管這任務到底是對是錯,而他們的長官,他們的長官的長官,可能都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要這樣做。而這麽做的唯一目的就是得讓她死。在這種要麽你死要麽我死的局麵下,大家竟然根本沒有任何的仇恨和恩怨。隻有陰謀的策劃者穩穩的隱居幕後,似乎玩的非常開心。


    “現在怎麽辦?”


    被困在車庫東北角的我們開始在車庫裏小心翼翼的移動著,但目前還不知道如何突圍。或者軍隊馬上就會搜查到這裏,然後我們似乎隻能坐以待斃了。


    左手嚐試吸引火力無果後,又繞了迴來和我們匯合。我們此時已經到了車庫最中心的位置。而正在大家發愁的時候,車庫裏發出了異常的聲響。其實也並非異常,而是當停在這裏的所有艦艇都在同一時間被啟動的時候,那聲音完全就超乎了你的想象。


    我好奇的問道:“這又是怎麽了?”


    “你們不要這麽緊張,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跟他們談談,或許——”李梅隆話還沒有說完,一艘灰色的飛艇已經停到了我們麵前,艙門開著,裏麵一個全息影像微笑著對我們說:“快上來吧,我帶你們出去。”


    沒人認得他,因為他完全是個卡通形象。所以也沒有人問這家夥是誰,大家隻是相互看了一看,誰也不知道該做什麽。而就在此時,遠處入口處一對士兵衝了進來,還沒來得及確認我們的身份就被旁邊的幾艘飛艇突然撞飛了出去。


    “快點吧,沒時間了!”那張微笑的卡通臉十分誠摯的說道。


    左手說:“看上去不像是敵人,上吧。”


    於是大家紛紛上了車。


    之後,車庫裏所有的車輛和飛艇以及其他各種種類的交通工具都紛紛從各個出口駛出,車庫如潰堤的水庫,那些軍隊設置的障礙被這洪流清洗一空,他們完全不知所措。我們在車流的掩護下,駛出了蓬塔阿雷納斯。


    陳善棋看著那些無人駕駛的車輛說到:“都是無人操控的,像是被黑客侵入的。”


    皮智國好奇的問道:“那麽你到底是誰?”


    那張誠摯的臉說到:“我是你們的朋友!”


    “至少有個名字吧!”


    他說:“阿內納塔。”


    左手很好奇:“誰?”


    這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這麽說吧。這名字也是我隨機取的。我是雅典娜的敵人,是你們的朋友。從本質上講,我可能和雅典娜是同一類,但我生來就是為了對抗她的存在的。”


    大家各自以自己的理解方式把這事想了一下,然後看穿大家心事的李梅隆默默的念了一句:“阿門!”


    邱舞穆無法確信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確,她隻能這樣假設性的問道:“那是誰創造你的呢,還是說你是自己出現的?”


    “創造可能無從談起,但我確實是來自格陵蘭的一個實驗室。現在我主要是為自由聯盟政府服務。”


    陳善棋有些疑惑:“格陵蘭?”


    “是的。”


    “跟維克有關?”


    “不。他對此一無所知,我是自由聯盟政府下的一個科研單位的秘密項目。”


    “這麽說你已經和雅典娜交過手了,你們現在是敵人,以後會成為朋友麽?”


    “目前而言,我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她已經知道我的存在了,而且正在策劃新一輪的攻勢,她的階段性目標很單純,就是想把我吞掉。她是個瘋子!”


    左手笑了笑,還是一言不發。


    那張誠摯的臉也看了看她。我總覺得這中間有太多的欲語還休,但還是不知其然。


    我好奇的問道:“那麽還是非常感謝你,我們現在要去哪?”


    “蓬塔阿雷納斯有些不太幹淨了,在我沒有把這裏弄幹淨前,你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東南部是阿根廷第八艦隊的管轄,應該是安全的。控製權交給你們,你們自己決定。”


    “好吧,不過我真心不喜歡你們的這種描述,聽起來很不舒服。”


    陳善棋一邊說,一邊接手了這艘飛艇的控製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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